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氏灵玉行。
一楼。
时间来到下午三点。
李香远已经在地上整整跪了超四个小时。
涉事的村民家属除云家外都灰头土脸、行色匆匆、风尘仆仆的接连赶来。
先是王家,他家里最小的儿子王老四17岁的年纪早早辍学,天天和村里一帮所谓的发小待在一起,喝酒抽烟、屡次偷家里的钱。钱花完了打着家里人的名义向左邻右舍借钱。这样的小儿子全家人很想教导,奈何此子从小桀骜、今年17岁了,已经不是家人可以轻易教导的了。
第二是刘家,他家里媳妇一辈子生了六个女儿。最后这胎终于是个宝贝金疙瘩。自小家里人不论是父母、爷爷还是奶奶,都对这个唯一的男娃宠溺、紧紧护着、有求必应。这也成功让年仅18岁的刘老七叛逆、跋扈。
第三是一位步履蹒跚、穿着破旧、弓着腰、携满头白发十分憔悴、瘦小的老太太。她是一个寡妇。40多岁时死了丈夫。儿子儿媳接连离婚,留下一个年仅七岁的小孙子没人照看。王老太辛苦担任起照顾小孙子的重担。她每天养鸡喂鸭,家里种着十几亩玉米地,养着六头猪、30多只羊。天天年年凭卖鸡蛋卖羊卖猪的钱,供小孙子上初中。偏偏王译晨跟着村里一伙发小,辍学在家,抽烟喝酒四处逛酒吧。
第四位家属是一对面和心不和的中年夫妻,二人看似一起结伴来慕家,实则一个跪在村长左边,一个非常桀骜的站在村长右边。这对夫妻在燕子村格外出名,丈夫沾花惹草、打着出门挣钱的名义八辈子不回家。妻子扎着丸子头、穿着最廉价的衣服,天天在A市跑外卖熬白头发,他们唯一的儿子正是此次扒狐狸皮事件的主谋,更是这群不良少年的领头人。
再看最后一对年轻的夫妻。一男一女两口子相互扶持着走进慕氏灵玉行。这对夫妻男的面容蜡黄格外粗糙、脏乱。女的精致、漂亮,大着肚子即将临盆。他们的大儿子同样15岁,姓王,是这这伙不良少年中最小的。
最后这位是云家现任家主唯一的孙女,名云兮兮。她是最后一个进店的,小心翼翼环顾四周,慌乱来李香远背后跪好,低着头、努力缩小存在感。
“村长?”
王柏西先将即将临盆的妻子扶在待客区坐好,疑惑环顾一圈,发现店里静的出奇,赵婆婆所说的二十几岁的年轻守店人压根不在店里。
“还是不行么?”王柏西跪在村长身旁,询问的眸光再次环顾四周,确定店里除了张郁低头看书,其余真没有半个多余活人。
“你们自己说!”李香远痛苦闭上眼。“这事到底怎么解决?”再睁眼,李香远只觉悔不当初。
“都是做父母的。村里几百户人家。唯独你们五家……”
李香远呵斥的话来不及说完。
“行了!”
赵框威非常桀骜站在村长右边,听着村长叽叽歪歪又要说废话,顿时拿下嘴里的烟,格外不屑。
“有事说事!我很忙的!”