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霍尔德
华伦特的斗气在石林间划出淡金色的弧光,机械短刃劈开最后一名匪徒的长剑时,对方眼中的恐惧已浓得化不开,转身就想往石柱丛深处逃。可他刚迈出两步,身后就传来“咻”的箭鸣——苏迪罗的破魔箭精准穿透他的小腿,匪徒惨叫着摔倒在地,华伦特上前一步,短刃利落刺入其心口,彻底终结了这场战斗。
石林间终于恢复寂静,只剩下三人粗重的喘息声,以及风穿石缝时卷起的血腥味。华伦特拄着短刃,缓缓站直身体,背部的伤口因刚才的剧烈动作再次撕裂,鲜血浸透了包扎的布条,顺着衣摆滴落在碎石上。他咬着牙,强忍着疼痛,目光扫过满地的尸体——二十多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通道两侧,鲜血顺着石柱的缝隙汇成细小的溪流,将灰褐色的碎石染成暗红,连空气里都飘着浓重的血腥气,呛得人喉咙发紧。
“华伦特,你撑住,我马上帮你处理伤口。”苏迪罗快步上前,扶着华伦特的胳膊,将他带到一根相对平整的石柱旁坐下。他从行囊里取出伤药和干净的布条,动作轻柔地解开华伦特背部的包扎——伤口深可见骨,边缘还沾着碎石与血痂,触目惊心。苏迪罗用随身携带的清水小心冲洗伤口,又撒上止血的草药,疼得华伦特额头渗出冷汗,却始终没哼一声。
“你也太拼命了,刚才那一下要是再偏点,就伤到脊椎了。”苏迪罗一边用布条仔细包扎,一边低声责备,淡紫色的眼眸里满是担忧,“斗士境界的力量虽强,也不能这么不管不顾地用,伤口要是感染,在这林子里可没地方找医生。”
华伦特喘了口气,靠在石柱上,声音有些沙哑:“当时没时间多想,要是让那人绕到你身后,你就危险了。”他顿了顿,看向苏迪罗胳膊上的划伤——那是刚才与匪徒缠斗时留下的,“你也受伤了,一会儿也处理下。”
两人正说着,兰斯特已蹲在尸体堆里,挨个翻找起来。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显然没从刚才的战斗中完全缓过来,却还是强忍着不适,仔细检查每具尸体的衣物与行囊。“这些人身上除了武器,就只有几个铜板,连块像样的信物都没有。”兰斯特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直到他走到那名穿铁甲的头目尸体旁,才停下脚步。
头目穿着厚重的铁甲,面罩早已在战斗中脱落,露出一张满是横肉的脸。兰斯特深吸一口气,伸手摸索着头目的腰间,指尖突然触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他小心翼翼地从对方的甲胄内侧取出一个油布包裹的物件,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折叠整齐的羊皮纸,纸上用菏泽王国的官方文字写着几行字,末尾还盖着一枚模糊的印章。
“华伦特!苏迪罗!我找到东西了!”兰斯特拿着羊皮纸快步跑过来,脸上带着几分激动,又有几分凝重,“这好像是他们的密令!”
华伦特接过羊皮纸,忍着背部的疼痛展开。夕阳最后的微光透过石柱间隙洒在纸上,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着令暗影小队,于剑石林地截杀莱茵来的华伦特、苏迪罗、兰斯特三人,不留活口。任务完成后,凭此令到菏泽军部领取赏银千两,切记不可暴露身份,若有差池,提头来见。”落款处的印章虽被刻意磨损,却仍能辨认出“菏泽军部”的字样,下方还有一行小字:“此令由菏泽国王亲批,务必执行。”
“果然是菏泽国派来的!”兰斯特看完密令,忍不住低吼一声,“他们不仅知道我们的名字,还特意组建了‘暗影小队’来截杀我们,连国王都亲自批了令!这到底是为什么?我们跟菏泽国无冤无仇啊!”
苏迪罗也凑过来看完密令,眉头皱得更紧:“‘暗影小队’……我之前在冒险队时听过这个名字,是菏泽国秘密组建的杀手队伍,专门处理‘见不得光’的事。他们连这种队伍都派出来了,显然是铁了心要让我们死在剑石林地。”
华伦特捏着羊皮纸,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盯着密令上“菏泽国王亲批”的字样,眉头紧锁——从边境哨卡科恩的戒备,到剑石林地匪徒训练有素的突袭,菏泽国的敌意显而易见,可他们到底为何要下死手?是单纯排斥外来者,还是背后藏着更复杂的缘由?他想起华伦特信里提过的“菏泽国与暗精灵勾结”,心里虽有隐约的猜测,却没有任何证据能支撑,只能暂时将这份疑惑压在心底。
“‘不留活口’……他们是真的想让我们死在这儿。”兰斯特凑过来,看着密令上的字,声音都在发颤,“还好华伦特你突破到了斗士境界,不然咱们今天真的要栽在这里。”
华伦特这才缓过神,低头看了眼背部渗血的包扎布条,又扫过满地尸体,语气里带着几分后怕:“是我们运气好,菏泽国显然低估了我们的实力。”他将密令折好,塞进内侧口袋,指尖还能摸到羊皮纸的粗糙纹理,“你们想,要是他们派来两个斗士,一个缠住我,另一个绕去后方对付你和苏迪罗,咱们根本没胜算。”
苏迪罗也点了点头,刚处理完胳膊上的划伤,淡紫色的眼眸里满是凝重:“他们的战术很明确,就是想借石林地形围杀我们,只是没料到华伦特的斗气能压制住他们,我的弓箭也能及时补漏。这份侥幸,不能当成常态。”
兰斯特听得连连点头,赶紧将自己刚才找到的几枚铜板塞进兜里,又下意识地远离地上的尸体:“那咱们赶紧走!这地方血腥味这么重,一会儿肯定会引来魔兽。”
华伦特没再犹豫,忍着背部的疼痛站起身,拍了拍兰斯特的肩膀:“把密令收好,不管菏泽国为什么要杀我们,这都是他们动手的证据,以后说不定能派上用场。”他看向苏迪罗,“你的伤没问题吧?咱们得尽快离开,别等会儿再遇到麻烦。”
“我没事,不影响赶路。”苏迪罗将银纹长弓重新背好,又检查了一遍箭囊里的破魔箭,确认数量足够应对突发状况。
三人不再耽搁,快步走向石柱后藏马的地方。受惊的马匹见到他们,不安地刨着蹄子,兰斯特赶紧上前,一边安抚马匹,一边将缰绳递到华伦特手中。华伦特翻身上马时,背部的伤口扯得生疼,他咬着牙没出声,只是示意苏迪罗尽快带路。
苏迪罗策马在前,沿着铁匠留下的通道快速穿行,华伦特和兰斯特紧随其后。夜色已彻底笼罩剑石林地,只有头顶峡谷缝隙中偶尔闪过的星光,能勉强照亮前方的路。马蹄踏过染血的碎石,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林地里格外清晰,身后的尸体堆越来越远,可空气中的血腥味却始终挥之不去。
他们离开不过一刻钟,几道黑影便循着血腥味来到了战斗现场。那是三头成年铁脊狼,猩红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光,盯着地上的尸体,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最先扑上去的铁脊狼刚咬住一具匪徒的尸体,就被另一头体型更大的铁脊狼撞开——争夺食物的厮杀瞬间爆发,狼嚎声、尸体撕扯声在石林间回荡,与之前的战斗余音交织在一起,成了剑石林地夜色里最残酷的回响。
而此时的华伦特三人,早已走出了石林中段。苏迪罗放缓马速,回头望了眼身后漆黑的林地,能隐约听到远处传来的狼嚎,他轻轻叹了口气,又加快速度,朝着霍尔德公国的方向疾驰而去。前路依旧未知,但至少此刻,他们暂时摆脱了菏泽国的追杀,也避开了即将被魔兽席卷的血色战场。
马蹄踏过剑石林地最后一道石柱间隙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晨雾像薄纱般裹着峡谷,将身后的“石剑”群笼成模糊的剪影,空气中的血腥味终于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湿润的泥土气息与远处林地的草木香。苏迪罗勒住马,抬手擦了擦额角的薄汗——连夜赶路让他眼底带着倦色,却难掩一丝轻松。
“前面就是霍尔德公国的边界了。”他指着前方一道低矮的石墙,石墙上刻着霍尔德家族特有的“鹰爪握盾”纹章,只是纹章边缘爬满青苔,显然有些年头没修缮过,“过了这道墙,就算正式离开菏泽国地界。”
华伦特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石墙约莫一人高,中间留着一道宽两米的缺口,像是天然形成的通道,却看不到半个人影。他放缓马速,背部的伤口在颠簸中仍隐隐作痛,却还是警惕地扫过周围——与菏泽国边境哨卡的森严不同,霍尔德公国的边界竟连个值守的士兵都没有,只有晨雾在石墙周围缓缓流动,透着几分诡异的安静。
“怎么连个守卫都没有?”兰斯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语气里满是疑惑,“我之前听商队说,霍尔德公国虽不如菏泽国富裕,可边界防守也没这么松懈啊。”
苏迪罗也皱起眉,淡紫色的眼眸在晨雾中格外清亮:“不对劲,就算是偏远边界,至少也该有巡逻兵。你们等我一下,我去前面看看。”他翻身下马,将银纹长弓握在手中,脚步轻得像猫,朝着石墙缺口摸去。晨雾裹着他的身影,只留下一道淡蓝色的衣角在雾中一闪,便融入了前方的寂静。
华伦特与兰斯特留在原地,目光紧紧盯着苏迪罗的方向。片刻后,苏迪罗的声音从雾中传来:“过来吧,没危险,就是地上有些痕迹。”
两人催马上前,穿过石墙缺口时,才看清地上的景象——缺口两侧的泥土里,散落着几枚生锈的箭镞,还有一块被刀劈开的皮甲碎片,皮甲上绣着菏泽国士兵特有的黑豹纹,显然不久前有人在这里打斗过。
“是菏泽国的人?”华伦特翻身下马,蹲下身捡起那枚箭镞,指尖摩挲着箭镞上的锈迹,“看磨损程度,打斗应该发生在昨天。”
“说不定是菏泽国的追兵,没追上我们,却在这里遇到了霍尔德的人。”苏迪罗猜测道,他又在不远处发现了几处浅浅的马蹄印,印子朝向霍尔德公国境内,“马蹄印很新,像是刚离开没多久。”
兰斯特看着地上的痕迹,心里一阵发紧:“那咱们要不要再等等?万一霍尔德的人把我们当成菏泽国的同伙,岂不是又要惹麻烦?”
华伦特摇了摇头,将箭镞收好——这或许能成为日后证明菏泽国越界追杀的证据。他翻身上马,目光望向霍尔德公国境内的路:“不能等。菏泽国既然能派暗影小队截杀我们,说不定还会派追兵过来,我们得尽快进入霍尔德公国腹地,找到安全的城镇休整。”
苏迪罗点头附和,重新在前头领路。穿过边界石墙后,道路渐渐从碎石路变成了平整的土路,两旁的植被也从石林变成了稀疏的林地,偶尔能看到几棵挂着露珠的橡树,晨雾在阳光的照射下渐渐消散,露出湛蓝的天空。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前方隐约传来人声。苏迪罗示意两人放慢速度,靠近后才发现,是一处简陋的边境驿站,驿站外拴着几匹驿马,几个穿着霍尔德公国服饰的旅人正围着篝火取暖,手里捧着陶碗,大口喝着热汤。
“总算看到人了。”兰斯特松了口气,催马朝着驿站走去。驿站老板是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见到三人过来,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只是目光在华伦特的伤口与苏迪罗的淡紫色眼眸上停顿了片刻,却没多问什么。
“三位是要歇脚,还是要继续赶路?”老板的声音带着霍尔德公国特有的口音,“前面就是霍尔德城,骑马的话,傍晚就能到。不过最近不太平,听说有菏泽国的人在边界晃悠,你们要是赶路,可得小心些。”
华伦特心中一动,顺势问道:“老板,我们刚从菏泽国过来,确实遇到了些麻烦。怎么霍尔德公国的边界,连个守卫都没有?”
老板叹了口气,往篝火里添了根木柴:“别提了,前阵子霍尔德城那边调走了不少士兵,说是要‘加强内部防卫’,边界的守卫就撤得差不多了。也就我们这驿站,还能看到几个驿兵,其他地方啊,连个人影都难寻。”他压低声音,“我听说,是国王陛下最近在提防什么人,连贵族私兵都被召去城里了。”
华伦特与苏迪罗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霍尔德公国突然调兵加强内部防卫,又在提防“什么人”,难道与菏泽国的追杀有关?还是说,这里也藏着暗精灵的影子?
“我们歇脚半个时辰,喝碗热汤就走。”华伦特没再多问,怕引起老板怀疑。兰斯特早已迫不及待地冲到篝火旁,接过老板递来的热汤,大口喝了起来;苏迪罗则靠在驿站的木柱上,目光警惕地扫过周围的旅人,手里的银纹长弓始终没离身。
半个时辰后,三人重新上路。驿站老板站在门口,挥着手叮嘱:“路上小心!遇到陌生人,别轻易搭话!”
华伦特回头望了眼驿站的方向,又看向前方延伸向远方的土路——霍尔德公国的风,似乎比菏泽国更冷,而这片看似平静的土地下,不知又藏着多少未被察觉的暗流。他们刚摆脱菏泽国的追杀,却又一头扎进了霍尔德公国的疑云里,前路依旧漫长,且危机四伏。
穿过边界石墙后,华伦特三人沿着土路往霍尔德公国腹地前行。晨雾彻底散去,阳光透过树梢洒下,将地面的落叶染成金黄,空气中的草木清香渐渐浓郁,可这份宁静却没让三人放松警惕——边界的异常空旷、地上残留的打斗痕迹,像两根细刺,扎在每个人心头。
苏迪罗依旧在前头领路,银纹长弓斜挎在肩上,手指却始终搭在箭囊边缘。他的听力远超常人,能清晰捕捉到林间的动静:松鼠在枝头跳跃的声响、野兔窜过草丛的窸窣声,还有远处隐约传来的马蹄声——那声音很轻,却带着规律的节奏,不像是普通旅人,更像有组织的队伍。
“前面有马蹄声,大概十个人,正朝着我们的方向来。”苏迪罗勒住马,声音压得极低,淡紫色的眼眸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速度不快,像是在巡逻。”
华伦特立刻示意兰斯特靠后,自己则握紧机械短刃,目光警惕地扫过两侧的林地。若是霍尔德公国的巡逻兵,解释清楚身份或许能放行;可若是菏泽国的追兵,一场恶战恐怕又要爆发。
片刻后,一队穿着棕色皮甲的士兵出现在路尽头,他们骑着马,手持长矛,矛尖上挂着霍尔德公国的“鹰爪握盾”旗帜,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为首的士兵是个中年男人,脸上带着一道刀疤,眼神锐利,看到华伦特三人时,立刻抬手示意队伍停下。
“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刀疤士兵的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目光在华伦特背部的伤布与苏迪罗的淡紫色眼眸上反复打量,显然充满警惕。
兰斯特赶紧上前一步,亮出莱顿领地的徽章:“我们是莱顿领地的人,这位是莱顿领主的儿子兰斯特,我们从菏泽国过来,要去霍尔德城办事。”
刀疤士兵看到徽章,眼神里的警惕淡了几分,却依旧没有放松:“莱顿领地的人?最近菏泽国的人在边界活动频繁,你们可有身份证明?”
华伦特将莱茵帝国的身份证明与之前捡到的菏泽国箭镞一起递过去:“我们是从莱茵帝国来北联邦的,在菏泽国剑石林地遭遇了杀手袭击,这些箭镞就是证据。若不是我们运气好,恐怕早已成了刀下亡魂。”
刀疤士兵接过身份证明与箭镞,仔细检查后,脸色渐渐凝重:“又是菏泽国的人……最近不少旅人都在边界遇到过袭击,没想到他们连莱顿领地的人都敢动。”他顿了顿,对着华伦特三人道,“跟我们走,去前面的哨所登记,你们的情况,得上报给霍尔德城。”
三人跟着巡逻队来到不远处的边境哨所。哨所是一座简陋的木楼,周围围着低矮的木栅栏,里面有十几个士兵正在休整,看到华伦特三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刀疤士兵将他们带到哨所长官面前,简单汇报了情况。
哨所长官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名叫巴顿,听完汇报后,对着华伦特三人叹了口气:“最近霍尔德公国不太平啊,国王陛下下令加强防卫,说是要提防‘外来威胁’,可到底是什么威胁,我们这些小兵也不清楚。”他给三人倒了杯热汤,“你们要去霍尔德城,可得小心些。最近城里查得严,尤其是外来人,稍有不慎就会被当成奸细。”
华伦特趁机问道:“巴顿长官,我们在边界看到了打斗痕迹,是不是菏泽国的人越界了?”
巴顿点了点头,压低声音:“何止越界,他们还在霍尔德公国境内绑架旅人,前几天有个商队在半路被劫,人全没了,只留下满地血迹。国王陛下为此发了火,调了不少士兵去城里,边界的防守才松了些。”
兰斯特听得脸色发白:“那我们去霍尔德城,会不会有危险?”
“危险肯定有,但你们有莱顿领地的徽章,情况会好一些。”巴顿沉吟片刻,从抽屉里取出一张通行令,“拿着这个,进城时交给守卫,能省去不少麻烦。不过记住,在城里别乱说话,尤其是别提菏泽国的事,最近国王陛下最忌讳这个。”
华伦特接过通行令,心里满是疑惑——霍尔德国王为何忌讳提及菏泽国?难道两国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谢过巴顿,与苏迪罗、兰斯特重新上路。
离开哨所后,三人继续朝着霍尔德城前行。路上的旅人渐渐多了起来,大多是背着货物的商队,脸上都带着疲惫与警惕。兰斯特忍不住向一个商队老板打听情况,对方却只是摇了摇头,含糊地说:“城里不太平,少问少看,才能保命。”
夕阳西下时,霍尔德城的轮廓终于出现在眼前。那是一座围着高大石墙的城池,城墙上布满了箭楼,士兵们手持弓箭,警惕地盯着进城的人。城门处排着长长的队伍,每个进城的人都要接受严格的检查,气氛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
华伦特看着前方的城门,心里隐隐有种预感——霍尔德公国的平静只是表象,这座城池里,恐怕藏着比菏泽国更复杂的阴谋。他们刚摆脱菏泽国的追杀,却又踏入了另一处迷雾,而解开迷雾的钥匙,或许就在这座戒备森严的霍尔德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