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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宵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猛地站起身。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沈桃言既是二少夫人,又怎么能跟大哥成亲?”

挥红几人不敢吱声。

聂宵:“我现在就回府,告诉他们,我还活着。”

叠珠一直派人盯着呢,但是一直没有看到聂宵的人影,她不禁担忧了起来。

直到最后一天也没有抓到人,叠珠着急得不行。

“明日就是成亲之日了,还没抓到人。”

沈桃言:“好了好了,急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其实她自己也是有些心神不宁的。

聂府已经张灯结彩上了,就等着明日的大日子。

红绸从屋檐垂下,宛如一道道流火,长廊上,挂满了红灯笼和喜字。

府里的众人也是高兴不已,这样的好日子,聂老夫人自然也得从善堂里出来。

但沈桃言和叠珠叠玉心里藏着事儿,不像别人是十足十的高兴。

沈桃言的心神不宁,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的成亲之日。

叠珠派人守在府门口,要是二公子出现,他们就想办法将人架走。

聂大公子成亲,正三品官老爷,那阵仗是要比聂宵大的。

不管娶的是谁,那都是日后的监司夫人,各种用度也是按转运使的规格走。

沈桃言已经成过一次亲了,这回她知道自己要嫁的是什么样的人,心中没有第一次那么忐忑,反而多了一些安稳。

吉时,聂府内外早已是灯海人潮,喧嚣鼎沸,府里穿梭忙碌的下人步履匆匆但一片喜气洋洋。

叠珠和叠玉守在沈桃言身边,沈桃言不知道外面有多热闹,但那震天的鼓乐,她听到了。

这么大声,只怕整个洪都的百姓也都听见了。

大家也都知道聂珩要娶的是谁,身边肩挑两房的事情又不是没有,没必要少见多怪。

但像聂珩这样直接娶了的,是有点儿少见。

只不过大家伙一想到聂珩的性子,又觉得他这样做,也是正常。

人家聂府的人都没什么奇怪的反应,他们这些只是来喝喜酒的,更不可能有不当的言论了。

他们说得最多的,无非是沈桃言运气真好,没了个傻子二公子,倒是得了风骨如玉,人如月的大公子。

耳边的喧嚣渐渐平息下来,直到一切的流程都走完了,沈桃言和叠珠叠玉担心的事情也没有发生。

聂宵并没有出现,沈桃言虽觉得奇怪,但更多是松了一口气和欣喜。

聂珩的却扇诗作得很好,还很直白大胆,将宾客都给吓住了。

尤其是那两句十载春秋暗牵念,宝刹几度叩灵签。

在场人无一不听出了其中的意思,他们不敢揣摩这到底是真的,还是仅仅作了一首情诗罢了。

沈桃言自己也愣了愣,牵念了十载,还去一次次叩拜神佛,求取神签,聂珩的感情恐怕比她看到的还要深。

许知骞倒是笑了,聂兄有时候吧,其实挺离经叛道的,只不过一直藏在克己复礼的表面下。

今日好不容易得偿所愿,真是一点儿也藏不住了。

沈桃言一个人在房中安安静静坐着,她还在想着聂珩作的却扇诗呢。

没一会儿,叠珠和叠玉进来了。

叠珠:“今天折腾一天了,大少夫人,先来吃些东西吧。”

沈桃言无声笑了笑,这改口倒是改得快。

叠玉:“这是大公子吩咐奴婢们送来,大公子还说,他一会儿就回来。”

沈桃言:“嗯。”

她还真忍耐了一天了。

她正吃着呢,聂珩就回来了。

他满眼的流光溢彩,脸上也满是愉悦之色,仿佛拥有了所有一般。

火红色的红袍穿在他身上,叫他更是容光焕发。

聂珩坐到了她的身边,摸了摸她的脸:“阿桃,累不累?”

沈桃言:“还好。”

聂珩:“我们早些歇息?”

沈桃言眉眼如丝,瞪了瞪他:“会不会太早了?”

聂珩勾了勾她的手指:“不早了,天黑了。”

沈桃言捏住了他的手指:“你的却扇诗怎么作得那么大胆?宴上可还有你的同僚呢。”

聂珩无所谓道:“这有何妨,他们要参就去参吧,这些小事儿圣上不会放在心上的。”

沈桃言不放心:“那平阳王呢?”

聂珩亲了亲她的脸:“阿桃,今日是我们成亲的日子,别提不相干的人。”

他的手指慢慢摸上她的鬓角:“钗环重不重,我给你卸了可好?”

沈桃言:“嗯。”

聂珩的动作很轻柔,一点儿也没有弄疼沈桃言,他扶起她的一缕秀发亲了亲。

“真好。”

沈桃言:“嗯?”

聂珩站在她的身后,抬起她的下巴:“阿桃,是不是该换称呼了。”

沈桃言笑着问:“你想听我喊你什么?礼之,阿珩,还是夫君?”

她刚说完,聂珩就俯身低头含住了她的嘴。

沈桃言被他亲得晕晕乎乎的,回过神时,她已经在锦被上了。

两人就像两片漂泊的云,终于在这一刻交融在了一起,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而旖旎了起来。

次日,沈桃言一早就要去拜见大夫人和大老爷,她是被聂珩抱起来的。

昨晚,她想要停了,与聂珩说的借口,就是第二天还得去拜见公婆。

聂珩没停,只答应她,明日一定不会叫她误了时辰。

于是,沈桃言还在迷迷糊糊时,聂珩就给她拧了帕子梳洗,还给梳起了头发。

叠珠和叠玉在旁边茫然地站着。

不是,大公子怎么连她们的活儿也要抢。

好在到最后,还是叠珠和叠玉替沈桃言挽了发,更了衣。

沈桃言到了大老爷和大夫人那儿,全程都只点头,不怎么说话。

李雯君和聂晏以为她是羞的,还打趣了她和聂珩。

自己儿子终于是成亲了,以后不会是孤家寡人了,李雯君和聂晏也算是了结了心头大事了。

沈桃言和聂珩回到自己房中,聂珩心疼地给沈桃言揉腰,沈桃言瞪他,他自己却脸红。

“阿桃,天才亮,别这样看我。”

沈桃言羞恼地伸手去掰他的手指,一开口就是十分沙哑的嗓音。

“聂礼之。”

什么克己复礼,谁传出来的,克的是哪门的己,分明克她。

还有清冷古板在哪里,昨晚那个热情如火,还翻出避火图,跟她一样样来的人是哪位。

简直是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