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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川解释,“她当年病重,是依靠契约窃取‘风雪’之名所带的生机与部分修士寿元才得以续命。如今她身体康健,解除契约后,只会失去额外窃取的寿元和维持青春的灵力。她会迅速衰老至凡俗无病状态下七十余岁的模样,按凡人自然寿元走向终点,不会立即死亡。”

“嗯,我刚才探查过,她体内毫无灵根。”傅柠点头,又问,“若帮她淬体呢?就像凡人服用丹药引气入体那样。用我的灵食洗练体质,哪怕只踏入练气门槛,身体机能也会增强,寿命延长,容貌也能维持吧?这样她就不至于因失去名字而瞬间苍老。”

“理论上可行。”谢临川赞许道。

五味也赞同:【你为冥界之行准备的灵食,用了农场稀有灵植,淬体之力绰绰有余。】

傅柠心中一定,感觉这事有了清晰的解决路径。

时间在无声中流逝,夜色渐深。

冯鳕终于端着热气腾腾的菜肴回来了。

木桌上很快摆开了一桌全鱼宴:煎得金黄焦香的鱼块、雪白弹牙的手打鱼丸、清蒸后淋着葱油的原汁鱼片…虽都是家常做法,但鲜香扑鼻,足见用心。

“仙长,都是些乡下粗食,您二位千万别嫌弃!”冯鳕一边布菜,一边局促解释。

她看二人气度不凡,心里没底,唯一能献上的,只有这祖传的手艺和塘中最后几尾好鱼。

傅柠含笑说了声“辛苦”,便执筷品尝。

鱼肉入口鲜甜,火候恰到好处。冯鳕的手艺虽朴实,却因食材新鲜而显得诚意十足。只可惜这些原本蕴含灵气的雪鳞鲫,经她烹制后灵气几乎散尽,与寻常河鲜无异。

傅柠还是吃得津津有味,一扫而空,末了真诚夸赞:“冯婶子,这鱼真鲜!手艺真好!”她指了指旁边静坐的谢临川,“不过我哥哥功法特殊,不便食用人间烟火,你别介意。”

谢临川也配合地微微颔首。

冯鳕见傅柠满意,紧张神色终于舒展:“仙长喜欢就好!”

收拾完碗筷,住宿成了问题。冯鳕家仅有一间空房,其余堆满杂物。她搓着手,为难地说:“这……实在对不住仙长,家里太小……”

傅柠连忙摆手:“不必麻烦!我们修士不讲究,打坐调息便是休息。我和哥哥共用一间即可,有地方遮风挡雨就已足够。”

冯鳕恍然:“噢噢,是是是,您瞧我这脑子,忘了仙长们的神通了!那…委屈二位了。”她不再坚持,带着歉意退了出去。

房间只剩两人。

傅柠直接往硬板床上一躺,深深吸了口气。

谢临川坐在椅中,袖袍轻拂,一道无形涟漪扫过床铺与她周身,尘埃与腥气顿时消散无踪。

傅柠暗笑:谢老师果然还是有点龟毛讲究的。

躺在陌生床上,望着头顶简陋的房梁,一股久违的、属于平凡生活的宁静将她包裹。那感觉,像是多年前在奶奶家小院度过的夜晚。

她不再说话,合上眼,任由这份安宁流淌全身。

不久,玉盘微震。

很快玉盘微震。

傅柠扬眉一看,是沈寂。

【沈寂】:风雪说,青河坳的米糕很好吃,小蘅馋虫上来了,托我问问,阿柠能不能帮她带一份?

傅柠实在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

看来阿雪姐的事,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知道了。

她还以为沈寂会来一句经典得不能再经典的查岗:“阿柠,你在做什么?”

要是那样,她可真懒得理他!

不过若是现在这种对话,她倒是挺乐意奉陪几句。

【傅柠】:到时候给大家都带一份!一起吃!

【傅柠】:嘿!等等!你小子被我抓住了,这个时辰你不好好修炼,居然在偷懒?我要逮捕你!

【沈寂】:……好。等你回来。一起吃。

【沈寂】:今晚在陪小蘅,但她不想理我,一直在看林雁写的…那种话本。

‘那种’话本!

傅柠来劲了。

【傅柠】:好好好!你让小蘅看完之后,务必!千万!记得放我屋里!我得好好研究研究林雁的大作!哦对了对了!还有上次那本《冷面仙君的心尖宠:带球跑后他追悔莫及》,也一并放我屋里!千万别忘了!

对方还未回复,傅柠忽然想起一事。

【五味五味,说起来,有没有其他办法能控制沈寂力量,尤其是在他下次暴走时能有效抑制的手段?谢老师之前说的,你应该也听到了吧?】

五味暗叹她是真把沈寂放在心上,沉吟道:【嗯,这功法本就诡异。我所知有限。最好的方式仍是交由他主导。至于抑制之法,与你老师所言一致,冥界中或有转机,待你日后在冥界经营,或许能遇机缘。别太担心,目前他尚能自控,而你对他而言,也是一个重要的锚点。慢慢寻找就是。】

傅柠应道:【好叭,明白了。】

另一头,沈寂也发来消息。

【沈寂】:……噢,阿柠也喜欢看啊。

【沈寂】:知道了。

傅柠忍不住抿唇一笑。能想象出沈寂那家伙一脸无奈又不得不答应的表情。

谢临川难得见她对着玉盘眉飞色舞,神识悄然一探,随即沉默。

【傅柠】:好了,不跟你聊了,我要休息了。

【沈寂】:嗯。晚安。

咳咳,傅柠哪是真要睡,不过是聊得差不多了,找个理由“睡遁”而已。

她要开始自己的玉盘时间!好久没关注苍梧州的新鲜事,可惜修士们的八卦实在乏味,不是争抢资源,就是宗门恩怨?!谁要看这种啊喂!!

没意思!

傅柠意兴阑珊地收起玉盘,对身旁人道:“老师,我睡啦!明天再去找冯鳕摊牌!”

话落,闭眼,呼吸很快变得均匀绵长。

油灯发出细微的“噼啪”声,火光跳跃,将小屋映得影影绰绰。

黑暗中,谢临川无声起身,走到床边,指尖拂开她额前一缕碎发。

一道微光没入眉心,傅柠睡得更沉。

他的指腹并未立即离开,反而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流连,轻轻贴着她的肌肤,从光洁的额角缓缓滑下,掠过太阳穴,抚过柔和的颧骨,直至清晰的下颌……甚至若有似无地继续向下,轻描过颈部的曲线,触到衣领边缘。

最终,那仿佛被无形丝线牵引的手指,才缓缓收回。灯火摇曳之间,方才那片刻的触碰与留恋,恍若错觉。

他转身,身影如墨入水,消散无痕。

一直在暗中观察的五味歪了歪头。

他早知谢临川披着假面,这些时日相处下来,也清楚此人心机如渊。观其待人接物,可见秉性一二。

但方才那微妙的情动……莫非,是心乱了?

“噗……哈哈哈!”五味沉寂数息,随即发出爆发大笑,“我就知道!任你修为通天、心深似海,男人那点劣根性啊,终究藏不住!装得再像,也有露馅的时候!”

五味抹了把泪花,“等等……!”他也才反应过来,“我笑屁啊笑,他居然对阿柠用术法?!!!靠!!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