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寿香三人听得羞愧,没想到他们任性妄为一次,竟然让别人险些惹上官司。
“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们也不必挂怀。”司乡一句带过。
一时间又停了下来,司乡心里始终挂着唐照江逃走的事,有些坐立不安,早早的就告辞了。
谈夜声把人送到门外,叫住司乡,“你最近还好吧。”
“还行,能吃能睡。”司乡把话说明白,“我另有事情烦心,不是针对你,也不是针对叶寿香他们,虽然我也真不喜欢他们。”
“有我能帮忙的地方吗?”
谈夜声神情关切,“给你捎的燕窝你要记得吃,新的快到了,我再叫人给你送过去。”
“你以后别送了。”司乡觉得也差不多了,“我公司年底能有些盈利,我以后可以自己买了。”
谈夜声说了声好。
“你记住我之前叮嘱你的事,不要轻易加入任何组织。”司乡老话重提,“不然日后天天被人追杀又或者遗臭万年时追悔不及。”
“好。”谈夜声答应下来,“我一定谨慎一些。”
司乡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走了,你自己小心。”司乡把声音压得极低,“叶寿香与沈文谦前些年心胸狭窄,如今我不知道如何了,总之你留个心眼。”
谈夜声轻轻点头,看着人走远,重新关上门待客去了。
司乡漫无目的的走了几步,心里还是慌,就去路边的店里借了电话给A打过去,问罗伯特大概几点下班。
“哦,他得到八点了。”A看了下时间表,“我帮你约他,他七点半到你家门口吧,剩下的工作我来做。”
司乡挺不好意思的:“我不着急。”
“没事,他的另外两个助理休假回来了。”A说,“可以压榨他们。”
“那好吧。”司乡也确实要找个人说话才行,“那我在家里等他。”
“ok ”
A挂断电话,等着他老板办公室的门打开后陪着他老板把客户送走,然后才进去说事情。
“呦呦约你晚上见面。”A一句话就交代了,“我替你答应了。”
罗伯特揉了揉太阳穴,“她有没有说什么事?”
“没有,不过听起来她跟你一样疲倦。”A看着累成狗的老板说,“我是不明白你明明不在意钱了为什么这段时间工作还要弄那么多。”
罗伯特活动了下脖子,“你一个没有女友的人不会懂的。”
“你有,你了不起,累死你。”A满脸都是不高兴,“那你见不见,不见我去取消。”
“见。”罗伯特算了算自己的时间,“你把手头的工作交一交,过两天陪呦呦去一趟芝加哥,她要提前毕业考试。”
“行。”A脸上的班味一扫而空,“你是世上最好的老板,我很乐意为你服务。”
“滚。”
“好的老板。”
看着出去的A,罗伯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把年纪了没有女友,连男友也没有,也不知道晚上睡觉会不会失眠。
好心的老板摸着下巴,也许应该帮忙介绍个女人给他了。
正想着,有人进来。
兰特专门过来的,“晚上有空吗?一起吃饭。”
“有约了。”罗伯特客气的回绝了,“城外的地你自己留着吧。”
兰特脸色略微一变,很快就恢复正常,“好,我能问问选择谁了吗?还是你自己?”
一直不表态的人突然回绝了,那就是有选择了。
兰特想要个答案:“还是我给的太轻了?”
“都不是。”罗伯特指了指沙发,“坐下聊吧。”
还能聊就好。
兰特接过他拿来的咖啡,说了声谢谢。
“你看看这个。”罗伯特拿过来的是一份客户资料,“你去谈,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找我。”
兰特有些吃惊,他在给自己送客户。
“你要什么?”兰特脱口而出,“这两百万美金的操作,你为什么要给我?”
罗伯特笑笑:“你忙一点就不会有空说话了。”
说话?兰特脑中急速思考,他能有什么事怕自己说的?
看他没有提示自己的意思,兰特只能自己想。
眼光掠过他口袋里露出的钱夹一角,兰特恍然:“是你给了呦呦五万。”
答对了。
罗伯特笑笑:“她连这个也和你说了。那她有没有告诉你,她没要钱。”
“那她要了什么?”兰特追问,意识到什么,她脸色都变了,“她要你帮我?”
罗伯特摇头:“她没说,不过我要你闭嘴,我自然要做些什么。”
“你们不合适。”兰特把那份资料放下,“排华法案在未来几年甚至几十年应该都不会有松动。”
罗伯特道:“那你认为让她回去嫁个中国男人,天天门都不能出,还得应付古板的男人和一大群女人和跟自己没有血缘的孩子就是合适她?”
“那样的婚姻里除了他们官府认同的结婚证明,她还能有什么?”
“有死后有人多上几炷香?”
兰特被他的话定住,她从中国回来的,她当然知道那边的女人过的什么日子。
“那你能给她什么?”兰特问出来,“她还小,你不要欺负她。”
罗伯特认真的说:“我没欺负她,她也不小了,她今年二十岁了。”
看着她,罗伯特再次说道:“我能给她我所有的钱。”
能够出让财产使用权就是他最大的诚意。
“这个客户我不要,如果你对她好,我自然不会劝她离开。”
兰特把资料往他的方向推了推,“如果你对她不好,我一定会劝她走。”
“其实你把这个做好,你就可以更多一丝胜算。”罗伯特劝道,“你争取了那么多年,不就是为的这个吗?”
兰特摇头:“我是为了这个,但有些东西不是拿来这样用的。”她看着堂兄,“我没办法去欺负一个没有依靠的努力的女孩子。
我也没有办法去欺负看着长大的孩子。”
对于兰特来讲,司乡是她看着成长起来的。
她不愿意拿女人当商品,更不愿意拿自己看着成长起来的尤其命还苦的司乡去做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