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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嘴堵住,拖去船尾暴揍一顿再说。”

穿风应了声,从地上顺手抓起一捆麻绳,三下五除二就把这刺客的手脚捆得结结实实,又用布团堵住他的嘴,把他装进麻袋里,往肩上一扛,朝着船尾走去。

我跟在后面,甲板上的水手大多在舱内休息,只有零星几人在巡逻,见我们扛着麻袋,穿风只说是搬货便顺利混了过去。

船尾的风比甲板上更猛烈些,海浪拍打着船舷,发出巨大且嘈杂的声响。穿风把刺客扔在地上,扯掉他嘴里的布团,一脚踩在他胸口上:“老实点,问你什么就答什么。”

此刻喘着气,挣扎着想抬头,却被穿风踩得动弹不得。我蹲下身,盯着他的眼睛:“是谁派你来的?要杀谁?”

此刻咬着牙,梗着脖子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穿风见状,脚又往下用力了些,刺客疼得“哎哟”叫出了声。我无奈地摇摇头,对穿风说:“把他打晕了绑到桅杆上吊着,哪天死了就直接扔海里去。”

“你直接杀了我不是更痛快!”

“大哥你搞清楚,我要折磨你诶,我凭什么要你痛快?”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砍价心理学,报价之后千万不能犹豫,不能回头,要坚定地向前走,每走一步,都是无声的博弈。

可当我马上要走过拐角,都没有听见他求饶的声音,心里还是犯嘀咕,这人看起来也不像什么硬骨头啊,怎么嘴这么紧呢?

没按捺住好奇心,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瞬间明白了他“沉稳”的原因。

穿风已经把他嘴堵上,像绑年猪一样,把他的四肢都绑在一起,又加了一根绳子,准备把他丢到船外挂着。

我回头时,穿风正举着他准备往外丢。我尔康附体,伸出手大喊一声:“且慢!”

穿风像个无情的命令执行者,我让他“且慢”,他就把刺客顺手扔在了地上。此时此刻,刺客看向我的眼神中居然充满了感激。

我把塞在他嘴里的布团扯出来,他语速飞快地说着:“是安思永在‘影子’下的单,要杀宋初安。”

哟,还挺押韵。

我又把布团塞回他嘴里,拉着穿风走到一边。

“影子是什么?”

“是一个杀手组织。”

“安思永都追到这儿来了?我们一路都在海上,他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

“许是当初在瀛澜闹的动静大了些,被安思永的人发现了。”

一想起在瀛澜做的事,吴砚海那张胖脸第一时间跳了出来。安思永那个老变态,非得对我们两个人畜无害的少女穷追不舍,我真的没惹任何人。

我走到刺客身边,再次扯出布团,向他问话:“你认识宋初安?”

“不认识,但是有画像。”

他用下巴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直接伸手进去掏出一张画像。

说来也怪,这五官分开看倒确实和我很像,合在一起就和我八竿子打不着了。就凭这张画像,他们怎么追杀我?

“你在船上找到宋初安了?”

“暂时还没有,但是她一定住在那个房间。”

“怎么说?”

“我上船三日,只有住在这间房的人没有见过面,宋初安被人追杀,定是深居简出不敢轻易抛头露面,既然我见到过的都不是宋初安,那么就只剩下这一个选择……呜呜呜……”

他话还没说完,我又顺手把布团塞回他嘴里,继续堵上。

果然,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这是什么野鸡杀手组织,业务能力也太差了。

穿风问我:“你想怎么处理他?”

我有些犯难,这人肯定是不能放的,但只要还在船上,就得花精力看着他。

“不知道……要不跟阿塔兰说一声?”

穿风摇摇头,对我的提议表示否决,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觉得有些离谱。

“干脆直接扔海里了事。”穿风这么说着,朝那刺客走去。听到这话,刺客也惊恐地睁大了双眼,在地上扭动着表示抗议——像条蛆。

我不算什么圣母,倒也不是怕造什么杀孽,只是想着这刺客留着万一还有点什么用,于是制止了穿风的动作。

“我想想,还有多久到星洲?”

“约莫五日。”

快了,三天内郑东榆和野那就要跟我们分道扬镳了,那是个好机会。

“你看着他,我回去拿点东西来。”

交代完穿风,我一路小跑回了船舱,吞花正端着我自制的扑克牌到处寻我,和我在走廊撞了个正着。

“你抱着药箱要去哪?”

“哎,你来得正好,和我一起过去。”

我二话不说,拽着吞花就一起去了船尾。在路上,我向她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把我最终的处理方法告诉了她。

“咱们不去星洲,过几日跟郑东榆一起走,去北狄。这刺客是安思永派来的,留着他说不定能探到一些跟安思永有关的消息。”

“行,那你抱着药箱做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

鹤萦给我留下的东西就这一箱,但总能在关键时刻帮大忙。我总以为自己提前预知所有剧情就算金手指了,但其实我的底牌都是身边人。

譬如这一次,我不想杀了这个傻乎乎的刺客,但留着也是个祸端。我一度认为只有两个选项的时候,突然就想起了鹤萦给我的迷药,劲儿大点的,让他昏睡三天也不是什么问题。

“过几个时辰来喂他喝点水,死不了就行。”我踢了踢已经睡得像头猪的刺客,对穿风说。

“我和小一轮番守着,放心吧。”

我感觉自己像个无良的资本家,莫名其妙给手下的员工布置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活来干,还不一定能捞到好处。

“你们都聚在这儿做什么?”郑东榆的声音响起,我心里一紧,转头看向吞花。

她淡定地推开我朝前走去,手里还端着那盘扑克牌,不紧不慢地说:“方才想找人一起打牌,端上来的时候被风吹走了几张,在船尾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