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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深山里的猎人 > 第610章 ——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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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一次我和兵兵两个人打打狍子,他负责撵,我负责开枪。那一次是在深秋,林子里的灌木上的叶子还没有落完,所以我藏的地方很隐秘,等兵兵给我把狍子撵过来以后,我朝着其中最近的一只就打了一枪,由于距离极近,那一枪狍子跑出去几步远就倒下了,而另外一只愣了一秒钟突然就反应过来向前就跑了过去。

我扔下枪,急匆匆的跑过去从腰间拔出小刀,直接抹了倒下去那只狍子的脖子,由于过于兴奋,我的全身都在颤抖。就在一屁股坐在狍子身上想缓一口气的时候,让我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随着一阵树枝的摩擦声传来,我扭头看去,刚刚逃走的那一只狍子竟然又跑回来了。

妈的,直到现在想起来我都心痛无比,那傻家伙居然站在我十多米的位置,睁着两只乌黑的大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我,好像在说,你是什么东西?你在干啥?

最让人可气的是,那一次他足足停了有十多秒钟。而我的手里只有一把六七寸长的小刀,那种后悔劲就别提有多难受,早知道它要回来看看的话,我当时开了第一枪,就应该再把枪装起来的,这样的话,我在一个地点同一个时间能打到两只狍子了,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出去,我足可以吹半辈子牛逼了。

而那只傻狍子就那样直瞪瞪的看着我,直到我生气的用小刀在空中晃了晃,它才反应过来,扭头隐没在了漫无边际的林子里。

之所以说这个小故事也是为了让大家更明白的看懂我接下来的故事。言归正传,重新回到故事当中来,我端着枪瞄着那只长着高高的两只角的大狍子,心里一遍又一遍默默的祈祷着,求你了,再往前走两步,求你了,再往前走两步……,哪怕让我看到半个天灵盖也好啊!大嘴和石头的呐喊声依然还在继续,好像他们根本不知道累似的,听得我有些莫名的烦躁,心里暗骂,狍子都跑过来了,你们没看见吗?还在那里叫个屁呀!

在我一次又一次的祈祷下,或许是上天也感受到了我虔诚的祈祷,长着两只角的公狍子果然又往前挪动了几步,这时候我不只是能看到他的整个脑袋,而且还能看到他的半个脖子。我本想着等它再往前走几步,打它的胸腔,可转念又一想,不能再等了,这么近的距离,打它的脖子应该也没问题。

就在我沾沾自喜准备开枪的时候,让人吃惊的一幕又出现了,突然又有一只狍子跑了过来,跑到它的身边,跟它站成了一排。可巧不巧的是,这一只跑过来也停下了脚步,顺着第一只狍子的目光也看向了我这里。也就是说这两只狍子一前一后两个脑袋最多五六寸的距离,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长着两只角的公狍子,并不是它主动走过来的,应该是被后面刚刚跑过来的几只狍子挤向了前面。

不能再等了,再等的话,它们就跑了,所以我也不再犹豫,瞄着长着角的那一只狍子的脖子,就扣动了扳机,而这一次我的枪也十分给力,好像它也感受到了我此刻急切的心情。火枪带着巨大的后坐力在我手里炸响,就在枪响的刹那间,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我打的那一只长着角公狍子,身体激灵灵的抖了一下,紧接着,烟雾弥漫在了我的枪口前。

那两个家伙的呐喊也声戛然而止。一阵激烈的跑动声,从眼前划过,冲散了我面前的烟雾。隐约间我看见四只狍子从我面前飞奔而去,只留下些许淡淡的烟雾,慢慢飘散在空中。

我放下了枪揉着肩膀慢慢的从大树后面站了起,远远的看着倒下去的那一只狍子,心里暗想,我靠,居然一枪就倒下了?看来这一次是“前梁”打上去了,哎呀,到底还是“前梁”有威力,但后坐力也太大了。我揉了一会儿有些发麻的肩膀,把枪扛在了肩上,慢慢悠悠的往上走去。

或许是打的狍子太多了,这一次我并没有再像以前那么激动,只是慢慢悠悠的掏着烟一边往上走。当我走过狍子冲下去的地方,我猛然间发现,在狍子跑过后留下的足迹当中,我居然又看见了一大片血迹。血迹呈喷射状,扬扬洒洒的延伸在了林子里头,暗红色的血迹在洁白的雪地上显的那么刺眼。

我停了下来,看着足迹延伸的方向,心里暗自思量,咋回事啊?难道还有别的狍子“挂了花”(受伤)?我看了一会儿,我又扭头看向了垭口底下倒着的那只狍子,脚步也不由得快了起来!因为我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可具体是哪里不对劲?一定要上去看看才知道。

我扔掉了刚刚掏出来的烟,三步并着两步的往上跑,此刻,从前方也传来了大嘴的声音,打到没?我脚下略微停了一下,把手伸进了嘴里,打了两声匪哨,以回应大嘴的问询。

完了以后我又加快脚步往上走,就在我快要来到狍子倒下去的地方。我才发现,这只狍子的头上并没有角,而且在它的脑袋底下发现了很大一滩血迹,源源不断的鲜血从它的耳朵根底下冒了出,散发出一阵阵浓浓的血腥味。

虽然我心里很是迷惑。但我却知道,这一只并不是我瞄着的那一只,而我瞄着的那一只它没倒下吗?我又回头看向了林子里想到,我瞄的那一只长角的,肯定也跑不远,直到这个时候,我紧张的心情再一次激动起来,因为我知道,这一次我很可能来了个传说中的一箭双雕。

为了证实这一点,我来到狍子脑袋跟前,抓着它的耳朵提起来看了看,这才发现,在它耳朵后面有很大一个黑窟窿,源源不断的鲜血,依然还在往外冒着。

我在狍子耳后的窟窿旁边用手按了按,才发现这里的骨头已被打碎,我随手捡了细树枝,朝着血窟窿里面捅了捅,我没想到的是,细树枝轻而易举的捅了进去,这也再一次证明了我的判断,“前梁”没有打在我瞄的那一只身上,而是阴差阳错的打在了它后面这只狍子的脑袋上。

想清了这一点,我立马又拿下枪来,再一次把枪装了起来,而这一次我没有再另加“前梁”,因为我知道这东西的准头实在是太低了。就在我准备转身进林子的时候,林子里传来一阵浓浓的喘息声,和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我知道大嘴过来了,于是我又停下来,等他过来,很快,大嘴气喘吁吁的从林子里钻了出来,快速的向我这边跑来,一边跑一边问,大不大?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对他说道,你把石头叫上来,把这只扛下去。

说完,就急冲冲的跟着狍子脚印往下跑去,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刚跑进林子里,就发现了倒在不远处的那只长着两只角的大狍子。于是我停了下来,扭头对垭口上的大嘴喊道,赶紧把老三和石头也叫来,这里还有一只呢!说完我就往狍子跟前跑去。让我有些奇怪的是,大嘴并没有回我的话。我也顾不上理他,只觉得他应该听见了。

长着角的大狍子头朝下,屁股朝上,倒在雪坡上,脖子上已是鲜红一片,此刻,他还没有完全断了气,四只脚还在拼命的乱蹬着,从嗓子里发出了一阵阵咕噜噜咕噜噜的声音。

我知道,那是血液流进了他的气管,然后在呼吸时吸进去又呼出去发出来的。就像是哮喘病人突然犯了病那样,出气多,进气少。我颤抖着端起枪,本想给它个痛快,但看了看它的模样,我还是默默的放下了枪,从腰间拔出小刀,跑到他脖子后面,一只手摁着他的角,一只脚蹬着他的脖子,锋利的小刀在它的脖子上快速划过,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足足喷出去一米多远,鲜红的血液冒着腾腾的热气和血沫子,喷在雪地上画出一幅难以描述的画,红的那么刺目,却又白的那么耀眼!

说实话,此时的我并没有觉得多么累,但就是感觉身上很软,就像是一口气跑出几公里突然间又停下来一样,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在喘,按说我刚刚就跑了几十米,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软,按说我刚才只是开了一枪,也没做什么剧烈的运动。

我很奇怪,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我晃晃悠悠的来到狍子身边,一屁股坐在了它白白的屁股上。哆哆嗦嗦的掏出烟来,然后拿出火柴却怎么样也点不燃我叼在嘴里的香烟。

我不禁怀疑,这是在梦中吗?怎么我的手根本就不听我的使唤?而且我为什么这么软?总觉得整个身体也不属于我了。我想着赶紧把烟点起来先抽几口,让自己冷静一下,可该死的风,总是在我把火柴划燃后的一刹那,风以最快的速度把它吹灭。我一连划了几根火柴,也没有点燃我叼在嘴里的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