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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网游动漫 > 重生三国:吕布,一戟破万法 > 第149章 能臣治世显神通,霸主坐看金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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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能臣治世显神通,霸主坐看金满楼

清晨的薄雾铺在彭城“印路”上,像给一排排石桩披了件细白的皮。

昨夜的露珠还趴在“市约十条”的浅刻里,顺着“明价”“明秤”两字的笔画往下滚,落在路边新砌的砖缝里,无声地浸开一圈圆。巷口卖粥的妇人把铜勺在锅沿轻敲两下,叮当声清亮;她门侧新挂的三块小牌——“曾苛已改”“平粜在此”“愿恤邻”——在风里轻轻一撞,又各自归位。

义仓门开得早,仓内第一道光打在秤砣上,像在秤星上点了个朱砂。糜竺卷着袖口,亲自压秤校重;仓吏把簿册摊在案上,不敢眨眼。他们身后,公府新设的“泉府局”匾额刚挂上——横木上三字朴直,笔锋里不见富丽,只见一笔到底的劲。陈宫半倚门侧,看完秤,再看牌,唇角只抿了一个极淡的弧。

“泉府三法,今日起行。”他收回目光,对簿书吏低声道,“第一,‘收轻用明’——田税不加一分,市课不抽一钱,凡入公府者,只收该收之项,不设暗格;但支出必明,凡出一钱,张示一字,月终对榜。第二,‘利缓券行’——以‘渠券’、‘工券’、‘盐引’三券易役易工,券可在义仓、盐场、工坊三处等额兑付谷、盐与工料,三月一兑,兑时以义秤为准。第三,‘碎银归一’——市上散银、旧钱、杂铸之物,皆可入泉府,按重计值,不以样式相欺。你等记稳,莫出差。”

簿书吏忙点头:“谨记。”

糜竺笑着接过话头:“另有‘商约’四端,我来担着。其一,‘南北四通’——开广陵盐道、琅琊布道、下邳木料道、泗水粮道;其二,‘义秤入市’——凡大号自备义秤,秤星上刻‘公府’,每月对秤一次;其三,‘库息不榨’——泉府出库钱与盐引、渠券兑换,定息不高于市息之半,过者削牌;其四,‘夜巡同约’——商户各出‘门灯钱’三十文,附在‘门籍’,作‘灯巡’之资,用尽再募。钱不入私,直入泉府,账上写明。”

陈宫回首,望见“泉府局”门外贴的新榜正风里铺开。榜上书着八个大字:**钱从何来,字上见来。**榜下又以细字分行:入,市课、公券折抵、盐利折半、罚没入公、不动之底;出,抚恤、修渠、筑堡、军学、工坊;旁标一列空格,写着“每月张示”,空未填,等着这个月的数目填满。

“把‘底’写清。”陈宫吩咐,“底银定三成,封入‘不动柜’,非遇荒、诈、战,不启。启之,须三钥同开。”

“诺。”内库司马应声。

他话音刚落,贾诩已从巷那头缓缓行来,袖里手指轻敲,像在对一面看不见的鼓打拍子。贾诩看一眼新匾,笑意极浅:“泉府三法,能‘通气’。气通则商动,商动则钱动,钱动则渠与堡可一处处落下。只是——”他抬眼,朝印路尽头的阴影一指,“风也会顺着这条路来。昨夜门上‘灯巡’捉了两拨人,少则五骑,多则十骑,装作商贩,摸到‘印桩’边想拔桩。张燕打了个照面,未杀,尽数撂了,随身银刀与短弩没收,交泉府融作弩齿。”

“慢手段,慢风。”陈宫点头,“既不扬声,也不添仇。‘灯巡’再紧一线,‘门籍’上再添一项——‘暗夜来客’一栏,写上时辰与面目,只写不捉,等水深了再下网。”

糜竺笑:“公府‘门籍’从来只写‘人’,不写‘门’。久之,门也要给人。”

——

午时以前,“泉府三法”先在义仓与工坊走了一遍。泉府的“券”第一次发下去,是给渠工与工坊:渠工拿了“渠券”,当天就去义仓换米、到工坊拿铁锹;工坊拿“工券”,在泉府与盐场各兑了一半盐引与钱。那薄薄一小片纸从许多粗糙的手掌里传过,角上留下汗水的淡痕,最后贴在账页上,变成一行不花的字。

军学那边也换了新法。童子们除了习“直”“稳”“狠”,还要背“渠券”“盐引”的用法。教习说:“渠券换工,盐引换盐,工券换料。你们要记住,‘券’不是空话,背后是你爹的汗。”孩子们一字一顿,背得认真。

午后,泉府与公府合发“市约牌”。陈珪、糜竺两家先领,牌背用朱漆写“明价”“明秤”“不囤”。潘承也来领,笑容如旧,取牌时指尖压了一瞬,那一瞬间,他的笑纹像被风压了一下,很快又抚平。

“潘君,三日前之罚,今日复核。”陈宫淡淡道,“盐价平,‘愿恤邻’牌加粗一遍,三日后榜下再写‘已改’两字。”

“谨遵。”潘承拱手,掌心却悄悄一紧。

——

傍晚,泉府第一次开“公印柜”。三钥同开,柜内分三格:左为“公用”,右为“不动”,中为“流转”。外人只能远看,近不得一步。匠人周有为和十余名工头立在台下,手背上裂着新开的口子。陈宫取过“流转”格的一小匣,里面是昨日罚没、商税归公与盐利折半的第一笔现钱。他不多话,只点点数,递给糜竺,糜竺再按清册发到各处:井绳十束、铁钉两万枚、弩床银齿两百副、渠岸石笠一百只。

周有为接了账,笑着捶自己胸口:“公府的钱,打在匠人的手心上,响。”

“你打轻点。”糜竺笑骂,“打坏了手,弩齿还谁错。”

台下围着的几十张脸,或粗糙或青涩,眼神却出奇地齐:他们看见柜,看见印,看见钱走到手上没有转弯。有人低声道:“这柜像个井,水从里头往外冒。”旁边的人接一句:“得把井沿砌直。”三人都笑了,笑意里有一股久旱逢甘露的暖。

“泉府不是井,是渠头。”陈宫的声音压下来,“渠头不堵,渠身才不浑。”

贾诩在旁,袖中的手指轻轻一敲:“渠头不堵还有一法——‘聚沙成堤’。我有三术:其一,‘以市制兵’——用‘市约牌’与‘义秤’来定夜巡之资,商户自护,便是我军之护;其二,‘以礼制门’——门籍、门牌、门灯,三者连成一条‘礼’,礼立,则门不敢横;其三,‘以利制谣’——造谣者三犯必流,但第一犯者若能自首并助查源,罚银减半,名不刻门。谣言一生,先有耳,再有嘴。耳堵,将来嘴便无处说。”

陈宫点一点:“再补一刀——‘以字制风’。各处石桩与门牌每半月刷一次,字不黑就再写,风刮不走的,是人的眼。人眼看久了,再难信风。”

——

第二日清晨,市上忽然多了几样东西:义秤旁搭了小棚,棚上挂着一个小牌:“‘义秤’日对,谁疑谁上。”旁边,是泉府发的“秤票”,上头印着“公府”小印,凡称重之物,若有疑,赤票一张,月底可在泉府兑回差额。盐行里,盐包裹上多了一个红戳:盐引编号与称重量齐全。布行里,角料处挂着“碎银归一”的白单,写着“旧钱与杂铸按重计值,不打折”。

人心先动,钱便动。琅琊、广陵来的一溜小车在印路上从东到西挪,像一串珠子沿着一条直线排开。琅琊布道的伙计指着印路边桩的字笑:“怪了,字像钉子,盯久了眼不累。”广陵盐道的老贩子把盐引塞进怀里,嘟囔:“这小纸头顶用,拿着安心。”

钱动之后是“工”。渠工队在城东转弯处合龙,一线水缝合在新砌的石岸上,溅起一抹亮。工坊里第一批错银弩齿出炉,光不刺眼,却很齿冷。周有为拿着新弩齿给高顺看,高顺敲了敲弩臂:“准。”

“便宜不卖给外人。”陈宫冷冷丢一句,“农具可换,弩械不出。”

“我懂。”糜竺笑,“农具赚的不是钱,是路。”

“还有‘马路’。”张合进来,拱手,“青州送来骟马二十匹,马牙齐整。说与我军‘互市’,愿用布与盐换‘铁器与药’。”

“铁器只出农具,药出‘金疮’之外的。”贾诩正色,“‘互市’二字,先互心,后互货。”

“马要快送至三渡。”吕布从门外进来,话不多,眼光先落在“泉府局”的账簿上。那本薄薄的册子被翻出了毛边,第一页“入出之总”还空着,第二页已密密挤了两行数字。吕布低头看了看,不点是非,只把册子合上,掌心在封面上按了一按,像在试纸背的筋。

“主公。”陈宫把“渠券”“盐引”送上,简述其用,末了道,“这是‘能臣治世’的笨法——一笔一画、一斤一两地推。快不了,也不该快。”

吕布“嗯”了一声,目色如常:“快在心,不快在脚。”他侧头对贾诩道,“江东昨夜又来幺?”

“来。”贾诩笑,不见牙,“来三十骑,装着挑担客,挑的是空担。挑空担的人走印路,担子里装风。‘灯巡’把风挡回去,担子不得不空着回。”

吕布不笑,只把“兵钥”在袖中握了一握:“合肥上,我会让他们再空一次。”

——

第三日,泉府开“工坊小宴”。所谓“宴”,不过是井水一碗、粗饼两枚、盐菜一碟;宴上发三物:义秤一柄、井绳一捆、印牌一块。印牌上刻着“此坊曾明”,旁边用小字写:“账目每月张示,匠人可指正。”周有为把牌举过头顶,笑得像个孩子:“我这手是要写字的,不是只拿刨子的。”

“写错了,我打你。”糜竺笑。

“别打手,打嘴就行。”周有为把牌挂上,转身去拉井绳,“把这一口井的水提清了,工坊就不浑。”

泉府外头,童子们跟着老卒在做“灯巡”。黄昏未落,老卒教一句,童子跟一句:“看牌,看灯,看门,看人。”走到潘家的门前,一个童子把“门籍”上的“门灯钱三十文”摸了摸,指尖沾了点新墨,笑:“热的,刚写。”

“写热了,心就不冷。”老卒说。

潘承在门里看着,笑得温温。他身旁的管家低声:“江东那边催‘轻骑扰市’。”

潘承目光往门牌上一扫,笑纹压了一线:“慢。今夜只是‘吹’,朝“印路”吹,别吹到义仓与军学。风太大,火会灭。”

他转身,指尖在桌上轻轻点了点,桌上的纸面被指腹微微擦亮—那是他替“江东风”算的账。

——

夜色深一点,“灯巡”转到印路尽头。风从泗水方向卷来,卷到石桩上的字,绕了一圈,又被门灯的光逼退半寸。张燕在附近埋伏,专盯“挑空担”的人。第三更初,一串轻蹄从暗里过来,蹄声刻意压着,压得像几只猫在屋脊上走。张燕一扬手,黑影如同从地里长出来,前后合拢,把那一串骑士像把细草塞进竹筒里一样塞住。

“别动。”张燕低声,“动,就落水。”

为首之人还要挣扎,扯下斗笠,露出江东人的发饰。他眼中一闪不服,咬牙:“不过夜探市况。”

“市况不用探。”张燕把手往石桩上一伸,指尖在“明价”二字上一敲,“你们的主公眼睛比你亮。”

那队轻骑被押到泉府门口,贾诩亲自接。贾诩不问姓名,只命人取“门籍”,写上“暗夜来客”四字,旁注“十骑,挑空担”。又令把他们随身的小弩融了,铸成两块弩齿,编号“江—壹”“江—贰”,挂在工坊墙角。

“送走。”贾诩挥袖,“带话——徐州夜里不收空担,只收一口气。气若长,担自重。”

回去时,那些人的背影在门灯下被拉得长,像被某种看不见的线牵着往回退。张燕看了一眼贾诩,嘿地笑了笑:“你这招,刻心。”

“刻心比刻门久。”贾诩轻声。

——

七日之内,“泉府三法”落稳,“商约四端”入心,“夜巡三术”见效。泉府张榜第一张“月账前半”贴出:入:盐利折半一千五百五十七贯、罚没四百二十七贯、商课归公五百三十六贯、公券回收差额一百一十六贯;出:抚恤四百贯、渠工七百贯、筑堡五百贯、工坊四百贯、军学二百贯;其余入“不动柜”。榜下人潮往来,有人指点,有人默默点头。

“金满楼”的说法,就是从这一日开始传开的。泉府后院修了座三层的“泉楼”,楼不高,楼身四角各嵌一条铜带,带头上刻着“公府”“泉府”“义仓”“工坊”四字。第一层放“流转”,第二层放“公用”,第三层“不得近人”,是“不动柜”。每逢开柜,三钥并进,楼梯上“登一层,沉一层”的脚步声像把一串钱从楼顶倒到楼下,倒得稳,倒得清。

这一天,吕布立在泉楼前,看着第一层开柜,第二层闭锁,第三层封缄。他不问里面到底多少,他只看楼前的“印路”与“市牌”。陈宫从楼里出来,把“月账前半”合上,送到吕布手里。吕布没翻,只把账面按回陈宫手里:“字比钱重要,字写歪了,钱会歪。”

陈宫笑:“我知道。”

糜竺在一旁,袖子上沾了一点粉,他刚从工坊校账回来。他笑道:“今日市上一个笑话:有个门犯了‘曾苛已改’,字写浅了,风一吹掉了半个‘已’字。‘灯巡’当夜在门上补了一个‘更’,写成‘曾苛更改’,门主人第二日看了,脸色青了白,白了青。下午亲自把‘已改’重刷了三遍。”

贾诩笑:“‘更’字写得好。”

吕布也笑了笑,笑意淡极,只像刀背上掠过的一点温光。他收回笑意,目光往北:“兖北堡线如何?”

高顺应声:“‘成’。曹氏试了两拨,先夜摸,后白试,皆被拒门外。‘三角’连成,投石床弩试射三次,准。‘不追’之令已行。”

张合拱手:“河上游骑稳,江东昨夜只远远看了一眼。”

吕布点头,转目看泉楼,低声道:“能臣治世,方能安边。‘金满楼’不是我喜欢的词,我只要‘账满字正’。”

贾诩抿唇:“君王若嫌‘金满楼’浮,改作‘字满楼’可乎?”

“字满楼,心就满。”陈宫接。

吕布不接话,提鞭走到泉楼阴影下,抬头望一眼那第三层封缄,默默伸手碰了碰“泉楼”下的一块角砖。角砖冷,手心热。他收回手,鞭尖轻点地:“发令——泉楼前立碑一方,名曰‘不动之石’。刻三行:‘不动者,非无用,乃大用;启此柜,须慎三思;若滥启,徐州可弃吾。’落款:吕布。”

陈宫与贾诩对视,皆笑而不语。

——

傍晚的“公议小宴”不设华盖,仍旧井水粗饼。宴前,泉府与义仓联合贴出两张榜:其一“门籍编列完毕”,其二“灯巡初成一百三十六段”。榜下,军屯的寡妇带着孩子来领军学的冬衣,她们走过“印路”,孩子用手指把“市约十条”的某一条一笔一划描了一遍,描完后把手按在胸口。

席间,吕布只说了一句话:“钱是兵的血,是民的汗。泉楼里放的不是钱,是信。你们守住字,我守住印。”

“谨受此言。”陈宫与贾诩齐声。

糜竺把义秤举过头顶,笑得像青年:“秤在手,心不抖。”

周有为把井绳往肩上一挎:“井绳粗,井口不滑。”

张合、高顺、张燕把手按在桌面上:“堡之石,弩之齿,桥之板,皆稳。”

席散时,天边有霞。霞色像被泉楼的铜带折了一下,折得不耀,折得稳。城中灯火从井口、门牌、石桩、泉楼、义仓、军学一处处亮起,像在黑布上缝了一圈细密的针脚。针脚一针接一针,把彭城这个新翻的口袋缝得严严实实。

——

夜更深了,西里的风却又起了一回。潘承倚窗而坐,手里摩挲着一枚细银,银上刻着他家旧印。管家试探:“江东催得紧。”

“慢。”潘承吐出一个字,“徐州今日‘泉楼’开柜,‘金满楼’之名已传,正是他们以为‘有利可图’之时。让他们知道,徐州的钱只是‘字’,不是‘肉’。吹风可以,不许动火。告诉他们,只扰‘印路’旁摊车,不许近义仓与军学。再者——”

他把银牌塞回袖里,笑容温温,眼里却像藏了一根冷钉,“徐州的‘字’越多,越能把他们扎疼。我们做的事,是往他们的字上抹油,让风一吹就亮。亮得久了,人要么爱光,要么怕光。爱光的,跟着徐州;怕光的,会来投我们。”

管家低头应声。

——

再过两日,泉府贴出“月账全榜”。榜纸从泉楼门前一直贴到印路第一个桩,桩头被墨香熏得微热。人群一阵阵涌来,谁也不喧哗,只在行里字间用目光走。榜尾那行小字最显眼:“此账如有一字假,徐州可弃我——吕布。”

许多人没有识字,便用手指把那行字一笔一画地描一遍。描完,手掌都是黑的。黑得像从井里打上来的水,把白天的尘土洗掉。

那一刻,彭城里“金满楼”的说法忽然变了,有人低声说:“不是‘金满’,是‘心满’。”另一个人接:“心满了,钱就不漏。”

吕布站在泉楼下,不言。他的目光越过泉楼与榜纸,越过印路与门牌,落向北面厚起的云。他知道云后藏着的不是雨,是试探,是兵。可他也知道,这座城的根正一寸寸往下扎。

“能臣治世,显神通。”陈宫在他身边,轻轻吐出八个字,“主公只管坐看。”

“坐看什么?”吕布问。

“坐看泉楼不动,而民心自动。”贾诩接,袖里的掌心茧慢慢压了一下。

吕布没有再说。他把鞭轻轻夹回肘里,抬脚走上“印路”的第一块石。石还带着日里的热,热得不烫,只温。他沿着石桩往前走,每走一步,桩上的字都在风里晃一下,又稳稳地站住。远处,鼓楼上的檄文在晚风里猎猎,最底那六个字红得像新血:“吾若背约,弃之。”

他心里默默再说了一遍——

“字不歪,钱不邪;印不偏,城不倾。”

风过,井边刻着的“直稳狠”三字像在石里动了一动,像三根钉子钉进了徐州的骨。城廓之外,江东的风、兖北的试、世家的笑,都在,但都被这一城里密密匝匝的字与秤、印与灯、井与绳,轻轻地挡开了一寸。

“明日,”吕布转身对陈宫与贾诩道,“我去合肥。金与字,你们守;旗与桥,我守。”

“谨遵。”二人齐声。

泉楼的门在他们身后静静合上,铜带里藏着一缕若有若无的光。印路的石在他们脚下一块块接起来,像把一条看得见、摸得着的“路”往前延伸。路上,人来人往;路下,水声细细;路边,门牌上的字在风里一遍遍变黑又变亮。

徐州这座城,真的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