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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他轻抿杯中残酒,那股醇厚的余韵再度在唇齿间流转,令人沉醉的美妙滋味又一次涌上心头。

目光转向身旁的李白,他忍不住问道:这酒是用何物酿制的?

李白朗声大笑,又给自己斟满一杯:说实话,我也不清楚。

他确实不知这酒的来历,只晓得是从九洲道场取来的,是林飞亲手所酿。无论是烹饪还是酿酒,他都兴致缺缺。在他看来,人生快事莫过于吃喝玩乐,此刻他正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惬意。

如何?李白挑眉望向张良,这滋味可还称心?说着便将手中那坛酒重重搁在张良与宋江面前的桌上,木桌被压得吱呀作响,险些散架。李白见状又是一阵畅笑。

张良眸光微动,心中已然明了。这九洲道场果然不同凡响,不仅体现在武学造诣上,更渗透在衣食住行各个细节。他特意坐到李白对面,正是为了印证这个猜想。

要在这样一个超凡脱俗之地获得道场主人的青睐。

或许并非难事。

特别是——

他望着川流不息前往九洲道场的人群。

这些人的数量,恐怕比整个秦朝的子民还要多。

但这也让张良心生另一个疑问。

这九洲道场,究竟是人间应有的存在?

还是说——

它真如世外桃源一般,存在于另一片天地?

张良轻抿杯中酒,转头看向宋江时,发现对方眼中同样带着困惑。

我在想,宋江开口道,面对如此多渴望进入九洲道场的人——

究竟什么样的人,才能真正踏入其中?

李白闻言朗声大笑:何必担忧此事?

能进者自然能进。

这话在张良与宋江听来,简直如同戏言。

张良举杯相敬,笑道:此言甚妙。

确实,唯有能进者方可进入。

这其中暗含某种资格——

看似无解,却又仿佛冥冥中自有定数。

缘分使然。

宋江的目光在李白与张良之间流转。

这位与他同行之人。

他对这位旅伴颇为欣赏。

无论是张良的谈吐风度,还是张良的才学见识。

都令他由衷钦佩。

这杯酒,他同时敬了两位知己。

李白也很喜欢这两人。

便与他们开怀畅饮起来。

酒至酣处。

他又一次轻拍张良的肩膀。

你觉得,我这诗该取什么题目好?

张良再次凝神细看李白的笔迹与诗句。

笔力雄健遒劲。

整首诗更是一气呵成。

中间不见半点滞涩。

无论是运笔,还是文思。

都如行云流水般酣畅淋漓。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宋江也转身逐字品读。

每句诗都直击心灵。

好一首豪放不羁的诗篇。

好一位洒脱不羁的诗人。

他低声吟诵数遍。

细细体味其中意境。

不如就叫惜罇空如何?

李白反复琢磨这个题目。

赞赏地看了宋江一眼。

暗自庆幸自己慧眼识人。

虽题目稍显直白,却道出了诗中真意。

果然,他看重的这两位。

都是既能痛饮,又懂赏诗的知音。

若是让林飞来取名,

或许会更胜一筹。

“这名字倒也妥帖!”

李白朗声大笑,

剑气一荡,

将斟满的酒盏推到宋江面前。

宋江举杯一笑,

仰头饮尽。

张良指尖摩挲着杯沿,

细细品咂这名字的意味。

在场皆是通透之人,

议论与争执,

泾渭分明。

他忽而抬眼:

“不如唤作《将进酒》如何?”

话音落下,

两道目光倏地聚在他身上。

李白击掌长笑:

“妙极!此名甚妙!”

宋江抚须颔首:

“比拙见更得诗中三昧,

子房兄高才,

宋江拜服。”

张良摆手浅笑:

“不过侥幸罢了。

平日蜗居藏书阁,

翻过几册闲书。

信口胡诌的名目,

能入二位法眼,

倒是意外之喜。”

李白兴致愈浓,

一掌拍在张良肩头:

“二位皆是人中龙凤,

来!满饮此杯!”

张良原要推辞——

他虽偶饮薄醴,

何曾这般豪饮?

本为探九洲道场玄机而来,

暂作休憩,

却被李白绊住脚步。

此刻酒意上涌,

连袍袖都沾了七分醉意。

“最后一杯,

再不续了。”

他急忙摇头拒绝。

李白却放声大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美酒,取之不尽!

李白在此地仅停留三日。

虽不知还要逗留多久,

但眼下,

三日之期已过半程。

一坛佳酿,余下半数。

幸而他备了三坛陈酿。

细细算来,

若无旁人分饮,

独酌亦可享半月之乐。

而今有张良、宋江作伴,

前来讨酒之人更不在少数。

他本就不甚在意,

何人饮酒皆无妨,

只求莫要饮罢便骂,

莫要糟蹋琼浆。

他欢迎所有爱酒惜诗之人。

此刻棚内,

除张良、宋江外,

另有四人同坐。

有过路歇脚的行人,

有专程讨酒的醉汉,

亦有心怀目的的打探者。

这草棚至多容十人,

此刻张良与宋江已酩酊大醉。

宋江似比张良稍胜酒力,

张良早已伏案酣眠。

李白却异常清醒。

久居九洲道场,

凡尘俗事,

肉身之需于他早已淡薄。

趁此月黑风高、文思泉涌之际,

他又挥毫写下长篇诗作。

张良悠悠转醒。

他期待众人对自己新作的诗句给予评价。

这一次的诗与以往不同,他已为它想好了名字——既为纪念一位故友,亦向周围人表明自己的志向。

他提笔写下另一首诗,神情满足。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时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李白端详着自己的诗作,颇为自得。

他又饮下一杯酒。

这时,另一人来到他面前。

女子步履轻盈,怀抱琵琶,周身气息不凡。

她半掩面容的姿态,更勾起李白的好奇。

她细细品读李白的诗,眼中流露出赞赏。

随后轻声笑道:“好一句‘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她笑时眉眼弯如新月,与天上明月相映成趣。

**她的赏识引起李白注意。

不仅因她对诗句的解读,更因她的容貌令李白难以招架。

他端起两碗酒,将其中一碗递给她。

“姑娘可会饮酒?”

卫子夫瞥了眼醉倒在桌的张良与宋江,浅笑答道:“略饮少许。”

她默默接过李白递来的酒碗,仰头一饮而尽。

酒液入喉的刹那,奇妙的感受涌上心头。

身为歌姬的她,平日不过弹着琵琶卖唱谋生,何曾尝过这般琼浆玉露?虽常出入王侯府邸,见识过不少佳酿,但这碗酒却格外不同。

环顾四周,棚下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位醉客,连外头路上也有人酣睡。她不禁疑惑——前方明明有上好酒楼,后头也不乏客栈,为何众人偏要挤在这简陋草棚?莫非只因棚主是九洲道场的**?

直到此刻她才恍然。

这酒香醇厚得不似凡间之物,难怪引得众人沉醉。

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尝。微醺之际,她脱口吟出诗句。李白挥毫写就的墨迹更令她心神激荡,不由轻声念道: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当真绝妙。

李白打量着眼前女子——凝脂般的肌肤,婀娜的身姿,怎么看都不像习武之人。可在这满座陌生酒客间,她举手投足却透着超然气度。

她的笑意淡得仿佛周遭一切都与她无关。

九洲道场的几位师姐——东方不败、邀月、黄蓉,各自以不同的方式影响着他。而眼前这名女子,虽与她们性情迥异,却也是他遇到的另一位奇人。

李白忍不住赞叹道:“若姑娘有缘踏入九洲道场,想必能与我的师姐们成为挚友。”

卫子夫并未因此欣喜过早。她心知能否进入道场,全凭“缘分”二字。此番前来,不过是因漂泊卖唱略感疲惫,顺道碰碰运气罢了。至于能否留下,眼前这名男子说了自然不算。

她看得出,对方虽有些许话语权,但真正做主的,仍是远方那位道场主人。不过,能得道场中人赏识,总归不是坏事。

“多谢先生美意。”她轻声道。

李白又为她斟满一杯。卫子夫嘴上推辞,却未真正拒绝。酒尽盏空,她神色如常,不见半分醉意。

李白会心一笑,目光掠过她手边的琵琶——那便是她的武器了。虽未见过以琴为兵之人,倒也新鲜。

在九洲道场,他确实见识过各式各样的兵器。

然而,真正踏入此地的人,

从不会将“武器”二字挂在嘴边。

李白含笑为卫子夫斟满最后一杯酒,

随后提笔续写未尽的诗行。

尽管往来过客大多乏味无趣,

可其中也不乏令他眼前一亮的人物。

若这些妙人儿能成为同门,

九洲道场想必会更添生趣。

卫子夫并未急着离开,

但她可不像张良与宋江那般,

直接伏案酣睡。

张良自有倚仗——

他本就实力不俗,

加之李白的性情使然,

无论是诗酒风雅,

皆不容莽夫 ** 。

故而他与宋江才能这般毫无顾忌,

在席间安然入梦。

李白环顾四周——

有人在他的草棚下酣眠,

有人三两成 ** 换消息,

更有人试图以利相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