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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老人拄着拐杖,用手轻轻摸着石板缝里嵌实的灰浆,眼神里满是惊讶:“没想到能修得这么齐整,连个缝都瞧不真切!”

往日坑洼积水的地方,如今成了光洁的路面。

路边还挖了浅沟引流雨水,再不见污水横流的模样。

有人搬来板凳就坐在路边,不愿意离去。

带着新土的清香,百姓脸上的笑意,没断过。

众人纷纷感激苏锦歌:

“您就是我们的恩人,如今路好走了,我们也便利了。”

百姓激动不已,开始给苏锦歌送东西。

蔬菜,果实,肉,花生,瓜子,米酒,等等,苏锦歌不要。

百姓还不愿意。

“这是我们的心意,您若是不要,我们这路走的不安心。”

盛情难却,苏锦歌接下来:“那好吧,我收下,不过不会进我自己口袋,就拿去给工匠们食用,这路面修好,少不了他们。”

“就当是给工匠们加餐了。”

徐源谢道:“谢苏锦歌。”

苏锦歌看着地修好了,商客越来越多。

距离百姓经商又近了一步。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徐源吩咐完,将百姓送的东西运到酒楼后,他对苏锦歌说:“苏协理借一步说话?”

苏锦歌抱着村民的孩子,放人下来:“等会姐姐再陪你玩。”

小孩子回到了妈妈的怀抱。

苏锦歌看着徐源:“可是工具的事儿?”

徐源点头:“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素协理,接下来的三个方向,西,南,北都比较难处理,需要工具也越来越多。”

“好,我去找路淮。”

与此同时另一边。

赵就从小东门走过来,他万分震惊,不就是出去几日游春,回来了,这地面还真的让她修成了??

他满脸不可置信。

下人偏偏这个时候,又欢呼雀跃。

“地修的真好啊,哈哈,我这新鞋子多干净。”

欢呼雀跃也就罢了,他还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记得六郎坑苏锦歌打赌,若是修好地,六郎可就要跪地,哦不,是半数家产给苏锦歌。”

赵六气都上去就是给人一顿揍。

“你tm故意的吧你,这只是修了小东门,她说的可是四面都修,这只是虚盖弥章,你懂个屁,她就是想圈钱。”

下人不敢再言。

苏锦和找到路淮,男人正在忙,看见她立刻放下手中活,躬身见礼:“见过苏协理。”

“路淮兄不必这么客气,我今日来是想问路淮兄工具准备的如何了?”

路坏一笑:“我正想找人跟你汇报呢。”

“这些工具,已经打造好了,就等着你们拿走了。”

“苏协理这边跟我来。”

苏锦歌跟着路淮来到工具房。

她看着一排排工具已经打造完毕,立在墙头,还有不少稍微大型一点的工具就在地上一一排列整齐。

苏锦歌眼角荡开笑意,做了叉手礼:“多谢路淮兄!”

路淮忙摇头:“素协理不可行此大礼,宁此前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是我路家恩人,不让,今日某可能要流落街头了。”

苏锦歌笑然:“能帮的,某定当全力。”

二人说了会儿话。

路淮说起工具:“只是这批工具恐怕还不够,下一批工具我们恐怕无法继续了,因为原材料确实不多了。”

“能做到只有这么多,尤其是大型工具,也无法再复刻第二把了。”

“我看见素协理在小东门的工程量,依照下面的三条路,还有多少?”

苏锦歌算了一下:“现在还差南门的一半,和西门路的一整条。”她眉头微沉,“宁说的不错,这也是我正在发愁的,修路非常耗费工具,这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没有大型工具,怕是也无法继续……”

路淮点头,他思忖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苏协理,依某的拙见,您恐怕要开矿了。”

“因为框是玄铁的原材料,不开矿,怕是无法弄来那么多的工具。”

“如今我这马掌也全无了,哈哈,某也要关店了。”

苏锦歌心中万般难过,她觉得是路淮将铁掌融了也要给她打造工具,现在人家没了原材料

所以,她知道这个矿,必须得开!

“不瞒您说,路淮兄我也是这么想的。”

路淮眸子微亮:“素协理当真想要动矿?”

“不错,这框不动,工程无法继续,况且后面开荒种地,也需要大型工具,再者是不能让您这边没了生计。”

路淮笑了笑,眸中泛着酸涩:“谋这里倒是无所谓,大不了某改行做马鞍,就是苏协理这……坚持到现在不容易,所以,这个矿开了好啊!”

他眸中盛满期待。

顿了下又说:“只是矿石官家所属,若是没有文书,寻常人不得采矿……”

“此事,若是死协理想动那矿,怕是难了……”

苏锦歌喝着茶,眸子暗了暗:“我自有办法。”

随后路淮说,这些工具,稍晚就会送去徐源那。

又问了弟弟如何。

有没有再赌。

苏锦和摇头:“路二好得很,没有再赌了,不让,我手中这条鞭子可不同意,哈哈。”

二人相视一笑。

临走,路淮站在门口不能太过张扬,所以并没有送太远。

他弓腰,做了叉手礼。

他望着那抹身影,心中不由得担忧起来。

愿一切顺利!

苏锦歌给徐院送信。

告诉他工具晚些会导致,叫他继续南门剩下的一半路程。

三日后。

南门路剩下的工程完工。

苏锦歌特意邀请赵六看修的路面。

众目睽睽之下,她公然打脸赵六:“如何啊?赵兄,您不是说某这地修不好吗,无法继续吗?”

不仅如此,苏锦歌还要请全县人见证路面。

赵六脸色铁青,吭哧瘪肚:“就,就还行吧!”

“哦?”苏锦歌挑眉一笑,“如今还有最后西门路的地就修缮好路面,不知道那赌约赵兄有没有忘记啊?”

赵六脸色一黑:“不用你提醒,我都记着呢。”

“是吗?如此甚好。”苏锦歌又问:“那会不会像第一次打赌那般,你也说输了,自掏腰包为商户修地,可你那工程连狗都看不下去!”

赵六听着众人指指点点:

“就是糊弄人的。”

“这天宝阁,我看真不如苏协理那处名声好。”

他脸色挂不住:“这回肯定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