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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综影视:白浅被挖眼前觉醒记忆了 > 第10章 聂慎儿重生复仇记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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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败落得比想象中还快,粮队被扣只是个开始,后续的打点掏空了家底,布庄和粮铺陆续抵了债。昔日的刘公子,如今连酒肆都赊不起账了。

聂慎儿没空理会这些。她正在收拾行装——不是离开,而是要去邻县住段时日。借口是寻访名医,精进医术。屏花虽不舍,但见女儿心意已决,只好默默帮她打点。

真正的原因,只有聂慎儿自己知道。邻县来了个告老还乡的太医,姓秦。前世她在宫中听过这老头的名号,医术精湛,更难得的是不恋权势,离宫时带走了大半生积累的医案手札。这些都是无价之宝。

她没直接上门求教,而是在秦太医常去的茶楼包了个雅间,每日固定时辰在那里研读医书。有时是《黄帝内经》,有时是《神农本草经》,都是她让父亲想办法淘换来的珍本。

这日,她正对着一处药方凝眉,雅间的竹帘被轻轻挑起。秦太医站在门口,花白胡子微微抖动。

“小姑娘,”他指着她手边的书,“这本《雷公炮炙论》……可是宋刻本?”

聂慎儿起身行礼,语气恭敬却不卑微:“回老先生,是家传的,小女也不知是何版本。”

秦太医走近,戴上老花镜仔细翻看几页,连连点头:“善!大善!”他抬头打量聂慎儿,“你小小年纪,读这些不觉枯燥?”

“治病救人之术,怎会枯燥。”聂慎儿替他斟茶,“只是资质愚钝,常有不解之处。”

一来二去,秦太医便常来与她讨论医理。聂慎儿凭着前世在宫中耳濡目染的见识,总能提出些独到见解。老头儿越聊越投机,最后竟主动提出要收她为徒。

“老夫这些手札,”他拍着厚厚的几大本册子,“总不能带进棺材里。”

慎儿跪下行拜师礼时,嘴角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涩笑意,眼底却一片清明。太医的手札,记载的何止是医术?那些宫闱秘闻,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的关系,才是真正的宝贝。

在邻县安顿下来后,她让疤脸李的手下继续盯着莺歌楼。杜云汐果然如她所料,在刘少康断了接济后,被迫开始接客。或许是那包绝子药的作用,或许是心死了,听说她如今很是顺从。

“有个生客常去找她,”疤脸李禀报时神色有些异样,“看着不像寻常人,身边跟着的护卫像是行伍出身。”

聂慎儿正在整理秦太医的医案,闻言笔尖一顿:“查清楚是谁。”

三日后消息传来,那人是代国来的商人,姓薄。聂慎儿盯着那两个字,冷笑出声。薄氏,代王刘恒的母族。看来杜云汐的“机缘”虽迟但到,这一世,她还是要往那条路上走。

“不必拦着。”她吩咐疤脸李,“让他们接触。不过……找机会在薄商人耳边吹吹风,就说杜姑娘心有所属,常对着刘公子送的玉佩垂泪。”

既然要往上爬,就别想着左右逢源。她倒要看看,薄氏还会不会要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棋子。

处理好杜云汐这边,聂慎儿开始着手另一件事。她凭着前世记忆,画出几样简单的器械图样——改良的药碾,更精确的小秤,还有一套便于携带的针灸器具。

秦太医见了图样,连连称奇:“这些若是做出来,于医者大有益处!”

“师父若觉得有用,不妨找相熟的工匠试试。”聂慎儿状似无意地提点,“听说宫里的太医署最缺这些。”

老头儿眼睛一亮,当即修书一封送往长安旧友处。

聂慎儿垂眸研磨药材。她知道,这些不起眼的小东西,比任何金银珠宝都能打动太医署那些人。而太医署,直通宫闱。

时机很快来了。秋末时,邻县县令的幼子突发急症,高热不退,全县郎中都束手无策。秦太医被请去诊治,聂慎儿随行。

她只看了一眼患儿紫绀的指甲,便低声道:“师父,像是肠痈。”

秦太医把脉后沉吟不语。肠痈凶险,开刀九死一生,不开刀十死无生。

“或许……可以试试针刺放血合药熨?”聂慎儿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灵枢》有云:‘刺营者出血,刺卫者出气’。”(这里作者查百度瞎编的,仅供参考)

秦太医猛地看向她,浑浊的眼中精光一闪。他自然知道这个法子,但太过凶险,从不敢用。

“你有多大把握?”

“五成。”聂慎儿实话实说。其实她有七成把握——前世窦漪房的儿子也得过此症,她是亲眼看着太医如何施治的。

县令夫人在外间哭得几乎晕厥。秦太医一咬牙:“备针!”

施治过程很顺利。聂慎儿在一旁递针递药,动作稳得出奇。当紫黑毒血从患儿指尖流出时,连秦太医都松了口气。

三日后,患儿退热进食。县令亲自登门道谢,送来厚礼。秦太医却指着聂慎儿道:“此番多亏了小徒。”

县令这才正眼打量这个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少女。模样周正,眼神沉静,不像寻常医女。

“姑娘师从秦太医,将来必成大器。”

聂慎儿屈膝还礼,不卑不亢:“大人谬赞,治病救人是医者本分。”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聂慎儿”这个名字,不再只是一个猎户的女儿。

回到住处,她收到疤脸李的密报。薄商人已经许久不去莺歌楼了,倒是杜云汐最近常被叫去一处私宅弹曲。

“宅子的主人查清了,是吕县令的远房表亲。”

聂慎儿捻着指尖的药材碎末。吕县令……正是现任清水县令的上峰。

她走到窗边,看着庭院里开始落叶的梧桐。代国,薄氏,吕县令……这些散落的珠子,渐渐串成了一条线。

杜云汐果然还是走上了老路。只是这一世,没有聂慎儿在身边当垫脚石,她还能爬得多高?

“备车。”她转身吩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