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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南伸手探了探湖水,低声骂了一句,“大爷的,水这么凉!”

萧业笑道:“记你三次。”

“四次!”乔南笑着瞅了他一眼。

“十次都行!”萧业回道。

乔南好笑的白了他一眼,“我搁这跟你玩算学呢!”

说着,解下身上带着的各种布袋,只留了一个,其余的扔给了树上的谷易。

“这袋是什么?”萧业问道。

“哑药,服下之后舌根即刻麻痹,说不出话来,半个时辰后自解。你不是说不能伤人吗,真要碰上了就用这个!”

萧业伸手拿了过来,“用不着,我说的是最好不要碰上,真要碰上了,当然是保命要紧,直接下死手!”

“哎,那你拿我的药干嘛?”乔南奇怪道。

“这东西挺好,以后我在朝中说不定能用到。”

萧业说着,将东西扔给了谷易,让其收好。

深沉的夜色里,两人解下面罩,缓缓涉水,轻轻摆动手臂,朝着湖心岛上的水阁凫水而去。

此时已是秋末冬初,湖水寒冷彻骨,等爬上了岸,两人都浑身冰冷,脸色发白,秋风一吹,更是如刀割一般。

两人在岛上的灌木丛中拧干了身上的水,活动了下筋骨,便蹑手蹑脚的朝着阁楼而去。

萧业望着未点一灯一烛的阁楼,脸色凝肃。梁王妃说这里有人严密把守,但他们蹲了一时却不见有丝毫风吹草动。

最怕的就是这种,你在暗,敌人也在暗。但现在不是比拼耐心的时候,因为他们只有今夜这个机会了!

萧业与乔南交换了一个眼神,乔南领会,拈起一枚石子朝树上栖息的夜鸟打去,那鸟儿受惊,扑棱棱拍着翅膀飞了。

与此同时,萧业亦向阁楼扔了一枚石子。那石子从琉璃瓦上叮铃铃滚落下来,在寂静的夜空里分外刺耳。

“什么声音?”

阁楼的一层跑出来两个人影,恰好此时夜鸟扑棱棱飞过。

萧业听到二人放下了戒心。

“原来是鸟啊!”

“我就说嘛,这鬼地方也只有王爷和秋先生来!”

“唉,走吧,走吧,回去睡觉去,正做美梦呢……”

两人嘟囔着又进了阁楼。

乔南向萧业小声说道:“这听起来也不像是机密要地啊?”

萧业也面带疑惑,但是梁王妃不像是骗他,而且普通的阁楼为何还要人守着?为何只有梁王和秋松溪来此?

他拉上面罩遮挡面部,“先探探再说,或许有其他古怪。”

既确定了守卫力量,两人从另一侧摸上了水阁的二楼。

从后窗进去,借着稀薄的月光,潜入的这间房似乎是个书房,萧业心中一凛,连忙走向书案,查找有无梁王部署兵力的线索。

却见案上放着一个女子的画像,只画了玉容,还未完工。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再看书格上放的书,除了四书五经,便是《女则》之类。

萧业微微蹙眉,这是女子的书房?

这时,里间的乔南小声吹了声口哨,招呼他过去。

萧业走了过去,这应该是间卧房,屋内放着妆台,摆着床榻,陈设简单。

但不简单的是那墙上,神态各异,或愁或笑,或读书或做女红,挂满了女子的画像。

而看那女子的面容,都是一个女子的肖像。

“这个王爷还挺痴情,看这画上的女子也不是美若天仙的容貌,是以前的梁王妃?”乔南好奇问道。

“不是,梁王之前未娶妻。”萧业答道。这应该就是那位能让梁王为其遣散府中姬妾的神秘美姬。

“那这女子是不是不在人世了?”乔南又问道。

萧业点点头,看梁王这般追思,应是如此。

乔南又道:“这二楼是女子的书房、闺房,那一楼是什么?要不要去探了?”

萧业复又点头,既然来了,自然要一探究竟。

二人正要转身朝一楼去,却听楼下传来斥责的声音。

“起来站好,王爷都没睡,你们倒睡了!”

秋松溪!

萧业寒眸一惊,此时开窗出去难保不会发出声响,他迅速打量这间房来,这里陈设简单,只有屏风、床榻和妆台,并无避身之处。

他抬头向上看,见房顶上结了许多布幔,绕成花型,转头给乔南使了个眼色。

乔南了然,二人纵身一跃跳上了房梁,藏于布幔之上。

楼下紧接着传来两个守卫胆战心惊的请安声,“卑职见过王爷!”

梁王似乎没问罪,一阵脚步声上楼来了。

萧业听到那脚步声去了书房,随即灯便亮了起来。

一阵沙沙的纸张摩擦声传来,梁王似乎拿起了那张画像。

又听说话声传来:“冯会亭回相州了?”

秋松溪答道:“是。”

梁王又问:“想必其心中有些怨怼。”

秋松溪又答:“他一心想将羽仙从花神楼带走,不能如愿,怨怼应是有的,人之常情。但羽仙去找萧业这件事,他是知道底细的,没有怪在王爷身上。”

里屋房梁上的萧业闻言,侧耳倾听。

梁王哼笑一声,轻蔑道:“这个羽仙啊,花魁做的太久了,笼络了一个冯会亭就忘了自己的身份。这山望着那山高,要不是冯会亭对她用情颇深,她私自招惹萧业的事孤定不饶她!”

“是。”秋松溪附和道,“冯会亭和萧业不同,王爷大可放心用他,他不会有二心!至于萧业,他今日见王爷时有求赏羽仙吗?”

梁王嗤笑道:“他不会那么蠢,就是真的喜欢也不会放在身边,且不说从越州带回去如何瞒过陛下,就是羽仙是孤的人这点,他也会心存戒备。”

“王爷说得是,此子只可用于乱世!”

乔南听到这里,转头看了眼萧业,这才是真的“卸磨杀驴”啊!

萧业回了个淡然的眼神给他,所谓刀刃,便是如此,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他毫不意外,所以他千难万险选择了毫无根基的魏承昱,而不是主动招揽自己的梁王。

谋进先谋退,这个道理他一早就懂。

外间再次响起了沙沙的声音,又听秋松溪道:“王爷装裱的手艺越来越娴熟了,我先去里屋点灯。”

萧业和乔南闻言不由紧张起来,虽有布幔的遮挡,但点了灯后,难保梁王走进来时不会昂首阔步,瞄到上面啊!

乔南向萧业挤了挤眼,萧业面色沉肃。这个水阁里只有梁王、秋松溪和两个守卫,纵是起了冲突也易脱身。

但那是最坏的情况,最好不要发生。

他看出了乔南的意思——要不要下杀手?不要!萧业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