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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凤火焚天:女帝的涅盘之路 > 第10章 心火炼药,真相初现药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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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心火炼药,真相初现药渣中

药丸残渣在掌心发凉,像一粒凝固的死灰。萧云璃坐在床沿,指腹碾了碾那点粉末,没声没息地滑进袖袋。她闭眼,呼吸沉到丹田,一寸寸压下肋骨间那股烧灼感——那是凤鸣引强行镇压地脉时反噬的余痛,此刻还缠在经络里,像铁丝绞着血肉。

她知道不能立刻再入烬墟。子时刚过六刻,魂门未稳,强行开启,轻则神志涣散,重则意识撕裂。可她等不了。

指尖咬破,血珠悬在唇边,她没让它落。心火自眉心降下,顺着血脉游走一圈,将那股灼痛裹住,缓缓推入足底。灵枢共鸣在体内成环,心跳与呼吸对齐,三息之后,她将血滴甩向地面。

血没落地,就被吸了进去。砖缝裂开一道细纹,火线蜿蜒而上,缠住她的脚踝。意识一沉,眼前黑焰翻涌,烬墟到了。

焦土无边,残甲遍地。十二具焦骨围成一圈,空洞的眼窝齐齐转向她。它们不动,却透出敌意。她没理会,从袖中取出药渣,轻轻抛入中央裂口。心火自掌心涌出,绕着裂口盘旋,渐渐织成一个环形阵纹。

火势刚起,三具焦骨突然动了。它们手臂抬起,腕部裂开,露出一圈圈陈年针孔,和守陵人后颈上的痕迹一模一样。它们扑来,动作僵硬却迅猛。她抬手,心火凝刃,刀光一闪,两具断臂落地,第三具被她一脚踹中胸骨,咔嚓一声塌了半边。

她盯着那圈针孔。不是巧合。这地方记得痛,也记得欺骗。

心火重聚,阵纹完成。十二口药罐从虚空中浮现,通体漆黑,罐身刻着古医纹,是历代凤凰血脉中专研药理者留下的意志残影。它们不语,却自动排列成星位,与她脚下阵纹呼应。

药渣在火焰中翻滚,先是发黑,继而冒烟,烟气呈墨绿色,带着腥臭。火势渐猛,烟气被压回残渣内部,开始膨胀。紫色火苗跳起时,药渣突然扭曲,表面浮出妖文符咒,像活虫般蠕动,竟想顺着火线反爬向她心脉。

她没退。

老将嘶吼的声音在脑子里炸开:“你骗我!你从没救过他们!”那声音带着血沫,带着临死前的不甘,像一把凿子,狠狠凿进她的心火。

她低喝:“焚邪。”

心火轰然暴涨,紫焰炸开金纹,如莲花绽放。药渣在烈焰中蜷缩、焦化,最终凝成一枚黑点,缓缓浮起。金纹火舌一卷,黑点裂开,三字浮现——**噬魂散**。

她盯着那三个字,没动。

药罐震动,其中一口突然倾倒,流出半盏暗红液体,映出一段幻象:陆崇阳站在北疆雪原上,对面是披兽皮的妖族首领。两人交换玉简,妖首打开一看,上面正是“噬魂散”三字。陆崇阳抬手,袖中滑出一盒药丸,递过去时,唇形开合,说得清楚:“每月初七,送入皇陵,八年为限。”

幻象消散,药罐归位。

她刚要收火,眼角忽觉异动。烬墟边缘,一道黑影贴地疾退,手里攥着一团还在发光的火屑——那是她炼药时散落的记忆碎片。

心火离体,如箭射出。

黑影惊觉,转身欲逃,但迟了。心火追上,缠住其左臂,瞬间焚烧。黑影惨叫,声音尖利,不似人声。它甩臂挣脱,留下半截烧焦的袖袍,跌进裂隙深处。

她走过去,捡起袖袍残片。里面掉出一块玉简碎片,边缘被烧得卷曲,但字迹清晰:“明日子时,朝堂发难。”

她冷笑,将碎片收进袖中。

心火开始回流,刚入眉心,眼前景象突变。一尊虚影立于焦土中央,高冠广袖,周身缠绕着与她同源却更为古老的火焰。那是初代凤主的残念,从不轻易现身。

它看着她,许久,缓缓点头。

不是嘉奖,也不是认可。更像是……确认。确认她走的这条路,虽由仇恨点燃,却未偏离本心。

火归丹田,她睁眼。

寝宫烛火跳了一下,映得她指尖微颤。掌心摊开,药渣灰烬自动聚拢,凝成一枚黑丸,表面光滑如釉,内里却有细丝状纹路,像被烧死的血管。她取来玉匣,将黑丸封入,放进枕下。

窗外更鼓敲过三响。

她起身,走到案前,铺开一张空白玉版。指尖蘸水,在上面写下三个字:**焚邪真意**。水痕未干,字迹竟微微发烫,像是被什么力量烙进了玉中。

她盯着那三个字,忽然抬手,将玉版翻转扣下。再掀开时,背面已多出一行小字,非她所写,笔迹苍老:

“火可焚邪,亦可焚心。持之者,当自问:烧尽他人时,可敢烧己?”

她没再看,将玉版推到一旁。

床榻边铜盆里,残留着入梦前烧过的安神香灰。她伸手拨了拨,灰烬散开,露出底下压着的一小片布角——是那黑影留下的袖袍残片。她捏起,指尖一搓,布料化为飞灰,唯有一点黑烬粘在指腹,洗不掉,像嵌进了皮肉。

她盯着那点黑烬,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取出那枚焦黑铜印。印背“城南守备”四字依旧清晰。她将铜印按在掌心,心火轻触。

印底纹路微微发亮,与黑烬之间,竟有极细的火丝相连。

她眯眼。

城南守备营,从未上报过与陆府往来。可这印记残留的气息,分明与黑烬同源。不是直接关联,而是通过某种中间物传递——比如,药。

她放下铜印,走到窗边。夜风穿隙而入,吹得烛火斜晃。她伸手,将窗扇合紧,动作停在半途。

窗外屋檐下,一根铁钉斜插在瓦缝间,钉头挂着半截褪色红绳。她记得,昨日清晨,卫无咎来报守陵人异状时,袖口曾擦过这根钉子。当时没在意,以为是风吹所致。

现在,红绳断口整齐,像是被什么利器瞬间割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