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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穿越1858年的澳洲 > 第340章 文化交融,多元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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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文化交融,多元共生

华夏城的清晨,总是被多种声音唤醒。东边的戏台上传来评剧演员吊嗓的婉转唱腔,西边的广场上,土着部落的祭司正带领族人跳着祈年舞,骨哨与铃鼓的节奏明快热烈;城南的工坊里,铁匠们抡锤的号子混着蒸汽机的轰鸣,那是西洋技师指导改良的锻铁炉在运转——这座城,从睁开眼的那一刻起,就浸润在多元文化的晨露里。

一、节庆里的和鸣

春节刚过,元宵的灯笼还没摘下,土着的“火祭节”就接踵而至。城中心的广场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挂着华夏样式的红灯笼,孩子们提着兔子灯追逐,灯谜纸条在风中簌簌作响;另一半铺着晒干的茅草,土着族人披着兽皮,围着篝火跳起古老的舞蹈,祭司手持权杖,吟唱着祈福的歌谣,火星随着舞步溅起,映红了半边天。

“快看!那是张师傅的糖画摊!”孩子们的欢呼打破了两拨人的界限。华夏城有名的糖画艺人张师傅正支着摊子,他左手执勺,右手舀起融化的糖稀,在青石板上三下五除二画出一条鳞爪分明的龙,引来土着孩子们的惊叹。而土着部落的巫医用蜂蜜和野果熬制的甜酱,装在华夏式的陶罐里,成了元宵最受欢迎的蘸料,连最守旧的老秀才都忍不住多蘸了两勺。

更热闹的是中秋与土着“月祭”的重合。华夏人摆上月饼、桂花酒,土着人则献上烤得喷香的鹿肉、野果拼盘。天宇带着众人在月下祭酒,先是用华夏礼节拜月,再跟着祭司学土着的绕口令式祝词,虽磕磕绊绊,却引得哄堂大笑。有土着老人教孩子们用树叶吹曲子,华夏的孩童则教他们折纸船,纸船里点上小蜡烛,顺着护城河漂远时,分不清哪只是用宣纸折的,哪只是用树皮纤维做的。

西洋来的传教士也带着面包和葡萄酒加入,他用生硬的汉语说:“都是感谢月亮的馈赠,本就该一起庆祝。”他带来的玻璃灯笼,与华夏的纱灯、土着的兽皮灯挂在一起,在夜里亮成一片星河。

二、工坊里的巧思

城南的综合工坊,是文化碰撞最激烈的地方。华夏的老木匠李师傅正和西洋技师讨论着织布机的改良——李师傅坚持用传统的“综片提花”,说能织出更细腻的云纹;西洋技师则主张加装齿轮传动,说能提高三倍效率。最后,他们竟造出了一台“混血”织布机:用华夏的提花技法做纹案设计,用西洋的齿轮带动踏板,织出的锦缎既有“凤穿牡丹”的传统纹样,又快得让绣娘们忙不过来。

铁匠铺里更热闹。土着的老铁匠擅长用陨铁锻造弯刀,刀刃上能打出水波状的花纹;华夏铁匠带来“百炼钢”的技法,能让刀身更坚韧;西洋铁匠则带来了淬火的新配方,说能让铁器更耐磨。他们仨凑在一起,竟炼出了一种新刀:刀身是华夏式的直刃,刀柄缠着土着的防滑藤条,淬火时加了西洋配方的药水,劈砍时既能保持直刃的锋利,又有弯刀的韧性,成了城里最抢手的兵器。

陶艺坊的学徒们学得最快。华夏的拉坯转盘旁,土着姑娘正用部落的“拍打成型”技法做陶罐,她们说这样的罐子装水不易漏;西洋来的画师则在陶罐上画油画,将华夏的山水与西洋的光影结合,画出的“月下竹影”既有墨色的写意,又有光斑的真实,摆在商铺里三天就被抢空。

“以前总觉得老法子不能改,”李师傅擦着新织布机上的木屑,“现在才知道,好东西就该像和面,多掺几种面,发出来的馒头才更暄软。”

三、学堂里的新知

城里的学堂是最热闹的地方。先生既教《论语》,也教土着的草药知识,还请西洋教师讲天文。课堂上,华夏孩子用毛笔写“仁”字,土着孩子用炭笔描草药图谱,西洋孩子则用羽毛笔记录星象,下课铃一响,他们就凑在一起交换“课本”——华夏孩子的《千字文》上,被土着孩子画满了草药简笔画;土着孩子的《草木录》里,夹着西洋孩子画的星座图。

有次先生提问:“什么是‘家’?”华夏孩子说“有爹娘的地方就是家”,土着孩子说“有部落篝火的地方就是家”,西洋孩子说“有朋友的地方就是家”。先生笑着说:“你们说得都对,合在一起,就是咱华夏城啊。”

操场上,体育课更是成了“大杂烩”。华夏的武术教头教孩子们扎马步,土着的猎手教他们射箭、追踪,西洋的军官则教他们队列步伐。有个华夏少年学土着射箭时总射偏,土着小姑娘就手把手教他调整呼吸;土着孩子走队列顺拐,西洋军官就让他跟着华夏孩子学跳“踏歌”,踩着节奏走,竟慢慢找准了步子。

四、医者的会诊

城里的医馆最能体现“共生”的深意。华夏的老中医坐堂,望闻问切,开的药方里既有当归、枸杞,也有土着常用的消炎草药;西洋医生带着听诊器,却会认真记下老中医说的“经络”,说“这和神经分布很像”;土着的巫医用祖传的手法接骨,断骨复位的速度比夹板固定还快,连西洋医生都忍不住录像学习。

有次一个孩子得了怪病,发烧不退,身上还起红疹。老中医说“是湿热入体”,开了清热的汤药;西洋医生检测出是病毒感染,配了退烧药;土着巫医则采来一种带刺的植物,捣烂了敷在孩子的手心,说能“把邪火吸出来”。三管齐下,孩子三天就好了。孩子的母亲感激地给三人各磕了个头,说:“以前只信自己部落的法子,现在才知道,能救命的都是好法子!”

五、天宇的城

天宇常站在城楼最高处,望着这座越来越热闹的城。他看见穿长袍的老者与披兽皮的土着在茶馆里下棋,看见西洋商人用华夏的算盘算账,看见孩子们混在一起放风筝——风筝上既有华夏的凤凰,也有土着的鹰图腾,还有西洋的天使翅膀。

“大人,您看那边!”随从指着城南,那里新盖了座钟楼,钟面是西洋的罗马数字,敲钟的却是土着的青铜钟锤,钟声响起时,既有西洋钟的洪亮,又有华夏钟的悠长。

天宇笑了。他想起刚建城时,有人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有人怕土着的“蛮”,有人嫌西洋的“异”。可现在,大家都明白了:文化不是墙,而是路。华夏的礼、土着的勇、西洋的智,掺在一起,不是乱了套,而是酿出了更醇厚的酒。

夕阳西下,城里的炊烟升起,华夏的灶台、土着的篝火、西洋的烤箱,都在忙着准备晚饭。香料的味道混在一起——是八角、肉桂的暖,是迷迭香、百里香的清,还有土着特有的野姜味,在空气里酿成一种说不出的香甜。

这就是华夏城的味道:多元共生,不是谁同化谁,而是像溪流汇入大河,各自带着源头的清澈,最终奔涌成更宽广的浪潮,载着所有人,往更热闹、更安稳的日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