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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灶王爷的作业:双宝寻味记 > 第136集:0000釜底抽薪与绝地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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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集:0000釜底抽薪与绝地反击

裁判长展开第二赛项的题目卡时,赛场的空气像被冻住的猪油,凝得发沉。“食材掠夺战!”烫金的字体在聚光灯下闪着狡黠的光,“每位选手可从其他国家的备料区拿走一样核心食材或调料,且必须用剩余食材完成一道主菜——这是对临危应变的终极考验!”

马克的眼睛瞬间亮了,像秃鹫盯上了肥肉。他用银签指着炎昭的调料架,金袖扣在灯光下晃得刺眼:“我要你们的菜籽油!华夏菜离了油就是一堆水煮菜,看你们怎么炒!”他身后的法国团队立刻欢呼,有人举着红酒杯碰出脆响:“没有油,他们连蛋炒饭都做不成!”

佐藤也跟着狞笑,刺身刀在手里转了个花:“我要你们的生抽!没有酱油,看你们的红烧肉怎么上色!”他边说边往炎昭的备料区走,木屐踩在地板上“哒哒”响,像在敲丧钟。

观众席的华夏区瞬间炸了锅。小胖举着的灯牌“咔嚓”裂了道缝,“灶台兄弟,釜底抽薪”的“薪”字掉了半边:“不要脸!抢东西算什么本事!”老张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马克喊:“有种别抢油!跟咱比刀工啊!”弹幕里更是炸开了锅,“这群老外太损了”“昭耀兄弟怎么办”的评论刷得像瀑布。

炎昭突然按住要冲上去理论的炎耀,嘴角勾起抹冷笑。“想要油?”他往佐藤的备料区瞥了眼,那里摆着管黄芥末,是做刺身的灵魂,“行啊,拿东西来换。”

炎昭第一个冲向佐藤的操作台,手指精准地捏住那管黄芥末。佐藤的脸瞬间白了,像被抽走了魂:“你干什么!那是我做刺身的命根子!”他扑过来想抢,却被炎耀伸脚绊了个趔趄,木屐飞出去老远,露出只沾着紫菜屑的袜子。

“命根子?”炎昭晃了晃芥末管,透明的塑料管里,绿色的膏体像条扭动的小蛇,“刚才你抢生抽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别人的命根子?”他转身又冲向马克的备料区,那里摆着瓶82年的波尔多红酒,是煎牛排的秘料。

“放下我的酒!”马克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扑过来时白大褂的下摆扫倒了盐罐,白花花的盐粒撒了一地。炎昭早有准备,侧身躲过,反手将红酒塞进怀里,动作快得像胡同里抢糖吃的孩子。“这酒配牛排确实香,”他冲马克眨眨眼,“可惜啊,今天你只能喝白开水了。”

最后,炎昭的目光落在了俄罗斯厨师伊万的备料架上——那里摆着罐发酵黄油,是做红菜汤的灵魂。“这个我也要了。”他伸手就拿,伊万举着汤勺想拦,却被炎耀举着的铁锅吓退了——锅里刚炒过花椒,麻味呛得人直打喷嚏。

“你疯了!”伊万的红鼻子气得更红,“没有黄油,我的汤会变成泔水!”

“泔水也比抢别人东西强。”炎耀把黄油罐塞进竹篮,声音脆得像敲冰,“刚才你们不也等着看我们笑话吗?”

赛场瞬间成了乱哄哄的菜市场。马克如愿抢走了炎昭的菜籽油,抱着油桶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佐藤拎着生抽瓶,刺身刀在瓶身上划来划去,发出刺耳的声;伊万则抢走了半袋面粉,说要让华夏人做不成面食。

“现在怎么办?”炎耀看着空荡荡的调料架,眉头拧成了疙瘩。菜籽油没了,生抽也没了,只剩下几块五花肉和一堆葱姜蒜。观众席的华夏区鸦雀无声,李奶奶的手紧紧攥着帕子,指节都白了。

炎昭突然蹲下身,盯着那块五花肉笑了。“谁说没油?”他捡起块肥肉,在手里掂了掂,“这东西就是最好的油。”

炎昭把铁锅架在灶上时,马克正往平底锅里倒菜籽油,油花溅在他的白大褂上也毫不在意。“看他们拿什么炒!”他对着镜头炫耀,“没有油,华夏菜就是一堆垃圾!”法国区的观众跟着哄笑,有人举着“油尽灯枯”的牌子晃得人眼晕。

“看好了。”炎昭对炎耀使了个眼色,将肥肉扔进热锅。“滋啦”一声,金黄的油脂慢慢渗出来,在锅底铺成层薄薄的油膜,带着股独特的肉香,比菜籽油更醇厚。“这叫炼猪油,”他用铲子按压着肥肉,声音裹着油烟的香,“我爷说,以前穷人家买不起菜籽油,就靠这个炒菜,香得能多吃两碗饭。”

观众席的华夏区突然爆发出掌声。老张一拍大腿:“对呀!猪油炒的菜才香呢!我小时候就盼着我妈炼猪油!”李奶奶跟着点头:“红烧肉必须用猪油,那才叫地道!”弹幕里的担忧瞬间变成兴奋:“咱有猪油啊!”“老外懂个屁!”

佐藤正往刺身拼盘上挤芥末,手突然顿住——管里空空如也,他这才想起芥末被炎昭拿走了。“八嘎!”他把空管子摔在地上,用日语咒骂着,只能往酱油里撒点山椒粉凑合,可那股冲劲哪有芥末的灵魂?拼盘刚摆好,就被评委皱眉推开:“没有芥末的刺身,像没放辣椒的川菜,寡淡无味。”

马克的牛排也出了岔子。没有红酒去腥,煎出来的牛肉带着股淡淡的腥气,他往上面淋了点橄榄油,却怎么也盖不住那股怪味。“该死!”他用银刀戳着牛排,刀叉碰撞的声线里满是烦躁,法国区的观众也安静了,举着的红酒杯慢慢放下。

炎昭的猪油刚炼好,就往锅里扔了把冰糖。糖块在油里慢慢融化,从透明变成琥珀色,最后泛出焦香。“炒糖色,”他边搅边说,“没有生抽没关系,老祖宗用糖色给肉上色,比酱油还亮。”他把切好的五花肉倒进锅,铁铲翻炒的瞬间,肉香混着焦糖香漫出来,像只温暖的手,勾得全场人直咽口水。

“这是什么香味?”伊万举着红菜汤的勺子,忍不住往炎昭的方向瞟。没有黄油的汤寡淡得像刷锅水,他突然觉得,那股红烧肉的香,比自己的汤诱人多了。俄罗斯区的观众也伸长了脖子,有人掏出手机对着炎昭的锅拍照,眼里满是好奇。

炎耀往锅里加了勺黄酒,酒香混着肉香在锅里打了个转。“去腥不靠红酒,咱有黄酒。”他举着酒瓶晃了晃,瓶身上“绍兴”两个字在灯光下格外亮,“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法子,比红酒管用。”他往锅里扔了颗八角,“再加点香料,去腥增香,齐活。”

红烧肉的胜利:烟火气里的骄傲

当炎昭把红烧肉倒进青花瓷盘时,全场突然静了静。琥珀色的肉块在灯光下闪着油亮的光,每块都方方正正,酱汁浓稠得刚好挂在肉上,没有生抽却红亮诱人,撒在上面的葱花绿得像春天的草。最绝的是那股香,猪油的醇厚、焦糖的甜、黄酒的醇,混在一起像首温暖的老歌,钻进每个人的心里。

刘一帆第一个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放进嘴里。肉皮的q弹、肥肉的软糯、瘦肉的香嫩,在齿间层层绽放,酱汁的甜咸恰到好处,没有生抽却鲜得恰到好处。“这才是红烧肉的魂,”他闭着眼品了很久,睁开时眼里闪着光,“没有油?用猪油;没有酱油?用糖色;没有红酒?用黄酒——你们把华夏料理的‘变通’二字,用到了骨子里。”

评委们纷纷举筷,筷子碰撞瓷盘的声线里满是赞叹。“比我在米其林吃的红烧肉香多了!”一位法国评委忍不住说,“这股烟火气,是任何分子料理都做不出来的。”连一直挑剔的美食评论家都点头:“没有花哨的技法,却把简单的食材做到了极致,这才是烹饪的真谛。”

华夏区的观众已经沸腾了。小胖举着裂了缝的灯牌蹦得老高,“灶台兄弟,绝境逢生”的字样在人群里闪闪发亮;老张和李奶奶互相擦着眼泪笑,手里的试吃碗早就空了;姑娘们举着手机直播,弹幕刷得像潮水:“看哭了!这才是咱的菜!”“老外被打脸了吧!”

马克的牛排被孤零零地晾在一边,他看着评委们围着红烧肉赞不绝口,突然把银刀往桌上一摔,白大褂的袖子扫过餐盘,牛排掉在地上也没捡。法国区的观众低着头,“油尽灯枯”的牌子被悄悄藏了起来。

佐藤的刺身拼盘更惨,连评委都没碰第二下。他蹲在操作台后,木屐还没找回来,光着一只脚,看着炎昭的红烧肉,眼里第一次没了傲慢,只剩下茫然——他终于明白,真正的料理魂,从不是靠某样食材,而是藏在临危不乱的智慧里。

炎昭炎耀站在操作台后,看着眼前的热闹,额角的汗珠混着油烟往下淌,在蓝布围裙上晕开小小的痕。“哥,”炎耀突然笑了,声音里带着点哽咽,“咱赢了。”

炎昭往灶里添了把柴,火苗舔着锅底的声响,像在为他们鼓掌。“不是赢了他们,”他看着那盘红烧肉,眼里映着跳动的火光,“是老祖宗的智慧,赢了。”

赛场的灯光突然变得柔和,照在那盘红烧肉上,油亮的酱汁里仿佛映着千年的烟火。各国选手的目光落在那盘菜上,有羡慕,有不甘,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敬佩。或许他们终于明白,华夏美食的强大,从不是靠某样调料或食材,而是藏在“天无绝人之路”的变通里,藏在“办法总比困难多”的韧性里,藏在每个灶台边,那团永远烧得旺旺的烟火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