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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末翻身下床,披了件衣服就往外走。

刚一推开门,就看到中院里,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抡着一根粗壮的柴火,一下一下地猛砸后院叁大爷闫阜贵家的门。

那架势,跟门有不共戴天之仇。

是傻柱。

石末一眼就认出来了。

“嘿!傻柱!”

石末靠在门框上,冲着那边喊了一嗓子。

“你丫吃错药了?大半夜不睡觉,信不信我报警抓你扰民?”

傻柱砸得正起劲,满脑子都是火,压根没听清是谁在说话,也没回头,手上的力道反而更重了。

“咚!”

闫阜贵家那本就不结实的木门,被砸得木屑横飞,眼看就要散架了。

就在石末准备上去拉人的时候,壹大爷易中海和秦淮茹急匆匆地从屋里跑了出来。

“傻柱!你疯了!快住手!”

秦淮茹一个箭步冲上去,死死抱住了傻柱的胳膊。

易中海也赶过来,一把夺下了他手里的柴火。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砸人家门!”

易中海板着脸,一副大家长的派头。

两人合力,总算把还在挣扎的傻柱拖到了院子中央。

这么大的动静,后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叁大爷闫阜贵披着件褂子,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惊恐和茫然。

“谁啊这是?干什么呢?傻柱?你……你砸我家门干嘛!”

傻柱看到正主出来了,眼睛瞬间就红了,挣开秦淮茹的手,指着闫阜贵的鼻子就骂。

“闫阜贵!你个老王八!我问你,你跟我未来媳妇儿秦京茹说什么了?啊?你跟她嚼什么舌根了!”

闫阜贵被他吼得一哆嗦,连连后退。

“秦京茹?谁是秦京茹?我……我压根没见过这个人啊!”

“你放屁!”傻柱唾沫星子横飞,“京茹就是秦姐的妹妹!今天刚来!不是你捣鬼,她怎么好好的就不理我了!”

秦淮茹赶紧上来解释。

“叁大爷,您别害怕。是这么回事,傻柱之前托您家解成,给我妹京茹送了封信……”

“信?”闫阜贵一愣,随即想了起来,“哦哦哦,是有这么回事。可我压根没看信里写的什么啊,直接就交给解成,让他送过去了。”

傻柱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本来以为是闫阜贵这老抠看了信,又在秦京茹面前说了自己的坏话,才把事情搅黄了。

敢情……人家压根就没看?

那这火是发错地方了?

易中海一看这情况,就知道又是场误会,心里松了口气。

他摆了摆手,准备和稀泥。

“行了行了,既然是误会,说开了就行了。傻柱,赶紧给叁大爷道个歉,这门……”

话没说完,他的目光落在了中院门口,那个一直靠着门框看戏的年轻人身上。

“这位是?”

石末站直了身子。

“壹大爷,是我,石天庆家的,石末。”

“哦!是小末回来了!”易中海脸上立刻堆起了和蔼的笑容,“好,好啊!平安回来就好!以后在院里,要是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尽管来找壹大爷!”

“好嘞,谢谢壹大爷。”

石末嘴上客气地应着,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这位壹大爷,可是院里玩“道德绑架”的一把好手,算盘打得比谁都精。

不过,今晚这事儿,他倒是看明白了。

傻柱和秦京茹,送信,误会。

这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背后要是没有许大茂那个孙子在拱火,他把名字倒过来写。

石末对许大茂这人,向来没什么好感。

一个自私自利,天天琢磨着怎么坑邻居的小人。

行吧。

井水不犯河水。

你要是敢把主意打到我石末头上,就别怪我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那边,闫阜贵看着自己被砸得稀巴烂的门,心疼得直抽抽,嘴里嘟囔着让傻柱赔钱,转身回屋了。

秦淮茹拉着傻柱的胳膊,压低了嗓门,又气又急地数落他。

“何雨柱!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遇事要冷静!你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不问青红皂白就上来砸人家门,你长不长脑子!”

傻柱被骂得蔫头耷脑,理亏地小声嘀咕。

“那……那我明天去京茹她们村,当面跟她解释清楚?”

“还去?”秦淮茹瞪了他一眼,“你嫌今天丢人丢得还不够啊?赶紧给我滚回去睡觉!”

说完,秦淮茹拽着垂头丧气的傻柱,往中院走去。

后院,易中海家。

易中海沉着脸回了屋,一屁股坐在八仙桌旁,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壹大妈从里屋走出来,给他倒了杯热水。

“怎么了老头子?还在为傻柱那点破事生气?”

易中海端起茶缸子,却没喝,只是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气的不是傻柱!”

他压低了声音,眼神里透着一股子焦虑。

“我是气我自己!石天庆家的儿子,回来了!”

壹大妈愣了一下,随即不以为意地撇撇嘴。

“我下午就知道了。”

“他们家又是炖肉又是炒菜的,那香味儿,馋得棒梗直哭。”

“这不是重点!”

易中海猛地一拍大腿,声音都有些发颤。

“重点是,他儿子回来了,石天庆两口子以后养老有靠了!”

“他们有靠了,我呢?我怎么办!”

“我指望着秦淮茹给我养老送终的计划,这不就悬了吗?”

壹大妈听了这话,也皱起了眉头。

她琢磨了一会儿,凑到易中海跟前。

“老头子,你也别干着急。”

“你不是跟厂里的车间主任关系好吗?”

“你去说说情,把石末那小子也弄进轧钢厂当个学徒工。”

“把他拴在厂里,离得近,不就好拿捏了?”

易中海眼睛一亮,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精明。

对啊!

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他一把拉住壹大妈的胳膊,急匆匆地就把人往里屋拽。

“走走走,这事儿得好好合计合计!”

……

与此同时,中院的贾家。

秦淮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

她脑子里挥之不去的,全是石末那张年轻又硬朗的脸。

黑暗中,一旁的贾张氏翻了个身,不耐烦地嘟囔。

“大半夜的不睡觉,烙饼呢?”

“是不是还在想傻柱那个蠢货?”

秦淮茹猛地坐起身。

“妈,我不是想他。”

她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还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

“我在想石末!”

“妈,您说……我要是把京茹介绍给石末,怎么样?”

“什么?”

贾张氏瞬间就清醒了,也跟着坐了起来,两眼放光。

“给石末?哎哟!我的儿媳妇,你可真是开了窍了!”

她激动地一拍床板。

“这傻柱除了会做两道菜,还有什么?脾气又臭又硬,兜比脸还干净!”

“石末可不一样!”

“你看看人家那身板,那长相,比傻柱强一百倍!”

“最关键的是,石家那条件!石天庆是六级焊工,他妈任丽珍是五级铣床工,俩人加起来工资多少钱?那日子过得多滋润!”

贾张氏的算盘打得噼啪响。

“要是京茹真嫁给了石末,那咱们和石家不就是亲家了?”

“他家吃肉,还能不给咱家喝口汤?以后棒梗他们,不就等于多了个有钱的姨夫帮衬?”

秦淮茹连连点头,越想越觉得这事儿靠谱。

“可不是嘛!”

“石末那小伙子,瞧着就健硕有力,比傻柱那傻大个儿强多了。京茹那丫头眼光高,肯定能看上!”

“再说了,石家父母工资那么高,以后日子肯定差不了!”

贾张氏一锤定音。

“那就这么定了!”

“你明天就跟厂里请个假,回娘家去!赶紧把京茹那丫头接过来,让她亲眼瞧瞧!”

“好!”

秦淮茹干脆地应下,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明天怎么跟车间主任请假了。

而此刻,被两家人惦记上的石末,也同样没睡着。

他躺在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小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白天在院里见到的那一幕幕,跟放电影似的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

结合这些年父母在信里断断续续的讲述,和他那点来自前世看剧的模糊记忆,整个四合院里复杂的人际关系网,被他一点点地梳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