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国胶东县,自从徐荣把兵马拉回剧县,这些靠近锦帆军的县城就只剩原本的一千县兵,擅长解梦的县令周宣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数千锦帆军骑兵,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本县令昨晚梦到城外都是水,无数大船撞塌城墙,今日锦帆军就兵临城下,莫非锦帆军还要攻城不成?”
周宣带着疑惑朝锦帆军阵看去,只见锦帆军中一员银甲白袍将领策马来到城墙下大喊道。
“我乃锦帆军先锋赵云,奉先帝遗诏讨伐国贼董卓,还不速速打开城门?”
“赵将军,误会啊,此乃朝廷城池,无孔刺史之命,恕本官不能开门。
徐荣在剧县,将军要讨伐可自行离去,我胶东城无有阻拦将军者!”
“废话少说,本将军得密报,城中有徐荣军奸细,本将要进城搜查,周宣,念你乃青州名士,半柱香内再不开城门,城破之时,以董贼同党论处!”
赵云说完头也不回的返回军阵中,北海国十八个县,不可能一个个攻打,第一个反抗的城池注定会成为杀鸡儆猴的鸡。
周宣还要解释,等来的却只有赵云的最后通牒,但见赵云只有骑兵,他又镇定了起来,召集守军准备守城。
“诸位,我已派人通知孔刺史来援,相信锦帆军不敢真的攻打朝廷城池,且其都是骑兵,只要我们做出守城之状,赵云赚不到城池必然离开!”
“喏!”
城头突然人潮涌动起来,一千守军纷纷上城头防守,赵云见状知道胶东城要死守,反而高兴,因为他要拿去示威的人头有了。
“周仓听令,三通鼓后领一千劫营骑准备下马攻城!”
“喏!”
“史阿,领一千劫营骑,下马步射,掩护周仓攻城!”
“喏!”
“剩余一千骑,分左右两队,随我冲!”
只见赵云带着一千劫营骑,气势汹汹的朝城墙冲来,城头守军不明所以,莫非锦帆军真的要骑兵攻城不成。
骑兵冲到八十步时,赵云突然挥动手臂。
“骑射,分!”
劫营骑一分为二,以倒八形分开同时朝城头射去羽箭,劫营骑的箭雨绵绵不断,一下子弄得城头惨叫不已。
守军只是普通县兵,能开弓的不过百余人,反击零零散散,根本对身穿铁甲的劫营骑构不成太大威胁。
而劫营骑的箭雨又狠又准,根本不给城头守军抬头的机会。
“挂钩,扔!”
前面的骑兵骑射压制城头,后面的骑兵纷纷借着马势,将一根根带有绳子的挂钩扔上城墙。
一下子就有上百条勾绳勾住墙垛,守军冒险起来砍断绳子,不少人被齐刷刷射中。
一通鼓罢,两队骑兵组成环行骑射阵型,不断压制城头,守军想要瞄准更难了。
赵云见状独自驻马在阵型中间,取出七尺铁胎宝雕弓瞄准城头汉旗,只听“咻”的一声,直接射断了城头上的大旗。
守军被这神射大惊,士气低落,更不敢抬头,周宣同样吓得不敢冒头,催着县尉把旗重新挂好,以免损伤士气。
县尉无奈前去捡旗,赵云早已等候多时,看到露出的身影一箭射去,直接射爆县尉太阳穴,红白之物溅了周宣一脸。
“完了,完了,这赵云何许人也,怎从未听说过,这要是号称锦帆军第一神射的黄忠过来,可如何是好!”
周宣完全失了魂,急忙下令从其他城门调兵来支援,守军们更是不敢再露头,只能通过猫耳洞反击。
这时三通鼓响起,赵云的两队骑兵齐齐朝重新整队,一南一北往胶东其他城门而去。
“该我们了,弟兄们,冲啊!”
周仓左手拿盾,右手拿刀带着一千士兵,快速冲向城墙,史阿的弓箭部队紧跟其后,分段式掩护攻城部队。
在守军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冲到了城墙之下,一部分士兵已经口咬环首刀,顺着绳子向上攀爬,周仓身后士兵纷纷拿出勾绳继续扔。
“敌军上来了,起来抵抗,快扔滚木礌石!”
县尉被射杀,指挥错乱的守军还是有部分队率察觉到不对。阻止士兵抵抗。
然而城头已经完全笼罩在史阿劫营骑的箭雨之下,快狠准的射穿露头的守军。
而其他门守军见赵云的骑兵绕城后,立刻停止了支援东门的脚步,防止赵云袭击其他城门,唯一留着西门,围三却一,消除守军的抵抗意志。
“杀!”王越的几个徒弟凭借身手敏捷,率先跃上城墙,很快杀出了一处城墙,周仓带着越来越多的劫营骑也杀了上来。
县兵不比徐荣手下那种帝国野战部队,战斗意志和作战协调根本不能比,劫营骑在城头上站稳脚跟,就意味着这城池守不住了。
周宣惊恐之下急忙带着亲信逃望西门,准备弃城而逃,县令一逃,守军战斗意志迅速瓦解,争相投降或者逃命,周仓快速杀到城门,迎接大军进城。
而逃出西门不久的周宣等人,很快就被赵云埋伏的数百骑兵侍从团团,周宣被抓,赵云以伤亡不到二十人,快速拿下了胶东城,杀敌三百余人。
“将军饶命,我是朝廷命官,你不能杀我,周某愿降!愿降啊!”
“周县令,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随我大军劝降其他城池,做得好继续做你的县令,做不好,你知道的,你全家五十余口可都在胶东城!”
“是是是,一切听赵将军的!”
随后赵云留下一百骑兵侍从驻守胶东看守俘虏,让周仓带着周宣逼降周仓城池,自己只带两千劫营骑直奔剧县而去。
等黄忠带领步兵赶到,周仓早已逼降六座城池,城内世家见锦帆军对他们秋毫无犯也就放心了起来,也暂时默认了锦帆军的统治。
北海国治所剧县,徐荣看着不断反馈的战报气愤不已,这四万大军有两万驻扎在乐安郡,由徐荣副将公孙恭带领,却迟迟不按命令带兵过来汇合。
如今锦帆军大军压境,董卓命令他领军退回洛阳,他的两万大军已经集结好了,只等乐安郡公孙恭那边的两万大军一到便快速撤离。
“将军不能在等了,黄忠大军已经越过边境,占据了东面的胶东、即墨等县,将军调回兵马后,沿途县城郡国兵纷纷投降,再有三日其骑兵部队就能抵达剧县城下!”
“再等等,让国相徐干命沿途各县守军退到剧县,合兵一处加固城防,等公孙恭带兵过来我们再撤!”
“喏!徐将军,末将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说!”
“公孙恭迟迟未来,末将以为有两种可能,其一,当今关东世家反对董太师的声音很大,公孙恭乃是辽东望族,最近又娶了乐安郡太守国渊的女儿为妻,万一……”
“不可能,公孙恭落难时受董公大恩,且其兄公孙康就在洛阳,他绝不会背叛董工勾结关东世家!”
“但愿如此,其二,天下皆知公孙恭之父公孙度乃甘宁部将管亥所杀,今甘宁亲自攻打乐安郡,这杀父灭门之仇……”
“不好,公孙恭糊涂,这是找死,快持我军令强令其立刻回军,三日内若再不回军,我们只能自行撤离了!”
徐荣眉头紧锁,搞不懂公孙恭这小子在搞什么鬼,真以为手里两万大军就能跟甘宁的四万大军硬碰硬,以他对锦帆军的战力的了解,给自己十万大军都不一定能击败四万锦帆军,何况自己撤离后,公孙恭要面对的是八万最精锐的锦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