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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我在东瀛打拼的日子 > 第278章 美子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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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看得屏住了呼吸,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我们俩,声音里带着颤:“原来日出可以这么……这么让人心里发慌。”不是害怕,是被震撼得说不出话——天地间好像只剩下光、风,还有候鸟的鸣叫声,所有的烦恼都被这壮阔揉碎了,只剩下满心的空茫与柔软。

樱井美子举着相机,手指却顿了几秒,最后放下相机,只是望着日出的方向轻声说:“在东京看日出,只有高楼间的一小块天,哪有这样的……”她找不到合适的词,最后只说了句“像把整个世界都照亮了”。风把她的围巾吹起来,拂过我的手背,我转头看她,她眼里的光比日出还亮,那一刻,我忽然忘了她是来自大阪的樱井家小姐,忘了我们之间隔着的语言与文化,只觉得她和我、和苏瑶一样,都是被这片土地打动的普通人。

我们在湖边待到太阳升高,才慢悠悠往回走。路过一片松林时,苏瑶突然提议:“不如我们今天去松赞林寺后面的草甸野炊吧?昨天卓嘎姐说那里能看到整个寺庙的金顶!”樱井美子立刻点头,还从包里掏出昨天没吃完的青稞饼:“正好把这些带上,再让卓嘎姐帮我们煮点奶茶。”

回去收拾东西时,苏瑶非要把母亲绣的格桑花藏布带上:“铺在草地上当餐垫,肯定好看!”她叠藏布时,指尖不小心勾到线头,却没慌,反而笑着说:“你看,连藏布都知道要跟我们一起出来玩,舍不得我们呢。”樱井美子帮她理着布角,轻声说:“要是在东京,我肯定会因为勾断线头心烦,可在这里,好像什么都没关系。”

往草甸去的路是土路,我们弃了车,徒步往上走。苏瑶走得最快,时不时回头喊我们:“快啊!前面能看到金顶了!”樱井美子跟在我身边,偶尔停下来拍路边的野花——虽然是冬天,却有零星的小紫花冒出来,倔强地开着。她蹲下来拍照时,藏袍的下摆拖在地上,沾了点泥土,她却毫不在意,还笑着说:“这些花比东京花店的玫瑰好看多了,有劲儿。”

爬到草甸时,正好是正午。松赞林寺的金顶在阳光下闪着光,寺庙的红墙与远处的雪山、近处的草甸构成了一幅画。我们把藏布铺在草地上,卓嘎姐给的奶茶还冒着热气,牦牛肉的香味混着奶茶的甜香飘散开。苏瑶咬了口青稞饼,忽然靠在我肩上:“你说,我们以后能不能每年都来这里?春天来采花,夏天来躲凉,秋天来看红叶,冬天来晒太阳。”她抬头看我,眼神里满是期待,“不管你以后想做什么,我都跟着你。就算你要留在这里种烟叶、养牛,我也能帮你喂牛、翻烟叶,不会拖你后腿的。”

我揉了揉她的头发,心里暖得发颤。樱井美子坐在旁边,喝着奶茶,忽然轻声说:“我过两天要回日本了。”我和苏瑶都愣住了,她却继续说:“父亲已经在催我回去敲定订婚的事,我想……我总得回去跟他谈一次。”她看向远处的金顶,眼神里带着点坚定,“但我会跟他说,我想自己选以后的路。”

苏瑶立刻握住她的手:“我们相信你!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支持你。”

风轻轻吹过草甸,藏布上的格桑花图案在阳光下格外鲜艳。我看着苏瑶和樱井美子,忽然觉得性别、族群、地域都变得不重要了——苏瑶的“相随”不是世俗的依附,是彼此的陪伴;樱井美子的“差异”也不是隔阂,是我们彼此生命里珍贵的不同。我们分食一块牦牛肉,共用一个奶茶壶,苏瑶把她的藏袍分给樱井美子一半,我帮她们拂掉头发上的草屑,所有的动作都自然得像呼吸。

可当樱井美子说起她小时候在大阪学茶道的事,说起东京的樱花如何飘落时,我心里还是掠过一丝微妙的感觉。她描述的世界是我从未接触过的——精致的茶碗、落满樱花的街道、穿着和服的行人,这些画面像隔着一层玻璃,清晰却遥远。我知道我被她吸引,被她的认真、她的倔强、她偶尔流露的脆弱吸引,可那种源于不同生长环境的“异族感”,还是会在某个瞬间冒出来,不是排斥,是轻轻的、像雾一样的距离,让我明白我们终究来自不同的地方。

“在想什么?”樱井美子察觉到我走神,递过来一块青稞饼。我接过,咬了一口,笑着说:“在想你说的东京樱花,肯定很好看。”她眼睛一亮:“等你以后有空,我带你去看!我们可以坐在樱花树下吃樱花饼,喝抹茶。”苏瑶立刻凑过来:“我也要去!我要把樱花画下来,带回来给叔叔阿姨看!”

夕阳西下时,我们收拾好东西往回走。苏瑶走在前面,哼着不成调的歌;樱井美子跟在我身边,手里转着经筒,偶尔轻声问我:“你说,松赞林寺的僧人,是不是每天都能看到这么美的日落?”我点头:“应该是吧。”她笑了笑:“那他们肯定很幸福。”

回到民宿时,卓嘎姐已经做好了晚饭。藏式火锅冒着热气,里面煮着牦牛肉、土豆和青菜,香气扑鼻。苏瑶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块牛肉,烫得直呼气,却还是笑着说:“好吃!比昨天的还好吃!”樱井美子也夹了一块,慢慢嚼着,说:“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火锅,比东京的寿喜烧还香。”

晚上,我们坐在院子里看星星。苏瑶靠在我左边,很快就睡着了,呼吸轻轻的;樱井美子坐在我右边,手里握着那朵风干的格桑花,轻声说:“其实我以前总觉得,人这一辈子,要按部就班地活——读书、结婚、继承家业。可跟你们在一起,我才知道,原来日子可以这样过,不用想那么多,只要珍惜眼前的人、眼前的风景就好。”她转头看我,眼里映着星光,“虽然我们来自不同的地方,可能以后会走不同的路,但我会一直记得在这里的日子,记得我们三个一起看日出、野炊、看星星的日子。”

风里带着格桑花的淡香,远处传来松赞林寺的钟声,低沉而悠远。我看着身边熟睡的苏瑶,看着轻声说话的樱井美子,忽然明白,最好的关系从来不是没有差异,而是在差异里彼此理解;不是没有遗憾,而是在遗憾里彼此珍惜。苏瑶的“相随”是最坚定的温暖,樱井美子的“差异”是最珍贵的回忆,而我们三个,在这片神秘而美丽的香格里拉,超越了性别与族群,找到了最纯粹的亲近与信任——就像这片土地上的雪山与湖泊,看似不同,却共同构成了最动人的风景。

蒙古包的木门“吱呀”一声被风顶开条缝,我起身去关,指尖触到粗糙的木框时,才发觉夜气已经浸得门框发凉。把门关严的瞬间,门外的风声像是被隔在了另一个世界,只剩火塘里的柴火偶尔“噼啪”一声,火星子轻轻往上跳,又落在灰烬里,溅起细碎的暖光。

樱井美子握着银碗,指尖沾了点青稞酒的酒渍,在火光里泛着淡润的光。她刚抿了一口,睫毛垂下来,在眼下投出一小片软影,声音里带着点酒意的轻飘:“这酒比东京的清酒烈些,却暖得很,从喉咙一直暖到胃里,连骨头缝都透着热。”我往她碗里添酒,酒液晃荡着,把火塘的光揉成细碎的金,映得她眼底也亮了亮。

苏瑶坐在旁边的毡垫上,头轻轻靠在我肩上,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青稞饼,说话已经带了点含糊的黏糊:“我以前在宁波……喝家里酿的米酒,从来没这么晕过……”话音刚落,她的头又往我肩上滑了滑,呼吸渐渐沉下来,鼻息轻轻扫过我的脖颈,带着点青稞酒的甜香。

我低头看她,她的发梢蹭在衣领上,还沾着白天草原的草屑。火塘的光落在她脸上,把她的睡颜照得格外软,连平时总带着点倔强的眉梢,都舒展开来。忽然就想起去年在秦岭的那个夜晚——也是这样,我们在森林里迷了路,最后躲进一个干燥的山洞,她靠在我怀里,累得没多久就睡熟了,眉头却轻轻皱着,大概是怕黑。那时候樱井美子也在,洞外是呼啸的山风,洞里只有我们三个,最后没忍住,在苏瑶的呼吸声里,越过了该有的分寸,现在想起来,那股山野间的刺激,还藏在心里没散。

“她睡得真沉。”樱井美子的声音轻轻的,像怕惊飞了火塘边的暖光,没敢太大声。我“嗯”了一声,小心地把苏瑶的头扶到毡垫上,给她盖好叠在一旁的藏毯——那是白天母亲塞给我们的,还带着点太阳晒过的暖。苏瑶咂了咂嘴,翻了个身,手无意识地抓着藏毯的边角,像抓住了什么安稳的依靠。

火塘的光暗了些,我添了块干柴,火苗重新窜起来时,才发现樱井美子安静了许多。她没再说话,只是看着火塘里跳动的火苗,眼神里带着点恍惚,也藏着点我熟悉的、说不清的情绪。去年在秦岭山洞里,她也是这样,安静下来的时候,总让人猜不透心思,可偏偏那安静里,又裹着让人没法拒绝的张力。

“去年在秦岭,也是这样的火。”她忽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像说给我听,又像说给自己,“那时候你还说,要是能早点找到出路,就带我们去吃西安的肉夹馍。”我握着碗的手顿了顿,酒意让脑子有点发沉,却还是清晰地想起那天的画面——山洞里的火比现在小,她的脸在火光里更红,说话时的热气都能吹到我耳边。

风又吹得木门轻轻晃了晃,这次没再顶开缝,只漏进一丝极淡的夜凉。火塘里的烟从蒙古包顶的透气口飘出去,带着点柴火的焦香,混着青稞酒的醇,把空气烘得暖融融的。樱井美子往我这边挪了挪,毡垫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她的膝盖碰到了我的,带着点烫人的温度。我下意识往旁边缩了缩,她却没停,眼神抬起来看我,眼底映着火光,亮得让人不敢直视。

“你在躲我?”她问,声音里带着点酒意的委屈,也带着点不掩饰的动心,“就像……就像上次在秦岭,你最后也没敢看我。”我别开眼,不敢看她的眼睛,指尖攥紧了银碗,碗沿硌得手心发疼:“别这样,苏瑶还在旁边。”

“她睡着了。”樱井美子的声音更近了,她的手轻轻搭在我的手腕上,指尖的温度比酒还烫,“去年在秦岭,她也睡着了。”她的气息吹到我耳边,带着青稞酒的甜香,和去年秦岭山洞里的山风味道不一样,却同样让我心慌。我用力挣开她的手,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了点距离:“不一样,现在不一样。”

苏瑶又翻了个身,嘟囔了句梦话,大概是在说“明天还要去看候鸟”。我们俩都没再说话,火塘里的火星子轻轻跳着,把沉默衬得更明显。樱井美子看着我,眼神里的光暗了些,却没再靠近,只是重新端起银碗,一口喝光了里面的酒。

火塘的柴火渐渐弱了下去,暖光也变得柔和,把我们俩的影子拉得很长,却没再叠在一起。我看着熟睡的苏瑶,又看了看旁边安静坐着的樱井美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去年秦岭的刺激还在,可现在,苏瑶的呼吸声就在耳边,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只能压在心底,连靠近都不敢。蒙古包里的暖,忽然就带了点让人难受的暧昧,像火塘里没燃透的柴,明明有温度,却烧得人心里发慌。

我没接话,只是低头盯着银碗里剩下的酒液——酒面晃着,映出我皱着眉的样子,忽然就觉得自己俗得很。明明知道该推开,明明知道苏瑶就睡在旁边,可樱井美子的话像根细针,轻轻扎在心上,把去年秦岭山洞里的冲动,又勾了出来。

“你就是这样,永远都放不开。”樱井美子的声音又响起来,带着点自嘲的笑,“明明心里不是没感觉,却总被‘该做’‘不该做’捆着。我们都是俗人,哪有那么多规矩要守?阿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