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刺破薄雾,红河谷的开阔地上扬起漫天烟尘。三千名华夏军士兵列成整齐的方阵,甲胄在朝阳下泛着冷光,枪矛如林,直指天际。天宇身着玄色铠甲,立于高台上,身后是随风猎猎的“华夏”大旗,旗下王贵、牛皋等将领按剑而立,目光如炬。
“今日演习,只演实战!”天宇的声音透过铜管传遍全场,带着金属般的质感,“骑兵营主攻,步兵营布防,火器营策应,让所有盯着这片土地的人看看——华夏军,不好惹!”
话音未落,牛皋猛地挥动令旗,三发信号弹直冲云霄,在湛蓝的天幕上炸开红、黄、绿三色烟团。
一、铁骑踏阵,锐不可当
“杀!”
随着王贵一声暴喝,五百名骑兵如离弦之箭,从侧后方的山坳里冲出。他们胯下的混血战马喷着响鼻,铁蹄踏在冻土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扬起的烟尘遮天蔽日。骑兵们身着镶铁皮甲,左手挽弓,右手握槊,接近“敌军阵地”(用草人、木栅栏模拟)时,突然变换阵型——前队变后队,侧翼骑兵斜插而出,如同一把锋利的剪刀,瞬间撕开“防线”。
“放箭!”王贵再喝,骑兵们松开弓弦,火箭带着呼啸掠过半空,精准点燃了栅栏后的草垛,浓烟滚滚升起。紧接着,他们弃弓提槊,借着马势撞向木栅栏,“咔嚓”声中,栅栏应声而倒,骑兵队如潮水般涌入,槊尖起落间,草人纷纷被挑飞。
“好!”高台上的将领们齐声喝彩。这支骑兵营成立不过两年,从最初连马都骑不稳的农夫、猎户,变成如今能在疾驰中变换阵型的精锐,背后是每日不少于四个时辰的苦练。
最让人惊叹的是“马上射击”——骑兵们在马背上转身,对着身后的靶标扣动燧发枪扳机,铅弹呼啸而出,三十步外的陶罐应声而碎。这手绝活是汉斯手把手教的,起初士兵们总因后坐力摔下马,如今却能在颠簸中稳稳瞄准,连汉斯都竖着大拇指说:“比我们的龙骑兵不差!”
二、步炮协同,攻防一体
骑兵冲锋的余威未散,步兵营已在另一侧展开防御演练。牛皋站在临时搭建的指挥台上,用望远镜观察着“敌军”(另一支华夏军假扮)的动向,嘴里不停下达指令:“左翼弓箭手压上,右翼刀牌手稳住,炮兵营准备——放!”
三声炮响震得地面发颤,虎蹲炮射出的开花弹在“敌军”阵中炸开,铁砂飞溅,草人瞬间被扫倒一片。这是工匠们新改良的炮弹,引线燃烧时间精确到秒,落地即炸,比实心弹威力提升数倍。
“敌军”溃散之际,步兵们挺着长枪发起反冲锋。他们三人一组,交替掩护前进,枪尖组成密集的枪林,遇“残敌”便刺,遇“障碍”便劈,动作整齐划一,如同一台精密的杀人机器。最前排的士兵突然蹲下,后排士兵踩着他们的肩膀跃起,翻过木栅栏,刀光一闪,“守敌”应声倒地——这是从土着部落学来的“叠罗汉”战术,专治地形阻碍。
“变阵!”牛皋再喊,步兵们迅速收拢,组成圆形阵,盾牌在外,长枪在内,将几名“伤员”护在中间。即便“敌军”从四面围攻,也始终无法突破防线。这是应对骑兵冲击的标准阵型,曾在殖民军小规模袭扰中屡建奇功。
演习到白热化时,骑兵、步兵、火器营突然协同作战:骑兵佯攻吸引注意力,步兵在侧翼挖坑设伏,火器营则推着三门重型土炮,从隐蔽的山洞里推出,对着“敌军指挥部”(一座废弃的土堡)猛轰。三炮过后,土堡的了望塔轰然倒塌,象征着指挥系统被摧毁。
“漂亮!”天宇放下望远镜,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这套战术演练了三个月,从最初的配合失误,到如今的行云流水,背后是无数次的磨合——骑兵何时冲锋,步兵何时接应,炮兵何时开火,都精确到刻钟。
三、观者心惊,震慑内外
演习场地外围,隔着三里的警戒线,站着不少“特殊观众”——周边小部落的首领、殖民据点的逃兵、甚至还有从更远地方赶来的商人。他们被华夏军“请”来观礼,实则是来感受这份威慑力。
山鹰部落的老首领山鹰拄着拐杖,看着骑兵踏碎木栅栏的瞬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惧。他年轻时见过殖民军的火枪阵,却从未见过如此迅猛的骑兵,更没见过能在远处炸开的炮弹。“以前总觉得华夏城的枪厉害,”他对身边的儿子说,“现在才知道,他们的人更厉害。”
一个从殖民据点逃来的商人捂着耳朵,炮声让他想起内乱时的场景,却比那时更密集、更有章法。“光是这炮的数量,就比悉尼据点的多一半,”他喃喃自语,“若是真打起来,谁也挡不住。”
更让观者心惊的是士兵们的气势。从冲锋到防御,他们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喊杀声震彻山谷,仿佛面对的不是草人,而是真正的敌人。有部落首领悄悄数过,从演习开始到现在,没有一个士兵掉队,没有一个人慌乱,连喝水都要按队列来。
“这不是乌合之众,是真能打仗的军队。”黑风口的猎户低声议论,“以前还想着万一华夏城欺负咱们咋办,现在看来,跟着他们才有活路。”
演习过半时,天宇让人抬来几箱从殖民军那里缴获的火枪、炮弹,与华夏军的武器并排摆放。“大家看清楚,”他对观者说,“这是他们的,这是我们的。以前他们比我们强,现在——”他拿起一支华夏式骑枪,对着百步外的靶标射击,铅弹正中红心,“我们不比任何人差。”
四、旌旗如林,威声远播
日头正中时,演习进入最后阶段——阅兵。三千名士兵列成十列纵队,迈着整齐的步伐从高台下走过。骑兵的马蹄踏在同一节奏上,步兵的枪托撞击地面发出“砰砰”声,火器营扛着燧发枪,枪管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向右看——”王贵高声下令,所有士兵同时转头,目光齐刷刷投向高台,齐声呐喊:“保家卫国,寸土不让!”
声浪直冲云霄,惊得天上的飞鸟四散而逃。外围的观者无不色变,有胆小的甚至往后退了几步,被身旁的人拉住才站稳。
天宇站起身,拔出腰间的佩剑,直指西方——殖民据点的方向:“这片土地,是我们用血汗换来的。谁想抢,就先问问我们手中的刀枪答应不答应!”
“不答应!不答应!”士兵们的呐喊声浪再次涌起,比之前更响亮。
演习结束后,观者们被“礼送”离开。回去的路上,没人再说话,心里都被那震撼的场面填满。山鹰部落的人回去后,立刻把藏起来的武器交给华夏军,表示“永结同盟”;殖民据点的逃兵则四处散播消息,说“华夏军比总督的军队还厉害,千万别惹”;连最桀骜的沙漠部落,也派人送来骆驼和皮毛,说“愿意通商,绝不开战”。
傍晚的霞光中,士兵们正在收拾场地,枪矛被擦拭得锃亮,炮口还残留着硝烟的味道。天宇站在高台上,望着渐渐平静的河谷,知道这次演习的目的达到了——震慑不是为了战争,而是为了和平。当潜在的威胁不敢轻举妄动,华夏城才能有安稳发展的时间。
王贵和牛皋走过来,递上一碗热汤:“城主,这下周边的宵小之辈,该老实一阵子了。”
天宇接过汤碗,热气模糊了视线,却清晰地看到远处村落的炊烟,听到孩子们的嬉笑声。“还不够,”他轻声说,“我们要练到让所有人都明白,华夏城不仅能守,还能打——这样,和平才稳当。”
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与身后如林的旌旗、如潮的士兵融为一体,构成一幅坚不可摧的剪影。军事演习的余威,正随着观者的脚步,传遍四方,像一道无形的屏障,守护着这片土地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