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拳影已经到了肉眼几乎看不到的地步。
但从身子微微的抖动来看,徐天被击中的拳数更多,他到现在好像还没打中张破一下。
不是徐天战斗天赋不够高,而是张破的实战经验比徐天多得多。
哪怕徐天这方面的天赋再高,也是在磨练中才能显露的。
徐天的身子微微开始向后退。
身中数十拳的他依然不换另一种方式,而是凭借着肉身一直阻拦张破脱离。
张破见这种方法对徐天造不成太大的伤害,肯定会另想办法。
但徐天却是死死的缠住他,只要张破脱离战场,他就能在一瞬间击溃张破!
徐天想要以这种方式决胜负!
张破自然是看出徐天想法了,但眼底却是抑制不住是惊艳,他是在惊艳眼前的少年!
惊艳他的肉身强度,惊艳他的战斗才情!
张破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少年的实战经验并不足。
但他凭借着逆天的天赋已经慢慢的抓住自己的节奏了。
自己打在他身上的拳数在慢慢变少就是证明!
“你是谁?你是那位道子!”
张破忍不住了,道。
“嘿嘿,你猜!”
徐天一直被打,声音略微有些低沉。
他确实是实战经验不足,所以他要借着这个机会磨炼一下自己!
持续对轰下,张破的脸上已经慢慢露出疲态,但徐天却是越来越兴奋,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
现在张破已经有两秒钟没有打到徐天身上了。
徐天眼中精光一闪,张破身体在这一瞬间好像放松了,他败了!
败给了这个少年!
“他输了。”
平静的声音不知道在哪里飘荡出来,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张破的背后人出现了!
这人神秘的很,中州所有的黑市都流传着这个人、
他从黑市中捞了许多的资源,但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底细!
张破胸口一寸左右,一只拳头停在那里。
拳头的主人徐天缓缓的收回了拳头。
既然认输了,他也不想让这个中年男子丢掉最后的脸面。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呢?
徐天想了想,但好像都没有什么印象,也就没去纠结了。
“承认!”
徐天客气的说道。
虽然一身的桀骜,藏不住的少年意气风发惹人羡慕,但徐天还是一个有礼貌的红领巾好孩子!
张破略微落寞的点点头,随后下场离开了这里。
“你是何人?”
观众席上,有一人的提问声穿过了嘈杂的声音。
这人这么年轻,突然的横空出世很难不让人猜测。
徐天的手假意放在面具上,就在观众席上大家以为面具下是哪位道子们时。
“一万颗灵石我就开!”
偌大的地方在一瞬间沉默了,大家在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们好像隐隐约约猜到了会说出这种话的人是谁了。
在中州的大家对道子都比别的地方的人了解。
比如今天这个作风,其他地方的人猜到死都不会猜到是谁。
因为在他们那些普通修者口中,这个人就是英明神武,正气凛然的人。
“我家大人想见一下徐道子的真容!”
立马,一袋灵石丢到了比武台上,一名看起来是仆奴的男子低眉,谄媚的笑道。
好家伙,都直接不演了。
随后一袋袋的灵石丢到了比武台上,甚至还有丢了数袋的。
徐天咽了咽口水,这储灵石袋子里散发的灵气他仿佛都能闻到了。
还有人持续的在不停的丢灵石袋上来。
真的好想拿啊!
“我开个玩笑呢,你们接着玩啊!我先走了。”
徐天的理性在疯狂的动摇,但最后他还是在心中叹息一声,笑呵呵道。
随后徐天快步走向虚谬。
让自己尽量不去看比武台上那堆积成小山的储灵袋。
虚谬浅笑一声,带着徐天离开了这地下黑市,出来后,问道。
“摘一个面具换这么多灵石,我都忍不住,你为什么不做呢?”
徐天看着虚谬,平静道:
“道子没怎么廉价,戏子一般,一些灵石罢了,如果是法宝的话我还能考虑。”
道子没这么廉价,道子没这么廉价。
虚谬心中念了几声,点点头道:
“人族的道子确实是不应该这么廉价,说出去都丢脸。”
随后徐天搓了搓手,笑嘻嘻道:
“那老师,咱们什么时候分我的那一份啊?”
虚谬淡淡道,“既然道子不廉价,那你这个大道子就别给要我这个废物的东西了。”
徐天反驳道:“这是我自己的劳动成果,我当然要。”
“还有,老师你最近怎么这么丧呢?入学考核上,你说的话我都牢记于心呢。”
徐天不解的看着情绪有些变化的虚谬。
虚谬沉默了一会,道:“别说这么多了,你回去吧,我过几天就去你府邸分你那份。”
徐天看了一眼虚谬,点点头道:“那老师,我就先撤了,您别寻短见。”
“滚滚滚!”
虚谬不耐烦的骂道。
......
黑市山脉的另一侧,张破对着前方一人拱手。
“少主,我没用,我让您损失了不少财物,我真是个废物!”
张破很自责,他少主在学院可不能接受势力的给予。
就只能自己自力更生,自己还连累了少主!
少主可是特意拜托自己过来了,还能失败,真是罪该万死!
背对张破的淡蓝色衣裳男子缓缓转过身,比脸更让人在意的,是他那似乎永远都波澜不惊的平静。
张平平淡道:
“输给他很正常,你不必自责,回去吧,临时叫你来辛苦你了。”
张破再次自责的一拜,离开了。
张平的平静似乎在张破离开后一下子就破了,他脸微微抽搐,心在微微滴血!
他在肉疼他的钱!
“怪哉怪哉,真是倒血霉了,和我对赌的是虚谬老师也就算了,找了徐天这么多次没找到,竟然被虚谬老师一下子就带来了。”
张平重重的叹息一声:“人算不如天算!”
“这不是张平小子吗?”
在张平自说自话时,高空中传下一道威严有力的声音。
接着一位身高两米二左右,极其魁梧的男子身披金甲落了下来。
落下的过程,张平仿佛感觉到这片地区的压力都压在了自己身上。
哪怕是现在的他,也感觉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