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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血经密文·往事尘封(上)

地宫入口如同蛰伏巨兽猛然张开的咽喉,黑洞洞地敞开着,阴冷刺骨的寒气夹杂着千年尘封的霉朽气息,一阵阵从中汹涌而出,吹得人衣袂翻飞,肌肤生寒。那深邃的黑暗仿佛具有吞噬心志的魔力,诱人深入,却又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危险信号,仅仅是站在入口处,就能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但此刻,经历了迷阵困阻、变异獒犬袭击的团队,已是人困马乏,伤痕累累,尤其是徐逸风伤势沉重,内息紊乱,赵莽左臂流血不止,毒素隐隐蔓延,若贸然进入这未知的地宫,无异于自投罗网,生死难料。每个人都清楚,眼前的入口不仅是通往可能的答案之路,更可能是通向死亡的陷阱。

徐逸风强撑着几乎要散架的身体,倚靠在残破的门框上,冰冷的石质透过单薄的衣衫传来,让他混沌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些。他目光扫过同伴们疲惫而紧张的面容,看到赵莽因失血和疼痛而扭曲的脸,夏侯琢虽然表面镇定但眼底的凝重,蔡若兮强忍的担忧,以及陈文紧抱铜匣、既兴奋又不安的神情。他迅速做出了决断,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在这死寂的寺院中格外清晰:“入口已开,但敌暗我明,地宫内情况未卜,机关暗道、埋伏陷阱恐怕只多不少。我们需得先行休整,处理伤势,恢复些体力元气。更重要的是——”他的目光落在陈文小心翼翼捧着的那个锈迹斑斑的铜匣上,那匣子上的云雀刻痕在微弱光线下似乎活了过来,“必须尽快弄清楚这铜匣里的秘密。柳七娘在此留下此物,绝非偶然,或许其中就藏着关乎地宫、关乎黑影会、甚至关乎‘净尘墟’的关键信息。同时,需防备赫连部或东洋人尾随而至,此地不宜久留,但更不宜仓促入地宫。我们需要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众人对此均无异议。赵莽虽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找黑影会的人算账,但也知此刻状态进去非但帮不上忙,反而会是累赘,只能不甘地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夏侯玦立刻开始物色合适的休整地点,他的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过断壁残垣。他们最终选择了距离阴森大雄宝殿稍远的一间相对独立的偏殿。此殿虽同样破败不堪,蛛网遍布,尘土厚积,但相比其他摇摇欲坠的殿宇,其门窗结构大体完好,屋顶只有一两处小漏洞,便于遮挡风寒和隐蔽防守,视野也相对开阔,能观察到寺院入口和大部分院落的动静,一旦有变,也有周旋的余地。

赵莽忍着左臂刀伤和新增獒犬齿痕带来的钻心疼痛,额角冷汗涔涔,与夏侯琢一同迅速检查了这间偏殿的结构。殿内原本供奉的佛像早已坍塌,只剩残破的基座和散落一地的泥块彩绘。两人合力,将殿内散落的、早已腐朽的破旧桌椅、断椽残木拖拽过来,这些木头散发着霉烂的气息。他们七手八脚地堵住了侧面一扇摇摇欲坠的窗户和另一个可能成为潜入点的破洞,只留下正门作为唯一的出入口和观察孔。做完这些简易的防御工事,赵莽已是气喘吁吁,脸色白得吓人,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下来,左臂的伤口因为用力而再次渗出血迹,染红了临时包扎的布条。夏侯琢示意他别动,开始仔细检查他的伤势。

夏侯琢面色凝重,小心翼翼地解开赵莽之前草草包扎的、已经被血污浸透的布条。随着布条揭开,一股更浓的血腥味和隐隐的腐臭味散发出来。只见左臂上那道被黑衣人首领所赐的刀伤皮肉狰狞外翻,深可见骨,周围的肌肉因为剧烈运动和失血而肿胀发紫,而新增的獒犬齿痕更是乌黑发亮,伤口边缘呈现出不祥的灰败色,显然带有毒素。夏侯琢倒吸一口凉气,沉声道:“莽兄,这獒犬的牙齿恐怕带了某种混合毒素,毒性猛烈,需立刻放血清毒!耽搁久了,只怕这条胳膊……”后面的话他没说,但赵莽已经明白。他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起,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没事,夏侯,你动手便是,老子挺得住!”夏侯琢不再多言,取出随身携带的、用鹿皮包裹的锋利小刀,在火折子上仔细燎过消毒,然后手法精准而迅速地划开齿痕周围发黑的皮肤。乌黑粘稠、带着刺鼻腥臭的血液顿时涌出,滴落在积满灰尘的地面上。赵莽浑身肌肉绷紧,硬是没哼一声,只有粗重的呼吸和额头上不断滚落的汗珠显示着他正承受的巨大痛苦。夏侯琢挤压伤口周围,直到流出的血液颜色转为鲜红,才迅速撒上特效的金疮药和解毒散,这些药粉一接触伤口,便发出轻微的“嗤嗤”声,赵莽忍不住闷哼了一下。接着,夏侯琢用干净的绷带重新仔细包扎好,动作娴熟利落,尽显医者本色。处理完赵莽的伤口,他又依次检查了其他人,给每人分发了提神醒脑、抵御地底可能存在的瘴气的药丸,嘱咐大家尽快服下,以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徐逸风靠坐在相对干燥的墙角,尽量远离门口的寒风。他紧闭双目,长长的睫毛在苍白如纸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他努力调匀呼吸,试图引导体内那丝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的内息,去平复因强行感应地气、动用“镇渊石”而再次隐隐躁动、几近失控的能量反噬。那股力量在他经脉中横冲直撞,如同脱缰的野马,每一次试图安抚都带来针扎般的剧痛和灵魂层面的眩晕。他的脸色在从屋顶漏洞透下的惨淡月光映照下,依旧苍白得吓人,紧蹙的眉头和微微颤抖的眼睫,无不显示着这个过程极其艰难痛苦,仿佛在悬崖边缘行走,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丈深渊,万劫不复。他必须尽快恢复哪怕一点点战斗力,地宫之行,凶险莫测。

蔡若兮将水囊轻轻递到徐逸风唇边,喂他抿了一小口清水。看着他虚弱的样子,她的心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充满了化不开的担忧与怜惜。她知道徐逸风背负的东西远比他们任何人都要沉重,那份来自家族和“渊府”的责任,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见他暂时无事,呼吸似乎平稳了一些,她才将注意力转向了此刻最关键的物品——那个被陈文紧紧抱着的铜匣,以及即将开始破解它的夏侯琢。

陈文几乎是一进入这相对安全的环境,就迫不及待地找了个稍微平整的断石作为临时桌案,小心翼翼地将那个布满铜绿、沉淀着岁月痕迹的匣子放在上面。他掏出随身携带的软布,像是对待稀世珍宝一样,仔细地擦拭着匣子表面的灰尘和锈迹,眼镜后的双眼闪烁着极度兴奋与专注的光芒,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这个小小的铜匣,以及它可能蕴含的惊天秘密。

夏侯琢处理完众人的伤势,也走了过来,他摇着那把从不离身的纸扇,但眼神已经没有了平日的戏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专业的审慎。他仔细端详着铜匣上的“雀舌锁”,那云雀刻痕栩栩如生,锁孔深邃。“啧,柳七娘不愧是机关妙手,这‘雀舌锁’看似小巧,内里乾坤却不小。”他用手指轻轻触摸着锁身,感受着那冰凉的金属触感和极其细微的机括缝隙,“这种锁并非靠钥匙的齿痕开启,而是依靠对内部簧片机关的精确感知和顺序触发,蛮力或者寻常撬锁技巧根本无用,反而会触发自毁机制。”

陈文虽然对机关锁不甚了解,但也知道其精妙,连忙道:“夏侯兄,全靠你了!这匣中之物,恐怕至关重要!”他的声音因为期待而有些颤抖。

夏侯琢点点头,收起了纸扇,从怀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结构异常精巧、布满精密刻度与可滑动算珠的黄铜圆盘——正是他那件名为“璇玑盘”的宝贝。他并未立刻动手,而是先借着微弱的光线,从不同角度仔细观察“雀舌锁”的结构,甚至俯下身,轻轻对着锁孔吹了口气,侧耳倾听内部极细微的回响。然后,他又从自己的百宝囊中取出了几样特制的工具:一根细如发丝却极具韧性的探针,一端带着微小的钩爪;一把打磨得极其光滑的玉质小镊子;还有几根不同粗细、顶端形状各异的金属丝。他深吸一口气,整个人的气质为之一变,变得无比沉静和专注,仿佛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

只见他将那根极细的探针缓缓探入锁孔,动作轻柔得如同抚摸情人的脸颊,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全部精神都集中在了指尖传来的细微触感上。他在与锁芯内的机关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通过探针感受着每一个簧片的位置、弹性和彼此之间的联动关系。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缓慢,偏殿内只剩下众人压抑的呼吸声和窗外呼啸而过的、如同鬼哭狼嚎般的山风。赵莽忍着痛,警惕地注视着门外漆黑的院落;蔡若兮则紧张地看着夏侯琢的动作,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陈文更是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把锁。

夏侯琢的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这“雀舌锁”的复杂程度超乎他的想象。他时而停下,用手指轻轻拨动“璇玑盘”上的算珠,进行快速的推演计算,寻找着簧片触发的正确顺序和力道。突然,他手指微不可察地一动,动作流畅而精准,紧接着,只听锁芯内部传来连续三声极其轻微、却清晰可闻的“咔、哒、嗒”脆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偏殿中如同仙乐。

“锁开了!”夏侯琢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成功的喜悦,但眼神依旧凝重。

众人立刻围拢过来,连闭目调息的徐逸风也缓缓睁开了眼睛,目光投注过来,带着一丝询问。只见夏侯琢小心翼翼地将那把造型奇特的“雀舌锁”从锁扣上取下,然后看向陈文:“文兄,接下来交给你了。”

陈文激动得手指都有些发抖,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在进行一个庄严的仪式,用微微颤抖的手指,轻轻掀开了铜匣的盖子。匣内并无想象中的珠光宝气,也没有任何书信纸笺,只有一卷用暗黄色、质地细密的丝绢精心包裹着的长条形物事。那丝绢虽显陈旧,却保存完好,可见当初放置者的用心良苦。

陈文屏住呼吸,如同对待易碎的绝世孤本,小心翼翼地解开丝绢的系扣,将其一层层展开。他的动作缓慢而郑重,仿佛每揭开一层,都在揭开一段被尘封的历史。最终,里面的东西显露出来——那是一卷材质奇特的“书”。它并非寻常的纸质或绢帛,而是一种经过特殊鞣制处理的、极薄而富有韧性的淡褐色皮料,触手微凉光滑,隐隐透着一股淡淡的、似檀非檀、似药非药的奇异气味,这气味古老而神秘。皮卷被缓缓展开,上面的字迹赫然映入眼帘——那并非用墨书写,而是一种暗沉发褐、仿佛早已干涸凝固的血液写就的文字!字迹密密麻麻,笔画古怪扭曲,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邪异之气,其间还夹杂着大量更加难以辨识的、类似蛇形虫迹的奇异符号和一些结构复杂的古梵文字符。这些暗红色的字迹,在摇曳的烛光下,仿佛具有生命般微微蠕动,给人一种极其不祥的阴森之感。

“这……这是血书?不,是血经!”蔡若兮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那暗红的字迹,配合这古寺幽殿、窗外呜咽的山风,让人毛骨悚然,仿佛能听到无数冤魂在字里行间哭泣哀嚎。

夏侯琢好奇心起,下意识地伸出指尖,想沾点唾沫去蹭一下字迹,判断其具体成分和年代,却被陈文猛地一把拦住:“别动!夏侯兄万万不可!”陈文脸色严肃,指着字迹道,“你看这血色,虽历经漫长岁月,却依旧清晰可辨,色泽暗红却未完全褪色,绝非普通血液所能及。定然是用了某种特殊的药液混合处理过,方能防腐千年。但正因如此,难保其中没有掺杂其他蹊跷之物!我隐约能闻到极淡的朱砂、犀角粉的气息……还有几味我闻不出的药材……这东西,邪门得很!小心为上!”

赵莽也凑过来瞅了一眼,只觉得那些弯弯绕绕、如同鬼画符般的字迹让他头晕眼花,胸口一阵发闷,嘟囔道:“这字儿瞅着比阎王爷的生死簿还瘆人,柳七娘留这玩意儿,是能辟邪还是能招鬼啊?光是看着就觉得浑身不得劲。”

夏侯琢讪讪地收回手,用袖子擦了擦指尖,耸耸肩道:“辟不辟邪不知道,再看下去,我觉着我快被这阴气冲得中邪了。文兄,你是学问大家,快看看,这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天书?总不会是柳七娘记录的五台山野菜图谱吧?”

陈文没有理会他们的调侃,他已经完全被这卷诡异的血经吸引住了。他扶了扶滑到鼻尖的眼镜,几乎将整张脸都贴到了皮卷上,借助从门口透进来的微弱天光和夏侯琢重新点燃的一小截备用蜡烛的光芒,仔细辨认着那些古怪的字符。他的声音因极度的激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而微微颤抖:“密文……这是用极其复杂的多重加密密文写成的!主体文字似是古汉语的某种隐秘变体,但加密方式……天哪,竟然融入了《易经》六十四卦的卦象作为基础替代码,每一段文字都可能对应一个或多个卦象序列,需要特定的解码规则才能还原……而且,你们看这些节点,”他指着那些夹杂其间的、如同天书般的古梵文,“这些是关键信息的‘锁’,是第二层加密!必须准确解读这些梵文词汇的特定含义,将其转化为数字或方位指示,才能解开对应段落的卦象密码……这需要对应的密码本,或者……”他看了一眼夏侯琢手中的“璇玑盘”,“极高的卜算推演能力!两者结合,方有可能破解!”

他一边说,一边飞快地从自己那个视若生命的、里面塞满了各种古籍残卷和笔记的书箱里翻出几本边缘早已磨毛、写满密密麻麻批注的笔记,又找出一本砖头厚的《梵语千字文》和一部封面破损的《周易正义》,接着还掏出了一把油光发亮、显然是经常使用的古朴算筹,显然是准备打一场艰苦的文本解读攻坚战。

“需要帮忙计算推演吗?”夏侯琢见状,再次亮出他的“璇玑盘”,“我这宝贝,计算卦象变化、推演方位生克最是拿手,或许能省你不少力气,加快进程。”

陈文如获至宝,连忙接过那闪烁着冷冽金属光泽的“璇玑盘”,眼中放光:“太好了!有此物相助,推演速度必能大增!夏侯兄,你我对坐,你负责根据我指出的卦象序列和梵文密钥提示,快速计算其对应的数字变化和方位生克关系!我来对照梵文典籍和古籍变体进行核心释义!我们双管齐下!”

于是,在这间荒山野岭、破败不堪、阴风阵阵的古寺偏殿内,一幕奇异的景象出现了:一边是赵莽靠着墙壁,忍着伤痛和疲惫,像一尊门神般警惕地注视着门外漆黑的动静,耳朵竖起,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响;另一边,蔡若兮照顾着虚弱调息、脸色苍白的徐逸风,不时为他擦拭额头的冷汗,眼神中充满了忧虑;而中间,陈文和夏侯琢这对临时组成的破译搭档,一人埋首于故纸堆和诡异的皮卷中,口中念念有词,时而奋笔疾书,在草纸上写下艰涩的符号和推测的词汇,另一人则手指飞舞,如同弹奏一件无形的乐器,快速而精准地拨动着“璇玑盘”上那些细小的算珠,发出清脆而富有节奏的“噼啪”声,全神贯注地合作破解这卷充满不祥气息的血经密文。烛火将他们专注的身影投在斑驳的墙壁上,随着火焰的跳动而摇曳不定。

徐逸风虽然闭着眼,努力平复内息,但耳朵却清晰地捕捉着陈文低声念出的每一个破解出的词汇或短语,时而因某个熟悉的名称或隐晦的指向而眉头微动,陷入更深的沉思,脑海中飞速串联着家族残卷中的零星记载。蔡若兮在一旁帮忙整理陈文不断写下的、杂乱无章的草稿纸片,试图理清头绪,但随着破译出的只言片语逐渐增多,一些诸如“惑心”、“影叛”、“嘉靖”、“金刚寺”等词语浮现,她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心中的惊骇如同潮水般上涨,一个模糊而可怕的猜想开始在她心中形成。

破解的过程缓慢而艰难,如同在无尽的黑夜迷雾中摸索前行,每一步都可能踏入歧途。时间在寂静与紧张的推算中悄然流逝,窗外的天色似乎更加昏暗,偏殿内只有陈文压抑的低语、夏侯琢拨动算珠的轻响、赵莽偶尔因疼痛而发出的粗重吸气声、以及窗外永不停歇的、如同冤魂呜咽般的山风相伴。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草药味、尘土味,以及一种越来越浓的、来自历史深处的沉重压力。

不知过了多久,蜡烛已经烧掉大半,蜡泪堆积如小山,陈文终于长吁一口浊气,抬起了布满血丝的双眼,声音因为长时间的低语和高度紧张而变得沙哑不堪,但其中蕴含的震撼却难以掩饰:“第一段……最前面这部分……大致译出来了……这上面记载的,是……是关于明朝嘉靖年间,一件被称为‘惑心瞳’的邪异之物,被一支秘密队伍护送至此地,由金刚寺(即灵境寺前身)高僧联合一批被称为‘影侍’的神秘护卫进行镇压的往事……其中提到了……徐先生的先祖所在的‘渊府’似乎参与了……还有……当年那场镇压,似乎并不顺利,充满了……波折……”

他的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连窗外的风声似乎都小了一些。一段被漫长岁月尘封的、惊心动魄的往事,终于要揭开它神秘面纱的一角。而这一切,似乎都与他们此刻的处境,与他们要面对的敌人“黑影会”,有着千丝万缕、直指根源的联系。更大的谜团,仿佛隐藏在这刚刚破译的文字之后。

(第96章 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