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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玄学故事:100个众妙之门! > 第215章 龙珠垂耳大富大贵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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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八月,桂香弥漫。

丁军一身笔挺军装,肩章上三颗银星熠熠生辉。他站在同学聚会包厢门口,深吸一口气,才推门而入。十年未见,昔日同窗大多已成家立业,有人西装革履,有人珠光宝气,有人鬓角染霜。可当众人目光落在他身上时,喧闹骤然一静。

“丁军?”有人迟疑开口,随即惊呼,“真的是你!”

他点头微笑,耳廓在吊灯下泛出温润光泽,耳垂厚实如玉,纹路清晰如刻。无人再笑他“招风耳”,反而纷纷起身敬酒:“丁团,久仰!”

三任前女友,皆在席中。

第一任林小雨坐在角落,身边带着一个六岁男孩。她穿着朴素,眼角已有细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廉价婚戒——那是她离婚后为遮掩身份戴的假货。见丁军走近,她猛地低头,声音几近哽咽:“丁军……我当年有眼无珠。”

第二任谭莞尔穿一身米色套装,妆容精致,却掩不住眼底疲惫。她曾创业开咖啡馆,三年前因合伙人卷款跑路,负债百万,如今在一家保险公司做电销。她举杯,指尖微颤:“你现在……是真像朱元璋了。”顿了顿,又低声补一句:“可惜,我没那个命,陪你登基。”

第三任相亲对象李婉清,至今未婚。她看着丁军,眼神复杂,最终只轻轻碰了碰他的杯沿,一饮而尽,未发一言。

丁军淡然应对,不卑不亢。

他不再是那个因耳朵被拒的少年,而是手握实权、前途无量的副团级军官。可奇怪的是,他心中并无快意,只觉空落。

酒过三巡,邻居老伯——当年村中唯一敢摸他耳朵的长辈——醉醺醺地拍他肩膀:“我就说嘛!你小时候,算命的说你‘耳长过寸,财过百万’!还说你这耳相,历史上只有朱元璋一人!”

丁军心头一震。

这是他第一次从外人口中听到“朱元璋”与自己直接关联。他回家后翻出母亲珍藏的老黄历,在夹页中找到一张泛黄纸条,上面是吴半仙的字迹:

“龙珠垂耳,主大贵。

然此相极孤,早年克亲,中年克友,晚年方得圆满。

唯有一劫——水劫。

若三十前溺水不死,则化蟒为龙;若死,则魂归江海,永世不得翻身。”

丁军盯着“水劫”二字,久久无言。

2024年初,部队转业安置名单公布。

省会机关、央企总部纷纷向他抛出橄榄枝,年薪五十万起步,配房配车。可丁军却主动申请调往湘西某贫困县,任副县长,分管应急管理与乡村振兴。

众人不解。

唯有母亲舍玉玲明白。她抚摸他的耳垂,低语:“你是要回去……渡劫。”

丁军到任后,雷厉风行。

他走村入户,修路架桥,引进光伏项目,建起全县第一个数字乡村平台。村民起初不信这个“耳朵大的官”,后见他真干事,纷纷改口称“丁菩萨”。

果然,这年夏天,天象异常。

六月未至,暴雨已连下十七日。

湘江支流水位暴涨,山体松动,地质灾害预警连发三级。丁军带队巡查,日夜不休。七月十二日凌晨,他接到紧急电话:青石岭堤坝出现渗漏!

他立即带人赶赴现场。

山路泥泞,车行至半途,前方塌方。他弃车徒步,雨水灌进胶鞋,每走一步都如踩泥潭。抵达堤坝时,已是凌晨四点。他打着手电,沿坝体仔细排查,忽然发现一处裂缝正汩汩冒水。

“快!沙袋堵漏!”他吼道。

就在此时,一声巨响——

身后山体崩塌,泥石流如巨兽扑来。

他本能地扑向身旁一名年轻技术员,将人推开。

下一秒,天旋地转。

他坠入洪流。

冰冷刺骨的江水瞬间灌入口鼻。

他在水中翻滚,意识模糊。恍惚间,似见一条金鳞巨蟒盘绕身侧,蛇目如炬,低语:“时候到了。”

七日搜救,无果。

第八日,搜救队在下游回水湾发现一具浮尸,面容肿胀,唯耳垂特征明显。经dNA比对,确认为丁军。

官方通报:丁军同志因公殉职,脑死亡,植物人状态,无苏醒可能。

消息传开,全县哀悼。

追悼会上,谭莞尔悄然现身,献上一束白菊,转身离去。她在灵堂外站了整整一夜,最终留下一封信,塞进病房门缝:

“丁军,

我爱过你。

可我不能嫁给一个没有明天的人。

对不起。”

她走了,再未回头。

唯有舍玉玲,日夜守在病床前。

她辞去老家代课教师的工作,租住在医院附近十平米的隔断房,每日清晨五点起床,熬小米粥,蒸鸡蛋羹,提着保温桶步行四十分钟到医院。

她为儿子擦身,动作轻柔如抚婴孩;

她喂流食,一勺一勺,耐心等待吞咽反射;

她讲他小时候的故事——如何在雪地里追野兔,如何爬上老槐树掏鸟蛋,如何因耳朵大被小孩扔石头,却从不还手。

她更反复讲朱元璋的故事:

“儿啊,朱元璋十四岁丧父,十六岁当和尚,十七岁讨饭,二十一岁投军……他比你苦百倍!可他熬出来了,成了皇帝!”

她知道,这些话不是说给昏迷的儿子听,而是说给天地听,说给命运听。

她坚信——儿子耳垂上的三道竖纹,是“三才贯通”。

第一道应少年困顿,第二道应青年崛起,第三道……应在三十岁后。

他才三十,第三道纹刚显轮廓,怎会就此终结?

她更信那句谶语:“蟒蛇入水,非死,乃蜕皮。”

夜深人静,她常握着儿子的手,贴在自己耳垂上——她的耳垂也有细纹,只是浅淡。她低声念:“娘的福,借你三年。你醒来,还我百年。”

医院护士私下议论:“这老太太疯了,儿子都植物人了,还天天讲帝王将相。”

可奇迹,正在无声中酝酿。

某夜,丁军手指微动。

心电监护仪发出轻微“嘀”声。

舍玉玲猛地抬头,泪如泉涌。

她扑到床边,颤抖着喊:“儿!你醒了?!”

丁军未睁眼,但喉结滚动,似在回应。

自此,他开始有微弱反应——眨眼、皱眉、手指蜷缩。

医生称“可能是神经反射”,劝家属“做好最坏打算”。

舍玉玲不信。

她加大“言语催运”:每日讲朱元璋如何从乞丐到帝王,讲蟒蛇如何蜕皮成龙,讲耳相如何主贵。她甚至请来村中道士,在病房角落设一小坛,焚香诵《北斗经》,祈求“耳轮高耸者,得北斗七星护佑”。

她不知,这些话语如种子,早已在他混沌意识中生根发芽。

三年后,丁军首次睁眼。

眼神空洞,无焦距。

舍玉玲喜极而泣,却强忍激动,只轻声说:“儿,你看,窗外桃花开了。”

三个月后,他能点头摇头。

半年后,能说单字。

一年后,能完整说话。

又过了两年,他坐起,望着母亲满头白发,忽然开口,声音温和如水:

“妈……

我做了一个梦。”

“我是一条蟒,

在水底沉睡十年。

水不是要淹死我,

是要洗去我的煞气。”

“我从前太急,

太硬,

太像‘朱元璋’……

现在,

我懂了——

我不是要当皇帝,

我是要做布衣之龙。”

舍玉玲泪如雨下。

她知道,劫已过,龙已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