面包人:啪!醒木一响,各位客官快把茶盏端稳喽——前头渭水边的送行酒气还没散,马其顿的路眼看就要踩上去,可别急着盼远方的热闹,这启程前啊,先有段热乎的小插曲要唱!
您还记得不?之前存在那乐子人提过一嘴,咱主角的圣心姐姐正在马其顿等着——这可不用等主角往那边跑,圣心姐姐呐,转眼就快到跟前儿了!说不定下一秒,就踩着风、带着点异域的气息,来跟大家伙儿打照面呢!
这插曲虽短,却藏着盼头,您呐,就接着往下看,保准这“姐姐来见”的戏份,比刚温好的酒还让人心里暖!
第二天清晨,霜气还裹着门框,我蜷在门槛上,手里捏着半块凉透的麦饼,望着天嘀咕:“老姐也该到了吧?话说这次去马其顿,灰烬说跟希腊那趟差着年月,不知道柏拉图那老小子还在不在——要是在,正好拉着他唠唠哲学,省得总听你瞎掰。”
灰烬在脑壳里嗤笑,声儿糙得像磨砂石:“马其顿?亚历山大那阵子是吧?跟你说个实话,你别难受——柏拉图早没影了,那时候离他嗝屁都过了多少年,说白了,你到那儿的时候,他十有八九早烂在坟里了!”
我把麦饼往石台上一扔,没好气道:“得得得!你就不能捡点好听的说?非把人念想戳破才舒坦?”
“老子这是跟你讲实在的!”灰烬顿了顿,语气软了点,“好消息也有——这老小子早成了大哲学家,名儿能传几百年,你去给他坟头念两页《理想国》,也算沾沾他的文气,不算白跑。”
“我呸!他当年还真是一语成谶!合着我这趟还得给人当‘坟头说书的’!”我正骂着,风里突然裹来股子桂花甜,还混着兰草的凉,飘得人鼻子痒——抬头就见星若拎着裙角跑过来,手里攥着个绣着兰草的香囊,指尖还沾着点金线。
“木头,接着!”她把香囊往我手里塞,眼里闪着光。
灰烬立马酸溜溜的,在脑壳里阴阳怪气:“哟呵!小祖宗又给你塞好东西了?真他妈滋润!算了算了,老子是你前身,你是老子未来,你俩好跟我好一样,不眼红,不眼红!”
我没等他叨叨完,伸手就把星若抱起来,胳膊圈得紧,鼻尖蹭着她发间的兰草香:“这真是给我的?”
她在我怀里笑,眼睛亮得像浸了月光的星子,嘴角翘得老高,活像刚偷吃到鲜鱼的猫:“不然给谁?”
“能不开心吗?这绣活多俊!针脚比你跳舞还好看呢!”我刚夸完,耳朵突然一疼——星若手伸过来,一把拧住我耳垂,劲儿不大却掐得准,声音脆生生带着点狠劲:“开心归开心,耳朵给我竖起来!到了马其顿,别跟那些穿纱裙的姑娘瞎唠,别瞅着人家戴的宝石眼馋!敢沾花惹草,我就把这香囊里的桂花全倒出来,掺进你喝的茶里——让你天天喝着‘念想’,却摸不着我给你的好!”
“哎哟疼疼疼!松手松手!”我赶紧告饶,“知道了知道了!我眼里就你一个,马其顿的姑娘再好看,也没你绣香囊的样子俊,绝对不瞎琢磨!”
星若哼了一声,手才松了,指尖还轻轻刮了下我下巴,带着点小得意:“算你脑子没糊涂。”
晨光裹着白雾,飘在院墙上没散,突然“吱呀”一声,院门被推开——圣心立在门口,白袍沾着点雾星子,黑发红瞳在雾里亮得扎眼,胳膊上挎的果篮晃了晃,里头无花果、石榴露着红,透着股子甜气。她瞅着院里的我俩,眼尾弯出点细纹,笑出声来,嗓门里带着点调侃的糙:“哎哟,年轻人就是有劲儿,大清早的就搁这儿腻歪,当我看不见呐?”
她往前凑了两步,果篮往石台上一放,指了指星若,语气更逗:“要是你们星官能生娃,我这当姐的,怕不是早抱着大胖外甥,当姑姑了!”
星若脸“唰”地红透,攥着香囊的手紧了紧,指尖都泛白,低头往我身后躲了躲,声音软乎乎却带着点急:“圣心阿姐!你别瞎说!”
圣心笑够了,抬手拍了拍我肩膀,劲儿不小:“行了行了,腻歪够了没?该走了,马其顿那边的风,可等不及。”
我回头瞅星若,她仰着头,眼里亮闪闪的,捏着我的袖口没松:“回来的时候,记得带点那边的花种子——要是有葡萄藤苗,也捎两株,我想种在院墙边,来年好遮凉。”
“放心,准给你带活的。”我攥了攥她的手,语气沉了点,“你自己在家,照顾好自己,真有事儿,就去找大伙,他们靠谱。”
星若嘴唇动了动,声音软得像雾:“悲莫悲兮生别离。”
我盯着她的眼睛,慢慢接话,一字一句实:“乐莫乐兮新相知。”
圣心没等我俩再腻歪,手杖往地上一戳,“咔”地划开道虚界裂隙,光从缝里涌出来,裹着股子异域的风。她拽了我一把:“走了!”
我俩刚往裂隙里迈,就听见星若突然喊出声,嗓门比刚才急了半截,手还往裂隙这边挥:“哎!忘了说——沾花惹草那事儿,不光女的不行!男的也他妈别跟人瞎混!你听见没!”
灰烬在脑壳里笑出了声:“哎哟,小祖宗这叮嘱够全面,连男的都防着,你可别犯浑!”
我回头喊:“知道了!保证不瞎混!”话音落,裂隙“唰”地合上,晨光里星若的影子,还攥着果子站在那儿。
虚界里的光还晃眼,圣心突然扯着嘴角笑,语气里满是调侃:“上次咱俩从这儿穿的时候,你回头还抱着我哭呢,跟受了委屈的娃似的。”
我赶紧摆手,脸有点热:“你能不能哪壶不开提哪壶!老姐,这事儿早翻篇了!”
灰烬在脑壳里插了句,声儿透着迷茫:“谁知道这趟能落到啥地界儿,别再跟上次似的,刚落地就踩泥坑。”
圣心没接茬,手杖往虚界里点了点,嗓门亮起来:“得,走了走了!Go go go,出发喽!”
话音刚落,眼前的雕花楼门、青石板瓦“唰”地飞着散了,跟被风卷了的纸片似的,转个眼就变了样——再瞅时,早换成了大理石铺的地,宝石嵌在廊柱上,黄金裹着殿顶,晃得人眼晕,活脱脱座亮闪闪的圣殿。
圣心往裂隙边退了退,手里还攥着没放下的果篮:“就送你到这儿,我还得去盯图书馆的活儿,那楼还没搭完呢。咱到时候见。”
我没多想,抬脚就跨出裂隙——结果脚底下没踩着石板,净是软乎乎的草,抬头一看,全是遮天蔽日的树,苍郁得连光都透不进来。
灰烬立马炸了:“不对啊!不该是城吗?马其顿的城呢?这林子里连个屋顶都瞅不见!”
我急得往裂隙那边喊,嗓门都拔高了:“老姐!你这是给我扔哪儿了?这他妈还是马其顿吗?”
裂隙早“咔”地合上,哪还有圣心的影。可我没瞅见,林子里的叶缝里早亮了几双碧绿的眼,跟藏在暗处的兽似的,盯着我这儿,没挪过半分。
啪!醒木一响,各位客官先按住性子——咱主角刚跨出虚界,没踩着马其顿的城砖,倒落进了满是树影的林子里,这可不是走岔了路,是咱特意留的热乎戏份!
今儿咱不着急往马其顿的城邦奔,先给您好好说道说道眼前这地儿——它有个巴尔干话的名儿,叫“奥日诺列勃”,翻过来就是“银之森”,正是那藏着玄乎劲儿的精灵之森!您想啊,能叫“银之森”,指定是雾裹着树影时,枝桠上能泛出银亮的光,里头说不定藏着尖耳朵的精灵,或是能说话的古树,保准全是您没见过的新鲜事儿。
可这森林里到底藏着啥、主角刚落地就要遇上啥,咱今儿先不扒透——好故事得留口劲儿,不能一次说尽了。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