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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完全置于身后,萧昶阴鸷的眼神紧盯徐涛,薄唇微启。

“徐大人似乎过分在意萧某的行踪?”

“我夫妇何时有约,同徐大人何干?”

被萧昶当众下脸面,徐涛脸上的笑都快维持不住了。

“萧将军误会了,本官只是还未见过郡主同将军娘子,颇有些好奇。”

见徐涛势弱,梁大人立刻帮腔。

“难怪方才萧将军坚决不肯收下太子殿下赏赐的舞姬,原是府中有更好的了。”

“啪!”

梁大人说完一道结实的巴掌就落到了他的脸上。

“你是个什么东西?镇北王府的女眷,也是你这种货色可以指摘的?”

长存一巴掌甩得手麻,要不是姓徐的靠山硬,高低也得给他两巴掌。

“你!”

梁大人捂着被扇肿的有脸,指着长存敢怒不敢言。

徐涛眼见下属被当众掌掴,顿时只觉脸面全无,怒不可遏地指着萧昶吼道。

“萧昶!你莫要欺人太甚了!”

这声怒吼一时吸引了众多目光,就连楼下还在听书的听客也望了过来。

“欺人太甚?”

“徐大人指的是你的人三番两次言语轻浮于我镇北王府的女眷?”

“还是打着答谢救命之恩的名头给我北境将士硬塞所谓的舞姬?”

萧昶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徐涛那层早已稀烂的遮羞布扯开。

徐涛被戳破心思,索性也不装了,指着萧昶便是一通呵斥。

“血口喷人!”

“萧昶!你别以为北境真是你们镇北王府的一言堂了!”

“这是燕京的北境!是陛下的北境!还轮不到你们萧家做主!”

徐涛这宣示主权的话一出,都不用长存上去回怼,专心旁听的北境子民开始重拳出击。

“这谁啊?”

“没听人家说吗?”

“是陛下的北境!”

鹦鹉学舌,轻松拿捏徐涛趾高气扬的强调。

“燕京来的呗。”

有一就有二,二楼的声响也蔓延到了一楼。

“啧,燕京的人跑咱北境来耍什么威风?”

“谁知道呢?”

“上阵杀敌的时候不见人,太平了倒是来狐假虎威了。”

一句接一句下来,徐涛被说得面红耳赤。

他能和萧昶争辩个是非对错,却不能去和平头百姓较劲。

若此处是燕京,他必将那不知死活的刁民打入大牢。

可偏偏这里是北境,是燕京势力难以渗透之地。

“萧昶!我们来日方长!”

“哼!”

徐涛带着梁大人和一众随从愤慨离去,留下北境文臣武将们惴惴不安地看着萧昶。

“将军,我们先回军营了。”

武将们在宴席上当着萧昶的面并不敢贸然接下徐涛赠予的舞姬,此时倒是松了口气。

看着跑得不见人影的武将们,文臣们肠子都要悔青了,早知道就不贪恋那害人的美色了。

谁知道这燕京国舅爷在二爷面前竟敢这般嚣张。

他以为萧昶是谁?

仅仅是镇北王的庶次子吗?

那是他们北境的三军主帅,铁血无情的战神!

是让南蛮贼子光听到名字便两股颤颤的修罗!

“二爷,下官…”

开口的是白家嫡系分支的文官,依着白家和镇北王府的姻亲关系,他想的是萧昶会给白家一个面子。

“同各位大人相识这般久,倒是不知道各位大人对外来客这般热情。”

“三日后是我镇北王府嫡长孙的满月酒,相信父王会很乐意见到各位大人赴宴。”

萧昶饱含暗示的话一出,文臣们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天色不早了,各位大人请回吧。”

没给他们再求情卖惨的机会,萧昶扔下话牵着云皎大步走出畅欢楼,上了揽月居的马车。

云奕识趣地上了马,同长存分别护卫在两驾马车两侧。

马车上,云皎刚坐下便费劲挣脱萧昶的大手,别开脸看向窗户。

萧昶看着手里的柔软消失,原本还温和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冷冽。

“皎皎。”

云皎充耳不闻,依然盯着窗户,就是不愿看他一眼。

未哄过女子,也从未讨过女子关心的萧昶不解为何方才听书时还好好的人儿,现下却一副避他如蛇蝎的模样。

见她仍是不为所动,萧昶挪了一个身位紧贴着她。

犹豫间还是伸出了试探的手,指尖刚触碰到微凉的柔软就被避开。

“皎皎,你在生气。”

萧昶几乎是用肯定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妾身没有。”

“二爷去何处办差又在何处吃酒,这些都不是妾身可以置喙的。”

云皎双手绞紧手中的巾帕,话里话外都是对萧昶此行的在意。

听到这话,原本今日还暗藏在萧昶心底的酸涩突然就被冲散了。

亲手做的长靴先给了云奕想来是因着日后不能时时相见,她才会亲手做些日用之物以表思念。

“莫要胡说。”

“你是我的妻,院里事事皆是你在打理,何来的不可置喙。”

萧昶说话间便强势地握住那双白皙的小手,掀起披风将人拢到怀里。

云皎仰起头,眼眶已然有些红湿。

“二爷同妾身保证过的,不会接受那些舞姬的。”

“为何今日还要赴宴?”

哪怕知道她是在呷醋,可一次又一次听着她对自己称呼的变化,萧昶还是难以忍受。

低头含住她的双唇用力吮吸,一下接着一下,直到她的双唇充血才罢休。

“皎皎。”

“你唤我什么?”

云皎抿唇不肯应声,双手挣脱他的桎梏,抬手就要往唇上擦。

像是某种消除痕迹的举动,萧昶伸手攥住她细弱的手腕,将人紧贴在胸前。

“不许。”

同时低头再次夺走她的呼吸,将她想反抗的话全数封禁。

心里只想着要惩罚她故意与自己疏离的萧昶,全然忘了畅欢楼距离镇北王府不过一刻钟。

“叩叩。”

“二爷,到王府了。”

长存的通报声在马车外响起,云皎慌乱间狠狠咬了他一口。

萧昶吃痛不得已松开了她,怀里的人儿正气息不稳气鼓鼓地瞪着自己。

见她气得不轻,萧昶替她整理了下皱皱巴巴的衣领,乘机在她唇声轻吻了一下。

随后下了马车,朝她伸出手将人扶下来。

门房见到萧昶的身影,即刻上前行礼。

“二爷,王爷请您即刻去梨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