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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凤火焚天:女帝的涅盘之路 > 第11章 朝堂布局,伪证现形昭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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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朝堂布局,伪证现形昭天下

晨光刚透进金殿,铜盆里香灰的余温还未散尽。萧云璃指尖轻拂过灰面,那点黑烬微微一颤,像是被无形的风吹动,随即沉入灰底,再无动静。

她收回手,袖口垂落,遮住掌心残留的灼痕。昨夜烬墟所见,已刻进骨血——陆崇阳在雪原交药的画面、玉简碎片上的字迹、城南守备营铜印与黑烬之间的火丝牵连,全都对上了。证据链闭合,只差一步。

朝钟响起,百官入殿。

陆崇阳立于前列,鹤袍玉带,神情如古井无波。他身后三百家臣列队而立,手中捧着玉版奏书,神情肃然。一名礼部老臣出列,声如洪钟:“臣启女帝,近日宫中妖火频现,守陵人暴起伤人,皆因陛下私炼邪药所致。今有密令手书为证,恳请彻查凤仪殿,以正朝纲!”

内侍捧盘上前,盘中放着一封黄绢文书,墨迹清晰,落款处赫然是“萧云璃”三字,印鉴完整。

群臣哗然。

萧云璃坐在龙椅上,没动。她看着那封“密令”,唇角微扬,像是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

“就这些?”她开口,声音不高,却压下了所有议论。

陆崇阳缓步上前,躬身道:“陛下若无私心,何惧一查?此乃三百家臣联名上奏,非臣一人之意。若陛下执意隐瞒,恐失天下人心。”

她缓缓起身,玄金凤袍在晨光中泛起暗红纹路,冠上赤羽琉璃轻晃。

“你想要人心?”她走下台阶,步履平稳,“那我就让你看看,人心藏在何处。”

她抬手,指尖燃起一缕火光,细若游丝,无人察觉。心火离体,悄然没入殿中蟠龙柱底。火线顺纹而上,无声蔓延。

刹那间,整根龙柱爆发出炽烈光影。

火蛇炸开,幻象浮现——北疆雪原,风卷残云,陆崇阳站在祭坛前,手中玉简与妖族首领交换。他袖中滑出一盒药丸,递出时唇形清晰:“每月初七,送入皇陵,八年为限。”画面一转,是他亲手将一团幽绿火焰注入祭台地脉,火光映出他眼底的冷意。

满殿死寂。

那不是伪造,不是幻术。每一帧都带着烬墟记忆的烙印,真实得令人窒息。

陆崇阳脸色骤变,袖中手指猛地一扣。

卫无咎站在殿角,雷符早已凝在掌心。他盯着陆崇阳袖口的细微动作,三刻前就已察觉异常。此刻见其袖口微鼓,指节绷紧,立刻掷出雷符。

雷火划空,如电劈落。

“叮——”

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在半空熔断,铁珠落地,发出清脆一响。

萧云璃看都没看那针,只望着百官:“首辅的忠心,连暗器都替他说了实话。”

她话音未落,心火再催。龙柱上的幻象骤然切换——陆府密室,烛火摇曳,陆崇阳坐在案前,手中拿着一份玉简,低声念道:“明日子时,朝堂发难,伪证既出,女帝必辩。若她动用妖火,便是坐实罪名。”

一字不差。

群臣脸色发白,有人腿软跪地。

陆崇阳踉跄后退,强撑镇定:“幻象可造,人心难测!陛下以妖火惑众,岂能服天下?”

“妖火?”萧云璃冷笑,缓步走向那封伪证文书,“你认得什么是妖火?”

她伸手抚过黄绢,指尖微烫。破妄之眼开启,纸面瞬间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扭曲墨迹——那是千面蛊的隐形符文,唯有心火可显。原本空白的边角,此刻爬满妖文,写着“蛊引成形,伪令即真”。

她五指收紧。

火焰腾起,无声燃烧。

伪证在掌心化为灰烬,未散。心火一引,灰烬腾空,烈焰扭曲,竟在空中凝成一个巨大的“陆”字,通体赤红,悬于金殿穹顶,三息不灭,照得人人面目通红。

“此字非名,”她声落如钟,“乃罪状。”

百官伏地,无人敢抬头。

陆崇阳站在原地,鹤袍下摆已被冷汗浸透。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一股无形压力压得跪倒在地,膝盖砸在金砖上,发出闷响。

萧云璃俯视他,目光如火:“你布局八年,用药控人,引魔入陵,诬帝谋逆。可曾想过,今日之果?”

陆崇阳抬头,眼中竟无惧意,只有一丝诡异的笑意:“陛下……以为……这就完了?”

她眉头微动。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急促脚步声。一名护龙卫冲入,单膝跪地:“启禀陛下,城南守备营突起火患,营中账册尽毁,守备副将……自刎于案前!”

萧云璃眼神一冷。

城南守备——正是那枚铜印所属之处,也是黑烬气息传递的中转点。账册一毁,线索断了大半。

陆崇阳嘴角咧开,低笑出声:“火能焚证,也能焚心。陛下烧得了纸,烧得了人,可烧得了这满朝……盘根错节的根么?”

她没答话。

心火在体内缓缓流转,烬墟的记忆画面在脑海中重演——那十二口药罐、那半盏暗红液体、那玉简碎片上的字迹。还有,她炼药时散落的记忆碎片,被黑影拾走……

她忽然明白,陆崇阳不是孤身一人。他背后,还有人在收网。

但她不退。

她转身,面向百官,声音清晰如刃:“今日之后,凡涉皇陵药事者,皆由护龙卫彻查。凡与北疆有私信往来者,皆削职查办。凡藏匿伪证、毁损账册者——”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陆崇阳,“杀无赦。”

卫无咎上前一步:“臣领命。”

内侍捧来新制玉版,准备记录口供与判令。

萧云璃走到案前,提笔欲书。笔尖刚触玉面,忽觉指尖一麻——那点嵌在皮肉里的黑烬,竟微微发烫。

她低头。

墨迹未干的玉版上,她写下的“陆”字边缘,竟缓缓渗出一丝极细的黑线,像活物般向旁侧蔓延,悄无声息地爬向“城南”二字。

她握紧笔杆,不动声色地将玉版翻转扣下。

再掀开时,背面多了一行小字,非她所写,笔迹苍老:

“火可焚邪,亦可焚心。持之者,当自问:烧尽他人时,可敢烧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