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军区,最高作战指挥室。
墙上的挂钟指针刚划过凌晨两点,窗外是一片死寂的戈壁滩,唯有寒风呼啸。
“滴——滴滴——”
加密专线的红色指示灯突然疯狂闪烁。通讯员迅速译码,片刻后,一张薄薄的电文纸被送到了卫子戚手中。
卫子戚接过,扫了一眼。电报是申叔通过特殊渠道发来的,内容简短而惊心动魄:
“‘货’已安全,人已撤离,京市疯狗跳墙,全城封锁。”
卫子戚看着那行字,紧绷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酷而骄傲的弧度。
“好丫头。”他低声自语,眼中满是赞赏,“把天捅了个窟窿,还能全身而退。不愧是我卫子戚的种!”
既然女儿已经在京市把桌子掀了,那他这个当爹的,就负责把这屋顶给拆了!他绝不会让那些疯狗有精力去追查那一列不起眼的绿皮慢车。
卫子戚猛地站起身,走到巨大的军用地图前,目光如电。
“接通京市陆衍的红色内线。”他沉声命令。
几秒钟后,电话接通。
“老陆,”卫子戚的声音低沉,却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杀伐之气,“K2边境截获的那批‘走私国宝案’,证据链已经彻底闭环了。从那个头目嘴里撬出来的口供,还有搜出来的信物,都指向了京市那几个老家伙的影子。”
电话那头的陆衍似乎也被这深夜的惊雷震了一下,随即语气变得肃然:“你想怎么做?”
“我现在就向中央提交绝密报告。”卫子戚的手指重重敲击在桌面上,“今晚,我要让京市那帮人自顾不暇!他们不是想找国宝吗?我就送他们一个‘通敌卖国’的大帽子!我看他们是顾得上去追人,还是顾得上保自己的脑袋!”
同一时间,K2边境线。
这里是风雪交加的无人区,也是国境线最险要的隘口。
一支全副武装、装备精良的境外雇佣兵小队,正借着暴风雪的掩护,企图越过界碑。
他们是那个神秘海外买家派来的“疯狗”。京市的交易被毁,K2的运输线被断,恼羞成怒的买家下了死命令:要么抢回被扣押的物资,要么制造混乱报复!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等待他们的,是一个早已张开的血盆大口。
雪窝里,姚谨言身上披着白色伪装网,几乎与雪地融为一体。他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那是钱钱临走前留给他的“好东西”——特制迷魂药粉。
他观察了一下风向,冷静地对身边的战士打手势。
几名特战队员悄无声息地将药粉撒在了上风口。寒风裹挟着无色无味的粉末,扑向了那群正在潜入的雇佣兵。
“咳咳……”
走在最前面的几个雇佣兵突然觉得呼吸困难,脚步虚浮。
“有毒气!带面罩!”雇佣兵头目反应极快,大声吼道。
就在这一瞬间——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夜空!
千米之外,萧逸趴在制高点的岩石上,通过狙击镜冷冷地看着那个刚掏出面罩的头目。对方的眉心多了一个血洞,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点名成功。”萧逸拉动枪栓,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说晚饭吃什么。
“打!”
后方指挥部内,卫子戚看着雷达屏幕上乱成一团的红点,冷冷下令。
“轰!轰!轰!”
几枚照明弹腾空而起,将漆黑的峡谷照得亮如白昼!
紧接着,早已埋伏在两侧高地上的重机枪和迫击炮同时开火!
“哒哒哒哒哒——”
“轰隆——!”
这是一场完全不对称的屠杀。
卫子戚没有选择任何温和的手段,而是直接动用了最猛烈的火力覆盖。这就是降维打击!
那些雇佣兵虽然单兵素质极强,但在这种构筑好的立体火力网面前,就像是待宰的羔羊。钱钱的药粉让他们行动迟缓,萧逸的狙击让他们失去了指挥,而重火力的洗地则彻底粉碎了他们的抵抗意志。
“一个不留。”卫子戚的声音在通讯频道里回荡,“告诉所有觊觎卫家和国宝的人——过线者,死!”
二十分钟后,枪声渐息。
姚谨言带着突击队冲入战场打扫。在一名看似是副指挥的尸体上,他搜出了一封被油纸包裹严密的密信,信封上赫然印着一个特殊的家族徽章——正是京市那个神秘势力的标志!
“首长!”姚谨言的声音因兴奋而微微颤抖,“抓到实锤了!他们和京市那边确实有勾结!”
天亮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指挥室的窗台上,但室内的空气依然凝重而肃杀。
卫子戚将昨晚的战报(全歼境外入侵者)和K2走私案的所有铁证(文物照片、审讯口供、那封带徽章的密信),全部打包进一个标有“绝密·加急”字样的档案袋里。
他用火漆封好口,盖上了自己的司令印章。
“老张!”
警卫员老张推门而入,立正敬礼。
“派专机,直接飞京市。”卫子戚将档案袋递给他,眼神锐利如刀,“亲手交给最高首长。告诉上面,边境不稳,是因为京市有‘蛀虫’在卖国!这颗毒瘤不拔,我西北军区无法向国家和人民交代!”
“是!”老张双手接过,感受到这份文件沉甸甸的分量,转身大步离去。
卫子戚走到窗前,望着东方初升的太阳。
这一招“围魏救赵”,太狠,也太绝。
京市那帮人,无论是那个神秘的大人物,还是其他残余势力,此刻面对“通敌卖国”和“勾结境外武装入侵”的指控,哪怕有通天的本事,也必须先想办法保住自己的脑袋。
他们哪里还有精力、哪里还敢动用官方力量去追查一列不起眼的绿皮火车?
临近中午,姚谨言和萧逸一身硝烟、满脸疲惫地回来复命。
虽然经历了一夜的激战,但两个年轻人的眼睛却亮得惊人。那是经过血与火淬炼后的锋芒。
“报告司令!任务完成!全歼敌军,无一漏网!”两人齐声敬礼。
卫子戚看着这两个孩子,难得地露出了温和的神色。他走上前,居然亲自帮姚谨言整理了一下歪掉的衣领,又拍了拍萧逸的肩膀。
“干得不错。”卫子戚的声音不再是冷冰冰的命令,而带着长辈的关怀,“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顺便……给家里写封信吧。”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地看着他们:“告诉家里人,我也快回去了。”
姚谨言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他敏锐地察觉到首长今天的心情格外好,那种压在眉宇间的阴霾似乎一扫而空。
他大着胆子,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首长,是不是……钱钱那边……”
卫子戚看了他一眼,没有责怪他的逾越,反而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骄傲:
“嗯。她把天捅了个窟窿,然后全身而退了。”
他转过身,看着地图上京市的位置,语气豪迈:
“不愧是我卫子戚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