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当铺掌柜:七剑归一斩天机 > 第184章 烛泪凝图破幻境,纸灰化蝶觅真相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184章 烛泪凝图破幻境,纸灰化蝶觅真相

血线渗入砖缝,像蚯蚓钻进泥土,一路爬向祭坛底座。星图第三道亮起,苏红袖那句“持善念者,皆可当命”还在耳边打转,我却笑出了声。

“这话说得真讲究。”我抹了把掌心血,甩在算盘残珠上,“又是‘善念’,又是‘当命’,搞得跟我们当铺做慈善似的。”

归墟剑嗡鸣不止,剑尖直指石台凹槽。我盯着那形状古怪的印迹,忽然想起什么——三年前师父失踪那天,他蹲在柜台后啃桃酥,顺手把钥匙塞进我鞋里,还说:“这玩意儿开不了锁,倒能点灯。”

点灯?

我猛地抬头,目光扫过墙角。

半截蜡烛插在锈铁架上,烛芯歪斜,火苗忽明忽暗,映得墙面影子乱晃。那些影子……不太对劲。

它们不动时像寻常光影,可只要我眨眼,墙上的影子就多出一道纹路,像是从地底长出来的根须,正悄悄勾勒某种图案。

我并指为剑,引血滴于算盘珠间。刹那间,七柄水晶剑虚影在我体内轻震,一股冷流顺着经脉直冲眉心。视野骤然清晰——

墙上根本不是影子!

那是因果丝在借光显形!每一缕烛光都成了血线的投影媒介,而真正的源头,是这盏破烛!

“好一招偷梁换柱。”我冷笑一声,抓起账本就往烛火上凑。

纸页遇火即燃,青金色火焰腾起,热浪扑面。我顺势将燃烧的账本按在墙面,火舌舔舐灰泥,烛泪滚落,竟不滴地,反在墙面上自行游走,勾出一幅完整的地脉图谱——九条主脉如龙蛇盘踞,中央一点正是当铺所在。

与祭坛星图,分毫不差。

火势渐弱,账本烧到一半突然被地面吸走,整张纸陷进砖缝,连灰都没飘起来。但就在熄灭瞬间,纸灰没散,反而聚成一只青鸟,翅膀一振,稳稳落在我肩头。

它嘴里,叼着半块焦边桃酥。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眼前景象一变。

我跪在当铺门前,双手捧心,鲜血顺着指缝往下淌。苏红袖站在我面前,白衣胜雪,脸上没有悲喜,只有一片空茫。她伸出手,我便把心脏递过去,像是早排练过千百遍。

幻境。

我咬破舌尖,血腥味冲脑,同时默念算盘节奏:**咚、咚、咚——咚咚咚**。

卯时三响,每日司徒明敲醒我的老规矩。

市井日常最磨人,也最救命。这一套拨珠子的节拍,比什么心法都管用。幻象晃了晃,像被风吹皱的水影,随即崩解。

肩头青鸟轻鸣,抖了抖翅膀。

这时,苏红袖突然抽搐,九尾无意识扬起,一条狐尾缠住烛台,用力一带——

烛火猛晃,墙上地脉图扭曲变形,原本流畅的脉络开始错位,最终凝成四个妖族古文:

**献祭青州,永生可得**

字迹由青转红,像是刚写上去的血书。

与此同时,赵无锋猛然睁眼。

茧壳炸裂,蓝血飞溅。他双目泛金,肌肉绷紧如弓弦,整个人弹地而起,直扑我面门而来!

我没动。

他知道我要问什么。

果然,他扑到半途硬生生刹住,单膝跪地,喘得像跑了百里山路。

“我在读它的数据。”他说,嗓音沙哑,“那血线……不是控制,是传输。它在把整个城的地气往祭坛灌。”

我挑眉:“你吞了它?”

“吞了。”他抹了把嘴角蓝血,“味道像个馊掉的算命摊,全是假命格、伪因果。但它确实指向一个东西——”他抬手指向祭坛凹槽,“那里要的不是命,是钥匙。”

“巧了。”我把肩头青鸟捧到眼前,“它刚好送来了点伴手礼。”

青鸟展翅,化作人影。

老道士站在那儿,还是那身邋遢打扮,褡裢歪挎,葫芦晃荡。他看着我,咧嘴一笑,眼角皱纹堆成褶子。

“这次……慢慢嚼……”

话音未落,他身影已淡,只剩半块桃酥掉落下来。

我伸手接住。

桃酥碎了一角,露出里面藏着的东西——一枚青铜钥匙,刻着“无咎”二字。

和三年前那枚,一模一样。

“师父……”我捏紧钥匙,指节发白。

头顶传来算盘轻响。

司徒明的声音自残珠中传出,低沉却不急:“钥匙开的不是锁,是时间。”

说完,归墟剑突然剧烈震动,剑脊烫得惊人。我低头一看,剑身上浮现出一行小字,像是被人用指甲刻上去的:

**别信桃酥里的钥匙**

我一愣。

再看手中桃酥——外皮焦脆,内馅微黄,油纸完整,边角还有点烤糊的痕迹。是我吃过无数次的味道,也是我梦里反复出现的那一块。

可若这是真的,为何剑会警示?

若这是假的,为何老道士会现身?

我盯着桃酥,忽然笑了。

“行吧,你们一个个都爱玩谜语。”我把桃酥放进嘴里,狠狠一咬。

咔。

牙磕到了硬物。

吐出来一看,果然是钥匙。但这次,我注意到细节——钥匙齿纹有轻微磨损,不像新铸,倒像是被人常年带在身上摩挲所致。

而更重要的是,它太干净了。

真正的钥匙,沾过血、碰过泥、塞过鞋底、泡过茶水,怎会如此光洁?

我抬手,将钥匙扔向祭坛凹槽。

叮——

轻响过后,毫无反应。

“果然。”我冷笑,“想让我亲手把钥匙插进去?门都没有。”

赵无锋撑着膝盖站起来,喘息未定:“现在怎么办?”

“等。”我说,“等它自己露馅。”

话音刚落,苏红袖发出一声闷哼。

她蜷在地上,九尾颤抖,颈间玉坠忽明忽暗。一条血线从她耳后钻出,直连烛台,而那烛火,竟开始逆流燃烧——火焰向下蔓延,沿着烛体爬向底座,仿佛要把整根蜡烛吃干抹净。

我猛地意识到不对。

“火才是核心!”我一步跨到烛台前,抬手就要拍灭。

“别!”赵无锋大喊,“它在传最后一段数据!”

我收手。

只见火焰缩成一点,猛地爆亮,墙上地脉图再次浮现,但这次多了标注——三条支脉交汇处,标着一个小小的“斋”字。

正是当铺地基所在。

火焰熄灭。

烛台崩解,化为灰粉。

纸灰青鸟轻鸣一声,振翅飞回我肩头,重新变成那只叼桃酥的幻影。

苏红袖瘫软在地,呼吸微弱。赵无锋踉跄几步扶住石台,额头冒汗,显然刚才那一波数据冲击不轻。

我低头看着指尖残留的桃酥碎屑,轻轻搓了搓。

星尘似的粉末飘落,在昏暗地窖中竟微微发亮。

“你说,”我对着空气开口,“要是我不点这根蜡,不烧这本账,不接这只鸟——它是不是就得一直等下去?”

没人回答。

归墟剑安静了,算盘残珠也不再响。

只有那半块桃酥,还在我掌心躺着,油纸完好,焦边如初。

我把它放回唇边,又咬了一口。

牙齿刚合上——

桃酥突然变得极烫,一股热流直冲喉咙,我本能想吐,却发现嘴已经合不拢。

钥匙卡在牙缝里,越变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