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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幼兰的行动力简直不要太强,第二日一早她将家中收拾干净之后便轻车熟路找到了原先给他们家找房子牙行的李牙婆。

李牙婆见到吴幼兰也是热络得紧。

在她看来,吴幼兰不论是买房还是买地,只要你给她找着了这位给钱从来不拖泥带水。

如今一来,不等吴幼兰开口,李牙婆堆着笑脸上来就热络道:“吴大娘子,许久不见,上次你托我看的水田,我……”

“不用再买田了。”

听见这话,李牙婆脸上的笑容一僵。

紧接着她又听到:“我想租个铺面,又或者你手里有不错的铺面转卖,价格合适的话买的也行。”

“哎呦~吴大娘子打算做什么呢?我这各种地段房的、大的小的,赁的卖的应有尽有!”

李牙婆脸上表情瞬间灿烂起来,笑容中更多了几分真切,还让人赶紧给吴幼兰上茶。

柳闻莺通过群聊会议看见李牙婆那灿若菊花的笑容,脑子里不由得想起他们最开始前来通过她找房子的时候,这位真是能说会道,压根不给你开口的机会。

柳闻莺当时个子小,被对方喷了一头一脸的口水。

如今隔着屏幕再看见李牙婆,柳闻莺还是忍不住扶额。

吴幼兰接过热茶,却忽然板着脸好似兴师问罪,话锋一转便道:“这次你可得给我找好铺子,上次那房子花了那么多钱你看你给我找的什么破地方!”

“哎呦,娘子,那朱巧巷房子还不好么?”

听着这话,李牙婆立做委屈状。

不过吴幼兰不吃她这套,斜眼夸张道:“好?门口一群长舌妇,家中子女多的是偷鸡摸狗的,这样的环境你还敢卖我快三百贯?”

“哎呀!”

李牙婆面色一变,双手一拍大腿:“吴大娘子,您这多少有些苛刻了,您买个自家小院,还要管街坊四邻……你这也霸道了些……”

李牙婆语气虽然委屈,可是她心里已经暗忖着朱巧巷那边打上一个记号。

“怎么?古有孟母三迁,说的就是邻里街坊对自家心性的影响。我也没要求隔壁有什么高门大户,好歹门风清正点吧?”

吴幼兰看着被自己说的灰头土脸的李牙婆,见对方脸上隐隐闪过不忿欲要开口,霎时,吴幼兰却再次变脸轻声道:“不过看在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的份上我也是愿意继续找你的。”

“……是是是。”

刚刚心底被吴幼兰骂的也有有点恼火的李牙婆的火气还没起来,听见吴幼兰这话心底又忽然多了憋屈。

就是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她找这么合心意的房子容易吗?

哦,虽然现在看还是有些不太好就是了,但是谁家没个家长里短邻里是非的?

哪怕吴幼兰夸大其词,到了李牙婆这里她又是大事化小了。

“这次的铺子还要托你多费心,这以后日子长了,咱们之间的往来还多呢不是?”

···

待吴幼兰回到家时,日头已升至半空。

推开院门,便见柳闻莺正坐在桂树下的石桌前摊着一卷《大学》,手边放着一盏温着的清茶。

听见动静,柳闻莺抬头,见吴幼兰手里搭着买菜的竹篮,手里还拎着个纸包。

“娘,事情如何了?”

“还好,让牙婆多找两日,到时候一起查看对比。”

吴幼兰将菜篮与纸包放在石桌上,笑道,“刚回来的路上买些做糖水的食材,这几天咱们先试验一下。”

她娘一实验,那柳闻莺和柳致远又有好吃的了。

别说柳闻莺了,学堂那边得知妻子这般打算,明明刚刚被陈先生抽背的柳致远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一旁同样经历陈先生的抽背已经蔫了的周晁注意到柳致远这“怪胎”,想起昨天这同桌还吓人的很,今日又如沐春风。

这人也太反复无常了!

柳致远一扭头就看见了周晁撇嘴无声说话的模样,倒是也见怪不怪,没有评价。

见柳致远发现自己这模样,也没反应,周晁又不乐意了,中间休息的时候周晁还凑过来问道:

“柳明,你读书是为了干什么?”

干什么?

正在用微信群聊和女儿交流上午陈先生说的内容,对比彼此笔记差距的柳致远听见周晁这话有些无语。

“那你呢?”柳致远反问。

“我?我爹说我还挺聪明的,应该要读书的。”

柳致远:“……”

柳闻莺在另一头整理笔记时听见这话嘴角也一抽:“爹,你这位同窗看起来不像聪明的。家长滤镜有这厚了。”

今日中午母女俩吃了莲子百合羹。

陈皮豆沙还在炉子上小火闷煮出沙,吴幼兰午饭之后又盘算起早上集市上一些适合糖水的食材。

其中有关芋头,吴幼兰心中也有了打算。不过今日因为她先去牙行,回来的时候芋头没有什么新鲜的便没有买,所以有关芋头的糖水吴幼兰打算这几天再继续尝试。

妻子中午做的糖水柳致远是吃不到了,他的午饭是吴幼兰早上炒的蛋炒饭,以及糖醋白菜。

将午饭吃完,柳致远本打算站起身活动,眼睛无意识地一瞥却见隔壁这位少爷吃完了饭正坐在那鬼鬼祟祟的看“《论语》”,怎么看怎么诡异。

于是他定睛一看,这哪里是《论语》?

内里一行“只见云天河拉开后羿射日弓对着那下落的琼华派……”

啧!

这孩子居然在学堂看话本子?

还是他家的。

“我说……”

“啊!”

柳致远一拍肩膀想要提醒周晁,结果周晁自己心虚,一声惨叫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怎么了?”

陈先生对于这位城中大户送来的公子哥印象其实很不好。

背书尚可、释义一坨。

上课走神,下课招惹同学。

来了还不到三天周晁就猫嫌狗憎。

陈先生听见动静,一抬头心有疑惑——

这是把柳致远也给惹怒了?

“我、我……我,他打扰我读书!先生,柳明打扰我读书!”

柳致远看周晁这慌张模样,对着陈先生也道:“先生学生我瞧着周晁午休时还在努力,学生就来问问他有什么不懂,不过他看起来非常专注,不喜打扰。”

周晁震惊,暗道:柳明这家伙居然帮自己遮掩?

陈先生的眼神在柳致远和周晁的身上转了一圈,知道二人有小秘密。

他对于柳致远可能不了解,但是周晁他还能不知道的?

周晁此人,上课都不能专注听课,下课了还能努力学习的?

不过考虑到同窗之间的交往,陈先生并追问,只道:

“若是真想知道,课后可以与同窗相互探讨,本就不懂,何必闭门造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