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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星脉之寰 > 第5章 守护者的妥协与尾巴带来的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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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守护者的妥协与尾巴带来的痒痒

圣所门口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阿斯莫德那句“噪音解决不了问题”之后,便陷入了更长久的沉默。他那双看尽沧桑的恶魔之眼,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倒映着六个连大气都不敢出的小不点。诺拉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她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掐进了掌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托尔紧张地又开始打嗝,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响亮,他赶紧用手捂住嘴,脸憋得通红。艾莉丝试图用眼神与阿斯莫德进行理性的交流,但很快败下阵来,低下了头。墨菲几乎要把整个身子缩到赛琳后面去了。

就在诺拉几乎要绝望,以为沉默就代表着拒绝时,阿斯莫德终于再次开口了。他的声音依旧低沉,但似乎少了几分石头般的冷硬,多了一丝……无可奈何的意味。

“熔铸铁狱,”他缓缓说道,目光扫过孩子们,“即使是现在的熔铸铁狱,对你们而言,也并非游乐园。那里的重力稍大,空气中有微量的硫磺气息,法则与主世界有细微差别。”

诺拉的心沉了下去,这是又要开始说教了吗?

但阿斯莫德的话锋微微一转:“不过,贝拉确实把它治理得……像个过分整洁的军营。” 他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抽动了一下,像是在嘲讽,又像是某种认可。“危险,更多来自于不守规矩本身,而非环境。”

希望之火重新点燃!诺拉急切地保证:“我们守规矩!我们一定比艾莉丝还守规矩!” 艾莉丝在一旁不满地瞥了她一眼,但没反驳。

阿斯莫德的目光再次落到托尔和小石头身上,这次停留的时间更长了些。“你们两个,”他对着托尔和下意识又摆出防御姿态的小石头说,“一个力气尚可,一个下盘还算稳当。遇到寻常情况,保护好几个小姑娘,应该……勉强够用。”

托尔立刻挺起胸膛,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可靠些。小石头也郑重地点了点头。

“但是,”阿斯莫德的语气骤然严厉起来,那股古老的威压再次弥漫开来,“你们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若有违背,我会立刻知晓,并将你们全部抓回来,关禁闭直到下一个寒假结束。”

“我们答应!一百个条件都答应!”诺拉迫不及待地喊道,其他孩子也拼命点头。

阿斯莫德伸出一根缠绕着细微黑色火焰般符文的手指:“第一,也是最重要的一条:伪装。 你们必须以恶魔的形态进入熔铸铁狱。人类的身份太过显眼,会引来不必要的关注和麻烦。我会为你们施加变形术,直到离开为止。”

变成小恶魔?孩子们面面相觑,脸上露出既惊讶又兴奋的神情。这听起来……好像更酷了!

“第二,”阿斯莫德伸出第二根手指,“服从。 进入熔铸铁狱后,一切行动,必须听从领主贝拉的安排。不得擅自行动,不得进入明令禁止的区域。她是那里唯一的规则。”

“第三,”第三根手指伸出,“败露即终结。 一旦你们的伪装被识破,或者惹出贝拉无法容忍的麻烦,旅程立刻结束。没有商量余地。”

三个条件清晰而严厉。诺拉只思考了一秒钟,便用力点头:“我们以星脉突击队的名义保证!绝对遵守!”

阿斯莫德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仿佛要将他们的承诺刻进灵魂里。“记住你们的话。”

说完,他不再犹豫。双手在胸前结出一个复杂而古老的印记,口中吟诵起低沉拗口的恶魔语。空气中弥漫的魔力瞬间变得浓稠,黑色的光芒自他手中绽放,如同活物般分流成六股,轻柔地笼罩了六个孩子。

诺拉只觉得一股暖流包裹全身,有点痒痒的,但并不难受。她低头看去,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脚正在发生变化,皮肤泛起淡淡的红色纹路,指尖的指甲变得稍微尖利了些。最奇怪的是,尾椎骨的地方传来一种异样的感觉,她下意识地伸手一摸,竟然摸到了一条柔软的、仿佛有自己想法的小尾巴!她试着动了动念头,那条尾巴真的跟着甩了甩!

“哇!”她惊喜地叫出声。

再看伙伴们,更是奇形怪状:托尔头上长出了两个小巧的、类似山羊的弯角,配合他憨厚的脸,显得又威武又滑稽;艾莉丝则长出了一对对称的、晶莹的黑色小角,她正一脸严肃地用水镜术反复观察,嘴里嘀咕着“对称度97.8%,可接受”;墨菲背后生出了一对小小的、蝙蝠般的翅膀,但她似乎还无法控制,扑扇了几下差点带着自己摔倒,幸好被赛琳拉住;赛琳的变化最小,只是瞳孔变成了类似猫咪的竖瞳,气息更加幽静;而变化最大的要数小石头,他光溜溜的脑袋上冒出了两个小小的鼓包,像是角要长出来又没完全长出来,皮肤变成了古铜色,带着金属光泽,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小罗汉的感觉。

“嘻嘻,我有尾巴了!”诺拉开心地抓着那条不听话的尾巴尖,“就是老想挠痒痒!”

艾莉丝终于从对角的沉迷中回过神,严肃地提醒:“诺拉,根据《变形生物行为临时规范》,我们应尽快适应新肢体,避免因失控而暴露。”

托尔顶着角,憨憨地笑着摸了摸:“嘿嘿,我感觉力气好像更大了!”

阿斯莫德看着六个兴奋地熟悉着新身体的小恶魔,脸上那万年不变的冰川表情,似乎融化了一丝丝极难察觉的弧度。他沉声道:“变形术会持续到你们返回。现在,记住你们的承诺。我会在圣所等你们回来……或者,去把你们抓回来。”

他抬手一挥,圣所殿堂中央的空地上,一个稳定的、边缘燃烧着黑色火焰的椭圆形传送门悄然出现。门的那一边,隐隐传来不同于主世界的、带着硫磺气息的热风,以及一种低沉有序的嗡鸣声。

通往熔铸铁狱的门,开了。

诺拉日记:

成功了!我们成功了!老莫爷爷答应了!虽然他有三个好可怕的条件,但是我们做到了!我现在是有尾巴的诺拉·暗焰(恶魔形态)!哈哈哈!就是总想回头去抓它,太痒了!艾莉丝对着她的角臭美了半天,托尔像个长了角的小牛犊!小石头脑袋上好像要长角了,真有意思!墨菲的翅膀好好玩,就是还飞不起来。赛琳还是那么漂亮!我们马上就要穿过传送门了!贝拉外婆的烧烤,熔铸铁狱的冒险,我们来了!外公外婆,你们的二人世界,准备好迎接六个超级可爱的小“麻烦”了吗?嘿嘿!星脉突击队,恶魔形态,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