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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萩云心里暗喜,只在心底默念:对,就这么传,继续说下去!

这时,小微也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掀开被子坐起身。

就在这一片嘈杂中,一个尖细的女声钻进了小微的耳朵里。

“萩云这姑娘真是心善,你们发现没?她救了人,既没告诉姐姐,也没跟丈夫提起,连名字都没留!这得多低调啊!在她眼里,救人就跟喝水吃饭一样平常,根本不图回报!这才是真正的菩萨心肠!”

“可不是嘛,平时真没看出来,她原来这么有善心。”

另一个妇人点头附和。

“咱们村能出这样的人,真是祖上积德了。”

“我早就知道!”

第三个女人立刻接话。

“她从小就是个热心肠。记得那年冬天,我拎着米袋摔了一跤,袋子破了,米撒了一地,还是她蹲在地上帮我一粒一粒捡起来的呢。”

“她还替我扛过东西!”

一个汉子突然插嘴。

“那会儿我腰闪了,她二话不说,直接扛着锄头陪我走了三里地到田里,干完活还不肯收我给的鸡蛋。”

“她给我捶过腿,记得不?那会儿我腰疼得直不起来。”

另一位年长的婆婆也加入了夸赞的队伍。

“她天天晚上来我家,一捶就是半个月,连口热水都没多喝。”

到底有没有这些事,几个人自己心里有数。

有些事可能真的发生过,只是被放大了细节;有些则完全是临时编出来的,连当事人自己都记不清。

可现在看到宋萩云救了孩子还不张扬,给全村人都争了光。

她的善举早已扎根在生活的点点滴滴里。

宋萩云难得有点脸红。

她心里却乐开了花,暗道:这戏演得,值了!

她打开门,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哎哟,这是干啥?外面怎么这么多人?这都是顺手的事儿,哪值得你们这样大张旗鼓地来感谢啊。孩子平安就好,其他真不算什么。”

众人心里更敬佩了,纷纷点头:这姑娘,真高尚!

“妹子,你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

孩子的父亲哽咽着说。

“没有你,我家小宝今天就没了!小宝,快,快磕头!记住这份恩情!”

孩子虽然年幼,但懂事得很。

他挣脱父亲的手,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了两步,认真地磕了一个头。

“谢谢姐姐救我。”

这一幕,足以写进村里的族谱。

听着脑海里不断响起“改观人数+10,+10,+10……”

宋萩云忍不住微微发抖。

她低着头,掩饰着嘴角几乎要压制不住的笑意,心里狂喊。

继续!

再多来点!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果然,搞个大动静才是王道。

在这个村子里,平日里最不缺的就是流言蜚语。

可真正能让大家挂在嘴边的,往往是那些声势浩大的场面。

宋萩云早就明白这个道理。

她要的,是让所有人都看到、听到,四处传扬。

毕竟,自从她穿越到这具身体里,村里的风言风语就没停过。

宋萩云心里清楚,光靠默默做事远远不够。

她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一锤定音、让所有人心服口服的“高光时刻”。

没想到天上掉馅饼,正好出了这档子事。

宋萩云扶起跪下的大人和孩子,温柔一笑。

“昨天那种情况,谁碰上了都会伸手帮一把。只要孩子平安就好。”

孩子的妈妈擦着眼泪哽咽。

“要是没你,这孩子早就没命了。”

她又要往下跪,被宋萩云眼疾手快扶住。

她字字发自肺腑。

“我……我抱着他跑的时候,他已经没气了……是你……是你把命还给了我啊!”

“是啊,当时孩子脸都紫了。妹子,真谢谢你了。”

说话的是孩子他爸。

他本是个不善言辞的人。

可此时,每一句话都像从心里掏出来的。

那个叫阿鑫的男人冲后面喊了一声。

“哥!”

阿鑫是孩子的大伯。

一声“哥”喊得震天响,瞬间把所有人的目光引向村道尽头。

人群立马让出一条路。

一辆车上绑着一头肥猪,还有四只鸡、两只狗,外加一篮子鸡蛋。

这些礼装了两板车,一路招摇过市。

阿鑫领头敲着铜锣,节奏欢快。

身后跟着十几位村民。

有人捧着红纸写的感谢信,有人提着瓜果蔬菜,有人扛着鞭炮。

这一路,从江家庄出发,经过吴家洼、郭家沟,整整二十里地,锣鼓声没停过。

每当有人问起,阿鑫就挺直腰板,中气十足地答。

“救娃!救命的恩人!不收礼,我们得把她供起来!”

等到队伍接近宋家村时,村口早已站满了人。

板车停在宋家门口,锣鼓声骤停。

目光齐刷刷落在宋萩云身上。

“等等!”

说话的人正是宋萩云。

她做了个制止的手势,脸上带着浅笑。

“东西我不能收。”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各位,昨天真就是顺手帮了个忙,孩子平安无事,我就安心了,这些东西真的不用。”

该有的姿态,必须做到位。

宋萩云心里清楚得很。

村子里最忌讳的就是“贪”。

她不能让这份善意沾上一点铜臭味。

她要的,是口碑,是人心。

江家老爷子拄着拐杖颤颤悠悠地往前走。

“闺女,你得收下啊!”

“这是江家的一片心,你不收,就是不认我们这门亲,不认这份情!”

“你不收,那就是……那就是看不上我们这点心意!”

老人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和倔强。

他身后,江家上下老少几十口人,全都沉默地低着头。

“真不用了,您别这样。”

宋萩云连忙上前两步,扶住老人的胳膊。

“您这话说得太重了。我怎么会看不上心意呢?我打心眼里感激您能来。可这礼太重,我真不能接。”

这边一个劲儿要给,那边死活不接,场面僵住了。

这种场面,谁也不敢轻易插话。

宋萩云悄悄看向陆尧。

陆尧平日里说话有分量,最适合当个和事佬。

结果,陆尧已经被几个大叔大婶围在中间,七嘴八舌地问个不停。

“陆秀才,你说说,这礼该不该收?”

“我看宋妹子是客气,咱们心意她得接着!”

“要我说,收下吧!江家那猪都杀好了,红绸都系了,哪有退回去的道理?”

陆尧站在人群中央,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