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谢青辞与三位阵法师化作流光归来,在林彦身前复命。
“少爷,阵法已按您的吩咐调整完毕。”
林彦点点头,脸上那点意犹未尽的神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准备收工回家的懒散:“成,活儿干完了。走吧,回家包饺子!这大过年的,还是热腾腾的饺子实在。”
几人回到北京四合院时,已是后半夜,但林彦脸上毫无倦意。他脚刚沾地,就一把将林一、林二拽进了书房。
“林一,”他语速又快又急,眼睛里闪着精光,“你立刻,马上,联系林家泽!告诉他,新加坡那边能动用的所有码头上的调度和仓库,全部给我动起来!立刻从空间仓库里调集粮食、肉类、药品……所有美军打仗急需的物资!”
他手指在桌面上兴奋地点着,仿佛已经看到了金山银山。
“小鬼子的美军基地被咱们一锅端了,相当于他们在东亚的补给点被我们废了,现在正是他们在越南战场最乱最需要帮忙的时候!这泼天的富贵,这白送上门的美金,咱们不赶紧伸手接住了,那不是对不起老天爷……呃,不对,是对不起少爷我辛苦布的阵嘛!嘿嘿嘿……”
他笑得像只刚偷了腥的狐狸,仿佛已经听到美金叮当作响的悦耳声音了。
第二天,除夕早上,林彦难得地睡到了日上三竿,直到上午十点才悠悠转醒。
一番洗漱后,他神清气爽地来到院里,一把捞起正在追着自己尾巴玩的小七,抱在怀里,心满意足地在院中空地上溜达起来。
想着昨夜“辛苦劳作”后,即将从美国人那里滚滚而来的财富,他只觉得通体舒泰,忍不住就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儿:
“赚钱啦赚钱啦~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花~我左手一个…诺基亚…右手一个…摩托罗拉……”
他唱得兴起,完全没留意怀里小七的动静。
小家伙浑身绒毛一僵,随即抬起琥珀色的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瞥了自家哥哥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浓浓的嫌弃。见林彦毫无自觉,甚至还想拔高音调,小七默默地抬起两只前爪,死死地捂住了自己毛茸茸的小耳朵,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生无可恋的细微呜咽。
这魔音穿脑,还不如回去听玉玲姐姐在厨房剁饺子馅的动静呢!
他自个儿乐呵够了,便吩咐林三去空间仓库里,给西花厅精心挑一份像样的年礼送过去。安排完正事,他就真像个闲散公子哥般,牵着小七出门遛弯去了。
除夕夜的团圆饭,自然要热闹。林彦特意将符老、阵叟从空间中请了出来,一同守岁。席间杯盏交错,气氛温馨。
酒过三巡,林彦放下筷子,问出了一个藏在心里许久的疑问:
“丹老,符老,阵叟,以你们三位如今的修为底蕴,按理说,在我进阶金丹之后,你们应该早就能尝试凝结元婴了吧?可是为何迟迟不见动静?”
三位老者相互对视一眼,最后还是由丹老作为代表,他捋了捋长须,语气带着感激与一丝凝重:
“少爷有心了。实不相瞒,我等……确实没有必过的把握。元婴天劫非同小可,一旦失败便是身死道消。正因为惜命,也更怕辜负了少爷的期望,所以才迟迟不敢迈出那一步。”
林彦闻言,沉默了片刻,指节无意识地在桌沿轻轻敲了几下,显然在快速思索。
很快,他抬起头,目光扫过三位老师:
“这样吧,三位不必再为此事忧心。渡劫所需的一切,我来安排。”
他掰着手指头数道:
“我会让元婴组的修士专门为你们布下护法大阵,确保渡劫时不受外魔干扰。需要什么丹药,丹房倾尽全力炼制;需要何种护身符箓,符组优先供给。总之,你们需要什么,我就给你们备齐什么。”
他的声音提高了一些,承诺道:
“不止是你们三位,所有为我效力、散布在全球各地的金丹修士,都将享有同等待遇。都是自家兄弟,你们既然跟着我,我林彦就要为你们的道途负责!”
“等我处理完国内这些琐事,就让元婴组在万衍山脉选址,正式开宗立派,建立一个正规的宗门。届时,丹老你们若想在炼丹、布阵、画符上再进一步,宗门里自有更高明的人可以请教、论道。功法也一样,我会把我书房里,老祖传下来的大部分功法典籍,都放到宗门藏经阁里,你们,以及所有有功于我们林家的兄弟,随时皆可凭贡献点借阅参详!”
这番话掷地有声,不仅让丹老三人动容,连一旁伺候的林一、林二等人,也感到心潮澎湃。这意味着,他们追随的这位少爷,给予的不仅是一条富贵之路,更是一条看得见希望的长生之途。
小七似乎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变化,从桌子底下钻出来,亲昵地蹭了蹭林彦的脚踝。林彦哈哈一笑,将它捞起来放在膝上,举杯道:
“来,为了咱们的长生大道,干杯!今晚不说这些了,吃饭,吃饭!”
团圆饭吃得尽兴,夜色也渐渐深了。林彦兴致不减,拎着一挂鞭炮,带着小七就来到了院子里。
他刚把鞭炮点燃,扔在地上,那突如其来的“噼里啪啦”巨响和四溅的火光,就把正凑近好奇嗅着的小七吓得浑身绒毛炸起!
“嗷呜!”
小家伙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后腿一蹬,化作一道白色闪电,精准地窜进了林彦的怀里,把小脑袋死死埋在他的臂弯里,只留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在外面不安地扫动。
林彦先是一愣,随即被它这怂样逗得哈哈大笑,一边抚摸着它微微发抖的背脊安抚,一边打趣道:“瞧你这点出息!平时在家里横着走,几个响炮就把你吓成这样了?走走走,哥哥带你进屋,不放了不放了。”
抱着这只“受惊”的小可怜回到暖意融融的屋内,只见众人都还精神奕奕地坚持守岁。林彦见状,大手一挥,脸上露出了熟悉的、带着点赌徒光芒的笑意:
“老规矩!除夕保留节目,现在开始!扑克、麻将、牌九,都给我上桌!今晚博彩业正式营业!”
他环视一圈,特意加重语气强调:“都给我听好了啊,老规矩,谁也不准动用修士手段窥牌算点,全凭各自运气!谁要是坏了规矩,别怪少爷我扣他明年年底分红!”
说罢,他自己也摩拳擦掌地坐下,罕见地、甚至带着点谄媚地抬眼望了望虚空,小声嘀咕:“天道老爷子在上,保佑我今晚手气旺点,赢他们个底朝天,一雪前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