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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秋灵抱着那口炖鹅的铁锅,一路小跑回了怪人营,动作快得像是怕被人追上来似的,当真连一滴汤都没给李中将剩下。

卢成的亲兵端着那盘本给大将军备下的猪头肉,看着她那风风火火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也跟着送去了怪人营。黄少将想起那三坛掺了水的酒,索性指挥着手下许力:“把那几坛也给小混球送过去,省得他日后再念叨。”

秋灵的帐篷里,此刻早已热闹成了一锅粥。平日里最稳重的黎锦,被这欢快的气氛感染,也难得放开了些,跟着众人笑闹。秋灵是头一回喝酒,那掺了水的酒液入喉,还是辣得她直吐舌头,脸皱成了一团。

可余大海哪肯放过她,举着酒碗一个劲地劝:“来,小西,多喝点就习惯了!”秋灵推拒不过,被灌了几碗,没多久便晕晕乎乎地晃了晃,“咚”一声栽倒在地上,成了帐篷里第一个“倒下”的人。

穆北凑过去看了看,挠挠头笑道:“小西这酒量也太差了点吧?这酒里掺的水比酒还多,没什么酒味,居然都能把他喝醉。”

余大海哈哈一笑,起身把秋灵架起来,像拎小鸡似的丢到床上:“没事没事,酒量都是练出来的,以后有的是机会给这小子好好练练。来,咱们继续喝!”

说着,他转身回到酒桌旁,和黎锦、穆北等人继续推杯换盏,帐篷里的喧闹声又起,夹杂着吃肉的酣畅与谈笑声。

而被丢在床上的秋灵,双眼虽然紧紧闭着,盖在眼睑下的眼珠子悄悄转了转——那模样,分明清醒着。

清晨,厕所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踹门声,伴随着秋灵憋得发紧的嗓音:“谢哥!你快点成不成?我真憋不住了!”

门内传来谢凡悠闲的口哨声,调子还拐了个弯,带着几分故意的戏谑:“谁让你跑不过我?等着吧!”

“你这人简直没人性!”秋灵捂着肚子在门外踱来踱去,额角都冒了点细汗,却只能放狠话,“下次我肯定跑得比你快!”

“加油啊,小弟弟。”谢凡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出来,笑意几乎要漫出来。

秋灵咬着牙攥紧了拳头,恨不得把门拆了,可终究没什么办法,只能在原地打转。

好不容易等谢凡出来,秋灵风风火火地解决完,匆匆洗漱,风风火火冲出帐篷。她没去训练场,反而一路小跑,直奔许力帐篷。

果然,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隐约的谈话声,秋灵索性推门进去,站在门口,一脸坦荡:“不用商量收拾我了,我自己上门来了。”

黄少将抬眼瞅着她,下巴微扬:“听见了?那你打算怎么给老子一个交代?”

秋灵挑了挑眉,语气带点无奈:“能听不见吗?您老故意喊我三声大名,硬生生把我吓醒了,想不听见都难。”

黄少将“嗯”了一声,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眼神里带着点审视:“然后呢?就这么算了?信不信老子给你整套鞭子,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秋灵翻了个白眼,脸上却没真带多少不敬:“您就是打死我,不想说的还是不会说。与其伤脑筋,不如您坐下,我们慢慢说。”

黄少将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哼笑一声:“行啊,我倒要听听,你今天怎么忽悠老子。”

秋灵脸上泛起几分无奈,摊了摊手:“我已经说过好几次了,真没有什么秘籍秘法,您二位再逼也没用。”

黄少将的眉头一皱,额角青筋隐隐跳动,眼看就要发作。秋灵见状赶忙往前凑了半步,语速加快:“但我倒是琢磨出自己那天清醒的缘由了,还在谢哥身上试过,大概摸到了点门道。”

“说!”黄少将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周身的气压陡然低了几分。

秋灵定了定神,沉声道:“那天被许头逼到绝路,我眼前忽然就成了谢哥说过的那样——猩红一片,所有会动的人都成了要扑上来撕咬的怪物。就在我觉得自己快要绷不住、要跟着疯魔的时候,脑袋像被谁敲了一下,一股凉气从头顶直窜到脚底,眼前的红色瞬间就散了,人也一下子清醒过来。”

“放屁!”许力猛地拍了下桌子,眼睛瞪得溜圆,“老子当时就在你边上盯着,压根没人碰你,谁敲你脑袋了?”

“这正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秋灵没接他的火气,只是平静地继续说,“但黄少将一直逼着我回想,我只能硬着头皮努力捋。我仔细想过了,我跟队里其他人最大的不同,是我在庙里长大的。小时候要是心情不好、心浮气躁,师父们就会让我在祖师爷神像前念《静心诀》,念到心平气和为止。所以我猜,会不会是《静心诀》起了作用?”

他顿了顿,看向两人:“那天我拿谢哥试了试,念诀的时候他确实安静了些,但不够,没能彻底唤醒他。后来我想起谢哥说过他疯魔的根由——父亲在孩子心里一直是英雄,可这位英雄犯了错,还死不认错,他这才钻了牛角尖。正好谢头来了,我记得穆北哥说过,谢头跟谢凡亲如父子,就斗胆请谢头替他心里那个‘英雄’认了个错,谢哥当时就醒了。”

“所以往后谢哥再疯魔,只要亲近的人——最好是谢头,跟他说几句话就能拉回来。至于其他人,”秋灵话锋一转,“我没正经修过道,念《静心诀》只能让谢哥稍安,那些道法精深的道长们,要唤醒他们肯定不难。”

黄少将和许力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带着几分意外,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秋灵补充道:“我以前远远见过那些有真本事的道长,御剑飞行,转瞬千里,神通大得很。要我说,让北方疯魔的人清醒过来,对他们而言怕是易如反掌。”

黄少将沉默着捻了捻手指,目光在秋灵脸上停留片刻,又低头,像是在飞速盘算着什么。片刻后,他猛地站起身,没再多说一个字,大步流星地推门而去,留下满室寂静。

秋灵转头看向许力,语气沉静了几分:“许头,我来找你,还有另一件事。”

许力闻言抬了抬眼皮:“什么事?”

“听风术的练法不对。”秋灵一字一顿道,“要么是魏迅喆故意撒谎,要么是郑领队没瞧得上他,没教真东西——总之,他给你的法子,从头到尾都是错的。”

“什么?!”许力猛地一拍桌子,椅子腿在地上刮出刺耳的声响,“这混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连我和少将都敢糊弄?”怒火蹿了半截,他又顿住,狐疑地看向秋灵,“可你不是练出来了吗?”

秋灵点头,解释道:“我是受伤后在回春堂自己瞎琢磨的,没按你教的法子来,反倒误打误撞把三式都练成了。”

许力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牙关咬得咯咯作响,脸颊上的肌肉突突直跳,显然是怒到了极点。被人这般蒙骗,还是被下级骗,简直是奇耻大辱。

“魏迅喆的事,”秋灵适时开口,打断了他的怒火,“我申请由我来处理。另外,我会把正确的练法说出来,请许头你们连同心法口诀一起妥善保存。”

许力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火气,伸出手来:“拿来吧。准了。”

秋灵却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拿什么?我不认字啊。我说,你写吧,我写不出来。”

许力猛地倒吸一口凉气,这才想起当初教口诀时,秋灵是连字都认不全,全靠他读了一遍又一遍才死记硬背下来的。满腔怒火像是被戳破的气球,倏地泄了大半,只剩下无奈。他悻悻地起身,转身去翻找笔墨纸砚。

等许力铺好纸、蘸饱墨,抬眼示意她可以开始,秋灵便踱着步子,缓缓开口:“第一阶段:辨沙境·听砾分形。得避开军营的号角声,找个背风的沙丘凹处,盘腿坐在滚烫的沙砾上。先用麻布塞住耳朵,再猛地拔出来——借耳道那阵刺痛,逼着听觉集中……”

“等等,”许力握着笔的手一顿,眉头紧锁,“拔出来?不是一直塞着?”

“对,拔出来。”秋灵肯定地点头,“听风诀第一式的口诀是‘敛气凝神,耳观八方’:得摒除杂念,让气息沉在丹田,把双耳当成感知外界的主窍,一点细微动静都不能漏。要是一直塞着,主窍就成了皮肤的触感,根本轮不到耳朵。这也是你以前天天揪我耳朵,我却总练不成的关键——得刺激耳朵,但不能堵死。我那天没塞东西,只花了几个时辰,第一式就成了。”

“砰!”许力气得一拳砸在桌面上,砚台里的墨汁都溅出了几滴,眼底的怒火几乎要烧起来。合着他这些日子全是在做无用功,还错怪了这小子!

秋灵没理会他的火气,继续道:“第二步,让个人在五步外抓沙抛洒,得细听‘细沙簌簌如落雪’和‘粗砾砸地似碎瓷’的区别……”

帐篷里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秋灵来回踱步的脚步声和她清晰的叙述声。许力低头伏在案前,一笔一划认真书写,偶尔遇上模糊的地方,便停下笔追问几句,眼神里再无半分不耐,只剩专注。晨光透过帐篷缝隙照进来,在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将这一幕衬得格外郑重。

小剧场

老板面试司机,问:“你开过兰博基尼吗?”

司机:“没有。”

又问:“你开过法拉利吗?”

司机:“没有。”

老板摇摇头:“那你不符合我们的要求。”

司机垂头丧气地走出办公室。

旁边的人问老板:“你招司机问这些干嘛?”

老板说:“我就想找个没开过豪车的,不然老想跟我飙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