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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君瑜将这个好消息发给了任晚榆,任晚榆也很激动,自己终于走上自己保护自己的道路了!

她积极的询问宋君瑜她需要准备些什么,毕竟宋君瑜说江弈臣不喜欢教笨的。

勤能补拙是良训嘛。

宋君瑜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还是学习态度不够端正啊。

她想了想,去问了解灵均。

今天的江弈臣有点吓人,她不敢直接去找他。

解灵均也没有多话,直接给宋君瑜发来一个G的压缩包。

宋君瑜自己好奇的点开,随后,默默的,包含同情的泪水的,将东西转发给了任晚榆。

任晚榆点开,看见里面吗一个G的文言文资料的时候,沉默了很久很久。

第二天,宋君瑜和任晚榆一起被江弈臣带到了散打私教课上,当然,任晚榆的钱是自己交的。

江弈臣给宋君瑜找的这位散打老师是某一届的全国散打冠军,真材实料,且是小体格。

宋君瑜看见那位老师一身腱子肉的时候,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光头男人摸了一把自己的脑袋,对两位女生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

互相介绍之后,散打老师指着房间中央的等人高的沙包,对两个女生说道:“我先看看你们的力量大小,出拳出腿都可以。”

宋君瑜上前摸了摸沙包,感觉挺结实的,她道:“我先来吧?”

她担心任晚榆在两个陌生人面前放不开,她先来打个样。

教练笑眯眯的点头,“谁先都可以。”

宋君瑜走上去,在三个人的注视下,有些干巴巴的瞅着沙包。然后她回头,有些忐忑的看着教练,“那个,我力气比较大。”

宋君瑜对自己的力气到底有多大并没有多少概念,只知道自己力气很大,能和杨哲一较高下。

起初,教练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有很多人对自己的认知是有过高的评价的,这得益于人类丰富的想象力和周围人那毫不走心的评价。

比如,有的男性坚定的表示一个成年男性怒起来可以徒手杀死一头虎鲸。

“没事儿,这沙包特制的,可以承受五百千克的冲击力。”

宋君瑜不懂五百千克放在成人身上是什么水平,但她看出了光头教练的自信。

于是,她也自信回头。

光头教练盯着宋君瑜,心中点评。

出拳姿势非常外行,重心不稳,上肢无力,典型的光吃不练的学生党。

也不知道江大师想让她教到什么程度。

然后,他看着宋君瑜软绵绵,慢悠悠出的拳头将他引以为豪的沙包打出一个洞。

江弈臣眼皮子颤了颤,原本漫不经心的站姿变得严肃僵直。

任晚榆和光头教练傻了,全力以赴把人家沙包打漏了的宋君瑜也傻了。

而且,沙包不是一般的漏法,宋君瑜的整条手臂因为力气太大且猝不及防直接洞穿了沙包,她僵立在原地的动作称得上滑稽。

宋君瑜缓缓的将手拿了出来,在这个尴尬的氛围下,颇有一些干巴巴的说道:“教练,你这沙包质量不行啊。”

光头教练恍惚的走上去摸了摸自己这斥巨资买来的沙包,要不是他很清楚沙包的情况,他也要信了是沙包质量有问题。

光头教练嘴里发苦,缓缓的转过身去,一脸命苦的看着江弈臣和宋君瑜。

“我只是想挣点钱,但你们是想要我的命啊。”

散打不同于其他几种格斗运动,可以教授海量的技巧和招式,学会了学透了就成才了,散打的唯一成才途径就是打。

练会了基础的动作就开始打,和谁打?

这是私教课,当然是和厉害的教练对打。

光头教练都不敢想象自己如果没发现宋君瑜的力气有多大,就直接上去和她对练,自己能被打成什么熊样。

宋君瑜有些不好意思了。

“哎呀,我只是最近力气变大了一点而已。”

教练诚恳的问道:“宋妹子,你练散打的目的是什么?”

宋君瑜回答的斩钉截铁:“防身!”

教练摆摆手,道:“宋妹子你不需要练,那歹徒遇见你真是茅坑里点灯——上赶着找死啊。”

宋君瑜可听不得这话,她是力气大了一点,但她打架没有章法,没办法把自己的力量发挥出该有的效果,而且,她面对的歹徒也不是一般的歹徒啊。

“但我反应不过来,人家的刀子都伸到我脖子上了,我力气大也没有用啊。”

光头教练想了一下刚才宋君瑜在他眼中堪称缓慢的出拳速度,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倒也是这个理。

宋君瑜的反应力的确需要好好的练一下,但这种训练,完全可以让江大师自己教啊!

他以前有幸见过江弈臣动手,那反应力,完全没有话说。

毕竟江弈臣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也不想坑他的钱,光头教练看向江弈臣,态度诚恳。

“江大师,这训练反应力,您完全可以自己教啊。”

江弈臣:……我能教还需要来你这交学费吗?

这善恶身一发功,那宋君瑜一走上来,他就只能被迫挨打,这女的尸变之后力气变得能和犀牛角力,被她打中一拳,他就可以去无障碍的找纯阳帝君交流一下心得了。

“没空。”

江弈臣只能硬邦邦的回复。

光头教练有些不赞同的看了江弈臣一眼。

江大师哪儿都好,就是这情商有些太低了点,面对自己有好感的女孩怎么能这么没礼貌呢。

至于为什么光头教练会错以为江弈臣和宋君瑜是这样的关系,那当然是因为男人不会轻易给和自己没关系的女人花钱啦。

要么宋君瑜和江弈臣是男女朋友关系,要么他们俩就是暧昧关系。

现在的女孩也不会随意去收别人的礼物,她们都怕了这群情绪不稳定的男人了。

所以,你这么追女孩怎么能成功嘛!

江弈臣根本看不懂光头的这个眼神。

光头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向了一旁安静恬淡的任晚榆。

“任同学,抱歉啊,那种质量的沙包我这儿只准备了一个。”

任晚榆抬眸笑了笑,摇摇头道:“没事儿的教练,我没她那么大的力气。”

教练已经不相信她的话了,万一这孩子也特别谦虚怎么办?

不过,任晚榆没有谦虚,她的力气在女性中算不上突出。

教练松了一口气。

——差点以为地球人进化不带他了。

评估了一下姐妹两个人的力气,教练又开始测试了一下两个人的速度、反应力等等。

任晚榆的综合指标较为平庸,就是一个平日里只是跑跑步,没有经过系统性训练的水平。

而宋君瑜,在意识到自己的力气大的已经不正常之后,她有意识的控制自己。

但即便是控制之后的结果也让光头教练心惊不已。

教练拉着宋君瑜的手,诚恳的问道:“宋妹子,你有没有争逐金牌,为国争光的打算啊?你这速度,再去练练,奥运记录必然由你重新书写啊,到时候那些喊着亚洲人短跑不行的人,脸都能给他们打肿!”

教练之前替国家出战,也拿到了一个不错的名次,但到底没有拿到金牌,心中还是带着点遗憾。

宋君瑜也想啊!

甭说什么尸体凭什么和人比,是不是有失公正这种话,公平这种东西都是人家欧洲人玩剩下的。

而且,奥运冠军真的很值钱啊。

可是……

宋君瑜她过不了尿检那一关啊!

她能控制自己的心脏跳动的节律,但那只能骗骗外行,骗不过机器。

人的身体是很奇妙的,即便外表看起来没有区别,但内里的细节已经截然不同了。

宋君瑜可惜的叹了一口气,这钱,她挣不了啊。

“我对钱,啊不,我对金牌没有欲望。”

年纪轻轻怎么能这么佛系!

光头教练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宋君瑜。

宋君瑜也很想对教练说,年轻人是自己喜欢佛系的吗?那还不是被逼无奈!

江弈臣听到那句对钱没有欲望的时候,没忍住撇撇嘴,任晚榆也在一旁偷笑。

见宋君瑜态度坚定,教练也不能强人所难。

和宋君瑜、任晚榆沟通之后,给两个人安排了训练计划。

任晚榆主要是锻炼速度和反应力,以及耐力。

任晚榆也有自知之明,她没有宋君瑜的力气和速度,也没有江弈臣的家学和童子功,想要近战变强到能和鬼一较高下的可能性着实太低。

不如想方设法的增加自己的出招速度和求生能力。

宋君瑜练的比较多,反应力、招数、启动速度以及积累同样重要的战斗智慧。

什么分析战况的能力啊,临场应变的能力之类的。

当然了,两位女生都需要积累的,还有非常重要的实战经验。

想到这儿,光头教练有些为难。

宋君瑜的实战经验怎么办啊?真的要自己上吗?自己真的不会被宋君瑜失手打死吗?

要知道,这种有蛮力但没有技巧的新手恰恰是最容易出事的,这个出事特指和她对着干的人。

“不用教她实战,你把基础给她打牢就行。”

一旁像个哑巴的江弈臣开口解围。

光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江大师,我还是退你一点钱吧?”这钱我挣得烧心啊,散打最重要的部分就是对抗了。

“不用,你好好教她、们。”

江弈臣看了一眼任晚榆,加了个字。

说完之后,江弈臣就走了。

今天,是姐妹俩的第一节散打课。

课上,教练带着两人训练的同时也唠嗑。

三个人不了解彼此,最开始的聊天内容自然是她们认识的同一个人。

“你们可能不知道,江大师年纪轻轻,那个实力在道士之中可是数一数二的。”

光头和江弈臣认识的时候,江弈臣才刚满十八岁,离家出走三个月。

他靠着自己那一身硬功夫,在外面也过的声名鹊起。

光头当时厄运缠身,经过好友介绍找到了江弈臣。

最开始,光头是不信面前这个还带着一些没散去的稚气少年的。

但当时光头已经走投无路了,秉着试一试又能怎,大不了死的心态,他带着江弈臣回了家。

然后他就亲眼看见了江弈臣将那只骚扰他的鬼打的魂飞魄散的场面。

太暴力,太惊悚,太让人激动了。

人嘛,还是见过鬼的花国人,光头对江弈臣那是真的恨不得捧在手心的交朋友了。

但江弈臣从那个时候就非常高冷了,跟他学了一个月的散打之后,就无情的抛弃了他,回去上学了。

“他在武学上是个进步快到让人绝望的天才。”

光头感叹道。

随后,他看向宋君瑜,“你这样的,也是天才。”

最后,他看向任晚榆,“你虽然在武学上不是天才,但也很不错了。”

这还真不是安慰的话,任晚榆的数据虽然平庸,但任晚榆的心志坚毅,光头给她安排的训练项目,任晚榆全都一声不吭的完成了,即便累的嘴唇发白,痛的蜷缩颤抖也绝不放弃。

宋君瑜补充,“她是一位见鬼的天才。”

任晚榆微笑:“没别的夸了,就不要硬夸。”

光头乐了。

三个人熟悉之后,谈论的话题就慢慢从江弈臣身上扯到了别的地方。

宋君瑜知道光头是隔壁湖南人,她顺势提了一嘴,“你们湖南前段时间出的那个诡异的昏睡症你知道吗?”

光头还是很关心自己老家的,挺宋君瑜说到这儿,立刻就跟上。

“哪能不知道,闹的那么大,而且我家里也有个和那些女孩子差不多大的小闺女,是我侄女。这新闻出来之后,我哥嫂他们都不敢让我侄女出门了,据说当时好多年纪相仿的女娃都请假在家了,生怕惹上这个无药可治的传染病。”

随后,他话音一拐,“不过这病突然就不药而愈了,只是可怜了那几个倒霉的姑娘,自身抵抗力没抗住传染病,最后还是死了。”

年轻的花骨朵啊。

宋君瑜知道那昏睡症估计不是什么病,不然江弈臣不能去那么长时间,但她还没来得及问江弈臣湖南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自己这边过的挺混乱的。

她想从光头这里打听一些事情,但没想到的是官方吧这件事压的很死,即便是当地人也不清楚事情的真相。

想要知道,可能还是得问江弈臣,不知道他能不能告诉自己。

宋君瑜想知道这件事,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是想要知道更多细节。

江弈臣一走,鬼王就临门,说这两件事只是巧合,宋君瑜是坚决不相信的。

她必须知道想要自己命的仇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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