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皇甫军主大人!”
张平脸色一变,急忙拱起手。
“你又来黑市赚钱了?”
皇甫那如刀刻的面容缓缓道,天上地下仿佛都被这声音拧成了一条线。
虽然是打趣,但在此人嘴巴说出来,张平一点懈怠都不敢有。
生怕这位说自己知法犯法,给自己来一顿教训。
谨慎道:“军主,学院规矩,小子也是口袋见空。”
张平只好把一切都推到学院上。
岂料皇甫道:“那老不死的没改这些刻板规矩?看来还是对他太仁慈了。”
说罢,皇甫眼神微微变化,好像在演化什么似得,周围也好像在奇妙的变化。
张平后背瞬间湿透,像是被雷劈中一样不敢说话,过了一会才细微道。
“军主,学院这方面规矩还是蛮好的,阁主他也......”
皇甫却突然哈哈大笑,拍了拍张平的肩膀道:
“张小子我和你开玩笑呢,你看你吓得!你看你这瘦弱的,男人就得壮实一点!”
“您这不是把我吓得,而是快把我吓死了!”
张平想心里吐槽,但没敢,他现在只想远离这个军主,他实在是怕了!
“军主没事的话,小子就告退了?”
张平小心询问道。
皇甫的目光看向远处,摆了摆手,示意张平可以走了。
张平如释大赫,毫不犹豫的离开这里。
原地的皇甫似乎又在看着哪里,又在想着什么。
许久,原地只悠悠的飘荡着一句话,皇甫人已经不在了。
“人境长了不少虫子,周大哥畏畏缩缩的,正好我这次有空回来看看,一起杀完了事!”
声音飘荡,让人不寒而栗,周围数百里刚刚还有的虫叫鸟鸣,在此时,都寂静无声。
哪怕皇甫早已不在原地,此地都至少数月不会有任何除人外,活物的声音。
......
中州。
徐天流连在繁华非凡的中州里。
这里的灯火阑珊仿佛让人忘却一切的不安。
徐天闲庭信步的晃荡着,手上拿着几个刚刚买的吃食,滋滋有味的享受着,
突然,忘我的徐天感觉像是到绊到了什么东西。
低下头一看,发现是一个膝盖高小女童在哭唧唧的看着自己。
一旁还有沾染了尘土的冰糖葫芦。
随后,一对夫妻快步走了过来,女子将小女童抱了起来,细声细语的在安慰着。
男子则是对徐天歉意的说道:
“道友,真是抱歉,小女惊扰您了!”
男子是个修者,但修为并不高,也就炼气后期的样子,他见徐天气质不凡,所以谨慎的交谈。
徐天看了看男子,又看了看一旁的母女二人,会心一笑。
隔空将附近的一处摊贩上的冰糖葫芦取到手上。
男子脸色一变,能隔空取物的可是筑基期,看来自己谨慎果然没错!
徐天笑着走到被母亲抱着的女童面前,将冰糖葫芦递了过去。
小女童乌溜溜的眼睛搀搀的看着冰糖葫芦,随后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在征求自己母亲的意见。
等到母亲点头,小女童眉开眼笑的将冰糖葫芦拿在手心,礼貌的对徐天说道。
“谢谢哥哥。”
徐天笑了,转头走到摊贩上,给自己也买了一串。
交了两份的钱后,吃着甜滋滋的冰糖葫芦,悠哉悠哉的走向学院的方向,
另一边,虚谬也走在热闹繁华的中州一处地方。
天色的暗淡好像并不能让这里的人感觉到夜的到来。
虚谬一路脸色沉默,熟悉的走了一会,来到了一处小小的武馆,听起来里面还挺热闹的。
虚谬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打开了大门。
大门后,不大的武馆全貌就呈现出来。
七八个人像是在聚餐,都聚在武馆中央,听到推门的声音后,都惊讶的望了过来。
等看清楚来人是谁后,其中主位左边的一个粗壮男子一下站了起来,眉宇间是尽是喜色,道。
“小谬回来了?快快快过来!”
男子一说,其余人都好像才认出来是虚谬,转眼间比刚刚更热闹了。
好像在欢迎许久不见的家人回归。
虚谬沉默着,这里是他长大的地方,他幼小时就和父母逃难来到了中州。
由于父母身体在逃难途中早就留下了一身病,没有收入的他们一家不到一个月就剩下虚谬一人了。
虚谬就成为了这片街区的小乞丐,每天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
有一天,一位慈祥的老者走到在肮脏角落的自己面前,和蔼的问自己要不要习武健身。
他开了一家武馆,收留了十来个弟子,他们有和虚谬一样是孤儿的。
年幼的虚谬没理由不答应,从这里开始,虚谬的修道之路开始了。
这也是他的启道之人。
看着大家那亲切的笑容,虚习却依旧是没有表情。
他慢慢道:
“十一和十三呢?”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老者开始的武馆背地里是一名拿钱办事的灰色组织,算是有点名气。
亡命之徒,说的也就是他们了。
老者是一名蕴神境强者,在见不到光的那些地方,也是有点名声。
十一和十三是他们的代号,也是在这个组织里和虚谬最好的两个人。
后面,虚谬进入学院就再也没和这里有过联系。
也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这里的事,就好像他根本不是从这里出来的。
主座上的老者刚抬起嘴巴,想开口,却被虚谬打断:
“死了是吗?你们什么活都做,连去煽动底层修者也去?”
“不怕挣钱没命花吗?”
虚谬的话让还在热闹的几人陷入了沉默,一开始说话的粗壮男子看了看四周,哂笑道。
“小习你太敏感了,不就是去说几句话吗?他们给的报酬简直是惨无人道!”
“来来来,你在学院出息了?是不是忘了我这个大哥,快来一起吃东西,我们好久没见过了。”
粗壮男子说完,众人也相继开口,好像想要填补刚刚他们之间出现的裂缝。
“不喝了,我也是来做任务的......是学院的任务,你们污蔑人皇,散播谣言,鼓动大量底层修者。”
虚谬深吸一口气,食指拇指伸起,指端流出白色水质般的东西,形成了一寸长的小刀一样的东西。
朝迎面而来欢迎自己的大哥脖子,轻描淡写的一划。
粗壮男子欢迎的笑容僵硬在脸上,但他生命的最后好像露出了有点像解脱的样子,接着倒在了地上。
虚谬再次抬头,平静的看着主座上了老者。
上一秒还在站着的兄弟姐妹的相继倒下,脖子处都流出猩红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