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小算盘又拨开了:傻柱的厨艺,加上娄晓娥家的底子,这席面能差得了?
到时候,自己一家老小五六口人,就随个一毛两毛的份子钱。
敞开了吃,绝对是稳赚不赔的大买卖!这忙帮得值!
“三大爷,” 何雨柱看火候差不多了,切入正题:“我想拜托您个事儿,这事儿非您莫属!”
“你说!尽管说!” 闫埠贵拍着胸脯。
“这喜帖,得麻烦您给帮忙写一下!” 何雨柱说得诚恳。
“您是咱院里最有学问的,字儿写得最体面,这事儿交给您,我放心!”
“嗨!我当什么事儿呢!” 闫埠贵一听,心里乐开了花。
写喜帖?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既显摆了自己的“文墨”,又落下了人情。
还能稳稳吃上席面。
他立刻把胸脯拍得山响:“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保证写得漂漂亮亮,喜庆大方!
你三大爷这点能耐还是有的!”
“那可太谢谢您了!” 何雨柱从兜里掏出一张折好的纸片,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一些名字。
“这是邀请的客人名单,您照着写就行。”
闫埠贵接过来,扫了一眼。
这一看不得了!全是厂里的大领导,里头有杨厂长、李副厂长、保卫科的陈科长……
“至于写喜帖用的红纸、毛笔、墨汁……” 何雨柱顿了顿,看着闫埠贵。
闫埠贵心里咯噔一下,刚想说“这个得你自己备”。
却见何雨柱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一块钱票子。
“啪”的一声,轻轻拍在了桌上。
“三大爷,这些零碎东西,就麻烦您一并帮着张罗了,钱您拿着。”
何雨柱的语气很随意,仿佛给的不是一块钱,而是一分钱。
闫埠贵的眼睛瞬间就直了!
一块钱!写几张喜帖哪用得着一块钱?红纸毛笔才值几个子儿?
这分明是傻柱懂事,给的好处费!这钱,大半都得落自己口袋!
他脸上的笑容简直要溢出来,忙不迭地把钱抓在手里?
紧紧攥住:“哎呀傻柱,你看你,太客气了!街里街坊的,帮这点忙应该的,还破费……
你放心!东西我包了,喜帖保证给你写好!”
“还有件事儿,” 何雨柱趁热打铁:“这喜帖写好了,院里这些街坊邻居们。
像一大爷、二大爷、老太太、许大茂他们几家……到时候还得麻烦您受累,挨家挨户帮我去送一下。
顺便帮我记个账?您是老账房,这事儿您最在行。”
闫埠贵此刻看何雨柱简直像看散财童子。送
喜帖?举手之劳!记账?更是他的老本行!
一块钱的大头好处都拿了,这点跑腿费简直是添头!
他满口答应,声音洪亮:“放心!全交给你三大爷!保证一家不落,账目清清楚楚!
你就安心准备当你的新郎官吧!”
两人又东拉西扯地闲聊了一会儿,气氛前所未有的“融洽”。
闫埠贵把那杯“好茶”夸了又夸,何雨柱也配合着说了几句场面话。
看看天色已晚,何雨柱起身告辞:“得嘞,三大爷,这事儿可就全拜托您了。
我家里还有点事儿,先回去了。”
“好!好!慢走啊傻柱!放心!事儿一准儿给你办妥帖!”
闫埠贵热情地把何雨柱送到门口,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一块钱。
脸上的笑容直到何雨柱的背影消失在垂花门后才慢慢收敛。
他转身回屋,关上门,长长舒了口气,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得意和盘算的复杂表情。
他小心翼翼地把那一块钱收好,又拿起那张写着名字的纸片,摩挲着。
仿佛那不是纸,而是通往儿子儿媳工作问题的金钥匙。
他走到书桌前,翻出那个用了多年、边角都磨得发亮的旧账本。
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利用这次“帮忙”,在傻柱的喜事上,为自己家谋取更大的“福利”了。
而走出闫家门的何雨柱,脸上的憨厚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狡黠和轻松。
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脚步轻快地往后院走去。
一块钱?小意思,能用这点小钱。
让这位精于算计的三大爷心甘情愿、甚至感恩戴德地把写喜帖、送请柬、记账这些琐碎又费事的活儿全包了。
还觉得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这笔买卖,在他傻柱看来,值!
省下的时间和精力,够他琢磨好几道大婚当天的硬菜了。
何雨柱未做停留,随后直接抬腿往中院而去。
娄晓娥已经收拾好了餐具……剩下就是谈谈人生,捅捅娄子。
何雨柱一夜安眠,娄晓娥温软的呼吸似乎还萦绕在枕畔。
他早早起身,动作利落地洗漱,从空间里取出棒子面粥和咸菜丝吃了早餐。
推着那辆擦得锃亮的“二八大杠”出门时,天刚蒙蒙亮,四合院里还弥漫着清晨特有的寂静。
只有零星几户人家传出锅碗瓢盆的轻响。
刚推着车迈出院门那高高的门槛,一个身影就斜刺里插了过来,堵在了车前。
何雨柱一抬眼,心里咯噔一下,眉头不自觉地就皱了起来——是许大茂。
这家伙显然特意起了个大早,就为了堵他。
许大茂穿着他那件八成新的蓝布中山装,头发抹得油光水滑。
脸上堆着惯常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在何雨柱脸上和自行车上转悠。
“傻柱,早啊!”许大茂的声音带着刻意的热络,像是抹了蜜的刀子。
何雨柱压下心头那股子腻歪劲儿?
冷淡地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字:“早~” 他侧身想绕过许大茂,脚下发力就要蹬车走人。
许大茂却像块牛皮糖似的,身子一横又挡住了去路。
脸上那层假笑更盛了:“别急着走啊傻柱!杨厂长昨天……也跟你说了吧?”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压低声音,带着点炫耀和试探。
“他也让你明儿个,也去那位老领导家里……做饭?”
何雨柱绕开许大茂,正跨上自行车,眼神如刀,狠狠地剜了许大茂一眼。
这小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浮!何雨柱心里跟明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