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吼,童磨你胆子挺大的嘛。”
东京繁华的大街上,千夏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中的红伞,伞沿将正午的阳光巧妙挡开,侧头看向身旁童磨。
“嘿嘿,千夏小姐,彼此彼此。”
童磨回应道,不知从哪里淘来的黑伞,只是握伞的姿势略显拘谨,
“毕竟光明正大地在白天逛人类的街道,要不是千夏小姐,我才不会干这种事呢。”
两人一红一黑两把伞在人潮中格外显眼,路过的行人难免投来好奇的目光。
一个身着鲜红和服,气质冷艳;一个穿得雍容华贵,笑容甜腻,这般奇特的组合,任谁都会多看两眼。
千夏毫不在意旁人的视线。
走着走着,她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童磨,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童磨,你说我现在把你的伞给扬了,你会是什么表情呢?”
她默默地朝着童磨靠近了一点。
童磨若是真没了伞遮挡阳光,他的痛苦会是装出来的吗?
还是会露出本能的恐惧呢?
嗯,有点好奇啊。
“千夏小姐,这可不兴开玩笑啊!”
童磨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下意识地拉开与千夏一步的距离,两只手紧紧抓着伞柄,
“阳光对我们可是很危险的,要是伞没了,我可就麻烦了。”
看着他紧张兮兮的模样,千夏收回了手:
“开个玩笑。”
话音刚落,她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可以当真。”
童磨:“……”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却反而凑上前来,好像不在意自己饿伞到底会不会被扬了这件事,压低声音问道:
“千夏小姐,我们真的直接去列车站吗?不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天黑再行动?”
“躲什么?”
千夏挑眉,指了指不远处的列车站方向,
“我们是去‘看热闹’的,又不是去狩猎的。我们先上一辆车,才能欣赏到全貌好吧。”
正说着,一阵熟悉的鸣笛声从远处传来,伴随着人群的骚动。
有一辆列车正在进站。
千夏看着列车,心里在哇,感慨科技的发展速度。
就在千夏准备继续走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又带着几分惊讶的声音:
正说着,列车缓缓驶入站台,瞬间引发人群骚动。
千夏举着红伞远眺,目光刚扫过涌动的人潮,就瞥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背着竹筐的炭治郎正跟着人流往列车方向走,身旁还跟着缩着脖子的善逸。
千夏有些意外,不好。
她太清楚炭治郎的嗅觉有多敏锐,童磨身为鬼,可没有处理过自己的气息,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和恶鬼特有的阴冷气息,哪怕隔着一段距离,只要再靠近些,必然会被炭治郎察觉。
“喂,千夏小姐,怎么不走了?”
童磨正搓着手兴奋地盯着列车,满脑子都是即将看到猗窝座的期待,见千夏突然停下,疑惑地转头看她,
“再不去就赶不上这班车了,千夏小姐难道不想上这班车吗。”
“别出声,跟我躲起来。”
千夏压低声音,不等童磨反应,就拉着他的手腕往旁边的报刊亭后缩去。
红伞与黑伞的影子叠在一起,刚好被报刊亭的招牌挡住,避开了站台方向的视线。
童磨被她拉得一个趔趄:
“躲什么呀?难道猗窝座阁下已经来了,我们可以欣赏了?还是说……有柱级剑士?”
“是剑士。”千夏侧着头,目光透过报刊亭的缝隙望向站台,
“再近一点,他肯定能闻到你身上的味道。”
童磨愣了愣,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站台,扫过炭治郎的身影时毫无波澜,随口问道:
“谁啊?鼻子很灵敏吗?”
他对鬼杀队的普通队员毫无兴趣,眼里只有柱级剑士和其他上弦,至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鬼,根本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千夏没解释,只是紧盯着炭治郎的动向。只见炭治郎正低头和善逸说着什么,时不时抬头望向列车,似乎完全没注意到远处的动静。
不用想也知道炭治郎肯定是出任务才来这的,千夏心里却暗自感慨。
来这一趟还真不错,既能等着看猗窝座的战斗,又能亲眼见证炭治郎的实战,这场“热闹”没白来。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躲在这里吧?”
童磨戳了戳千夏的胳膊,“区区剑士而已,全杀了不就好了。”
千夏没有鸟他。
千夏看着炭治郎和善逸登上列车,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人流中,才对童磨道:
“这是我的猎物,你敢动,我不介意让你体验一把日光浴。”
“日光浴?”
童磨在试图理解这个小众的词,
“千夏小姐,你这玩笑可太吓人了!。”
他嘴上讨饶,心里却暗自嘀咕。
要不私下里去把他杀了呢?
千夏没再理他,转身朝着那列通体漆黑走去。
车头上“无限”两个大字格外扎眼。
这是唯一有鬼的一丝气息的车。
白天气息并不强。
还没到发车时间,人较少。
千夏却毫不在意,搞到票,检票,然后踏上了登车梯。
童磨连忙跟上。
来吧,来看看今晚能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