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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映在沈沅卿脸上,让她有些看不清对面的人。

“你凭什么让我信任你?”沈沅卿不敢放松警惕。

灰衣人从怀中取出一个东西,扔了过来。

沈沅卿接住,入手冰凉,是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的黑色铁牌,上面刻着复杂的云纹,中间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图案,似龙非龙,似蛇非蛇,诡异得很。

“这是‘隐鳞’的信物。”灰衣人道,“持有此物,在某些地方,或许能帮你避开一些麻烦,或者……找到一些线索。”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沈姑娘,记住,小心萧衍。他远比你以为的更了解‘隐鳞’,也更危险。”

“什么意思?”

沈沅卿的发问刚刚出口,便见对面那灰衣人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消失在渐浓的夜色与乱石之中。

沈沅卿握着那块冰冷的铁牌,看着灰衣人消失的方向,心中波澜起伏。

隐鳞……烛龙……清理门户……萧衍……

越来越多的谜团涌现出来。

她低头,看着手中那块刻着诡异图案的铁牌。

这或许不是护身符,而是另一道催命符。

落霞坡的夜风带着荒草的腥气,吹得沈沅卿衣袂翻飞,她握着那块冰凉刺骨的铁牌,上面的诡异图案在暮色中泛着幽暗的光泽。

“隐鳞”,一个从未听过的名字,却似乎与“烛龙”,与那特殊墨迹,甚至与萧衍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那灰衣人是谁?他的话有几分可信?这铁牌又是福是祸?

无数疑问在脑中盘旋,但她知道,此刻不是深究的时候,此地不宜久留。

她将铁牌小心藏入怀中,调转马头,朝着与谢昭约定的接应地点疾驰而去。

马蹄踏过荒原,卷起尘土。

直到看见远处黑暗中隐约亮起的灯笼微光,是她与谢昭约定的代表安全的信号,她才稍稍松了口气。

谢昭早已等候在此,见到她安然归来,紧绷的神色才缓和下来。

“如何?”

沈沅卿将见到灰衣人以及“隐鳞”之事尽数告知,并取出了那块铁牌。

谢昭接过铁牌,就着灯笼的光仔细端详,眉头越皱越紧:“这图案,我似乎在谢家收藏的一些极其古老的杂书拓片上见过类似的,但记载语焉不详,只提及是某个前朝秘密教派的图腾,早已湮灭在历史中。只是没想到,这竟真的存在,还与‘烛龙’有关。”

他看向沈沅卿,眼神凝重:“那灰衣人提醒你小心萧衍,说他了解‘隐鳞’,看来,萧衍身上的秘密,比我们想象的更多。”

沈沅卿点头,将铁牌收回:“无论如何,这总算是一条新的线索。这些碎片,或许能拼凑出‘烛龙’的更多面目。”

“嗯。”谢昭沉吟道,“我会动用谢家所有资源,暗中查探与‘隐鳞’相关的一切。至于这块铁牌,你暂且收好,或许真如那人所说,关键时刻能有用处。”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若下次再有这等冒险之事,你定要与我商议,万不可,万不可再独自前往了。”

听出他话中的关切,沈沅卿心中微暖,但并未应承,只道:“我会小心的。”

回到宅院,已是深夜。

沈沅卿毫无睡意,将那块铁牌放在灯下反复观看。

那诡异的图案,线条扭曲盘绕,透着一股邪异的气息。

她尝试用那特殊的药水涂抹,并无反应,用火烤、用水浸,铁牌依旧冰冷沉寂。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信物?钥匙?

接下来的几日,沈沅卿一边通过自己的渠道留意市井间关于“隐鳞”的任何可能的风吹草动,一边等待着谢昭那边的消息。

谢昭动用了谢家积累多年的人脉和藏书,甚至请教了几位闭门不出的博学大儒,但关于“隐鳞”的记录实在太少,且大多荒诞不经,难以采信。

但根据得到的信息,他们隐约得知,“隐鳞”在前朝曾是势力极大的秘密组织,精于各种奇技淫巧和暗杀之术,但其内部似乎发生过严重分裂,最终在朝代更迭中销声匿迹。

线索似乎又断了。

就在沈沅卿以为又要陷入僵局焦头烂额时,转机却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

这日,那名负责传递消息的老仆妇,在送来日常用度时,看似无意地提了一句。

“姑娘,老身今日去西市采买,遇见了几个西域来的胡商在议论,他们说从下面收上来的几件古董上,有种奇特的花纹,长得很像他们故乡一个古老部落祭祀用的图腾,叫什么‘隐蛇之鳞’?”

隐蛇之鳞?

沈沅卿心中猛地一跳,这名字与“隐鳞”何其相似。

她立刻追问详情,老仆妇却只说那些胡商是在一家名为“宝月轩”的珠宝铺子里,对着几件刚收来的首饰议论着,据说是前朝的宫中之物。

宝月轩,沈沅卿记下了这个名字。

她立刻让老仆妇去查宝月轩的底细,同时亲自去了一趟西市,远远观察那家铺子。

宝月轩门面不大,装潢却极为考究,进出之人非富即贵,显然做的不是普通生意。

更重要的是,她在宝月轩对面的茶楼坐了半日,竟隐约感觉到,有几道似有若无的视线,在暗中注视着宝月轩的动静。

那感觉,很像东厂番役的手段。

是萧衍的人?他也盯上了这里?动作如此之快。

沈沅卿心中疑窦更深。

宝月轩,前朝宫中之物,隐蛇之鳞的图腾,东厂的监视……这一切串联起来,绝非巧合。

她回到宅院,将发现告知谢昭。

谢昭闻言,神色一凛:“我知道这家铺子,其背景复杂,据说与内务府某些退下来的老太监有关,专门做些见不得光的古董买卖。如果那里出现了与‘隐鳞’相关的图腾,又被东厂盯着……”

他眼中精光一闪:“我们必须尽快拿到那几件首饰。”

“东厂的人盯着,硬抢不行。”沈沅卿冷静分析,“只能智取。”

两人商议良久,最终定下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