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代入真人,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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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后,暮色已深,街灯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晕开一圈圈暖黄的光晕。两人并肩走在回住处的路上,夜风裹挟着冬季特有的湿冷气息,却在相触的衣袖间悄然消融。
叶童的手自然地垂在身侧,指尖微微动了动,终是又一次轻轻覆上阿芝的手背。这一次,阿芝的指尖只是几不可察地颤了颤,却没有立即抽离。她感受着那掌心传来的温热,心里某个角落忽然软了下来——或许,该给她一点希望。这个念头闪过,她便任由自己的手安静地待在叶童的掌心里。
察觉到这默许,叶童的心像是被春风拂过的湖面,漾开层层涟漪。她小心翼翼地收拢手指,将那只微凉的手轻轻握住,唇角不受控制地扬起一抹明亮的笑意。
路过一家亮着暖光的饰品店时,叶童拉着阿芝走了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稀奇的玩意。”她的目光在琳琅满目的小物件间流连,心思却始终系在身旁人身上。
阿芝认真地浏览着柜台,叶童的视线便紧紧跟随。当阿芝的目光在一对设计精巧的耳钉上多停留了两秒时,叶童立刻捕捉到了这细微的讯号。那耳钉的造型别致,一边是舒展的荷叶,一边是含苞的荷花。
阿芝心头一动——荷叶便是“和叶”,自己佩戴最合适,无论走到哪儿都有“叶”相陪;荷花当然给叶童戴上,自己便是那朵花,叶童戴上“荷花”就是“和自己在一起了”。两人一起戴上,一同出现就是最美的风景,那叫并蒂莲花开……这精巧的寓意让她险些失了神。
阿芝迅速收敛心神,生怕这片刻的停留泄露了心底的默契,立即转身朝店外走去,回头轻唤:“走吧,叶童!”
叶童却已利落地付完款,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快步跟了出来,脸上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你买了什么?”阿芝故作不经意地问。
叶童打开盒子,里面躺着的正是那对荷花荷叶耳钉。“好看吧!”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期待。
阿芝看着那对恰好暗合了自己心思的耳钉,心中泛起微澜,却只能强作镇定,轻声问道:“你很喜欢荷花?”
“当然,”叶童的视线落在耳钉上,意有所指,“喜欢它的高洁,出淤泥而不染的纯粹。就像……”她顿了顿,声音轻柔却坚定,“就像小白蛇和小白兔的爱情。”
这话语像一片羽毛,轻轻搔过阿芝的心尖,带来一阵隐秘的欢喜。她故意等待了片刻,期待叶童会顺势将礼物送出,可叶童却只是合上了盒子,小心收好。一丝微小的失落悄然掠过心头,但很快便被阿芝用完美的平静掩去了。
叶童分明捕捉到了阿芝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期待。这个发现让她心头一热——阿芝的内心深处分明还装着自己,甚至能瞬间读懂那些只有她们才懂的暗语。她暗自鼓励自己:叶童,你要加油哦!脸上不禁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想到阿芝即将回到剧组安排的住处,以文心的态度,自己绝无可能留宿,也无法带阿芝去外面的宾馆。更何况,接下来将有较长一段时间见不到面。若是让文心看到阿芝戴着这样寓意明显的饰品,必定会猜透其中的深意,进而更加阻隔她们的联系。
于是,她对阿芝解释道:“这礼物,是我帮香港那只小兔子带的!好帮她勇敢地再去追求小白蛇!”
阿芝立刻明白了她不便相赠的顾虑,却仍装作懵懂地问:“你确定,小白蛇会喜欢?”
“因为小白蛇喜欢荷叶啊!”叶童的眼神温柔而笃定,“投其所好,她应该会喜欢的吧。”
“嗯,”阿芝轻轻点头,“你确定她喜欢就好。”
回程的路上,叶童一直牵着阿芝的手,直到快到剧组安排的房间门口,看见窗内透出的灯光,这才适时地、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将所有的眷恋藏进夜色里,不留丝毫痕迹给可能窥视的文心。
文心站在窗边,手指无意识地攥着窗帘一角。当远处昏黄路灯下终于出现两个身影,隔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一前一后走来时,她紧绷的肩膀这才终于微微放松。
她迅速打开房门,暖光从屋内流泻而出,恰好映在阿芝身上。快进来,文心的声音带着刻意维持的平静,我给你烧了水,烫烫脚会舒服些。
叶童站在光影交界处,礼貌地点头告别。她退后几步,将自己藏进梧桐树的阴影里,看着窗内那个忙碌的身影——文心正蹲下身,试了试水温,细心帮阿芝脱下鞋子。这个日常的画面像一根细小的刺,轻轻扎进叶童的心口。
她就这样静静站着,直到文心替阿芝掖好被角,轻轻带上门回到隔壁房间,才从阴影中转身。夜色裹着她单薄的身影,走向机场的方向。
在飞往剧组的航班上,叶童从口袋里取出那个丝绒小盒。舷窗外的云海在月光下泛着银波,她轻轻打开盒子,那对荷花荷叶耳钉静静躺在其中,花瓣上的碎钻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她用手指轻轻抚过荷花的纹路,唇角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这一次,她分明触到了希望的温度——那双没有挣脱的手,那些欲言又止的瞬间,都在诉说着失忆表象下悄然苏醒的真心!而她手中紧紧握着的,仿佛不是小盒,而是即将破晓的晨光。
……
时间在期待中仿佛被拉长,却又在忙碌的拍摄中转瞬即逝。叶童的戏份终于在年前杀青,而阿芝的戏还要等到年后继续。
回到香港的家中,阿芝望着手机里那个存了许久的号码,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摩挲。渴望相见的心终究战胜了所有顾虑,她按下通话键。
“叶童,我回港了。”
电话那端传来叶童雀跃的声音:“阿芝!我好开心啊!我们又可以见面了!”
听着那难掩兴奋的声线,阿芝的心也跟着雀跃起来,却只敢轻轻“嗯”了一声,将满心的欢喜都藏在克制的回应里。
“那我们去哪里玩?”叶童迫不及待地问。
阿芝轻声说:“怕家里人担心,我不能走太远。”
叶童想了想,眼睛一亮:“那就去行山吧!去你家附近的那座”
这个提议让阿芝的心轻轻一颤——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第一次与叶童并肩登山的画面在脑海中鲜活起来。她甚至还能清晰记起,自己当年是如何趁着叶童抱着熟睡的小杰无法动弹时,偷偷凑近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想到叶童当时那羞赧慌乱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阿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她应得轻快,眼波流转间藏着只有自己知晓的甜蜜。
而在叶童心里,这座山仿佛一座装满珍贵回忆的宝库。每一级石阶都印着他们曾经的足迹,每一处转弯都藏着往日的笑语。她相信这里一定能唤醒阿芝沉睡的记忆。更让她暗自期待的是那些自然而然的亲近时刻——当阿芝累了,她可以名正言顺地牵起她的手;当山路陡峭,她可以从身后轻轻托住她的腰;当疲惫袭来,她们可以并肩坐在石凳上,让阿芝安心地倚靠她的肩头。光是想象这些画面,一股暖流就在她心间荡漾开来,连冬日的山风都变得温柔起来。
叶童看了看时间,估算着路程:“十一点,山脚的路牌那里见。”
“好。”
挂断电话,阿芝像个初次赴约的少女,心底涌动着难以抑制的期待与娇羞。她快步走进浴室,仔细梳洗,换上轻便的衣衫,背上背包。当她来到山脚,叶童已经等在那里了。
“阿芝!”叶童迎上前,眼里满是欣赏,“这身衣服真漂亮,活力满满的,像个十八岁的小姑娘。”
“呵呵,打趣我!”阿芝嗔怪地瞪了她一眼,眼角的笑意却藏不住。
“哪有!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叶童边说边自然地伸手要接过阿芝的背包,“我来吧。”
阿芝轻轻避开:“没关系,我自己来。你背上不也背着包嘛。”
叶童故意凑近些,眨眨眼:“你这是心疼我了?”
阿芝故作生气地瞪了她一眼,抢先一步踏上了登山的小径。
冬日的山路格外清寂,凛冽的空气里带着草木的清香。光秃的枝桠在灰蓝的天幕下勾勒出遒劲的线条,石阶上还凝着未化的霜色。整座山仿佛独属于她们二人,只有偶尔掠过的鸟鸣打破这片宁静。
没走多久,两人都有些气喘。叶童从背包里取出水,细心地拧开瓶盖递给阿芝:“来,喝口水。看你都满头大汗了。”
阿芝接过水瓶,仰头喝了几口。待她喝完,叶童很自然地接过瓶子,对着瓶口也喝了一大口。
阿芝故意睁大眼睛:“我喝过的……”
叶童笑得狡黠:“我不介意。我说过的,我们是同食一碗汤,同穿一条裤子,同睡一个被窝的关系。”
阿芝没有接话,转身继续向上走,唇角却悄悄扬起一抹笑意。她不禁开始期待,今天的叶童会用怎样的方式,来唤醒那些沉睡的记忆。光是想着,就觉得有趣极了。
正当她暗自偷笑时,叶童快步赶到了她身前。阿芝慌忙收起笑意,装作若无其事地看向她。
“阿芝,这段路陡,”叶童向她伸出手,目光温柔而坚定,“来,我牵你。”
她的手悬在半空,等待着那个或许会到来的回应。
阿芝垂下眼帘,目光从那只好看的手上轻轻掠过,故意装作不曾看见。可叶童却不由分说地一把握住,将她的手指牢牢扣进自己的指缝里,十指相缠,不留一丝缝隙。
“乖哦,”叶童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坚定,“冬天的路上湿滑,这里还陡。”
她的掌心温热,将阿芝微凉的指尖轻轻包裹。那温度太过熟悉,像一道电流,瞬间穿透了所有伪装的屏障,直抵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话已至此,阿芝便也不再挣扎,任由她牵着,一步一步向上走。掌纹相贴,体温交融,每一步都踏在回忆的边缘。石阶上的落叶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声响,仿佛在替她说出那些无法启齿的心事。
山风掠过,吹起阿芝额前的碎发。她悄悄侧目,看见叶童专注的侧脸,阳光透过枝桠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光影。这一刻,伪装变得如此艰难——明明心跳如擂鼓,却要装作云淡风轻;明明贪恋这份温暖,却只能若无其事地任由她牵着。
叶童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手背,那个小动作让阿芝几乎溃不成军。她赶紧移开视线,望向远处层叠的山峦,努力平复着胸腔里翻涌的浪潮。
这段路,明明和叶童走过很多次,却从未像今天这样,每一步都踩在心跳的节拍上。
行至半山一处亭子,两人在熟悉的长凳上坐下歇息。山风拂过,带着冬日的清冽。叶童的目光落在长凳上,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就是在这里,当年小杰走累了在她怀中熟睡,阿芝趁她无法动弹,偷偷凑近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得逞后便红着脸跑开。
“这里……”叶童轻声开口,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她看着身旁阿芝恬静的侧颜,一个大胆的念头在脑海中成形:何不重现当年的情景?若是现在亲她一下,再告诉她这就是她曾经做过的事,会不会唤醒她的记忆?
可万一……万一失忆的阿芝生气了怎么办?万一她从此不再理我怎么办?叶童的指尖无意识地收紧,陷入深深的犹豫。
但不行动的话,这么好的机会岂不是白白浪费?她深吸一口气,悄悄向阿芝靠近。
阿芝早已察觉到她的意图,在她凑近的瞬间自然地侧过身,假装整理衣领,避开了这个吻。
看着叶童计划落空后懊恼的神情,阿芝在心里偷偷笑了。这一分神,她没注意到脚下的枯枝,一个踉跄向前摔去——
“啊……”
在阿芝惊呼的瞬间,叶童已迅捷地伸手揽住她的腰。然而惯性太大,两人双双失去平衡,叶童在倒地时紧紧护住阿芝,让自己的背重重撞在地面上。
阿芝吓得闭上眼,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她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趴在叶童身上,两人的脸靠得极近,唇与唇之间只剩寸毫之距。
叶童反应极快地仰起头,轻轻碰上了她的唇。
这个触感柔软而熟悉,像一道电流瞬间窜过全身。阿芝的心跳骤然失控,她慌忙用手捂住嘴唇,挣扎着站起身:“对不起,叶童!我刚摔跤了,才对你那样的……”
叶童的唇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意——那分明是她刻意促成的意外。“没关系,阿芝。”她若无其事地起身,拍去身上的草屑,目光灼灼地望向她,“你有想起什么吗?”
阿芝强作镇定地摇头:“没有啊。”
“小杰还小的时候,我们带他来行山,他太累睡着了,我们就坐在这块石凳上休息。”叶童的嗓音轻柔,带着蛊惑般的魔力,“你当时,就已经偷偷这样对我了。”
阿芝配合地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我对你这样?”
“要不要,”叶童的眼眸深邃如潭,“我演给你看……”
“不用了!”阿芝急忙拒绝,耳根泛起不易察觉的红晕。她虽然渴望叶童的亲吻,却深知自己一定会沉溺其中,露出破绽。她还没想好该如何自然地“恢复记忆”,更没准备好在这个开阔的户外,直面所有的情感与过往。
然而这样的相处,几乎要将她逼至极限。爱人近在咫尺,呼吸可闻,所有横亘在彼此间的误会都已烟消云散。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都在唤醒她身体里沉睡的记忆——那些肌肤相贴的温暖,十指相扣的默契,早已成为比理智更深刻的烙印。
她的理智还在苦苦支撑着失忆的假面,身体却早已先一步背叛。指尖会不自觉地追寻熟悉的温度,目光总在叶童转身时泄露太多眷恋。每一个本该陌生的亲密举动,都让她的心跳失控,让她的血液沸腾。
装失忆,原来是这世上最难演的一出戏。要在最深爱的人面前,将汹涌的爱意压抑成礼貌的疏离;要在每个心动瞬间,把即将脱口而出的真心化作客套的寒暄。每一次克制,都是对灵魂的凌迟;每一个伪装,都在心底刻下更深的罪疚。
山风掠过树梢,发出沙沙的轻响,仿佛在替她诉说那些无法宣之于口的心事。
当她们终于登上山顶,整座城市在冬日淡金色的阳光下铺展开来,游乐场的摩天轮静静伫立在城市边缘,彩色的轿厢像一串散落的糖果,在澄澈的空气中缓缓旋转,为这幅都市画卷添上一抹梦幻的童真。
两人并肩站在崖边,山风拂过发梢,带着清冽的自由气息。
叶童从背包里取出准备好的野餐垫,仔细铺展在平整的岩石上。她先取出自制三明治,又倒出两杯保温壶里的热牛奶,将其中一杯递给阿芝。接着打开保鲜盒,露出切得工整的水果拼盘,每一块都透着新鲜的水光。
这时阿芝也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密封罐,里面整齐排列着烤得金黄的小饼干——正是叶童最钟爱的那款。
终于又吃到阿芝做的饼干了。叶童惊喜地接过罐子,指尖轻轻摩挲着玻璃罐壁,语气里浸满了说不尽的怀念。
阿芝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脸颊投下细密的影子。这是我拿手的小饼干,她的声音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客气,还怕你不爱呢。喜欢就好。
叶童正要取饼干的手微微一顿。这个独特的口味,家里那几个孩子向来是不爱的。一个真正失忆的人,怎么会特意解释这种细节?她抬眼看向阿芝,却见对方已别过脸去,侧脸在冬日暖阳下镀着一层柔和的光晕,神情平静得看不出任何端倪。
罢了,叶童摇摇头,将疑虑抛在脑后。此刻的状态已让她无比知足——有阿芝在身边,连呼吸都变得轻快。她满足地咬了口饼干,酥脆的声响里满是幸福的滋味。
阿芝用余光瞥见叶童满足的小表情,心头泛起一阵酸楚。这样小心翼翼的伪装,对真心相待的叶童何其残忍。可她还需要一点时间,需要一个最恰当的时机。
下山时,两人的手自然而然地牵在一起,仿佛这本就是最理所当然的事。崎岖的山路在相握的掌心间化作坦途,林间的风声也成了最温柔的伴奏。
直到转过最后一个弯,阿芝家熟悉的屋檐在暮色中显现,叶童才轻轻收拢指尖,在那只温暖的手上多停留了一秒,然后缓缓松开。
突然失去的温度让阿芝微微一怔。她低头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双手,原来已经牵了这么久。
从山顶到山脚,穿过斑驳的树影,踏过铺满落叶的石阶,她们的手始终没有分开。而更让她心惊的是,自己竟在不知不觉间早已习惯了这份触碰,习惯到甚至忘记了自己需要演戏。
“阿芝,明天可以约吗?”叶童的眼睛亮晶晶的,“和你一起真的好开心。”
“好。”阿芝轻声应道,眼角漾开温柔的笑意。
“那明天见!”叶童倒退着走了两步,才转身离去。她的身影在暮色中渐渐模糊,而阿芝站在原地,直到那身影完全消失在街角,才缓缓转身。
推开家门的瞬间,阿芝像一尾挣脱渔网的鱼,迅速闪进卧室。房门在身后合拢,将她与外界彻底隔绝。
她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终于,终于可以卸下所有伪装。那些强装镇定的表情、刻意疏离的眼神、故作懵懂的反应,在这一刻尽数瓦解。她抬手轻触双唇,指尖微微发颤——那里还清晰地烙印着半山亭子里那个意外亲吻的触感,柔软而灼热,像一道永不熄灭的星火。
够了,真的够了。
这出装失忆的戏,我再也不要再演下去了。这口是心非的对话,这压抑隐忍的情感,这近在咫尺却要装作远隔天涯的距离,每分每秒都在凌迟着这颗想要靠近叶童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