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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尤有倦色,看着柔柔一团,却浑身都是抗拒。

霍璩心里有了主意,也不恼,坐在旁边,摸着她露在外边的手:“倒还有些小性子了,是我鲁莽了,下次不这样了,嗯?”

她的模样实在是愤懑又委屈,霍璩就觉得手痒痒,但她第一次这样发点小脾气,又让人觉得新鲜。

见她依旧不开口,小嘴闭得紧紧的,霍璩又作势要上床。

窦岁檀浑身都酸疼,即使睡过了,还是疲乏的不得了,但看他的架势,立刻就坐了起来,后退到龙床一侧,又跪了下来。

她的额头抵在锦被上,声音微微有些嘶哑:“陛下,能侍奉陛下,是臣妇之荣幸,只求陛下尽兴了,放臣妇离宫......”

身体深处残留的钝痛和占有还明显存在着,窦岁檀胃里翻江倒海,难受的她眼前发黑。

窦岁檀脑子尚且还是木的,想到他居然就在太上皇停灵的第一天,就......就那样。

要知道,那偏殿离寿皇殿根本没多远,她甚至能够听到那些人的哀哭。

这个人,眼里根本没有礼仪纲常,所以太上皇不仅是被他给吓死的,更是被气死的吧!

窦岁檀理了理之前想好的话,极尽卑微地祈求他,即使看她有几分新鲜,这么多次,也该腻了吧,他是天子,要什么女人没有?

“求陛下,放过臣妇,臣妇福薄,不敢奢求陛下垂爱,臣妾愿长伴青灯古佛,了却残生,”既然你喜欢这副皮囊,那么她保证以后不与他人同床共枕,哪怕出家,“余生,只为陛下、为大炎诵经祈福。”

此刻,她穿着不属于自己的寝衣,身形瑟瑟。

而霍璩衣冠楚楚,仿佛之前那场疾风骤雨般的掠夺与他毫无干系。

听了她的话,霍璩半晌也没言语,好似已经料到了,她醒来后的反应。

窦岁檀没有抬头,只是保持着这个姿势,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她如瀑的长发落下来,露出姣好的身躯曲线。

“放过?”霍璩像是第一次那样,肆无忌惮地打量她,又不喜欢她这样抗拒疏离的姿态,欺身上前,将人的腰狠狠掐住,另一只手钳住了她的下颌。

“永安伯府那么好吗?朕把你从那个垃圾一般的伯府,拖到这天下至尊的龙床之上,”他的手指微微收紧,“就是为了听你说‘放过’?听你说什么青灯古佛?”

“朕偏不。”霍璩的眼睛死死锁住她,猛地凑近,鼻尖几乎撞上她,唇角相触。

窦岁檀被他的冰冷攫住,竟奇异地生出一丝平静来。

她再次垂眸,声音轻飘飘的:“若陛下仍觉不足,臣妇这条性命,请陛下取去吧。”

她油盐不进,居然想求死。

霍璩松开他,倏地站起来,左右巡梭,拿起旁边的刀,指向她的脖颈。

她眼皮都没抬一下。

“咣当。”刀被他狠狠掷在一边,霍璩在原地左右转。

最后停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睨视着她,声音压得极低:“杀你?你休想,朕还没有腻。”

“给朕听清楚,你若乖一点便罢,朕自然对你无所不应从,你若执意如此,这深宫就是你的佛堂,朕,就是你唯一的佛。”

话音落下,他转身离去,外面守候的宫人低垂的头颅和摇曳的宫灯光晕在门口一闪而逝,窦岁檀彻底瘫软下去。

晚间,霍璩没有来,有宫人送来不知道是什么的药,请求她喝下去,也请她好好吃饭。

窦岁檀没有拒绝,宫人们战战兢兢,透露出一个信号,要是伺候不好她,那么无辜的她们就会死。

霍璩,真是个疯子。

窦岁檀没有办法罔顾他人的性命,如果只是舍她一条命可以解脱,那么她自然不会犹豫。

可宫人会受牵连,她的家人更会。

窦岁檀觉得憋屈,可她还好想见娘一面,被关在这里,什么也不知道。

太上皇的丧仪看上去是很隆重的,每天都有臣子命妇,从宫门内进出哭灵。

霍璩这几天倒是好好地在灵前,有时候没日没夜地待着,大臣们感叹皇帝纯孝。

霍璩冷笑着,看着眼前的灵柩,手中的香几乎要被捏断。

孝顺?父不慈,子何须孝顺?

此刻他站在这里,棺材里老东西怕是吓得都要魂飞魄散了吧?

他的跪拜,他的香火,老家伙敢受一分吗?

冷冷地把香插进炉子,他面无表情,自有官员赞颂他伤心至极,泪雨阑干。

这番做戏做完了,霍璩想着要不回去看看那个小女人,但想想她的模样,又兀自不耐。

转身看着外面的群臣,对夏全说:“去把谢鹤明叫来。”

谢鹤明是一头雾水被叫来的,早前宫里就来信,说窦氏被昭太妃所留。

谢鹤明隐隐知道,她和那位好运气的太妃有些渊源,所以才三番两次照顾。

这次应该也是,想来是不忍心窦氏哭灵劳累,想着这里,谢鹤明揉了揉膝盖,这些天他可是跪够了,只是不知道皇帝叫他有何事。

之前虽说封了四品将军,但在朝中武将眼里,他什么都不是,他有些着急。

等他到了偏殿,总觉得里面有着一股不同寻常气氛。

御前大太监夏全的脸笑眯眯的,谢鹤明才稍稍放松了点,不知道为何,每次见皇帝,他总有些说不出来的忐忑。

总觉得皇帝那双眼睛什么都知道。

他进去的时候,霍璩正坐在一边,面前是一盘自己对弈的棋局,见他跪下,就说:“爱卿不必多礼,坐。”

有了上次一起喝夜酒的经历,观他和颜悦色,谢鹤明又从容了一些:“多谢陛下。”

“爱卿,你可知,朕近来在烦恼什么?”霍璩放下一颗黑子,示意他下白棋。

谢鹤明的棋艺不差,乃是窦承建亲自指点过的,因此从善如流,小心地下了一子:“臣愚钝。”

“朕是忧心,满朝文武,竟无人令朕放心啊。”

谢鹤明心头一跳,皇帝的意思是说,现在的朝臣中,没有几个臣子让他信任,那么今日传自己来......

“臣,愿为陛下分忧。”谢鹤明放下棋子,伏在地上说。

果然,皇帝龙颜大悦,和颜悦色吩咐夏全将他扶起来:“爱卿年少英勇,和那些人不一样,朕有意封你为禁卫军统领,爱卿觉得可好?”

谢鹤明先是大喜过望,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又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