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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特种兵重生古代,开局五个拖油瓶 > 第395章 温馨骤断,惊雷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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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温馨骤断,惊雷乍起

镇国公府的后花园里,春末的阳光暖洋洋地洒下来,海棠花开得正盛。这座府邸是皇帝特意赏赐的,萧战最喜欢的就是这处带小池塘和假山的花园。

此刻,这位萧太傅,正毫无形象地趴在柔软的草地上,背上驮着个两岁多、胖乎乎的小男孩。

“驾!驾!爹爹快跑!冲啊!去打蛮子!”萧定邦一手抓着萧战后颈的衣领,一手假装挥舞着小木剑,奶声奶气地喊着,小屁股还一颠一颠的。

“哎哟喂,我的小元帅,您轻点儿!”萧战四肢着地,配合地做出“艰难跋涉”的样子,嘴里却夸张地哀嚎,“你爹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您这金戈铁马啊!再说了,打蛮子要用计谋,不能光靠冲,这叫战略迂回……哎哎,别揪头发!小祖宗,这是你爹为数不多的骄傲了!”

话虽如此,他眼底的笑意却浓得化不开。儿子那小小的、带着奶香和阳光味道的身体压在他背上,软乎乎的小手时不时“误伤”他的头发或耳朵,这种被完全依赖和信任的感觉,比任何朝堂胜利都更让他心头发软。

妻子苏婉清坐在不远处的紫藤花架下,石桌上摆着针线箩筐,她正低头缝着一件萧定邦夏天要穿的小褂子。阳光透过紫藤叶的缝隙,在她娴静温婉的侧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她偶尔抬头看看在草地上“打仗”的父子俩,嘴角便不由自主地弯起温柔的弧度,眼中满是静谧的幸福。

“夫君,你小心些,别真把邦儿摔着了。”苏婉清的声音轻柔如风,“还有你那头发,邦儿手劲没轻没重的。”

“没事儿!摔不着!”萧战扭头,冲妻子露出一个灿烂到有点傻气的笑容,脸上的泥点都显得格外生动,“这小子劲大,随我,以后肯定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头发嘛,掉了还能长,儿子玩得开心最重要!”说完,他还故意猛地起伏两下,模仿战马奔腾,逗得背上的萧定邦发出银铃般清脆的笑声,自己也跟着哈哈大笑。

苏婉清无奈地摇摇头,眼底却漾开更深的笑意,继续低头缝补。针脚细密均匀,如同她此刻的心境,平和而满足。她所求不多,夫君平安归来,儿子健康长大,一家人能时常有这样静谧温馨的时光,便是上天最好的恩赐。至于朝堂上的风云、夫君那些让人心惊肉跳的“奇思妙想”,只要不危及这个家,她便默默支持。

这幅阳光花园、父慈子孝、妻贤家宁的画面,美好得如同最上等的工笔画卷,与朝堂上那个舌战群儒、混不吝的萧太傅,或是北境战场上那个眼神狠厉、奇谋百出的“萧头儿”,简直判若两人。铁汉的柔情,此刻淋漓尽致。

然而,这宁静温馨的时光,被一阵急促慌乱、几乎踉跄的脚步声骤然打破!

“四叔!四叔!不好了!出大事了!”二狗如同一阵黑色的旋风,猛地冲进花园,平日里总是带着点惫懒或精明的脸上,此刻只剩下极致的惊慌和压抑不住的愤怒,甚至因为跑得太急,在鹅卵石小径上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萧战瞬间从“慈父”模式切换,他小心而迅速地将还在咯咯笑的儿子抱下来,塞到闻声站起、脸色已然发白的苏婉清怀里,动作快得几乎带出残影。他转身面对二狗,刚才眼底的笑意荡然无存,锐利如鹰隼的目光锁定了二狗:“慌什么!天塌不下来!慢慢说,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并不高,却带着一种能让人迅速冷静下来的力量。苏婉清紧紧抱着不明所以、还有些不满游戏中断的儿子,手指微微颤抖。

二狗大口喘着气,强迫自己语速放快但清晰:“四叔!殿下……睿王殿下出事了!”

“什么?!”萧战瞳孔骤缩,上前一步,“说清楚!”

“殿下今日按例,去京郊咱们新买下、准备试验移植花生和红薯的那个庄子察看田地整理情况。为了不引人注意,殿下说只是去看看,不用兴师动众,只带了两个贴身侍卫,轻车简从。”二狗的声音带着颤抖,“结果……在离庄子不到五里的清风坳山道上,遭遇了伏击!对方人数不下三十,早有准备,利用地形设了绊马索和陷阱!两名护卫拼死抵抗,双双重伤!殿下……殿下被他们掳走了!”

“现场留下了这个!”二狗从怀里掏出一块皱巴巴、沾着泥土和疑似血迹的灰色粗布,双手递上。

萧战一把抓过布条展开。上面用烧黑的木炭,歪歪扭扭地写着几行字,字迹粗陋却透着一股狠劲儿:“萧战,想救你的主子,独自来城西乱葬岗旁黑虎帮旧院。子时不到,等着收尸!”落款处,画着一个线条简陋、却透着狰狞的虎头。

“黑虎帮……座山虎?!”萧战眼中寒光暴射,捏着布条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布条边缘几乎要被捏碎,“这杂碎不是之前就被老子亲手送进刑部大牢,判了流放三千里,他那个黑虎帮也早被老子拆得连瓦片都没剩几块吗?他怎么回来了?还敢动老六?!” 无边的怒火在他胸腔里燃烧,但越是愤怒,他表面的气息反而越是沉静得可怕,只是那双眼睛,冰冷得如同极北荒原的寒冰。

苏婉清听到“等着收尸”几个字,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抱紧了怀里的儿子,声音带着紧张:“夫君!这明显是冲你来的圈套!你不能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萧战深吸一口气,走到妻儿身边,伸手轻轻摸了摸儿子懵懂的小脸,又握住苏婉清冰凉的手,用力握了握,声音低沉却坚定:“婉清,别怕。我知道是圈套。但老六在他们手里,刀架在脖子上,我必须去。”他看向苏婉清盈满泪水的眼睛,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放心,你夫君我命硬,当年在北疆箭雨里都爬出来了,几个跳梁小丑,奈何不了我。你带着邦儿,去内院,锁好门,让府里亲卫加强戒备,我没回来之前,谁叫门都别开。”

苏婉清看着他眼中不容置疑的决心,知道劝不住,只能流着泪用力点头:“你一定要小心!平安回来!”

萧战重重点头,转身问二狗,语气已经恢复了分析情报时的冷静:“对方具体有多少人?什么打扮?用的什么兵器?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特征或者口音?逃回来的护卫还说了什么?”

二狗努力回忆并复述重伤护卫的断续供述:“对方大概三十到四十人,穿着杂乱,像是地痞流氓凑起来的,但……但动手的时候配合有点章法,不像乌合之众。兵器也杂,刀枪棍棒都有,但好像有几把制式的腰刀……对了!重伤的兄弟昏迷前说,好像看到一个摇着破扇子、瘦得跟竹竿似的、像个师爷打扮的人,在人群后面指指点点!”

“赛诸葛!”萧战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眼中杀意更盛,“座山虎那个狗头军师!好啊,真是好得很!当年这两个杂碎就是一个莽一个阴,没想到在牢里滚了一圈,又凑到一起了,还敢把主意打到皇子头上!”

他冷笑一声,语气森然:“他们两个,一个莽夫,一个穷酸秀才,借他们十个胆子,也没能耐精准掌握老六的行踪,更没这个胆量劫持皇子!背后肯定有人指使,而且来头不小!二狗,你立刻带人去办几件事:第一,查清楚座山虎和赛诸葛是怎么从流放地逃回来的,或者是怎么被放出来的!刑部、沿途驿站,给我细查!第二,查他们回来后接触过什么人,特别是最近一个月!第三,去黑虎帮旧院附近摸摸底,看看有没有生面孔聚集,但不要打草惊蛇!”

“是!”二狗领命,转身就要跑。

“等等!”萧战叫住他,眼神深邃,“再去……把咱们城管队里,之前在黑虎帮混过、后来被老子收编,现在最得力、最信得过的那批老兄弟,悄悄集合起来。家伙准备好,但先别动,等我号令。”

二狗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重重点头:“明白!”身影迅速消失在花园门口。

子时,城西乱葬岗。

这里常年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和焚烧纸钱的味道,夜枭的啼叫偶尔响起,更添几分阴森。惨白的月光勉强照亮起伏的坟包和歪斜的墓碑,黑影幢幢,仿佛潜藏着无数妖魔鬼怪。

黑虎帮昔日的聚义厅——一座占地不小但早已破败不堪的院落,就孤零零地矗立在乱葬岗边缘。此刻,院中隐约透出摇晃的昏黄灯火,如同鬼火。

约定的时间到了。

破败的院门“吱呀”一声,被从外面推开。萧战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果然来了,而且真的是“独自”一人走进院门。

然而,就在他踏入院门的下一刻,他身后的黑暗中,影影绰绰地出现了更多的人影!这些人无声无息地移动,迅速而有序地占据了院落外围的各个出入口、矮墙等有利位置,隐隐将整个破院包围起来。

仔细看,这些人虽然穿着便于夜行的深色劲装,但款式统一,动作干练,手中持着的也不是江湖人的刀剑,而是特制的加长水火棍、带有倒钩的铁尺、便于擒拿锁敌的钩镰枪,甚至还有几人扛着加固的藤牌。他们沉默地隐在黑暗里,如同一群等待扑食的夜豹,纪律严明得令人心惊。这正是二狗麾下,由当年京城三教九流改造、历经多次“实战”检验的“永乐坊城管精锐大队”核心成员。其中不少人,看着眼前这熟悉又陌生的破败院落,眼神复杂,这里曾是他们的“家”,也是他们浑噩过往的见证。

萧战推开吱呀作响的破败厅门,迈步走入曾经的黑虎帮“聚义厅”。厅内比外面看起来更破,屋顶漏着几个窟窿,月光和尘土一起洒下来。几盏油灯昏黄地跳动着,映出几张或狰狞或阴鸷的脸。

大厅中央,睿王李承弘被粗糙的麻绳捆在一张吱嘎作响的破太师椅上,嘴里塞着一团脏布,发冠有些歪斜,锦袍上也沾了尘土,显得有些狼狈。但他眼神依旧清明镇定,看到萧战进来,眼中先是闪过如释重负,随即看到他身后门外影影绰绰的人影,微微一愣,继而了然,甚至对萧战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正对着门的,是一张掉了大半漆、露出木头原色的“虎皮椅”(那虎皮陈旧破损,疑似狗皮染的),上面大马金刀地坐着一个壮汉。满脸横肉,一道狰狞的刀疤从左眼角斜划到嘴角,正是黑虎帮原帮主——座山虎。他瞪着萧战,眼中燃烧着刻骨的仇恨和快意。

座山虎旁边,站着个干瘦如柴、留着两撇鼠须的中年文士,手里摇着一把破蒲扇,故作潇洒,眼神却闪烁不定,正是狗头军师“赛诸葛”。他看到萧战身后似乎有人影,尖声笑了起来,声音像夜枭:“哟,萧大人,真是信人,说来就来了。不过……咱们字条上写得清清楚楚,是让您‘独自’前来。您身后这些……似乎不太守规矩啊?难道不顾睿王殿下的安危了?” 他故意把“独自”和“安危”咬得很重,试图施加压力。

萧战像是没听见赛诸葛的话,他甚至先掏了掏耳朵,然后才慢悠悠地扫视了一圈这熟悉又陌生的大厅,目光在几个依稀有些面熟、如今却站在对立面的小喽啰脸上停顿了一下,最后才落到座山虎和赛诸葛身上,脸上挂起那副招牌式的混不吝笑容,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规矩?”萧战嗤笑一声,声音在空旷破败的大厅里回荡,“跟你们这帮下三滥的杂碎讲规矩?老子是来了,至于带多少‘啦啦队’来给老子助威,你管得着吗?”

他忽然提高了音量,声音洪亮,不仅是对着座山虎说,更是对着门外、对着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身影喊道:“外面的弟兄们!都听见了吗?咱们昔日的座山虎老大和赛诸葛大军师,嫌咱们人多,坏了他们‘叙旧’的雅兴呢!要不,你们都进来,让咱们的老大和军师好好看看,当年跟着他们混口残羹冷炙的兄弟们,如今跟着我萧战,都混成什么模样了!也让咱们殿下看看,他手下的‘城管大队’,是个什么精气神!”

话音未落,厅门被完全推开,二狗率先踏入,身后,一队队身穿统一深色劲装、手持特制器械的“城管”精锐,鱼贯而入!他们行动迅速却安静,进入大厅后立刻按照训练时的阵型散开,隐隐控制了各个角落,将座山虎、赛弘葛及其手下二十几个乌合之众反包围在中间。这些“城管”们,不少人目光复杂地看向座山虎等人,有些甚至就是当年黑虎帮的底层成员,如今却已脱胎换骨,眼神锐利,站姿挺拔,与对面那些惶惶不安、兵器都拿不稳的地痞形成鲜明对比。

座山虎脸上的横肉抽动起来,他猛地站起,指着那些曾经的小弟,又惊又怒:“你……你们!王老五!赵铁柱!你们这些反骨仔!竟敢跟着萧战来对付老子?!”

被点到名的两个“城管”小头目,面无表情,甚至眼中露出一丝鄙夷。其中一人冷冷道:“虎爷,当年跟着你,除了欺负老百姓、收保护费、朝不保夕,还能有啥?是萧大人给了我们正经营生,教我们本事,让我们能挺直腰杆做人,拿堂堂正正的俸禄,保护街坊邻里。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个道理,您当年不也常挂在嘴边吗?”

赛诸葛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意识到,萧战不仅带了人来,带的还是最能动摇他们这边军心的人!这一手“现身说法”加“阵容碾压”,简直是诛心之策!

萧战好整以暇地看着脸色铁青的座山虎和惊慌的赛诸葛,慢悠悠地从怀里摸出那份脏兮兮的布条,晃了晃:“好了,叙旧环节结束。说说吧,谁指使你们干的?说出来,我可以考虑给你们一个痛快。不然……”他眼神骤然变得冰冷,“老子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后悔从娘胎里生出来。”

气氛瞬间紧绷如弦,剑拔弩张!

破败的聚义厅内,对峙一触即发。萧战看似占据上风,但投鼠忌器,李承弘还在对方手中。座山虎等人已是困兽,狗急跳墙之下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而更让人不安的是,座山虎和赛诸葛背后那只隐藏的黑手,此刻是否也正潜伏在附近的黑暗里,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这场发生在乱葬岗旁的劫持,究竟是一场单纯的复仇,还是更大阴谋掀开的一角?子时的阴冷,似乎正渗入每个人的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