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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重生之冰山影后她不对劲 > 第133章 你应该没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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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记板清脆的响声里,白叙雯的声音带着无奈又兴奋的笑意:

“小墨你刚才入戏太深啦!

道具组赶紧把剑挪远些,再这么抱着,裴梦邈的‘毒’没解,你倒先把人给抱出镜头了!”

片场工作人员的笑声零星传来,可冷疏墨没理会倒地的剑,也没接导演的话,只先小心翼翼地把谢折卿放稳在旁边的道具箱边上。

指尖还在不受控地抖着,语气里是藏不住的紧张:

“刚才那一下是不是磕得很疼?

石板太凉了,我让小圆拿软垫过来,待会儿重拍剑炉这段,咱们跟道具组商量一下,看看能否换软质的仿石道具……”

话没说完,冷疏墨忽然抿紧了唇,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她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表现有些反常了。

前世合约期里,她连谢折卿连续喝了几年中药的事,都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

可现在,不过是在戏里磕了下膝盖,她竟慌得差点忘了这是在片场;

差点忘了她还没坦白自己是重生者的秘密……

谢折卿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心头的疑云又一次翻涌上来。

她摸了摸自己右手腕上浅浅的疤痕,前世片场钢架坍塌时,她为了救冷疏墨,最后伤重不治;

今生的威亚事故,她还是没忍住去救冷疏墨,甚至因此在医院休养了3个月;

而戏里的裴梦邈自愿做“活药引”,说要还欠欧冶霜的债;

戏外的她又何尝不是在等冷疏墨的坦白,等一个可以弥补前世遗憾的机会。

“我没事。”

谢折卿轻轻开口,打断了冷疏墨的局促:

“石板虽然凉,不过比戏里那座快塌的剑炉可安全多了。”

她刻意提起戏里快塌掉的剑炉,想看看冷疏墨的反应——果然,冷疏墨的指尖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后怕,还有些她读不懂的温柔。

那眼神里藏着戏里欧冶霜砸剑匣、毁剑炉时的决绝,又裹着冷疏墨与前世截然不同的小心翼翼。

冷疏墨没接话,只转身朝助理小圆的方向走,步伐还有些微跛,背影在毒雾道具里忽明忽暗。

谢折卿看着她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膝盖——那里还留着刚才磕在石板上的钝痛,心绪复杂。

她越来越确定,冷疏墨应该和她一样,是带着前世记忆重生的。

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反常的情形?

怎么会在拍戏时看到自己嘴角溢出毒血时,露出那样恐慌的眼神?

……

只是,冷疏墨为什么不坦白?

是怕她因前世的种种而心生怨恨?

还是怕这重生的缘分,会像戏里那座剑炉一样,看似炽热,却藏着崩塌的风险?

谢折卿低头看着青石板上那几粒尚未融化的紫黑冰晶,轻轻叹了口气。

烈火还在燃,毒雾还在绕,片场的喧嚣还在继续。

可她和冷疏墨之间的关系,早已不再是简单的“冰山影后与二三线女演员”,也不是“合约妻妻”。

也许是两个带着前世遗憾,在今生小心翼翼靠近的灵魂。

或许,她该主动问一句——疏墨,你是不是也还记得前世的种种?

纸灰落在冷疏墨戏服的银纹上,像给那片冷冽的霜色添了点破碎的暖。

她撑着石阶的手悄悄加了力,指节泛白——韧带的疼已经不是隐隐作祟,是顺着右腿往上窜,连带着腰腹都发紧,每一次呼吸都像在扯着伤处。

可她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只能借着“欧冶霜毒发时的痛苦”微微弯腰,将重心全压在左腿上,可那点刻意的掩饰,在谢折卿眼里全是欲盖弥彰。

谢折卿的指尖还停在冷疏墨的眉骨上,能清晰感觉到对方睫毛的颤抖。

那不是欧冶霜该有的虚弱,而是冷疏墨本人的慌乱。

她故意把声音压得更轻,像风吹过残烛,带着裴梦邈的气若游丝,又藏着谢折卿的追问:

“你怎么不说话了?我的债还清了,你倒开始不自在了。”

“我没有——”

冷疏墨的反驳来得又急又慌,尾音还带着没压下去的颤。

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这语气太冲,不像欧冶霜的隐忍,倒像被戳中心事的窘迫。

她赶紧调整呼吸,伸手想把谢折卿扶得更稳些,可刚动右腿,就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手不自觉地攥住了谢折卿的小臂,力道重得让谢折卿皱了眉。

这一下,监视器后的白叙雯眼睛亮得更厉害了。

她悄悄朝副导演比划了个“别出声”的手势,指尖甚至因为兴奋而微微发抖。

刚才冷疏墨那声抽气,不是演出来的脆弱,是带着筋骨疼的真实,混着欧冶霜的复杂情绪,竟让角色活得像要从镜头里走出来。

副导演也看呆了,手里的场记板忘了举,只盯着屏幕里两人交叠的手:

谢折卿的指尖还沾着紫黑的“血”,冷疏墨攥着她小臂的手,指缝里全是紧绷的力,连手腕上的青筋都露了出来。

片场的风忽然大了些,剑炉旁的烈火“噼啪”响了一声,溅起的火星落在纸灰上,烧出个小小的洞。

谢折卿借着这个空隙,轻轻挣了挣冷疏墨的手,指尖滑过对方掌心的薄茧。

她故意叹了口气,声音里裹着裴梦邈的自嘲:

“也是,我们神医谷欠你的债哪那么好清?

就像有些人的心思,也没那么好藏。”

“心思”两个字刚落,冷疏墨的身体猛地一僵。

她像是被火星烫到似的,飞快松开了谢折卿的小臂,指尖还在无意识地摩挲。

刚才触到谢折卿皮肤的地方,像留着灼热的温度。

韧带的疼越来越剧烈,冷疏墨感觉右腿快要撑不住了,只能悄悄把膝盖再弯一点,让石阶分担些重量。

可她不敢继续低头,怕谢折卿看见她泛白的脸,更怕自己眼底的愧疚藏不住。

“你在想什么?”

谢折卿忽然开口,打断了冷疏墨的走神。

她微微抬了抬下巴,目光落在冷疏墨微弯的膝盖上。

那里的戏服下摆有点皱,是刚才冷疏墨踉跄时蹭的。

前段时间她住院时,冷疏墨的病号服裤腿也这么皱过,只不过是半跪在她病床边蹭的。

谢折卿故意把声音放得很软,像在哄人,却藏着试探:

“是不是很疼?刚才你不应该逞强的。”

冷疏墨的心猛地一跳,像被抓包的小偷。

她赶紧直了直膝盖,强忍着疼挤出个笑,语气里带着刻意的轻松:

“我没事,倒是你……”

这话刚说完,她就后悔了——剧本里好像没有这段台词,这是谢折卿即兴发挥的……

“我磕到膝盖是演的。”

谢折卿故意顿了顿,眼神里带着点玩味:

“可有些人的疼,是真的。”

她一边说,一边慢慢抬起手,指尖快要碰到冷疏墨的膝盖,却在还差一厘米的时候停住了——她想看看,冷疏墨会不会像前世那样,躲开她的触碰。

冷疏墨果然僵住了。

她下意识想往后缩腿,可刚一动,韧带就疼得她眼前发黑,只能死死咬住下唇,才没喊出声。

她看着谢折卿停在半空的指尖,心里像翻江倒海。

她想让谢折卿碰她,又怕谢折卿碰她;

想坦白自己是重生的,又怕谢折卿记恨前世的冷漠。

这种拉扯感比韧带的疼还难受,让她差点就破罐子破摔,把所有事都说出来。

监视器后的白叙雯已经看入迷了。

她拿起对讲机,声音压得极低:

“灯光师,把光再打柔点,照在她们脸上。”

灯光师赶紧调整角度,暖黄的光落在谢折卿沾着“血”的指尖,又落在冷疏墨泛白的唇上,把两人眼底的红都照得更清晰了。

白叙雯攥紧了对讲机,心里直叹:这哪是拍戏啊,这怕是她俩在公费谈情吧……

助理小圆在片场边缘急得直跺脚。

她手里拿着软垫和暖宝宝,想上前又不敢。

刚才冷疏墨给她使了个“别过来”的眼神,可她看着冷疏墨微弯的膝盖,还有额角的汗,心里比谁都急。

她知道冷疏墨的韧带伤估计已经复发了,刚才那场戏又跑又公主抱,现在肯定疼得厉害。

可她也不敢打扰,只能站在原地,盯着两人的身影,手里的软垫都快攥变形了。

片场的纸灰还在飘,落在谢折卿的戏服领口,像朵小小的花。

谢折卿看着冷疏墨咬得发白的下唇,心里忽然软了一下。

她悄悄把停在半空的指尖收了回来,声音放得温和些:

“算了,不逗你了。”

冷疏墨听到这话,紧绷的身体忽然松了些。

她感激地看了谢折卿一眼,眼底的红还没退,却多了点暖意。

刚才谢折卿收回手的时候,她竟有点失落,像怕对方真的再也不碰她了。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把情绪拉回戏里,声音里带着欧冶霜的绝望:

“裴梦邈,你别骗我,无生香的反噬是不是有解?

我可以毁了剑炉,也可以砸了剑匣,什么都能给你,只求你不要死!”

冷疏墨觉得自己的心跳彻底乱了,而谢折卿心里的怀疑则更重了。

可白导依然没有叫停,那么意味着她们必须继续演下去。

她看着冷疏墨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又看了看对方悄悄往后撤的右腿,忽然想起重生后从住院到现在,冷疏墨一系列反常的举动。

她曾经以为这是老天奶赐给她的重生礼包——一个与前世截然不同的、非常符合她理想型的冷疏墨。

但是现在,谢折卿不打算再麻痹自己、再自欺欺人了。

那不是什么重生礼包开出来的隐藏款理想型,而是一个记得前世所有事的重生者。

干冰的白烟还没散尽,裹着纸灰落在冷疏墨戏服的银纹上,像给那片冷冽的霜色添了点破碎的暖。

“卡!完美!大家休息十五分钟!”

白叙雯的声音刚落,冷疏墨紧绷的身体就软了下来,右腿韧带的疼顺着骨缝往上窜,她踉跄着往后退了半步,右手赶紧扶住膝盖,额角的汗滴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小圆拿着软垫和暖宝宝跑过来,刚要开口,却被谢折卿的动作定住了。

谢折卿没管小圆,也没管戏服上的“血”迹,径直走到冷疏墨面前,突然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指节抵着冷疏墨腕骨上的青筋,像要嵌进皮肉里。

冷疏墨猛地一怔,想挣开,却被攥得更紧。

下一秒,她看见谢折卿眼底的光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寒意——那寒意从谢折卿的指尖传过来,顺着她的手腕往上爬:“你跟我来一下。”

助理小圆眼睁睁看着自家冷老师被谢老师冷着脸拉着手腕离开了。

——这是要去哪里?要背着我们说什么悄悄话?

“你是不是全都记得……”

谢折卿的声音发颤,不是激动,是冷的,连尾音都裹着冰碴子。

她盯着冷疏墨眼底的凝重,那些藏在心底的怀疑突然有了答案:

深夜床头温好的蜂蜜水、每次拍戏前剥好蒂的草莓、她住院时冷疏墨坐着轮椅也要来陪护的身影……

谢折卿内心泛起苦涩:这些不是因为冷疏墨突然懂了怎么去爱一个人,而是她谢折卿为了救她死过一次,用自己的一条命才换来了这些迟到的温柔。

有人说迟到的正义就不能算正义了,那迟到的温柔还能算温柔吗?

冷疏墨的手猛地一顿,她看着谢折卿的眼睛,里面清晰地映着自己的慌乱,再也藏不住了,只能轻轻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点颤抖:“是。”

“轰”的一声,谢折卿感觉脑子里像炸开了烟花,所有的怀疑、期待、纠结,瞬间变成了冰冷的失望。

她松开攥着冷疏墨手腕的手,往后退了一步,身体僵得像块石头,指尖凉得发疼——原来她所有的感动,所有的犹豫,都只是来自冷疏墨的“补偿”。

“你记得我们曾是合约妻妻,记得我为了救你死在片场,所以你因为愧疚,现在才对我这样好,对不对?”

谢折卿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斤重的力量,砸在冷疏墨心上。

冷疏墨被问得心脏一缩,慌乱地想解释:

“折卿,我不是……”

“不是什么?”

谢折卿突然笑了,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戏服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

悲凉像片场的干冰白烟,瞬间裹住了她:

“冷疏墨,你前世是怎么对我的,你应该没忘吧?

没等冷疏墨回答,她又接着说,语气里带着压抑的委屈:

“你的一切做法都按照合约来,行,你做的没有错,这没问题;

可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用了五年时间,努力了那么多次,都无法让你爱上我,怎么我死过一次后,你就能爱上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针一样扎在冷疏墨心上。

冷疏墨慌了,想伸手去拉谢折卿,却被她躲开了。

她看着谢折卿眼底的失望,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急忙解释:

“不是愧疚,折卿,我是真的喜欢你,前世我只是后知后觉,我……”

“后知后觉?”

谢折卿打断她的话,笑了笑,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

“冷疏墨,你把我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