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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病娇男主搞强制?她嫌弃,让我来 > 第310章 殿下不礼佛,怎么夜夜爬我窗(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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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殿下不礼佛,怎么夜夜爬我窗(13)

燕濯绪梦到自己走入那间药浴禅房。

从水中,半捞起那朵日思夜想的栀子花。

他的手抚住镌刻其上的经文。

墨色的字迹,便被他褪下,坠入深色的药汁中,漂浮在水面上。

他的手探入水下,握住花枝。

那双捻动佛珠的手,抄经的手,为长明灯添油剪烛的、冷玉般高洁的手。

此刻,却在水下,在神佛不问处。

贪婪深搅。

屋内的空气湿热,夺走人的神智。

他也跟着,染上罪恶的濡湿。

画面破碎、切转。

他回到自己的禅房,在满室神佛的静静注视中,抓过沈知意的脚踝,将她压在身下。

撕扯所有覆盖经文的衣裙布料。

和自己身上的,明黄袈裟。

柔软的绸裙,和庄严神圣的僧袍交叠在一处。

形成一种惑乱的、罪恶的美。

长明灯火跳跃,将两具缠绵的身体,映在墙壁上。

佛光普照。

却是堕落的开始。

燕濯绪在背弃佛祖的恐惧中,吻住她的脖颈,在她泛红的耳垂和面庞上,不知餍足地亲吻舔舐。

佛曰,信、愿、行俱足,便可早登极乐。

他信她。

愿她。

无法自拔地靠近她……

燕濯绪在高热昏聩中,迷乱地想。

佛啊,佛啊,为何他不曾见到地狱修罗,反而到了极乐净土?

谁来给他解答……

他冷汗涔涔,猛地睁开眼。

禅房幽寂。

他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躺到了榻上。

额上还覆着块方巾。

他缓慢抬手,将方巾拿了下来,疑惑地蹙了下眉。

转头,却看见沈知意跪坐在床边,脑袋枕在他的胳膊附近,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他心口蓦地撞了下。

她怎么在这儿?

燕濯绪垂眸,凝着手上的巾帕,又转头,看到地上的水盆。

心中一瞬间明悟。

他发烧了。

而她整夜在此,照顾他退热、安睡……

燕濯绪心中涌起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抿唇,死死盯着她。

明明心中还装着另一个男人。

却对他如此照顾,还不设防。

是因为,他是僧人?

所以天然地,在她心中,便是无欲无求之人,便一点界限也不用守?

燕濯绪移开视线,心中闷堵如石。

没过一会儿,又忍不住,转头看她。

她好像累极了。

半张脸枕在胳膊中,半张脸蒙在灯火和月光中。

软绒绒的,可爱非常。

燕濯绪看到她微微嘟起的,绯红柔软的唇。

喉头上下滚了滚。

在梦中,他吻遍那么多地方,却不曾吻过她的唇。

那会是他的答案吗?

他攥紧方巾,眸色一瞬间变得晦暗。

沈知意动了动,睫羽微颤。

燕濯绪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

“大师,您醒啦?!”她惊喜地扑上来,却好像顾忌着什么似的,在即将靠近他的瞬间,又退了回去。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她眉眼耷拉下来,“若非我给大师的谢礼过分出格,也不会害您受惊至此。”

“幸好了无方丈来看过,说您无碍,只是执念缠心,破了便好了。”

“大师如今烧退了,可好些了?”

执念缠心。

燕濯绪嘴唇苍白,连神色也黯淡几分。

“无碍。”他动了动唇,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格外沙哑。

沈知意立刻起身,去帮他倒水。

“喝点水润润。”她端着茶杯过来,想扶他起身,被燕濯绪推开。

他撑着胳膊,侧着支起身子,拿过她手上的茶杯灌了一口。

沈知意接过空杯,原地跪坐在他跟前,仰脸看他。

“大师可还怪我?”

她顿了顿,“我没有别的意思。”

她真不知道,他竟会受惊到高烧整夜。

真的有点吓到她了。

许是她太心急了……

她只想劝他还俗,并不想伤害他的身体。

沈知意眸底涌过歉意。

燕濯绪低眸。

看到她紧张地捧着茶杯。

纤长十指交握,顺着杯子的圈口弧度,拢成一个圈。

他脑子嗡地一声。

想起梦中那个画面。

她也是如此跪伏在他身前,握着他的……

只不过,两只手都不能完全……

燕濯绪忽然卸力。

倒回床榻上。

身子一翻,对着墙壁。

“贫僧说了,与你无关。”他闭上眼,刻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冷淡,“我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吧。”

沈知意盯着他冷锐绷紧的脊部线条。

低下头,轻声道:“好。”

“那我回去了……”她声音听起来,十分低落,“你好好休息。”

燕濯绪听到她放下茶杯,走到门边的声音。

一步一步,皆踩在他心口。

木门嘎吱一声被拉开——

他闭了闭眼,终是开口道:“明日早课,随我一同去听经。”

沈知意脚步怔住。

旋身,回头看他,声音明显高昂起来,“好!”

她唇角带笑,掩门离开。

燕濯绪睁开眼,又盯着烛火晃动的墙壁。

佛曰,万法唯识。

当你用眼睛去看一样东西,其实看到的,并不是它本来的面目。

而是自己的心境。

当你心情好,去看一朵花,便觉其生机勃勃,明媚动人。

当你心情不好,同样去看这朵花,便觉得它终有一日要凋零,所以花朵也跟着黯然失色。

花还是那朵花。

只不过,是自己的心变了。

他所看到的,她刻意引诱自己的样子,其实并非她的刻意引诱。

而是自己对她有了别的心思。

便只能看到她的引诱……

燕濯绪又摸了摸怀中,丝帕仍在。

他出来,捧在手中,细细地看。

上头的栀子花仍旧发着幽幽甜香。

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样。

引他不由自主地,堕落沉沦……

他又想起她的笑,她的哀,她的聪慧,她的懵懂,还有她握紧茶杯、仰脸看他的样子……

喉结不住深滚。

随着高热一同褪去的渴望,一瞬间又如磅礴的浪,扑拥而来,将他彻底淹没……

他深喘着,无法自控地撩开自己的僧袍……

将那方洁白的丝帕,按抵在掌心……

罪恶,堕落……

这帕子太小,她的手也太小……

可是,一点点味道和触碰,就已经足够……

不知过了多久。

久到长明灯的灯火都已经微弱。

燕濯绪胸膛起伏,重吼一声,彻底仰倒在床榻上。

他看向掌心乱糟糟的帕子。

悲哀地意识到。

邪淫戒,也破了。

他无药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