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
“盛唐还是享国多年,有忠良猛士挺身而出。”嬴政淡淡的评价道。
就连他当初灭六国的时候,那些贵族没把百姓当人看,就只是因为被统治的久了,尚能对故国产生怀念,虽然其中不乏有人暗中煽动的原因。
盛唐,一个大一统王朝,建立了繁华盛世和无数璀璨记忆的朝代,没有仁人志士就太说不过去了。
就是不知,我大秦到了亡国边缘时候,有多少秦人能挺身而出?
“颜回的后人吗?有意思......”
嬴政眼神瞥到关键字眼,略一思索后也没太放在心上。
「随从的张通幽,在颜杲卿起兵反贼的时候曾哭求太守允许自己跟随献俘去长安,因为他的哥哥从了贼,南下了。
如果皇帝追究起来,他们一家老小都没了命。
颜杲卿自然同意。
一行人到了太原,节度使王承业热情款待了他们,并咨询当时情况,随后道:
此去长安路远,河北如今情况不明,不如由我替尔等往长安表功,你们快马加鞭赶回,助义军起义,如何?
颜泉明略微想了想,当即同意,他也不放心老父一人在常山对敌。
于是,王承业扣下了颜杲卿的表状,斩杀了俘虏何千年和高邈,将河北乱局详细写入其中,自己呈递表章献上叛将。
比较老实的是,他把河北的情况全都照实写了。
唯一不同的是,斩杀叛将等功劳归到了自己身上。
并且由于张通幽的贿赂,王承业把他也大夸特夸。
奏章呈递给唐玄宗后,李隆基大喜,升王承业为大将军,下属牙将获赏赐的有一百多人,擢升张通幽留长安为官!」
「正所谓:义士在卖血,奸臣盈满朝!」
俗话说,东边不亮,西边亮。
这不,贞观天子好不容易放下了动怒,那边的开元皇帝又发了大火。
“嘭!”
李隆基当场破防,怒拍桌案:
“朕的大唐啊!怎么就成了这般模样!”
“王承业,奸贼,逆贼!当剖心挖肺!”
李隆基自天幕爆料安史之乱以来,发出了最大的怒火,足可见他心情多破防了。
其他人尚且能说的过去。
如他明知有反意却赌不起,只能一直安抚。
被义子造反迷惑了心智,不再信任群臣。
等等。
可是这王承业此举,在天子脚下做这样的事,明显着把他这个圣人当傻子糊弄!
可让李隆基气愤无比的是,玄宗居然真的给这个小人表功了!
张九龄哀叹了一口气,他也没有料想到开元之初澄清的天才吏治,不过几年居然败坏到了这种程度。
“卑鄙小人者、目光短视者、居心叵测者云云充盈满朝,仁人志士者、忠臣良将者报国无门、多蒙冤愤!”
“何其可叹,何其可悲!”
老九向来脾气直爽,被誉为开元魏征,这一番话若在往常落在李隆基的耳朵里,定要让他好生记恨,暗戳戳骂回来。
这一会儿,他选择性装聋作瞎,只当老九是在骂那群反贼小人,心底顿感豪爽不已。
“这样奸贼,当立即下令抓起来!”有大臣出声提议道。
却被张九龄当即反驳:“岂能因开元未有之事而定其罪?岂不荒谬?”
那人被呛了一口,蹙眉反问:“那右相大人以为如何?”
“难道放任这等短视罔上的小人继续横行吗?”
张九龄轻抬下巴,向着皇帝拱了拱手,正色道:
“清查天下吏选!澄清吏治,再开开元,方为首策!”
李隆基闻言有些犹豫踟蹰,澄清天下吏治可不是一项小工作,而他也不是早年的李三郎了,怕是没有那口心气去执行。
张九龄见皇帝犹豫不决的模样,厉声喝道:
“我们的三郎哪里去了?”
“带领我们创建开元盛世的三郎,难道已经死了吗?!”
当头一声暴喝,将满朝文武喝得侧首,将端坐高台的李隆基喝得发聩。
朕若不思上进,岂不复天宝祸事?岂不再为唐玄宗?
不,我要当唐明皇,我不要当唐玄宗!
开元天子一咬牙,也当即发狠:“就依张相公所言,这事儿届时再拿个章程!”
《刺客信条:王朝》王承业形象
「听闻河北光复,十七郡起义,自己的义子和部下被杀,安禄山当即暴怒,令史思明领兵返还河北“平叛”。
作为第一个出风头的颜杲卿自然成了叛军的首个打击对象。
颜杲卿手下本就没有多少兵力,自然第一时间向最近的太原郡求援。
王承业已经吞下了颜杲卿的功劳,自然想这笔账永远糊涂下去,最好是颜杲卿人直接没了。
所以他怎么可能会去救颜杲卿?
最后,颜杲卿在叛军的攻城中力战八日,战至城内士卒皆尽,也没有等到一个援军。
天宝十五年,正月,常山沦陷,颜杲卿及其一家老小全被叛军俘虏,送往洛阳等待安禄山裁决发落。」
天幕上,画面悠悠一转。
昔年大唐的东都正宫,女帝的办公场所。
紫微宫,明堂。
伪燕帝安禄山人模狗样的穿着冠冕,端坐在龙椅上,却难掩耍猴戏的滑稽模样,面色上更是暴怒:
“吾擢尔太守,何所负而反?”
「安禄山认为,颜杲卿原本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户曹,是他欣赏颜氏的门楣,欣赏颜杲卿的才干,才亲自为其争功争位。
颜杲卿一路走来的判官、光禄寺丞、太常寺丞、常山太守等,全都是他亲自奏报的。
可以说,如果没有安禄山的慧眼识人,仅凭长安里的昏君,颜杲卿一辈子都难出头。
安禄山很生气,他自以为他应当是颜杲卿的“座主”,而颜杲卿应该为他的“门生”,所以颜杲卿何故“造反”?」
明堂上
颜杲卿环视了一圈东都的明堂,堂堂中华物产被胡贼窃坐,心中愤懑更是难平,被安禄山这般指责后,当即嗔目怒道:
“我家世代为唐臣,永远信守忠义气节,”颜杲卿朝着西边长安的方向拱手拜了拜,扭头又是道:
“即使得你奏请署官,难道还应跟着你反叛吗?”
安禄山面色激变,强压着怒火,而颜杲卿却语气愈烈:
“我家,祖先乃是孔门圣人,我等后辈岂能为家祖丢脸!”
“你?”
“呵!不过营州牧羊羯奴耳,窃荷恩宠,天子负汝何事,而乃反乎?”
“大胆!”安禄山猛然拍案而起,面色激愤,怒火在胸膛焚烧:
“你....你你......”
颜杲卿面对伪帝的滔天怒火仍旧面不改色,挺直了腰杆回怼而去,其身如萦绕着儒家的浩然正气,使得他的身形在天幕里形象更加伟岸。
但听见颜杲卿正色道:
“羯奴!胡贼!叛臣!”
“你不过汉家天子施怜的一条家狗,居然贼心妄起,欲覆我华夏之国!你不得好死!”
“安禄山,你会遭报应的!”
“奸贼,哈哈哈哈!”
安禄山被骂得心脏激跳,额上青筋不断抽动,脸色霎时阴沉,本就不爽利的身体这会更像是坠入了谷底,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嘶力竭的吼道:
“拖下去,将这个狗东西给朕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