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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尚书想阻止幺儿开口。

奈何夏浅浅在一旁盯着,自然没有让他得逞。

曹文彦伤痕累累,血迹斑斑。这是厉鬼的杰作。

不过,按照夏浅浅的吩咐,他们没有伤及他的性命。

“就在后花园,一座假山里面。”假山被挖空,里面暗藏玄机。

而打开假山机关的按钮,则设计在旁边的草丛堆里。

一行人议论声不停,又声势浩大地到达曹文彦指认的地址。

结果,还真发现了曹文彦和敌国往来的密信、布防图,以及他收取敌国的赃款。

入目可见,皆是一片灿亮。

随后,又有证人指证,并献上证词。

这么一来,曹文彦坐实了罪名。

“作孽啊,我这么就生了这么个猪狗不如的畜生!这简直是我尚书府的耻辱。”曹尚书眼瞅幺儿翻身无望,只能弃车保帅。

“老臣忠心耿耿,从未教唆过幺儿欺君罔上、通敌叛国,还望太子明鉴。”

曹尚书抬手抹泪,凄凄惨惨戚戚。

萧景辰眼眶隐隐赤红,恨意涌上心头。

战争残酷。

那并非廉价的物件,毁了就毁了,而是数万条人命。他无法不揪心。

曹文彦死不足惜。

【哎哟,这老登居然在卖惨?呵,他口口声声称自己是忠臣,就觉得可以撇清一切关系?别以为我不清楚,你在其职,却不谋其事。

贪污、坑骗,或是滥用职权,或是玩忽职守,你哪样没做?】

夏浅浅在心里狠狠数落他。

前世,他得知幺儿的滔天罪行,非但没有揭穿,反而选择包庇。

后来,他还同流合污。

【小的是天生坏种。至于大的,也不是什么好玩意!】

夏浅浅呸呸两口,吐出瓜子壳。

她越想,越是气不过,便指挥身侧的厉鬼对曹尚书凌辱一番。

厉鬼乖乖顺从。

他们对着曹尚书就是猛踹、啃咬、掐脖子。

总之,十八般武艺全用上了。

阴风起,煞气肆虐,尚书府陷入深沉的混乱和黑暗之中。

痛骂声,夹杂着尖叫声。

不绝于耳。

夏浅浅走了。

她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深藏功与名。

“今日之事,还请各位大臣和百姓见证。待本宫禀告皇上,皇上自有判断。”萧景辰收拾好残局,亦是不再逗留。

当所有人走后,尚书府渐渐平静下来。

可曹尚书的心里头,早已掀起的惊涛骇浪久久没有停歇,依旧汹涌澎湃。

糟了。

糟糕透了!

都是幺儿做事不谨慎,不管是抢军功,还是卖国求荣。

都没有扫尾干净,竟是让人发现了。

其实,曹文彦销毁过大量证据,奈何敌国的信件威胁一直没有停止过,他只能夹缝求生,回信让他们稍安勿躁。

黑暗过去,真相水落石出。

鬼魂跟在太子身边,仍然没有投胎。

他们打算在亲眼见证曹文彦的报应之后,再跳进轮回池。

夏浅浅回归肉体,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怡然自得地进入梦乡。

结果,她没睡多久,耳边就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声响。

她侧过身,忍了。

但等了又等,还没停。

她只能捂住耳朵,以为可以免受困扰。

可惜,没用。

夏浅浅拧紧小眉头,白嫩的小脸逐渐变得暴躁:【不是!到底是哪家开水壶烧了?都响了一个小时了。没完没了了是吧?!】

吵。

好吵。

吵的她头疼。

她猛然掀开薄被,闯入视线的是一双肿的跟核桃一样大的眼睛。

那一张俊俏的面庞,布满泪痕。

哦,原来不是烧水壶开了。

而是舅舅在哭。

“浅浅,舅舅追了你舅母整整一年八个月零十八天,都没能求得你舅母回心转意。你说,舅舅是不是很没用?”孟知衡绷紧的情绪,犹如拉到极致的细绳,仅轻轻一碰,就溃不成军。

“……也没那么差劲。”夏浅浅顶着黑眼圈,叹气道。

她悄悄用神力滋养身体。

这让她的状态看上去好多了。

“能得到你的认可,我突然觉得好像也没有那么难过了。”孟知衡嘴角牵强地露出一丝笑意。

然而,却在听见夏浅浅心里的想法后,他的笑意僵住了。

【起码,你还有自知之明。】

自知之明?

外甥女是在夸他,还是在贬他?

“浅浅,就在昨天,我发现静宜有了新欢。”也难怪他着急。

“她要他,却不要我。”

孟知衡用拳头抵唇,咳嗽了两声。

呜,又想哭了。

“也正常。”毕竟和离了,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舅母如果想谈恋爱,那也没什么。

“他跟她是青梅竹马,他爱她,还大张旗鼓地追求她。”嘁!他的命好苦。本来有情人可以终成眷属,偏偏他作死,弄得如今场面。

“眼看静宜就要动摇了。那我,岂不是要被踢出局?”

不!

不要啊……

“我非她不可。”

爱上一个人,就该在一起。

夏浅浅拿过床头的奶瓶,吸了一口,没有吸出牛奶。

她垂眸一看,没奶。

奶瓶是空的。

“舅舅,舅母是单独的个体,她有选择幸福的权利。而你,无权干涉。天涯何处无芳草,你把格局打开,也一定可以收获属于自己的圆满。”夏浅浅耐心开口。

孟知衡哽咽:“理是这个理,但我走不出来。”

他不是没有尝试过不想她。

可一到半夜,思念如潮,他无法停止爱她。

“没有她,我的人生毫无意义。”

尽管家人在,但有伴侣跟没伴侣,堪称天壤之别。

【唉,没想到舅舅还是个痴情种。】夏浅浅晃了晃空奶瓶,“但舅舅,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爱。”

“浅浅,我以为你会支持我。我还想找你出出主意。”毕竟,她什么都懂。

“出主意?可别了。”夏浅浅不是不想帮他,“拆人姻缘,那是要天打雷劈的。”

虽然这一招对她如同虚设。

“你不是认识月老仙君吗?你让他将我和静宜的红线打个死结。”如此,他们就是天生一对。

“舅舅,你想学姐夫铁链捆绑、蒙眼滴蜡、囚禁强制爱?”夏浅浅甩给他一个复杂的小眼神。

孟知衡还真的思考起了这一种可能性。

他想说,那也未尝不可。

然而,话还没出口,他就迎来外甥女一记爆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