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大人,请随我们来,展台旁有专门的偏间,清净隔音,也方便您观摩指导全过程。”健壮女人喜笑颜开躬身引路,态度恭敬得近乎卑微。她又对旁边的手下喝道,“把他解下来,带到偏间!”

锁链哗啦啦地作响。从刑架上解下,或许是因为内心的巨大打击远超肉体的创伤,萧沉竟然没有再挣扎,脚步虚浮,几乎是被两个壮汉拖着走的。

那女人侧过去两步跟在旁边,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用那种不高不低,恰好能让我和他都听清的音量说道:“啧,还以为你在主人面前多得宠呢,竟然能劳动洛将军出面,让我们手下留情,什么重刑都不能用,不然就冲你给我的那几下子,我不让你脱层皮,我这些年驯奴就白驯了。”

见他不为所动,语气更加恶毒,确保每一个字都像毒针一样扎进他耳膜:“还三令五申特地强调肯定会有人来领你。你刚才是不是还抱着指望,觉得主子是来救你出火坑的?瞧瞧,现在死心了吧?……搞了半天,哈哈,还是逃不过当畜生的命!”

他被铁链束缚的手腕下意识地收紧,骨节泛出青白色。

女人见他默不吭声,没了之前的劲头,以为他是见了主人认了命,趁机劝他配合一会的流程:“我劝你还是趁现在还有时间好好回顾一下当人的感觉吧,毕竟一会金针一下,六道即改,到时候你好好配合,很快的,没有痛苦。你主子可是出了大价钱的,你乖顺些,跟着这样爽快的主子还能过几天吃穿不愁的好日子。”也不至于砸了我们异宠阁的招牌。

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头垂得更低,却没有反驳,只是死死地咬着牙,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偏间比外面大厅小了许多,陈设却更为精致,也更为压抑。暗红色的丝绒墙壁仿佛能吸收所有光线,厚重的地毯吞没了脚步声,只有角落香炉里袅袅升起的异香,带着一种令人神经松弛却又十分怪异的甜腻。房间中央,是一个明显用于固定“物品”的刑架,上面垂着乌黑锃亮的金属镣铐锁链。

“开始吧。”我淡淡吩咐,走到一旁的座椅上坐下,仿佛一位即将欣赏戏剧的观众。

他被粗暴地拉扯到刑架前,四肢被强行拉开,用锁链呈“大”字型吊起。虽然脚掌还能勉强接触地面,但这个姿势已经彻底剥夺了他任何反抗或隐藏自己的可能。他像一只被钉在展示板上的珍稀蝴蝶,所有的挣扎都显得无力而绝望。

他仰着头,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剧烈颤抖,胸膛起伏不定,似乎在用尽全力压制着翻江倒海的情绪和即将脱眶而出的泪水。耻辱和愤怒,像无形的火焰,在他周身燃烧。

这时,有人进来禀报,奴隶契约已经正式转到我的名下。我微微颔首,接过那枚代表着绝对所有权、烙印着他灵魂印记的玉简,看也没看便收了起来。

他此刻起,完全属于我。生杀予夺,皆在我一念之间。

健壮女人搓着手,脸上带着职业化的笑容,对我介绍道:“大人,这驯化的第一步,是验货。得准确记录下他驯化前的各项初始数据,一来是方便后续定制驯化方案,二来也是做个凭证,免得日后有什么损伤说不清楚。”

她瞥了一眼被吊着的萧沉,语气轻佻,“毕竟,这料子底子好,咱们得知道从哪里下刀,才能雕出您最满意的狐狸不是?”

“嗯。”我端起旁边侍女奉上的灵茶,没有喝,氤氲的热气模糊了我一瞬的表情,声音透过水汽传来,依旧平静。

“楚倾,别……别这样……”他看着我,试图阻止,声音微弱,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

但我话音落下的瞬间,一个穿着灰色袍子、面无表情的男奴便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各种奇特的测量工具——玉尺、骨规、软绳、还有记录用的玉简。他先是向我恭敬行礼,然后便像对待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般,开始了他的工作。

冰冷的玉尺贴上他的皮肤,测量着肩宽、臂长、腰围、腿长……每一组数据都被那男奴毫无感情地报出,记录在玉简上。健壮女人在一旁殷勤地对我解释:

“大人您看,这肩宽和腰线比例不错,驯化后姿态会更优雅。腿长,将来跳狐步舞也好看……这皮肤细腻度,嗯,敏感度应该不低,方便后期进行……呃,反应训练。”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无形的刻刀,在将他作为人的部分一点点剥离,重新定义成一件即将被塑形的物品。男奴的手在他身上游走,测量着每一寸肌肉的厚度,骨骼的粗细,甚至……

他紧闭着眼,身体因为极致的屈辱而微微颤抖,原本因为我的出现而恢复的一丝生气,再次被冰冷的绝望覆盖。他不再哀求,眼神重新变得空洞,继而燃起一种压抑的、仿佛要将一切都焚烧殆尽的怒火。他挣扎着,锁链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当几个男奴协力掰开他的嘴,检查他的牙齿,依次报数记录着每一颗牙齿的尺寸,最终得出“齿列整齐,牙口健康”的结论时,那种被当成牲畜检查的屈辱感似乎达到了顶峰。

检查刚一结束,唾液顺着下巴滴落,他猛地扭开头,啐出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液,仿佛要将口腔里残留的、属于检查者的气息和那巨大的羞辱感一并吐出。

他抬起头,目光如同淬了火的冰锥,直直地刺向我,那里面充满了被背叛的痛苦、无法理解的愤怒,和一种摇摇欲坠的、近乎崩溃的质问。

“为什么……!!!”

他的声音嘶吼沙哑得厉害,仿佛破旧的风箱:

“楚倾……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楚倾!!!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