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袭击铭王府的贼人已击毙……另,在铭王府遇袭之前,城中各处有人故意纵火……万幸顺天府与京营应对及时……
“据查,纵火之人与袭击铭王府之人为同一批人……所擒获纵火之人已下入天牢……
“北静郡王府及城内外其他府邸宅院……郡王府其他亲支族从……依照圣令,不可迈出府邸一步……”
晨间金色的阳光洒落,在奉天殿屋顶的琉璃瓦上闪烁跳跃。
一道浑厚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奉天殿中传出。
奉天殿内,文武百官如平日一般分列在殿中两侧,所有人眼角的余光都落在殿内正中虎背熊腰,一身铠甲,周身气势凛然的中年男子身上。
听着中年男子躬身向殿内上首汇报的话,文官一列,除了前排的六部尚书等和消息灵通的一部分人,其他人先是一惊,随后面面相觑。
位置在最后的几人甚至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怀疑自个儿是不是因为昨日夜间后半夜没睡,所以出现幻听了。
铭王府被袭?龙禁尉奉令包围北静郡王府?
昨日夜间的动静确实不小,但北静郡王府,就这么被围了?
相对文官,武官一列,众人脸上的神色则一致,并不感到意外。
昨日后半夜京营那么大的动静,身为军中将领他们要是一无所知,那这官也不用做了。
而该惊诧的,昨夜收到消息时就已经惊诧过了。
在这最后的关头,北静王水昱让人对铭王府动手,乍然听闻,十分出人意料。
细想,对方这么动作却是打着狠狠坑一把皇帝的主意。
铭王府中的那位先大皇子若真的出了事,无论是对方至今还在军中暗中存在的威望,还是面对大明宫,都够皇帝喝一壶的。
从昨夜的动静来看,北静王在这件事上谋划的时间也不短,只是最终,还是殿内上首的那位棋高一着。
昨日夜间的动乱,前后足有两个多时辰,但叙述起来也不过小半盏茶的时间。
随着殿内正中身着铠甲的中年男子最后一个字落下,两侧文武官员队列中的众人,迅速收回视线,低头垂首一动不动,整个殿内立即静了下来。
“诸位,可有什么要说的?”
殿内的沉寂持续了片刻,冷冽的声音自殿内上首响彻整个奉天殿。
丹陛上,司徒辰的面容藏在冕毓垂落的旒珠之后,一片晦暗。
听到传入耳中的声音,文武两列的官员,保持着低头垂首一动不动的姿态,佯装自己是块不会言语的木头。
北静郡王府已经围了,现下的状况可不是他们这些人一言一句能定论的。
唯一有资格开口的东平郡王,今日好巧不巧,寒假了!
“诸位,既无话,那便由朕开口。北静郡王,结党营私,私豢死士,动乱津海、神都,刺杀皇亲。着,三司清查!”
龙椅一侧,随着司徒辰的话,苏怀安一步步从丹陛上走下,手中捧着一份明黄的卷轴。
“微臣等领旨!”
与苏怀安的动作同时,文云度、大理寺卿和左督察御史,从文官队列中出列,恭敬接过苏怀安手中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