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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池澈没有回答她,只说:“浴桶内已有热水,再不洗,等会水凉了。”

花瑜璇的小心脏跳得愈发快了些,扯开话题:“我就说小郑木匠那三十两给得值,咱们家光是浴桶就有好几只,若去铺子买,得花不少钱呢。”

上回在铺子所见的雕花浴桶要二两银子一只。

虽说自家的浴桶完全没有花纹装饰,但好用。

可是——

他提醒她快些沐浴是何意?

等她洗干净了,他好上手?

如此一想,心肝肺俱颤。

裴池澈走去了放置衣物的柜子前,打开柜门。

“母亲已把我们的衣裳都整理过,搁在此处,与你说一声。”

说罢,他取了自己的衣裳,往门口走。

花瑜璇一怔,这是放过她了?

不敢相信,遂冲他背影问:“夫君,你去哪?”

他该不会要与星泽挤一间屋子吧?

如若这般,她对他可要改观了。

没想到裴池澈脚步一顿,淡声道:“我去净房洗。”

嗓音清幽平缓,压根听不出什么情绪。

整个院子只一间净房,建在院子一角。里头有供如厕之处,也有浴桶,亦有方便男子站着直接舀水冲洗之处。

花瑜璇欲哭无泪,看他出了屋子,关上了门。

他还是会回来睡的……

确切地说,是睡她!

婆母这念头许是压了许久,方才文兴与星泽那神情与笑声,显然都知道些什么。她若要求与蓉蓉挤一屋,大抵是会被拒绝的。

念及此,花瑜璇机械般地挪了脚步去柜子前。

柜子边上有箱子,她打开瞧了眼,里头搁的是他们在山上盖过的棉被与厚毯。

柜子里整齐堆放着她与某个人的衣裳。

取了自己的衣物,丢在床上,绕去帘子后。

帘子后摆着只浴桶,正袅袅冒着热气。

要不,她就不洗了吧,臭死他!

可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丁点都不臭……

深深望一眼浴桶,整个人可浸在里头舒舒服服洗一回澡的诱惑力实在太大。

自穿越过来,除了穿越到来的当晚在浴桶内洗过一回,彼时因为想着要和离,压根没心情泡澡,随便洗了洗。

此后便再没坐进浴桶洗过。

山洞内,用木盆洗,水少到底不舒服。

等会的事,等会再说,此刻先舒服泡个澡要紧。

--

苍穹如墨,北风瑟簌。

已然沐浴好的裴池澈在房门口立了好一片刻。

房中仍有水声传出,她尚未洗好。

不多会,意识到什么的花瑜璇从水中坐直身子,跨出浴桶,拿巾帕抹身上的水珠,捞了衣裳穿上。

她打开门,果然,裴池澈早已立着了。

男子入内:“洗好了?”

“嗯。”她轻声道,“你站了有一会了吧?往后你可喊我一声,不必那般站着,吹着冷风,若是受了凉可如何是好?”

瞧她多贴心呀,看她这般贴心的份上,别睡她,好不好?

话到底不敢说。

裴池澈反手关了门,上了门闩。

花瑜璇心里咯噔一声。

瞧这态势,自己想跑那是困难重重啊,门闩还没打开,就被他拎回去了。

裴池澈一转身,便瞧见一张楚楚动人的小脸,漂亮的眸子里仿若夹杂着朦胧的雾气。

不知是方才氤氲的热水所致,还是她在怕什么?

两人走去床边。

花瑜璇悄然瞥他一眼:“夫君睡里侧?”

裴池澈眼尾轻压:“嗯?”

她想着睡外侧可方便跑,此刻听他似有不悦,转而想到自己不管睡在这屋里哪个角落,都逃不出他的手心,遂堆笑道:“我,我睡里头。”

说罢,乖觉爬进了床里侧。

一掀开锦被,映入眼帘的竟是两只绣着鸳鸯戏水的枕头。

花瑜璇按了下枕头,确定里头的枕芯就是她亲手缝的,而枕套簇新,寓意明显。

尴尬又添一层。

她悄然又瞅他一眼。

见他立在床边,分明也看到了鸳鸯枕,却神情淡淡……

不是吧,尴尬的只有她一个人么?

裴池澈垂了眼帘,坐在床沿,双腿也搁了上来。

花瑜璇心里很没底,书中原身被他在破屋要了身子的详细描述,一幕幕变成画面划过她的脑海,手心隐隐发汗。

“那个,我若去跟蓉蓉挤一间,你觉得会有问题吗?”

她试探着问。

婆母那边,她是绝对不敢去挤的,今夜的安排本就是婆母所为。

可是蓉蓉,大抵如她方才所想的那般,蓉蓉与星泽文兴应该也知道婆母的安排……

此刻这么问,她就是为了确定眼前男子是不是今夜就要把她那啥了。

裴池澈双手规矩搁在锦被外,发凉的目光睨向她:“你觉得不会有问题么?”

花瑜璇一噎,尽可能地找补:“六年前,我害你断了手,是我的不对。等会你,你,你能不能不要带着报复的心思做那事,我……”

她抿了抿唇,一副我见犹怜的小模样。

裴池澈抬手按额角,自己还没怎么她呢。

“我怕疼,我会疼死的。”

花瑜璇说罢,径直在床内躺下,紧闭着眼,希望事情早些过去。

书中写她反抗得越狠,越能激起大反派的兴致。

本就是一次就了事的事,就因为她的反抗,大反派连着要了三回。

倘若真如书中所写那般,她真的会死的。

所以目下最聪明的方式是不要与他唱反调。

裴池澈睨她一眼,此女连被子都没盖,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她就如此打定主意自己会在今夜要了她的身子?

呵……

他对害他落了残疾之人,压根就没有某方面的兴趣!

唯有厌恶!

可当视线转到身旁少女的身上时,衣裳熨帖着身形,许是因为害怕,她的胸脯起起伏伏得剧烈。

他克制蹙眉,当即一把扯过锦被将她的身子盖上了。

床幔落下,隔绝了外头几案上正燃得欢的龙凤喜烛传来的光亮。

花瑜璇眼睛越闭越紧,他莫不是喜欢盖着被子行事?

书中的大反派却是喜欢看着她浑身落满红痕的模样,莫不是因为他尚未黑化,行事喜好不同?

就这时,耳边传来他躺下的窸窣声响,还有他清冷的嗓音:“我没法与你做夫妻,可与你做兄妹。”

屋外月光皎皎,屋内红烛亮堂,床幔内昏暗旖旎。

这份旖旎瞬间被男子的话语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