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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古墓迷踪:九域秘辛 > 第99章 千佛殿·机关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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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相门”如水波般消散在身后,那如梦似幻的景象仿佛只是众人的集体错觉,但洞口涌出的、带着实质般阴冷与陈腐的气息,却无比真实地提醒着他们已踏入另一方天地。这气息比塔林深处更加刺骨,其中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类似檀香却又更显沉闷、甚至带着一丝甜腻的异味,嗅之令人头脑微眩。火把的光芒竭力投入这片浓稠的黑暗,却如同泥牛入海,只能勉强照亮脚下十几级向下延伸的、边缘已被岁月磨得圆滑的粗糙石阶,石阶表面布满湿滑的青苔,需得格外小心。

徐逸风在洞口稍作停留,强忍着经脉中因环境骤变而再次隐隐躁动的不适,深吸一口那冰冷污浊的空气,努力感知着地脉气息的流动。手中那枚来自祁连山深渊的黑色“镇渊石”传来清晰而持续的、带有规律性悸动的牵引感,明确无误地指示着方向就在这下方的幽深之处,那悸动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召唤与警告。“跟紧我,注意脚下,步步为营,不可冒进。”他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率先谨慎地踏下石阶,每一步都踩得异常沉稳。蔡若兮紧随其后,手中紧握的火把是她此刻唯一的安全感来源,跳动的火光映照着她略显苍白却因高度专注而异常坚定的脸庞,她不时回头照应身后。赵莽忍着左臂伤口传来的阵阵刺痛和僵硬感,紧握那柄饱经战阵的朴刀,主动承担起断后的重任,虎目圆睁,如同最警惕的猎豹,不断扫视着身后那片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暗,耳朵竖起,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响。夏侯琢、陈文和小栓子则走在队伍中间,夏侯琢指尖扣着几枚银针,陈文则紧紧抱着他的书箱,小栓子依旧沉默,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

石阶并不长,约莫下了二三十级,地势趋于平缓,眼前豁然开朗——他们终于踏入了这座尘封数百年之地下建筑的第一层。

与其说这是一座宫殿,不如说是一座被整体搬迁并深埋于地下的、规模宏大的佛寺核心殿堂。殿堂呈规整的方形,面阔极广,纵深惊人,高度更是达数丈之余,人在其中显得格外渺小。最令人震撼的是,殿堂四周的墙壁并非寻常的砖石垒砌,而是由某种暗青色、质地细腻如脂玉的巨大石材打磨拼接而成,光滑如镜,映照出火把摇曳的光影。而在这四面巨大无比的玉璧之上,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穷尽目力之所及,刻满了无数尊佛像!

这些佛像大小不一,小者如拳,大者近乎真人,形态各异,栩栩如生。有的结跏趺坐于莲台之上,手结印契,宝相庄严,眉眼低垂,似在怜悯众生;有的则呈现忿怒相,三头六臂,手持金刚杵、宝剑等法器,怒目圆睁,周身火焰环绕,威猛无比;有的拈花微笑,神态安详超脱,尽显禅意;还有的则生动展现了“舍身饲虎”、“割肉喂鹰”、“九色鹿王”等着名的佛教本生故事场景,人物姿态灵动,情节刻画细腻。每一尊佛像,无论是衣袂的飘带、肌肤的纹理,还是面目的表情,都雕刻得精细入微,仿佛注入了灵魂。成千上万尊佛像的目光,或慈悲,或威严,或欢喜,或沉思,似乎都跨越了时空,聚焦在这群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身上,带来一种无声却磅礴如山岳、令人几乎窒息的巨大精神压力。

殿堂的地面,则是由上百块巨大的正方形石板严丝合缝地铺就而成。令人惊异的是,每一块石板上都浮雕着一片巨大的、形态完整的莲叶,莲叶边缘自然卷曲,叶脉经络清晰可见,富有生机。仔细看去,这些莲叶石板并非完全固定,板块之间有着极其细微但确实存在的缝隙,显然是可以独立活动或者联动触发某种机关的构件。

“这……这难道是古籍中偶有提及的‘千佛殿’?!”陈文仰着头,几乎要将脖子折断,他痴迷地看着四周这恢弘壮丽、又因身处地底而显得无比诡异心悸的壁画,激动得声音发颤,扶眼镜的手都在微微抖动,“看这雕刻风格!既有汉传佛教的飘逸写意,又融入了藏传佛教的浓重色彩与精密构图,尤其是这些密教尊像……年代至少是明初,甚至可能追溯至元末!巧夺天工,真是巧夺天工啊!这绝对是佛教艺术史上空前绝后的发现!”作为学者,他本能地涌起一股强烈的探究欲,但眼前严峻的形势立刻将这股冲动压了下去。

然而,赞叹与震惊之余,冰冷的现实难题也赤裸裸地摆在面前。大殿的对面,隐约可见另一扇紧闭的、造型古朴厚重的石门,那是目前视野中唯一的出口。而通往那扇石门的必经之路,正是这上百块看似平静、实则暗藏玄机的活动莲叶石板。大殿中央空旷无物,并无桥梁或坦途,显然,唯一的出路就隐藏在这些石板之下,或者说,需要以正确的方式“走”过去。

“机关枢纽,必然就在这些活动的石板上了。”夏侯琢蹲下身,将火把凑近,仔细查看一块莲叶石板的边缘接缝和推测下方的支撑结构,手指轻轻敲击,侧耳倾听回响,“机括设计极其精巧,联动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踏错了顺序或者方位,恐怕……”他话音未落,目光无意中扫过墙壁上那万千佛像,忽然瞳孔一缩,低呼一声,“咦?你们快看!这些佛像的眼睛……好像……在动?!”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一股寒意从脊背窜起,立刻凝神望向墙壁。果然!在火把光线晃动造成的明暗交错下,那些墙壁上成千上万尊佛像的石刻眼珠,似乎真的在极其缓慢地、难以察觉地随着他们几人的移动而微微转动!无论他们走到殿堂的哪个方位,调整何种角度,都感觉有无数双冰冷、漠然、穿透人心的目光在静静地、持续地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这种被“千佛凝目”的感觉,无形无质,却比直面刀剑弓弩更让人毛骨悚然,如同无数细密的针尖刺在皮肤上,施加着一种足以让心智薄弱者崩溃的巨大心理压力。

“先是佛音乱耳,淬炼心神;再是无相之门,拷问心性;如今又是这千佛凝目,施加威压……此地建造者,对于人心弱点的把握,真是堪称鬼神手段。”徐逸风靠坐在入口附近相对安全的墙根下,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锐利如鹰隼,缓缓扫视着整个大殿的格局和气机流动,“此关看似平和,无直接刀兵之险,实则凶险暗藏于内。考验的,怕是‘心性’的定力与‘智慧’的洞察,二者缺一不可。” 他感受到,之前因蔡若兮诵经而略有平复的精神创伤,在这千佛凝视的压迫下,又有隐隐作痛的趋势,但同时也有一股新生的、源自血脉的细微感应,在帮助他抵抗这种压力。

他勉力凝聚精神,排除佛眼凝视带来的干扰,再次施展“渊府”秘传的感知法门,结合手中黑石的引导,细细体会着地脉之气在此处空间的流转轨迹与机关枢纽的微弱气息。“地气在此殿中流转有其特定规律,迂回曲折,似与壁上佛影的排列、目光的指向相合……需得……领悟这些壁画典故背后所蕴含的真意精髓,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方能踏对步点,引动生门……”

陈文闻言,立刻强压下心中的震撼与不适,振奋起学者精神,扶了扶眼镜,如同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开始快速而高效地辨识、解读墙壁上描绘的大量佛教典故和尊像含义:“看那里!是‘拈花一笑’,寓意迦叶尊者心领神会,以心传心的顿悟之境!那边是‘舍身饲虎’,展现萨埵太子慈悲为怀、舍己为众生的伟大胸怀!还有‘达摩面壁’,象征九年持之以恒、心如墙壁的坚韧定力!‘龙王听经’显示恭敬求法之心,‘天女散花’考验修行者是否着相……这些典故绝非随意雕刻排列,它们之间似乎……暗含着某种修行次第、心境提升的逻辑关联!”

蔡若兮凝神观察着地面莲叶石板的细微差别。她敏锐地发现,虽然所有石板都雕刻成莲叶形态,但每一片叶子的具体形态、卷曲的弧度与方向、叶脉的疏密走向,甚至莲叶下方的水波纹路,都与墙壁上某些特定的佛像姿态、或者典故场景中的核心元素,存在着极其微妙的对应关系。“陈先生,夏侯先生,我们需要找出这些壁画典故所代表的核心‘意境’或‘心境境界’,然后按照某种顺序——或许是佛法修行的次第(如发心、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智慧),或许是故事蕴含的因果逻辑——来依次踩踏对应的石板,才能安全通过。”

她尝试着结合自己的理解进行推演,用从地上捡起的一小块碎石,在安全的地面划出可能的路径:“例如,‘拈花一笑’象征直指本心、顿悟见性,或是智慧开启的起始?‘舍身饲虎’代表无缘大慈、同体大悲的布施精神,或许是下一步积累福德?‘达摩面壁’是磨砺心性、坚固不退的禅定功夫……”她一边说,一边不断修正着自己的思路。

夏侯琢则试图从他机巧派的角度寻找突破口,他仔细观察石板的排列规律,估算每块石板的承重极限和可能的联动方式,寻找物理结构上的破绽或最优解。他甚至再次拿出那个小巧精密的“璇玑盘”,快速拨动算珠,推演步伐的排列组合与机关触发的概率。但几次模拟推演后,他都无奈地摇了摇头,懊恼地收起工具:“不行,此关根本重‘意’不重‘形’,核心在于心念与壁画意境的契合度,更非依靠蛮力或纯粹的数理计算可以破解。每一步都必须精准地踏在‘心意’与‘物象’共鸣的那个点上,否则……”他抬手指了指墙壁上方几处极其隐蔽、若非他眼力过人绝难发现的细小孔洞,以及地面某些石板边缘不易察觉的磨损痕迹,“踏错的后果,恐怕不仅仅是触发警讯(如之前的铜铃),更可能引动这些孔洞中喷射出未知的阻碍物(或许是迷烟、毒针),或者让整个石板矩阵发生复杂移位,将闯入者困在移动的迷宫之中,甚至可能……导致出口彻底封闭,让我们得从头再来,或者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赵莽听着他们讨论什么典故、意境、心境、气机,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比让他连续厮杀一天一夜还要疲惫。他主要负责警惕后方来路可能出现的追踪者(如赫连部或东洋人),同时忍不住低声嘟囔道:“这弯弯绕绕的,比战场上排兵布阵还累人。看得俺老赵眼花缭乱,头昏脑涨。就不能想个法子,比如甩出飞爪勾住对面门楣,直接荡过去吗?或者俺憋足一口气,看能不能跳过去几块?”

就在蔡若兮、陈文和徐逸风三人聚精会神、相互印证着艰难推演之际,一直安静待在队伍边缘的小栓子,似乎完全被墙壁上生动瑰丽的雕刻所吸引,表现出一副孩童般的好奇模样,在大殿安全的边缘区域(靠近入口,尚未踏入莲叶石板范围)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这里伸手摸摸冰冷的玉璧,那里踮脚看看高处的浮雕。当他走到一处描绘“鹿王本生”故事(鹿王为救怀胎的母鹿而自愿代替牺牲)的壁画前时,脚下似乎被一块松动的碎石绊了一下,惊呼一声“哎呀”,整个人向前扑倒,手掌下意识地向前撑去,“啪”地一声,恰好按在了一块刻画着幼鹿跪乳图案的莲叶石板上。

说来也怪,那块看似与其他石板无异的莲叶石板,被小栓子这么一按,竟然微微向下沉陷了约半寸,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咔哒”轻响,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清晰。紧接着,在靠近入口处的几块莲叶石板,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推动,发出低沉的摩擦声,轻轻移动、旋转,排列出了一小段清晰、连贯的路径,而这条路径的尽头,正好指向蔡若兮他们刚才推演出的第一个关键点——那块与“拈花一笑”意境对应的莲叶石板!

“嗯?这……”陈文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愣,猛地转头看向小栓子按下的那块石板,又迅速抬头对照壁画上的“鹿王本生”故事,脑中飞快运转,“‘鹿王本生’寓意舍己为人、信义仁厚、慈悲护生……其精神内核,确实与发起菩提心、具备‘慈悲’、‘恭敬’之念相通,若将其视为修行起步的‘善念基础’或‘发心’阶段,放在‘拈花一笑’所代表的‘见性’智慧之前作为铺垫……竟也完全符合佛法次第!这小栓子……这次又是误打误撞?巧合得未免太精准了些!”

蔡若兮和徐逸风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以掩饰的惊疑与凝重。一次在佛音回廊是巧合,两次在无相门前是运气,这接二连三、关键时刻总能“恰到好处”地打破僵局的“意外”,实在让人无法不起疑窦。小栓子那看似懵懂无知的外表下,究竟隐藏着什么?但现在形势紧迫,绝非深究此人身份的良机,只能将这份疑虑暂时压下,加倍提防。

有了这意外的“提示”作为参照起点,蔡若兮和陈文的推演速度明显加快。他们结合壁画典故的真意、地气流转的微弱感应(由徐逸风指引),以及莲叶形态的细微对应,一步步谨慎地尝试。蔡若兮心细如发,感知敏锐,被推举为主要执行者,负责踏板前行。她每一步都走得极其小心翼翼,心神完全沉浸在对即将踏足的那块石板所对应壁画意境的理解与共鸣之中。奇妙的是,每当她心念纯净、准确契合壁画真意而踏对一块石板时,脚下那块莲叶石板便会亮起一层微弱的、仿佛月下莲花缓缓盛开般的柔和光晕,同时,通往下一步的一两块正确石板边缘也会短暂浮现出淡淡的光标,指引出接下来的方向。

然而,过程远非一帆风顺。在推进到约三分之一路程时,陈文对一幅描绘“修罗争战”场景的壁画理解出现了偏差,认为其代表“降魔勇猛”,建议蔡若兮踏上对应一块气息凌厉的莲叶板。蔡若兮依言踏下,脚步刚落,顿觉不妙,那石板传来的并非共鸣感,而是一股排斥之力!霎时间,殿顶高处再次响起一阵清脆急促、令人心烦意乱的铜铃声,同时周围七八块石板猛地快速移动、旋转、交换位置,瞬间改变了局部格局,差点将蔡若兮困在迅速合拢的石板方阵之中!幸好她反应极快,凭借刚才的记忆和直觉,险之又险地向后跃回上一块安全石板。那些移动的石板这才带着摩擦声缓缓恢复原位,但之前已经点亮、确认过的路径光晕却暗淡下去,需要他们重新凝聚心神再次确认才能激活。这次失误让众人惊出一身冷汗,也更加深刻地认识到此关的严苛与凶险。

时间在高度紧张的推演、尝试、确认和前行中悄然流逝。殿内阴冷刺骨,但置身其中的几人,却因精神的高度集中和体力的消耗,额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墙壁上那万千双冰冷佛眼的无声凝视,如同巨大的阴影,始终笼罩着他们,考验着每个人的神经韧性。

就在进程过半,逐渐接近大殿中央区域时,一直负责警戒侧翼、并时不时用专业眼光打量四周机关布置的夏侯琢,忽然目光一凝,低呼一声:“你们看那边!角落阴影里……那是什么?”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在殿堂西北角一个光线难以企及的昏暗角落里,似乎倚靠着玉璧,坐着一具白森森的人形骸骨!骸骨身上的衣物早已腐朽成灰,仅余几片黯淡的布片粘在骨骼上,样式模糊,似僧似俗,难以分辨。骸骨旁边,散落着一个黄铜制成的、已经氧化发黑的破损罗盘,几截刻有精细刻度的断掉的测量尺,还有一本页面泛黄、封面严重磨损、几乎散架的笔记本。

这突如其来的发现让所有人心头一紧!在这与世隔绝数百年的地下佛殿中,竟然出现了近代的尸骸!陈文示意蔡若兮暂时停止前进,自己则万分小心地沿着已确认的安全路径边缘,摸索着靠近那个角落。他屏住呼吸,避免扬起尘埃,用颤抖的手轻轻捡起那本残破的笔记本。笔记本的纸张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日文假名和汉字,夹杂着许多简易勾勒的地图、奇怪的符号和算式。

“是……是日文日记!看这纸张的老化程度和墨水的褪色情况,至少是几十年前,很可能……是战乱时期的东西。”陈文强忍着激动,就着蔡若兮递过来的火把光芒,快速而仔细地翻阅着残存的、尚且能辨认的几页,脸色随着阅读变得越来越凝重,“日记的主人自称是‘大日本帝国考古协会’的成员,名叫小野次郎……他们一行大约五六人,根据某些从中国掠夺或收购的古老文献中破译出的线索,费尽周折找到了这里……目的是为了探寻记载中‘佛国秘境’所蕴藏的、超越凡俗的神秘力量,为所谓的‘帝国伟业’服务……”

他翻到中间一页,声音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惊骇:“这里……这里写到了这座千佛殿!他描述说……‘万千佛眼,宛若活物,注视之下,心神难安。佛心慈悲之下,似有魔性暗藏,目光所及,皆为监视,令人胆寒’……还有更诡异的,‘此殿守护者,非人非鬼,乃徘徊于此之亘古阴影,无形无质,却能夺人心智’……最后几页字迹变得极度潦草、扭曲,充满了几乎要溢出纸面的恐惧和绝望,好像……好像他们触发了某种极其可怕的机关或者惊动了什么,遭遇了灭顶之灾,同伴接连惨死,只有他一个人身负重伤,勉强逃到了这个角落……笔迹到此戛然而止。”

日记的内容,如同又一盆混合着冰碴的冷水,狠狠浇在众人本就紧绷的心头。原来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有东洋探险队(更可能是侵略性质的侦察队)成功找到了这里,并且深入到了千佛殿!他们的下场似乎极为凄惨!这“守护者非人”、“亘古之影”的描述,为这座本就充满未知的大殿蒙上了一层更加诡异、不祥的阴影。东洋人的遭遇,是否预示着他们即将面对的危险?那所谓的“亘古阴影”,究竟是什么东西?

新的谜团与更深的寒意弥漫开来,让原本就充满心智考验的千佛殿,更添了几分直刺骨髓的诡异与致命威胁。前方的路,在佛眼凝视和未知恐惧的双重夹击下,显得更加幽深莫测,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深渊的边缘。

(第99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