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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其中李煜仰首观诗,

眸中光华流转。

此诗可是先生所作?

字字珠玑,

摄人心魂。

得遇知音,

李白笑意更浓。

细观来人,

但见:

阁下风尘仆仆,

身形清瘦,

可是远道而来?

全然忘却,

黄蓉交代之事。

李煜向李白拱手行礼。

正是。

我在寻一处名为九洲道场的地方。

阁下可曾听闻?

李白朗声笑道:

自然知晓。

我方才正是从九洲道场而来。

若要去寻,沿此方向直行便是。

李白抬手为他指明前路。

来人倒也爽快,当即信了李白所言。

许是读过李白的诗作,对他的人品深信不疑。

他无暇与李白多叙,匆匆作别后便沿着所指方向离去。

这短暂相遇却引来不少目光。

除却几个心存疑虑者暗中打量着李白,正如他所料——

果然有人不信他的话。

你方才说,你是九洲道场的**?

李白傲然颔首。

他的骄傲不仅源于身份,更因方才挥毫写就的诗句。

若此刻身在九洲道场,便可与黄蓉、林飞切磋诗文。

邀月亦对此道颇有兴致,昔日众人谈诗论赋的光景令他怀念。

可眼前这人看也不看诗句,径直拔出了腰间长刀。

他手中长刃猛然劈落,刀锋直指木桌。

只差分毫。

李白带来的三坛佳酿中那一坛,险些化为碎片。

他在九洲道场已停留许久,早已熟悉此间气息。

尤其是这三坛酒——

出自林飞之手。

且不论酿酒材料何等珍贵,单是林飞亲自动手,便已极为难得。

这般琼浆玉液,若真被毁,岂非暴殄天物?

李白绝不容许。

他也不可能再让黄蓉千里迢迢送一坛来。

眼见刀气横扫,即将波及珍酿——

李白一掌拍向桌面,酒坛凌空而起。

同时抬腿将那人踹开。

信不信随你!

话已带到!

且不论师尊是否瞧得上你,我先看你不顺眼!

李白平生最厌两种人:

糟蹋美酒的莽夫,不解诗意的俗人。

眼前这位,偏生占全了。

但凡稍懂礼数之人,总该收敛些。

何况酒坛未封,醇香四溢。

这人竟敢挥刀相向,险些毁他心头好——

李白岂能容忍?

只见他身形轻闪,稳稳托起酒坛。

说是酒坛,倒更像一口酒缸。

即便是魁梧的壮汉,挪动这酒坛也得费一番功夫。

可李白仅用指尖轻轻一勾——

酒坛便稳稳落入掌中。

至于那个挑衅者,

只见一道弧线划过天际,

再无人知晓其去向。

李白自觉未使几分气力,

摇头轻叹,

瞥了眼消失的人影,

顺手执杯斟满,

仰首饮尽。

周遭传来吞咽唾沫的声响,

有人再度发问:

九洲道场可是往前?

见来人礼数周全,

李白略一颔首:

正是,沿此路直行。

他抬臂指明方向,

人群遂陆续前行。

方才插曲,

倒教部分人消了疑虑。

但后续抵达者,

自然不知前情。

何况——

自称九洲道场**,便是真**了?

总有不服者。

譬如眼前这位,

身量寻常,

眉宇间却戾气翻涌。

他斜睨李白,

冷嗤一声:

醉鬼。

李白向来厌恶这类人。

其一,粗鲁无礼。

其二,瞧着便不通诗韵。

更令他恼火的是——

这人竟对他备下的美酒毫无兴致。

他冷嗤一声。

不错。

我乃九洲道场**。

但你休想入我门下!

对方反唇相讥:

由不得你做主!

话音未落——

寒芒乍现!

那杆长枪已破空刺来。

凌厉气势逼得众人连连后退。

围观者唯恐遭了池鱼之殃。

李白却只忧心两件事:

墨迹未干的诗稿,

刚启封的琼浆。

这坛美酒才浅尝几许——

纵使三日也饮不尽,

可若洒落半滴,

便是对佳酿的 ** !

剑气倏然流转,

三坛酒与摇摇欲坠的宣纸,

霎时笼在青光之中。

此刻巷口处——

卫庄与盖聂驻足观望。

他们本随人流而来,

不解为何众人皆趋之若鹜。

九洲道场虽开山门,

又有几人识得真径?

待拨开人群——

正见那青衫剑客,

以剑气为屏障,

护着酒坛与诗笺。

卫庄眉峰微动。

虽识得诗中意趣,

亦觉此举荒唐。

他平生第一次目睹,有人竟以剑气护住一张薄纸。

这情景同样映入盖聂眼帘。

虽不至于觉得荒谬,却也令他心神震动。

小庄,剑本是饮血之器。

眼前之人却以手中剑,守护心中珍视之物。

凝神细看时,发现李白所持不过一柄寻常木剑。

剑身黯淡无光,甚至显得破旧不堪。

如此凡铁竟能护住所珍视之物,实在令盖聂惊叹。

此刻他仿佛寻得了武道真谛。

卫庄审视李白之际,余光掠过师兄面容。

见盖聂眼中燃起异样神采,虽不解其意,却也为之触动。

二人不再言语,只静观李白后续举动。

但见李白以剑气筑起屏障,护住坛中美酒。

任凭对手如何猛攻,那剑气屏障始终 ** 。

李白从容啜饮,淡淡道:何必白费气力?不如继续赶路。

对方见他含笑模样,顿觉受了羞辱。

怒不可遏之下,转而直取李白本人。

李白挥剑挡下第一 ** 势后,那挑战者仍不甘心,正欲再战。诗人心中暗忖:排队求战之人不知几何,偏又无法一并解决,这般车轮战着实恼人。他素来只爱吟诗纵酒,对刀光剑影之事本无兴致。

见对方纠缠不休,李白索性不再收敛,周身剑气轰然迸发。至于会误伤多少人,他浑不在意——横竖不会闹出人命便是。此刻他倒想起华佗:若带这位神医同来,一个比武一个治伤,岂不周全?转念又想,若真狠下心来,旁人死活又与己何干?

凌厉剑气横扫当场,连观战的卫庄、盖聂都 ** 得连连后退。即便得白起真传的盖聂,此刻也胸口气血翻涌,踉跄数步才稳住身形。卫庄根基稍逊,退势更显狼狈。这二人尚且如此,寻常武夫更是不堪,那些不通武艺的看客们早被骇得魂飞魄散。

此刻。

当李白挥出剑气的瞬间。

有人被气浪掀上半空。

有人被震退数丈开外。

而那名袭击者——

他离李白最近。

自然成了首要目标。

李白对他毫不留情。

若说盖聂、卫庄等人仅是余波所及,被迫后退数步。

此人则结结实实承受了全部力道。

剑气迸发的刹那。

他如断线风筝般横飞出去。

重重砸落在地。

气息尚存却已微若游丝。

李白留了他半条命。

却再难起身作乱。

这一剑立威见效。

良久无人再敢造次。

——

待剑气散尽。

人群如潮水般涌向同一方向。

卫庄与盖聂对视颔首。

并肩踏入前路。

起初尚有疑虑者。

见众人皆往此去。

终是纷纷跟上。

李白见再无挑衅。

又恐再生事端。

便在草棚立柱贴字示:

「九洲道场由此进」

墨迹未干的宣纸下。

一柄朱砂勾勒的箭头。

正指苍茫前路。

渐渐地,前来打听的人越来越少。

李白终于能在此处偷得几分清闲。

他细细品味着杯中佳酿的醇香。

正当他再次提起酒壶准备斟酒时——

忽然抬头瞥见一位气质儒雅的年轻男子。

李白微微挑眉打量着来人。

那人身披墨色斗篷,

将身形遮掩得严严实实。

唯独那双眼睛格外明亮,

恍若晴空烈日,闪烁着奇异的光彩。

若在别处,张良这身装束必会引人侧目——

夜行衣本该隐于夜色,

偏他白昼也这般打扮。

但此刻此地却显得稀松平常。

往来行人衣着各异:

有踏云般的素白长衫,

也有灼灼似火的红纱罗裙。

在这五彩斑斓的人潮中,

张良的装束反倒毫不显眼。

他身侧还立着个年纪相仿的青年,

只是眼神飘忽不定,

不似张良这般从容坦荡。

二人径直来到李白跟前。

诗人瞧着他们不像滋事之徒,

便以为是问路之人,

随手点了点身旁的木牌:

九洲道场往那头走。

说罢自顾自又斟满一杯。

张良闻言浅笑不语,

身旁的宋江却露出困惑神色。

他与张良起初步伐一致,循着前人足迹前行。

忽而张良闪身至李白跟前,眼中透着探究之意。

这酒香着实诱人,可否讨一杯尝尝?

闻言李白眸光骤亮,毫不拘礼地拍着张良肩头:好眼力!就冲这份见识,今日与你痛饮!

张良莞尔,邀宋江同席。两柄佩剑并排搁在案几上,转眼间李白周遭竟成了酒肆模样。只见他剑指轻挑,两只陶碗便落在二人面前。

宋江细嗅酒香,赞叹道:确是佳酿,不知以何物酿制?

张良把玩着酒碗摇头:虽不知来历,但必非凡品。既为九洲道场而来,纵无缘入内,能品其美酒亦不负此行。

说罢仰颈饮尽,琼浆入喉的刹那,恍若置身万花丛中。睁眼时,古道苍茫依旧在侧。

街道上行人匆匆,都朝着九洲道场的方位赶去,似乎迟一步就会错过什么重要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