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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娘娘又娇又媚,一路宫斗上位 > 第一百七十一章 猎人初现形,棋局风云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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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猎人初现形,棋局风云变

皇帝的到来,如同一盆冰水,浇熄了瑶华宫后苑这场失控的大火,却也让所有人都冻进了骨子里。

阎澈的脸色冷得能刮下霜来。

他没有多看地上那个被太监用毯子裹起来、只剩微弱呻吟的丽才人一眼,仿佛那只是一件被弄脏了的摆设。

“拖下去,交由太医院医治,严令禁口,不许任何人探视。”

冰冷的命令,不带一丝情感,彻底断绝了丽才人所有的后路。

众人心中都清楚,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舞姬,这辈子算是完了。

随后,阎澈的目光扫过跪了一地的妃嫔,她们一个个噤若寒蝉,头都不敢抬。

“一场好好的赏花宴,办成了这副模样。”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朕的后宫,何时成了藏污纳垢的菜市口?”

“陛下息怒!”白若曦当先开口,语气沉静,听不出一丝慌乱,“是臣妾治下不严,御下无方,才酿成今日大祸,请陛下责罚。”

她将所有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姿态坦荡,反而让阎澈那满腔的怒火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总能在最混乱的时刻,保持着一种异乎寻常的镇定。

“你确有失察之罪。”阎澈的语气稍缓,但依旧严厉,“但你能在事发之后,迅速控制场面,找出真凶,也算将功补过。”

他转向身边的大太监福安:“传朕旨意,欣婕妤、芳美人,心肠歹毒,谋害宫嫔,手段残忍,即刻褫夺封号,打入天牢,交由三司会审!其宫人一并收押,严查同党!”

此言一出,众人心中又是一惊。

不是慎刑司,而是天牢!还要三司会审!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宫闱争斗,而是上升到了刑事重案的级别。

皇帝这是要杀鸡儆猴,用雷霆手段,彻底整肃后宫。

“其余人,都给朕滚回自己的宫里去,闭门思过!半月之内,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臣妾(嫔妾)遵旨!”

妃嫔们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起身,在太监们的“护送”下,狼狈地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魏婉混在人群中,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心中对白若曦的嫉妒,此刻已经完全被恐惧所取代。

这个女人,根本不是她们这个段位的!

很快,瑶华宫的后苑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满地的狼藉,和几个正在小心翼翼收拾残局的宫人。

阎澈没有立刻离开。

他走到白若曦面前,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沉默了片刻,忽然伸出手,将她鬓边一缕被风吹乱的碎发,轻轻拨到了耳后。

这个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让白若曦微微一怔。

“以后,别再让自己置身于这种险境。”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闻的复杂情绪,“朕的后宫,需要一个能镇得住场子的主母,而不是一个事事都要亲自上阵的将军。”

说完,他便收回手,再不多言,转身带着福安等人大步离去。

白若曦站在原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垂下眼帘,遮住了眸中一闪而过的讥诮。

主母?将军?

她要当的,是能决定将军和皇帝生死的太后。

“娘娘。”琳琅上前,递上一杯温热的参茶,“您受惊了。”

“我没事。”白若曦接过茶盏,抿了一口,“派人去盯着天牢那边,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另外,让咱们的人把欣婕妤和芳美人的宫殿都‘清扫’干净,别留下什么不该留的东西。”

“是。”琳琅点头,随即又有些迟疑,“娘娘,那太后那边……”

“不必理会。”白若曦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鱼饵已经放出去了,就看那条躲在深水里的大鱼,什么时候会坐不住了。”

她转头,目光穿过庭院,落在了人群最后方,那个从始至终都低着头,安静得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兰溪身上。

夜幕降临,瑶华宫重新恢复了宁静,仿佛白日那场血腥的闹剧从未发生过。

兰溪跪在白若曦的寝殿里,冰凉的地砖透过衣料,让她感到一阵阵寒意。

她已经在这里跪了整整一个时辰,白若曦既没有让她起身,也没有开口问话,只是坐在灯下,悠闲地翻看着一本画册。

这种无声的压迫,比任何严刑拷打都更让人煎熬。

兰溪知道,这是白若曦在考验她的心性。她在等,等自己主动开口。

终于,兰溪深吸一口气,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娘娘,奴婢有事禀报。”

白若曦翻动书页的手指一顿,却并未抬头:“说。”

“今日陛下驾临时,奴婢……看见了跟在陛下身后的人群里,有长信宫的容嬷嬷。”兰溪的声音很稳,她在心里已经将措辞演练了无数遍。

“哦?”白若曦终于放下画册,抬眼看她,“一个嬷嬷,有什么稀奇的?”

“稀奇的是,”兰溪抬起头,迎上白若曦探究的目光,“在欣婕妤被人拖下去的时候,容嬷嬷对她做了一个安抚的手势,还用口型对她说了两个字。”

“什么字?”白若曦的身体微微前倾。

“‘等我’。”

寝殿内,烛火轻轻跳动了一下。

白若曦的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反而露出一抹“果然如此”的冷笑。

“兰溪,你可知,容嬷嬷是谁的人?”

“奴婢知道,她是太后娘娘身边最得力的心腹。”兰溪答道,“可太后娘娘不是一直在感业寺为国祈福吗?”

“祈福?”白若曦嗤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轻蔑,“不过是陛下用来圈禁她的一个体面借口罢了。看来,咱们这位太后,身在寺庙,心却还在这后宫里搅弄风云呢!”

她站起身,缓缓走到兰溪面前。

“你做得很好。你的眼睛,比本宫想象的还要利。”

得到夸奖的兰溪,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反而感到一种被彻底看穿的寒意。她知道,从她开口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今日之事,丽才人是刀,芳美人是饵,欣婕妤是黄雀。”白若曦的声音悠悠响起,像是在对兰溪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可她们都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猎人却早已张好了网。”

“太后,才是那个真正的猎人。”

“欣婕妤是她安插进宫多年的棋子,为的就是在关键时刻,给本宫致命一击。只可惜,她算错了一件事。”

“什么事?”兰溪下意识地问。

白若曦俯下身,伸出冰凉的指尖,轻轻抬起兰溪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她算错,本宫不是蝉,而是另一位,比她更有耐心的猎人。”

四目相对,兰溪在白若曦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看到了尸山血海,看到了滔天的野心。

“娘娘深谋远虑,奴婢……”

“别说这些废话。”白若曦松开手,直起身,重新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既然知道了猎人是谁,那这游戏,才算真正开始。”

她转身,走到妆台前,从一个精致的黑檀木盒子里,取出一支通体乌黑的簪子。簪子的样式很简单,只在尾部雕刻了一朵栩栩如生的黑色鸢尾花。

“这簪子,淬了‘七日绝’。”白若曦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如刀,“无色无味,见血封喉。唯一的解药,只在本宫这里。”

兰溪的心脏,猛地一缩。

白若曦将簪子递给兰溪。

“天牢的夜晚,向来不安静。本宫想,欣婕妤现在,一定还在痴痴地等着她的‘救兵’。”

“你去,替本宫送她一份大礼。”

“告诉她,祈福的人,是听不见她求救的。她若想活命,就该知道,谁才是她现在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兰溪接过那支沉甸甸的乌木簪,只觉得掌心一阵滚烫。这哪里是簪子,这分明是一道催命符,也是一张投名状。

今夜,她将亲手把太后的一枚重要棋子,变成白若曦手中的一把刀。

“奴婢……遵命。”兰溪低下头,声音沙哑。

当她抬起头时,眼中的恐惧和犹豫已经褪去,只剩下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窗外,一轮残月挂在梢头,清冷的光辉,映照着这座金碧辉煌,却也冰冷刺骨的牢笼。

一场真正的好戏,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